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南原來的專屬司機瑞克,爲肯特家族服務了二十多年,從年輕的小夥子到中年男人,今年年初終於拿着一筆不菲的解職費,離開了肯特家族,
秋琳原本還以爲受傷的司機是瑞克,
她打量着這個叫馬丁的男人,棕發棕眼,端正長相,中規中矩,纔剛剛清醒,看起來有些虛弱,聽到諾南的話,也沒有反應,只愣愣的望着他,似乎很疑惑,
但秋琳沒有漏聽方纔諾南的問題,他說耶伊曼,
難道這個男人是耶伊曼家族的人,
那麼諾南的車禍,……
只憑諾南的一句話,秋琳聯想了很多,她想起他陰沉的目光,想起他偏執的追隨,想起他對她的誓不罷休,
亞瑟文斯特要諾南死,
秋琳完全由不得自己,即使對這個可能的猜測讓她的心隱隱作痛,而她對那個人僅有的童年回憶終於化成了寒冰,被凍結了起來,
以他的性格,秋琳相信他絕對做得出來,也許他早就開始計劃了,
“他的頭受了重創,可能不能理解您的話,”這時一旁的醫生對諾南說,“口齒功能也出了問題,”
“哦,是嗎,”諾南看着馬丁笑了,“那我等他好些時候再來吧,”他說着彎下腰,用右手拍了拍馬丁的肩膀,以關心的語氣說,“好好養傷吧,”
馬丁身體一僵,慢慢轉過頭,盯着諾南的眼睛,諾南卻起身,對秋琳說,“我們走吧,讓他休息,”
秋琳還在看馬丁,遲疑他真的是亞瑟文派來的麼。
“走吧,走吧,”諾南攬住她的肩膀,帶着她往外走。“再待下去,我們就打擾他了,”
走回病房,秋琳握住諾南的手臂,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下的黑手,”她的語氣有些急,
諾南沒有說話。
“你肯定心裡有數了,”秋琳又問了他一次,
諾南是肯特家族的繼承人,從小就聰明善於心計,有多少手段和人脈,他又那麼高傲,這次弄得如此狼狽,怎麼可能容忍別人對他的傷害。
也許他早就胸有成竹了罷,
諾南注視着秋琳,良久才說。“是的,你想知道嗎,”
秋琳卻驀的鬆開了他,垂下眼,走到病房另一端,窗簾大敞着,落下滿地夕陽的輝光,
這時,秋琳的聲音聽起來便有些飄忽了,“是亞瑟文斯特。”
而諾南以沉默回答了她,
“那你的叔叔…”秋琳不由自主的開了口,她承認如果是肯特家族內部的爭奪,能讓她心裡更好受些,
因爲秋琳不希望諾南是因爲她才險些有了生命危險,
“塞丹的確對我虎視眈眈。但這次似乎我和父親都錯怪了他,”諾南模棱兩可的話,卻愈加坐定了亞瑟文的兇手之名,
“怎麼,你還在乎他,”諾南的呼吸突然近在耳邊,
“沒有,我…”
諾南打斷了她,“你只需要知道他一直都想殺我就夠了,”
說罷他封上秋琳的嘴脣,堵住她所有的話,也迷亂了她的思想,
就這樣,秋琳輕易的聽信了諾南的一面之詞,
彷彿爲了驗證秋琳最怕的,那天夜裡,那個叫馬丁的司機從醫院失蹤了,警察調出監視器,錄像裡他穿着病號服,身上還綁着繃帶,不停四顧,顯然是他自己離開的,並且神情行爲詭怪,
和耶伊曼家族一樣的詭怪,
於是警方開始徹查馬丁的來歷,並且一天之後,車禍現場的勘驗報告也出來了,
“剎車片的電磁感應齒圈被人爲掰彎,很顯然這是一起蓄意的謀殺案,”警察局長親自面見了安斯,把報告結果告訴他,
“公路上的剎車痕跡也有問題,慣常情況下,遇到剎車失靈,而且還是在這種向左的彎道,正常有經驗的司機都會向左打方向盤,但是車最後撞上了右護欄,”
“您家的司機應該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人發生危險時,難道最先想到的不是保護自己嗎,”
警察局長的意思很明顯,馬卡有極大的犯罪嫌疑,而且他現在還失蹤了,也可以說畏罪潛逃,
那麼馬卡是怎麼混進肯特家族的,
自從羅伯特兩年前退休後,他們便沒有再請新的管家,有完美的羅伯特在前,其他人難以符合諾南的要求,沒有他看得上眼的,於是管家一職一直空缺,
而人事調動權暫時落在家族裡最閒的貝絲手裡,
“是我的錯,”面對發怒的伯叔,貝絲低下了頭,“那幾天他總來找我,我心裡很亂,”貝絲口中的他是指她的父親塞丹,“當時瑞克剛走,諾南又需要司機,我只看了他的駕照與履歷,”
“你沒有檢查他的護照,”安斯的語氣很不客氣,他把貝絲當成親生女兒養了二十多年,到頭來,塞丹纔出現就讓她心神不寧,
果然還是血緣更重要麼,
“他說他是英國人,”貝絲想爲自己辯解,“他的駕照也是這麼寫的,”
“你看不出來駕照是假的嗎,”
貝絲第一次被她叔叔怒吼,
她受夠了,爲什麼諾南出了事,大家看她的眼神都變得奇怪,就好像她要謀害她的弟弟,
現在安斯叔叔的語氣又是什麼意思,分明就是在懷疑她,難道他以爲她和塞丹竄通一氣嗎,
貝絲很傷心,傷心到直接當着安斯當着許多傭人的面哭了出來,她已經三十四了,又因爲性格很少有情緒波動,
但是現在貝絲完全抑制不住自己悲傷的心情,
她是私生女,父母皆拋棄她,幸好有祖父的喜歡,允許她姓肯特,從小寄人籬下的生活,讓她養成隱藏自己的習慣,她是家族裡的隱形人,衣食無憂。也許這輩子就過去了,
她什麼都不想爭,也不敢和諾南爭,爲什麼所有人都懷疑她。
“不是我,我什麼也沒做,”貝絲捂住臉蹲下來,淚水順着她的指縫間流下來,
兩人的爭吵聲在往日清冷的宅子裡很響,愛莎推門進來便看到這一幕,她急忙走近貝絲抱住她。“沒有人怪你,
她責備的看了丈夫一眼,安斯怒氣不減,甩手離開,
諾南是他們的獨生子,是他們的寶貝,安斯不能容忍有人惡意傷害他,所以即使是遷怒。也足夠貝絲受的,
安斯到現在依然認爲是塞丹下的手,因爲在車禍前幾天。他已經發現塞丹行跡不對勁,
之後的兩天,來看望諾南的人只多不減,諾南的傷情越來越穩定,除了左手不能動,已經可以自由的在醫院裡活動,秋琳依然呆在背對着會客廳的房間裡,她暫時沒有面見那些陌生貴族們的打算,
不過秋琳向諾南提出要見夏伊,她還不知道諾南早半個月前就把孩子送到離他遠遠地方。眼不見心不煩,
但諾南是這樣告訴她的,“我擔心他遇到危險,所以讓祖母帶他到康沃爾暫時迴避,有最好的陪護跟隨,祖母也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秋琳一聽,沒有說話,她有種怪怪的感覺,
諾南還在給秋琳機會告訴她真相,可是她依舊什麼也沒說,諾南輕輕嘆息,不知爲他,爲秋琳,還是爲夏伊,
他說,“等風波過去,我帶你去看他,”
瞧這一對年輕的父母,他們也許對孩子有愛,但他們實在談不上稱職,對無辜的夏伊,兩人心裡各有各的計較,
三天後,馬卡的屍體被發現在倫敦郊區的一個廢棄的農場房裡,奇怪的死狀和一年多前發生在英中部一起案子的被害人一模一樣,而這也間接洗清了貝絲的嫌疑,
那時諾南已經回到家靜養,秋琳和他住在一起,警方過來彙報進展時,她看見了馬卡死亡的照片,以及作爲對比的另一位死者的信息,
秋琳幾乎一眼就認出來這個男人,她與碧麗耶在小村子裡碰到過,
原來他死了,
秋琳就知道碧麗耶不會饒恕那個男人,
於是她對警察說,“我知道殺人兇手是誰,”秋琳並沒注意到,靠在沙發上的諾南,這時嘴角勾起一抹輕輕的笑,
他就是要她親手把亞瑟文斯特送上刑臺,
安斯此刻也在場,他和警察一樣很驚訝,
“您請說,”警察連忙說道,
這些天,經常往來於此的他們總能看到這個陪伴在諾南肯特身邊的女孩,雖然早已聽聞秋琳的大名,但是親眼見到才明白傳聞並不屬實,
她幾乎沒有和他們主動說過一句話,話題進行時,她就靜靜的坐在諾南肯特身邊,爲他按摩左手的肌肉,換掉已涼的茶水,或者給他喂藥,兩人神情舉止間的親暱任何旁人都插不進去,根本不像外界所傳有間隙,
只不過這個女孩的確不苟言笑,冷清的性格和諾南肯特截然相反,光被她的目光掃過就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我見過他,”秋琳拿起一年多前死亡的可憐男人的照片,“就在他死前的一天,我當時正被兇手控制,她是一個職業女殺手,叫碧麗耶託沃什,也叫碧麗耶耶伊曼,”
秋琳終究敵不過諾南,與後者相比她太單純了,
幾個警察驚愕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那場好不容易被壓制平息下來的波亂,就這樣被秋琳直接提到了檯面上,連安斯的眼皮都跳了跳,那是肌肉被憤怒牽扯後的失調,
肯特家族百般容忍退讓,連艾德琳被姦污的恥辱都默默忍下,更不提被亞瑟文斯特帶走的孩子,
是不是就是因爲這樣,才顯得他們懦弱好欺負,現在居然把心思動到了諾南身上,
事關諾南的安危,安斯什麼都不再顧忌,
“你們立刻去查馬丁和耶伊曼家族的關係,安斯的語氣有命令的意思,“如果有需要,我們隨時願意提供涉外擔保,他很有可能是西班牙人,”
事情似乎越鬧越大,
警方下令對外封鎖消息。某些事實如果流傳出去,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秋琳本以爲諾南的父母會責怪她,因爲麻煩似乎又是她引起來的。但萬幸,他們什麼也沒說,
愛莎還摸着她的頭髮安慰道,“不是你的錯,”她和諾南是多麼好的一對,愛莎很早就看中了這個兒媳,
至於亞瑟文斯特。總會有辦法制裁他,
同一時間,媒體上報道重點都在諾南肯特被謀害的車禍上,許多新聞被淹沒了,其中有這樣一條經濟報道,秋琳無意中看了一眼,西班牙柏萊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權被美國投資者收購,秋琳之所以會注意。是因爲投資者中有蒙克洛的名字,
是夜,諾南舒服的靠在沙發上。秋琳替諾南脫下外衣,拿着沾水的毛巾爲他小心擦拭上半身,諾南的左手臂和傷口不能沾水,這幾天不論在醫院還是家中,都是秋琳親自伺候他,
這段時間也許真的是秋琳最忙的時候,白天她要遠程管理公司,K86的上市,她不能親自到場,是她心裡很大的遺憾。晚上秋琳還要照顧病人,準備藥品,熱敷,按摩,
秋琳不得不承認貴族男人的確會享受,諾南就是在名望與富貴堆積裡嬌慣長大的。他沒有變得飛揚跋扈可以說是一個奇蹟,
普通人骨折了手臂,在牀上老實躺三兩個月應該足夠了,但肯特家族一堆講究,生怕一個步驟不對,諾南的手就長歪了,作爲諾南的正牌女友,出院前,專業護理師手把手的教她如何照顧諾南,
秋琳把藥水輕輕塗抹在諾南額頭上的傷口上,卻出神的在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嫁給了諾南,是不是就要放棄自己的事業,貴族夫人並不是一個花瓶似的閒差,各種貴族交際與她之前參加的商業應酬不相上下,
“在想什麼,”
諾南單手環過秋琳的細腰,把她摟向自己,
秋琳回過神,連忙舉高自己的手,“我還拿着藥刷,別弄到你身上,”
不過這個動作卻讓她更貼近了諾南,
“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夏伊,我什麼時候可以去見他,”這個問題秋琳老早想問了,住在這座宮殿般空蕩蕩的房子裡,她不由自主的會想起夏伊,也許出於她作爲不負責任母親的虧欠,
秋琳站着,諾南必須仰起頭才能看見她的臉,明亮的燈光照進他的眼,更顯得璀璨奪目,“明天,後天,隨你選擇,”
“真的?”秋琳不自覺的露出笑容,可看到諾南被包紮起來的手臂,又斂下了,“你的傷還沒有好,”
“我只要不亂動它就沒有關係,再說一天的時間來回也夠了,”諾南認真的說,“而且我也很想他,”至於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既然諾南這樣說,秋琳自然不再反對,
“但是我有條件,”諾南摟在她腰上的手突的收緊了力道,秋琳不得不向後仰,胸腹卻緊緊貼着諾南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服,她都感受到來自男人身上灼熱的氣息,
“不行,”她試圖推開諾南,卻望進了他充滿慾望的眼睛,她頓時緩和了語氣,“至少等你痊癒了再說,”
“可是我兩個多月沒有碰你了,”諾南的右手順着秋琳的腰一直向下,伸進她的連衣裙裙底,慢慢在她挺翹的臀與光滑的大腿側壁摩挲,
異樣的感覺頃刻傳遍秋琳的大腦,她想阻止諾南,又怕過大的動作,傷到他的左手臂,
秋琳才猶豫幾秒,諾南已經扯下她的內褲,手指沒有停頓的直接進入了她的身體,
秋琳悶哼一聲,卻好像給了諾南鼓勵,他的手開始爲所欲爲,秋琳本能的彎下脊背,腿屈張,不住的顫慄,藥刷掉落在地上,秋琳兩隻手無助的只能撐在諾南的腿上,
“放手,”秋琳沒有任何作用的嚶嚀,更像催化劑,她想脫離諾南的掌控,可埋在身體的手指卻更深一步,
秋琳受不了這種刺激,整個人幾乎要趴在諾南腿上,只能由着諾南,
而諾南彷彿在發泄他積蘊的怒氣,不再是溫柔的愛撫。每一下都觸動秋琳的神經,他想要讓秋琳匍匐在自己腳下,顯然他成功了,
“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他的聲音她耳邊好像迷幻的魔音,不斷清洗着秋琳的記憶,“記住,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下一秒,秋琳的身體就被猛然刺穿。巨大的脹痛感讓她瞬間要窒息了,諾南單手握着她的腰重重往下壓,男人過大的力道讓她毫無反抗的能力,
秋琳除了下身的疼痛,什麼也感覺不到,她努力蜷縮起雙臂,下意識裡還在保護諾南的傷,
這便是諾南對她鬧出花花新聞的懲罰。
千萬不要得罪好妒的男人,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
乍一看。秋琳背對着諾南坐在他的腿上,諾南光**上半身,秋琳的衣服還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
但裙襬下那緊連的部分,卻透着一股濃重的淫靡感,
沉重的呼吸混着肢體撞擊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被放大了無數倍,諾南的長褲被**沾溼了,還夾雜着淡淡的血絲,
秋琳祈求諾南。“好疼,好疼,快停下,”
這個姿勢讓諾南的情慾越來越深,他根本忍不住,也不想忍。
他突然把秋琳的裙子全部掀起,一手攬住她的胸,重重按捏,秋琳瑩白的身體顫縮成一個弓形,
見鬼的大度,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秋琳脖子,肩上,胸口,腰間,紅一道,青一道的印子慢慢顯出來,可見諾南用了多大的勁,
此時的他與溫柔搭不上邊,諾南想要的只有控制她,佔有她,
不知過了多久,秋琳受不了漲疼,用力夾緊雙腿,終於讓諾南停了下來,那一瞬間有一股熱流衝進了她的體內,
秋琳踉蹌着站起來,雙腿還在發抖,裙子滑在腰間,遮住了最隱秘的部分,有粘稠的**順着大腿慢慢流下來,滴在暖色的地毯上,
諾南眼裡的情潮還未褪,回味般的注視着她,從修長的脖頸到雙腿間曖昧的情液,
“艾德琳,”諾南喚了她一聲,語氣很柔和,
秋琳默然,沒有理他,
“艾德琳,”諾南又叫了一次,
秋琳還是背對着諾南站立,雙手抱住自己的胸口,始終不願意轉過身,
諾南只得站起來走近她,扳過她的肩,
接着他怔住了,
秋琳垂着眼眉,睫毛溼潤潤的掛着淚珠,嘴巴抿成了一條線,嘴脣發白,很惹人憐惜,
“艾德琳,看着我,”諾南的聲音還是那麼溫和,循循善誘的,和他剛纔的作風是兩種反差,
秋琳把頭偏向另一邊,不去看他,
諾南捧起她的臉,“生氣了?”他開始哄她,“我的確失態了,誰叫我迷戀你的滋味呢,”
秋琳終於有了反應,“你是迷戀性的滋味吧,”她盯着諾南,滿眼都是控訴,“手臂受傷了都不能忍,我說過我滿足不了你,這麼想要,就去找別的女人啊,”
最後一句,秋琳提高了聲音,說得很響,正巧外面樹上的鳥羣騰口而起,發出哧啦啦的響聲,蓋住了秋琳的話,
但還是被諾南聽到了,“你真的不在乎,如果我去找別的女人,”
“不在乎我撫摸別的女人的脣,鎖骨,乳尖,…”隨着諾南的話,他的手慢慢滑過這些地方,最後停留下秋琳的心口,輕揉,“你真的不在乎嗎,”
諾南的聲音低醇,明明是質問卻好像在誘導,
秋琳雙手立刻握住諾南的手,諾南太瞭解她的敏感點,連情愛過後,她哪裡最不舒服都一清二楚,
“還是說,你希望我對別的女人這樣,”他的眼裡漾着灼灼情意,下一刻,便是如暴風雨般的吻,令秋琳措手不及,深沉而撩人,
秋琳不由自主的順從了他,她悲哀的發現自己好像離不開諾南,也對他生不出氣來,滿身的怒意硬是被他撲熄了,
“剛纔爲什麼要那樣對我,”諾南還在輕咬她的臉頰,秋琳躲閃開一些,不過她的聲音實在沒有威懾力,聽起來更像嗔怒,“疼死我了,”她的眉睫輕顫,一雙大眼睛被潤色的清澈透亮,更引誘人,
諾南吻上了她的眼睛,手卻順耳往下,秋琳聽到他問,
“哪裡疼,”
接着她倒吸一口涼氣,“你,”
諾南的右手又覆上了她的下身,
“別怕,”輕笑聲響起,“是這裡疼嗎,”
秋琳有種不好啓齒的羞澀感,她只嗯一聲,
溫熱的大手開始慢慢揉動,溫和反覆的摩挲,漸漸緩解了秋琳的腫痛,但是卻升起了另一種怪異的感覺,
她不自在的併攏了雙腿,卻聽到諾南的呼吸重了些,
秋琳不敢再來一次,她立刻前向傾了一小步,避開了諾南,眼神有些懼怕他,
諾南好笑的說,
“不要這樣看我,我不會再像剛纔那樣對你了,在還疼嗎,”
秋琳立刻搖搖頭,不知是不是因爲情色的豔景,秋琳的臉很紅,怎麼也消不下去,
她穿好衣服,又整理好頭髮,
整個過程,諾南都專注的望着她,彷彿在品味欣賞她每一舉一動,
“坐下吧,今天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秋琳看着諾南綁着繃帶的左手臂,他骨折的地方在靠近手腕,每天秋琳都要幫他按摩手臂,肩胛骨,爲了讓血液循環,放鬆肌肉韌帶,
本來這些有專門的護理師負責,但是出院以後,諾南耍少爺脾氣,硬要秋琳來做,
也許他早就算好了今天,趁機與秋琳溫存,
秋琳在諾南胸口、後背和手臂上塗上專門的藥油,然後按照護理師教給她的方法,按壓疏通幾個關鍵部位,
空氣裡,方纔情糜的味道還未消散,明明和之前一樣的動作,現在做起來總有種豔情味,秋琳自己都感到怪怪的,尤其當她的手覆在諾南左胸上時,她察覺到他胸膛的起伏快了許多,
“今天換一個地方吧,”諾南突然抓住秋琳的手,
“換什麼地方,”秋琳沒聽懂他的意思,但接着她的手被帶進了一片炙熱,
秋琳驚瞪着諾南,“你真是…,”蓬勃的慾望,才過了多久居然又起來了,
“正常的生理反應,”諾南的笑,此情此景下有些輕佻,“可是我不想找別的女人,該怎麼辦,”
秋琳忽的明白了什麼叫燙手山芋拿不得,扔不得,
“你真的在向裴西靠齊,”
裴西和諾南一點也不一樣,裴西花花公子的生活,流連各種女人,卻從未動過秋琳的壞心思,但諾南時時刻刻都在想如何把她吃到嘴裡,
“因爲我愛你,”諾南從不吝惜表達自己的感情,
但女人對這種話就是受用,聽得心裡猶如蜜甜,
秋琳無奈,只得握住它,她聽到了諾南的輕嘆聲,
秋琳整張臉就像發燒似的,她不消低頭看,就能感覺到她手心的壓力,溫度與摩擦是能傳導的,她自己的手也越來越熱,
而諾南笑出了聲,是在笑她太羞澀了麼,
無論如何,今天晚上算是踏實不了了,
第二天,諾南遵守承諾,和秋琳一起去康沃爾見夏伊,有十來個保鏢跟着他們,出門前,秋琳在宅子門口看見了貝絲,
秋琳已經聽說因爲塞丹,貝絲在肯特家族裡外不是人,而她的確很久沒見到貝絲了,
貝絲看了看在不遠處安排行程的諾南,又看了看她,眼神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