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師妹,不好意思,我沒有這個意思,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蕭州歌苦澀的說道,“他是我師弟,也許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不能殺他!卻無法阻止他!”
“你左右爲難,但是我不能見死不救,這件事情不怪你!”慕久悠幽幽的說道。
這具左右爲難,倒是道盡了蕭州歌的心思,讓他覺得無盡心酸!
爲什麼會這樣,他對陳湯不好嗎?
一路保護,有什麼好東西都給了對方,甚至,那僅有的靈石,也給對方修煉,對方卻認爲,那是他在炫耀!
這個世界上,最難測的,就是人心啊!
想到這,蕭州歌有一種無力和眩暈涌上心頭,下一刻,他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只是,臨暈倒之前,他卻感覺到,自己被一具嬌小瘦弱的身體拖住,一股幽香,傳入鼻尖,讓他覺得心神搖擺!
慕久悠拖着蕭州歌,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好在,這次對方肉身沒有死亡,雖然重傷了,但是起碼保住了性命!
靈師雖然肉身死亡不滅,但是哪個靈師不怕肉身死亡的?
死亡一次,就要消耗身上十分之一的道痕,死亡十次,哪怕等階還停留在高階,身上一點道痕都沒有了,那也和廢物一樣了!
慕久悠拖着蕭州歌,將他帶入了密室當中,割破蕭州歌的上衣,將藥膏敷在蕭州歌的身上,小心的捆了繃帶!
她做這些事情,很熟練,畢竟歲月帶給慕久悠的,有很多常人所不能的東西。
隨後,慕久悠又去了外面,將陳湯的屍體處理掉,不想讓蕭州歌起來之後,再面對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想到今後,魔道就要少了一個天驕,慕久悠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怎麼樣的改變!
蕭州歌醒來的時候,被撲鼻而來的清粥的香氣吸引,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那絕美的女子,用勺子輕輕攪拌着砂鍋當中的粥,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的視線,那女子也看了過來!
“你醒了?覺得如何了?”慕久悠開口問道。
蕭州歌微微一動,才發現自己身上被綁着紗布,身體雖然虛弱,但是不再疼痛,已經料想到是眼前這女子,救了自己了!
“我好多了,謝謝師妹救命之恩,不知道這位師妹,可否透露姓名!”
“慕久悠,你呢?”慕久悠裝作好奇的問道,她當然知道對方叫什麼。
“我叫蕭州歌,這次,真的是謝謝久悠師妹了!”蕭州歌一抱拳,倒是有些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了。
“好了,別說了,你昏迷了一夜了,起來吃點東西吧!”慕久悠說道,將粥盛好,遞給蕭州歌!
蕭州歌也不閒燙,呼嚕呼嚕的喝了下去,他是真的餓了,而且,這粥的味道,是他喝下的最好喝的粥。
他順着碗邊,看向慕久悠,悄悄的紅了臉。
蕭州歌覺得,慕久悠就好像是一個小仙女,一舉一動,都有着神韻。
雖然對方穿着並不華麗炫目,可是蕭州歌可以看出,那布料的十分精緻。
相比,自己只是一個孤兒,窮鄉僻壤的小子!
最重要的是,慕久悠帶自己來到密室,而裡面的東西,卻絲毫沒有改變,慕久悠完全可以不救自己,拿着東西離開的!
蕭州歌這麼想着,對慕久悠肅然起敬,慕久悠,一定是大門派精心培養,品德高尚的正派弟子!
這樣的人,實在讓他欽佩。
不知不覺,一鍋粥都進入了蕭州歌的肚子裡,慕久悠只吃了一小碗,就停下了,剩下的時間,都是給蕭州歌盛粥。
蕭州歌覺得,如果可以吃一輩子,只吃粥他也覺得十分滿足了!
“久悠師妹,這次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這些靈石和靈裝,你就都拿走吧!”蕭州歌說道,眼神坦蕩,一點也沒有貪慾!
慕久悠看着蕭州歌,只能嘆息一聲,心中除了敬佩,更多的,是無奈!
蕭州歌,實在是太正派了,正派得慕久悠自慚形愧!
她可是拿走是紫階靈技《以殺止殺》,這本靈技的價值,也絕對不是這些靈石可以衡量的!
不過,慕久悠是不打算說出來的。
《以殺止殺》在蕭州歌看來,是魔道靈技,這纔是他和陳湯上一世起了爭執的主要原因。
“這些靈石是師兄發現的,我不應該拿,不過,看來我不拿,師兄也不會放心,既然這樣,我們就一人一半好了!”慕久悠開口說道。
蕭州歌自然不想這樣,這些東西其實也是他和陳湯決裂的導火索,他多少有些不想碰的。
不過,卻被慕久悠打斷了話,再次說道:“不過,之前我在一旁,聽到你師弟的話,我還有一絲擔憂!”
“什麼?”蕭州歌疑惑的問道。
“這批東西,你本來是想要給師尊的嗎?”慕久悠問道。
蕭州歌下意識的點點頭,慕久悠卻表情古怪的說道:“我師尊從不會衝我要東西,我師門,都是師尊獎勵給我東西的!”
蕭州歌一聽這話,眉心就扭了起來。
他想反駁,師父是不想寵溺過度,可是,想到陳湯的話,他第一次,心中升起了一絲絲懷疑。
慕久悠再次說道:“那些靈技,我如果想學,師尊也會傾囊相授,這一次我還是偷偷跑出來的,否則的話,師尊會責怪我的,他纔不會讓我小小年紀,就出來闖蕩!”
慕久悠說着,還咳嗽了一聲,蕭州歌看到慕久悠虛弱的樣子,心中也理解了,如果他有這樣一位徒弟,也是不想讓對方出來的!
慕久悠深邃的眸子一轉,淡淡的說道:“不過,師尊一直告訴我,在外財不露白,這些靈石我們一人一半,你帶回去之後既然想給你師父,我還是不要了吧!看你的樣子很尊敬對方,自然不會撒謊了,我怕他追究剩下的靈石去處!”
“不會,這是我答謝久悠師妹的救命之恩,師父會理解的!”蕭州歌立馬辯解道。
“誰知道會不會啊,你師父看起來很小氣的樣子,弟子的東西都拿!”慕久悠故作嬌蠻的說道,蕭州歌的眉心,已經擰了起來,臉上出現了掙扎!
很顯然,蕭州歌不敢保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