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大年初一,基本上不用做什麼事兒,哪家的姑娘媳婦都可以輕鬆玩一整天,陸大爺那天還說不用她們做飯,陸建玲和楊柳兒也不出門,就把陸大哥送給她們的玉手鐲、玉珠串和耳墜都佩戴上,想在家臭美臭美,白俊帆來了,自然就看見了她們的玉飾。
他跟着楊柳兒走進廚房,撫摸一下她的玉手鐲,詢問從哪裡得來的?當知道這些玉是陸大哥從西部帶回來,白俊帆的眼睛愈發清亮,告訴楊柳兒要好好收着,這些玉石品質上乘價值不菲,更難得的是,裡頭滿含靈氣!
楊柳兒沒空去細想那個所謂的靈氣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處,因爲很快,她的心情就壞透了。
白俊帆只坐了一小會,茶都沒喝兩杯,藉口有事不留下吃飯,讓楊柳兒送送他,楊柳兒直接把他帶到剛買的、收拾得清雅大方的小院裡,告訴他:這是她跟着陸建玲做服裝生意,攢錢買下來的,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家!
白俊帆很高興,緊抱住楊柳兒親吻,兩人早已開過葷做了夫妻,此刻久別重逢心情激動,**一點即燃,又是在自己的地盤,自然是隨心所欲,怎麼爽怎麼來,瘋狂激烈的程度,把一整排的玻璃隔屏都給撞翻了,嘩啦啦玻璃碎裂傾倒,隔壁家的狗被驚動,朝着這邊叫個不停。
甜蜜歡愛過後,楊柳兒還沒來得及傾吐相思,白俊帆先跟她談起了陸建國!
他說陸建國正當年富力強,又喪偶多年,一看眼神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對楊柳兒懷有不可告人的齷齪心思楊柳兒不作辯駁,她想,既然心上人不喜歡自己住在陸家,那就依他所言,搬出來唄,反正房子已經買好了!
但是她沒有等到預料中的勸告,反而聽見白俊帆貼在她耳邊說:“陸建國一出手就能拿出這麼多這麼好的玉討好你,說明他還有!指不定他勘察到了玉礦,西北玉石可是非常珍貴的,所蘊含的靈氣更爲純淨渾厚你可以誘惑他,吊着他胃口,從他嘴裡探聽出確切有用的信息!但是要記住:不能假戲真做,你是我的女人,保護好你的貞操,絕不允許別的男人碰到你!”
楊柳兒覺得,自己肯定是被雷劈到了,整個人像死掉一半,不會動彈不會說話!
即便後來白俊帆又是道歉又是說好話,緊緊抱着她,情意綿綿、溫柔繾綣地親吻愛撫,賣力地撩撥逗弄令得她情難自禁,不管不顧發瘋般與他雙雙墜入愛河抵死糾纏**蕩魄,但極致歡愛過後,人還是會清醒,彼時發現,心,留下了一道合不攏的裂縫。
車上,小曼問顧少鈞:“剛纔你拿的那個雞血玉,是陸大哥送的?”
“對啊。”顧少鈞點頭。
“上次陸大哥也送我一塊,我拿回家給爺爺看,爺爺說這是極品雞血玉,很貴重的,你怎麼,人家送你就直接收了?”
“你收得,我怎麼收不得?”
“我給他開藥治傷啦,這算是診費和藥費!”
“放心,我不是隨便收人東西的,先欠個人情,再尋找合適的回禮。陸大哥人不錯,跟我們這些在部隊混的差不多心性,他這次受傷救了百多個人,是個鐵漢子,有擔當,值得結交。”
顧少鈞說着,伸出手揉亂小曼頭髮,在陸家和陸大哥談西北目前狀況,說得太投機,又是在別人家裡不好隨意,幾個小時沒能挨近自家小丫頭,光看着她坐在旁邊,心就癢癢的,手也癢癢的。
“我收下這塊血玉,還不是因爲你。”
“關我什麼事?”
“陸大哥說這塊玉和你那塊是一對,你拿走一塊,留着另一塊孤零零的,我當然得拿回來啊!”
顧少鈞說着,掏出雞血玉遞給小曼:“喏,放在一起收着,得讓它們成雙成對,看着都舒服不是?”
小曼:“”
又不是我不想讓它們成雙成對,陸大哥他也沒送我兩個啊。
“那我收着,雞血玉難得,這兩塊又是極品,我把它們放在那個地方蘊養,留等哪天真正得用的時候。”
“好。”
顧少鈞打着方向盤拐彎,懊惱地皺眉嘆氣:“這天也黑得太快了,一天就這麼過了?我們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小曼眼珠子轉了轉,閒閒道:“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還想做什麼?天都黑了,明天起早點再做也不遲啊。”
顧少鈞咬牙:小丫頭,故意的吧?
眼看魔爪又伸過來,小曼笑着躲開:“師傅,麻煩敬業點好不好?大馬路上要專心開車!前方五十米請左轉,乘客到站要下車了,謝謝!”
顧少鈞往前開了十幾米,卻忽然把車子靠邊停下來,小曼驚訝:“咦怎麼不走了?還沒到呢。”
顧少鈞呵呵笑:“就是不能到啊,到了乘客下車,師傅怎麼辦呢?”
“那、那也不能停在這兒”
“現在得聽師傅的,一會全聽乘客的!”
小曼:“”
怎麼有種不妙的感覺?
一陣暈頭轉向,尖叫聲中身子騰空,很快被緊緊摟進熾熱寬闊的懷裡,她熟悉的、專屬某人的氣息撲面而來,某人像缺氧的溺水者,又像長時間行走在沙漠裡早已飢渴難耐,灼熱的嘴脣一觸及柔嫩粉脣,立刻攫住沒命地吸吮,小曼被他吸得險些窒息,稍稍得以鬆開一下,看着她喘了口氣,那人又低俯下身子,張嘴含住心愛的甜蜜紅脣,輕咬慢吮,細細品嚐享受,怎麼也不願放開!
等到終於從他懷裡掙出來,小曼無意中掃了一眼後視鏡,頓時目瞪口呆:這嘴巴紅腫肥厚、頭髮蓬亂活像哪個草堆裡爬出來的小瘋子,絕對不是她!
小曼欲哭無淚:“我怎麼回家啊?”
顧少鈞忙安撫,變戲法似地不知從哪裡摸出個保溫杯,擰開遞到她嘴邊:“這是綠茶,茶湯不燙,我試過溫度,你含着漱漱口洗洗嘴巴,很快就消腫,用別的會有藥味,綠茶沒味兒!”
又從口袋裡掏出把精緻小巧的牛角梳,略笨拙小心地替小曼整理頭髮。
一切打理好,用了二十分鐘,雖說沒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嘴脣還是有點微腫,看着可是順眼多了。
小曼對着鏡子左看右看,暗想這時候家裡客廳開的是壁燈,燈光柔和,應該瞧不出什麼,自己藉口回屋換衣服,把顧少鈞扔客廳裡回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