所以說,如果升一級需要五萬積分,升二級就要十萬,升三級就要十五萬,以此類推,類推到最後你根本就沒了升級的慾望,何況其中隨時可能出現的意外。
等把螢火蟲找到之後,袁喜蘭連忙回了個信息,只打了一個字過去:有。
信息剛回過去,對方立馬就回了過來,可見十分的迫切:有的話就一起打包賣吧,省得一隻一隻的買太浪費時間了。
主要是他怕有人跟他搶這一樁生意,實驗結果已經出來了,但是他買東西的時候可沒有避着旁人,很多人是知道原喜蘭這一賣家的,要是被敵對方聞着味摸過來跟他搶了這一筆生意,那他豈不是要嘔死?
見袁喜蘭這邊久久沒有回覆,這位賣家又噼裡啪啦回了一條消息過來:價錢隨你開,我都接受,快點上架吧。
袁喜蘭眼睛一眯,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她要是不獅子大開口一下都對不起對方。
袁喜蘭用淘寶的統計工具算了一下螢火蟲的數量:一百三十四隻。
她定價每隻需要五萬積分,總價就是六百七十萬。
袁喜蘭嚥了咽口水,既期待又忐忑,生怕別人嫌自己把價弄高了,人家會不樂意,沒想到才把價格議標出來,東西瞬間就被人給買走了。買走的人竟然不是剛剛問她要貨的人。
啊啊啊,你爲什麼要賣給別人?明明是我先問的。
袁喜蘭連忙安撫這個受挫的人,寫道:還有還有,今天晚上就給你抓回來,還是以同樣的價格賣給你。
那你快點去啊,我快等不及了。
袁喜蘭不用退出意識也知道現在日頭正盛,哪裡有什麼螢火蟲啊。她無奈,只得先應了下來,繼續搗鼓自己的草藥。
上一次升級淘寶平臺就要一天一夜,爲了確保跟這位急需螢火蟲的買家儘快交易完成,袁喜蘭把升級平臺延後幾天。
草藥依舊賣得很快,兩萬積分兩萬積分的加,加到最後,她的賬戶裡面差不多都快有八百萬積分了,足夠她升好幾級的了,她不知道升級之後能夠買到什麼樣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反正既然能夠那麼快升級,那她也可以稍稍期待一下。
爲了掩人耳目,袁喜蘭並沒有把所有的草藥都搬進來,只是搬了一半留一半在外面。要是王明陽問起來的時候,她說浪費掉了,也不至於那麼突兀。
等王明陽回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去關注袁喜蘭學習認草藥這個技能學到什麼程度了?他只關心她一個人待在這裡開不開心,會不會覺得悶之類的?
袁喜蘭順勢提出晚上要去看螢火蟲的提議,王明陽欣然應允。臨出發之前,袁喜蘭還找來了一塊布,是要抓螢火蟲的,王明陽也不多問,還幫她拿了東西。
這一天晚上,袁喜蘭與其說是看螢火蟲,不如說是抓螢火蟲。抓到最後,王明陽都有些不忍了,“你抓這麼多螢火蟲做什麼?都把它們抓走了,以後你想再來看的話都看不到了。”
袁喜蘭抓的螢火蟲都是一隻一隻的抓,她沒有王明陽那麼大本事,衣服一甩就是一兜。這一次王明陽見她玩得開心,並沒有幫她抓,而是在旁邊看熱鬧,時不時的來句風涼話。
袁喜蘭看着布兜裡面一閃一閃的可憐兮兮的幾隻螢火蟲,鬱悶的看向王明陽:“我抓的也沒有多少隻啊,我怎麼可能把他們都抓絕種?放心吧,以後想看的時候還是能夠看得到的。”
王明陽走了過來,點了點她的鼻子:“上一次抓回去的螢火蟲你都放出來了嗎?如果一直待在你屋裡的話,沒有吃的東西估計都死光了吧。”
袁喜蘭僵硬的笑了笑:“我纔沒那麼傻呢,天一亮我就把他們放出來了,估計都在這裡了呢。”
王明陽接過她手裡的衣服,說道:“像你這麼抓,抓一晚上也抓不了多少,我幫你吧。”
袁喜蘭興奮了,連忙點頭。
果然,王明陽出場就沒有簡單的,他眼疾手快,衣服一甩過去,立馬就罩住了一大片。
袁喜蘭一回到家直接把螢火蟲甩進了淘寶倉庫,消息欄中,那個買家的消息一直不停的閃動,直到人家等得急了,她纔回復了一句:你要多少?
對方立馬回了一句過來: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袁喜蘭也不跟他磨嘰,直接把今天抓回來的兩百多隻螢火蟲打包直接定了個總價:一千萬積分。
這一次對方終於買到手了,興奮的在消息欄中一直髮叩謝的表情包。
賬戶裡面直接就有了一千八百多萬積分。袁喜蘭高興的快瘋掉了。可是下一秒卻讓卻讓她火熱的心凍結在原地,只見淘寶平臺突然就黑屏了,在她眼前晃動着。一行大紅加出的字:違規操作,凍結賬戶一個月,賬務清零。
袁喜蘭當場就懵掉了,她什麼時候迴歸操作過?掙錢掙得多也是錯誤嗎?
這個想法一出,屏幕上加粗的紅字又變了一行字,上面寫着:不可交易活體動植物。
袁喜蘭頓時就不明白了,難道她交易草藥的時候就不是活着的嗎?交易菜的時候難道不是活着的嗎?
淘寶公屏馬上就給了她答案,草藥根系損壞判定爲死亡,蔬菜沒有根,判定爲死亡。
袁喜蘭很痛苦,你能體會得到,剛剛當上千萬富翁還沒有高興幾秒鐘瞬間跌回地獄的感覺嗎?你能想象得到,原本日子就過得不錯,少有存款,到瞬間一無所有的情景嗎?
賬戶都凍結了,就算不清零,這一個月她也不能在淘寶上購買東西,清零之後她又得重新開始了。好在升的級別沒有再跌回去。
然而她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公屏上一行紅的滴血的字眼在她眼前飄過:清零的意思就是從頭開始。
袁喜蘭品味着這句話的意思,品着品着就品出了不同的味道。所以說,從頭開始的意思就是,從一開始的那樣重新升級,重新掙積分……
袁喜蘭快要瘋掉了,她一整晚上都睡不着。第二天早上直接頂着兩個黑眼圈出門了。
吃早飯的時候王明陽就見她恍恍惚惚的,大家說什麼話袁喜蘭似乎都沒聽進去。他將袁喜蘭拉到一旁,問她:“你怎麼了?是不是昨晚上抓螢火蟲太興奮了,睡不着?”
一聽到螢火蟲,袁喜蘭沒有任何知覺的表情,瞬間豐富了起來,咬牙切齒:“我以後再也不去看螢火蟲了,你以後也不要再跟我提螢火蟲這三個字!”
王明陽挑了挑眉毛,很好奇爲什麼原本這麼喜歡螢火蟲的一姑娘怎麼才經歷過一晚上的時間就變了另一種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