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相摩,觥籌交錯,笑語歡聲,猶如宮廷盛宴,雅緻奢華,
狄登一身最普通款式的黑色禮服,站在餐桌後,隱於陰影下,卻依然吸引了許多女人們的目光,
帥氣的臉是其次,最勾人眼的是狄登周身散發的似不羈似頹唐,卻倨傲的矛盾氣質,
他淺棕色的頭髮很凌亂很散,不像晚宴上的男士們梳得整齊發油光,額前的碎髮稍長也不修剪,任它遮了眼,如秋葉的紅褐色眼瞳若隱若現,燈光的剪影又讓它看不真切,
和這裡的紳士以及成功商人不同,狄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技術男人,他不拘小節,不在乎儀表,更不管禮節,
可他又不會自大魯莽的在如此重要的場合橫衝直撞,低調的吃東西,喝酒,看秋琳的舞姿,
越是這樣,越能引起女人,尤其是年輕的貴族千金們的興趣,他和她們慣見的貴公子們太不一樣了,
許多矜持的貴女本想主動上前與他結識,藉着說話,讓他邀請自己跳舞,可看到秋琳走向他,都紛紛止住了步子,
“又是狄登克勞爾,外界傳言秋琳走到哪裡都要帶着的男人,”裴西笑眯眯的對諾南說,剛纔諾南那麼不給他面子,就不怪他嘴毒了,“你不嫉妒嗎,你看她跳完舞馬上就想到了他,”
帕尼在一旁笑,裴西又要撩諾南,一到這個時候,諾南有氣卻只能憋着,帕尼已經看到諾南分明想合上,卻因爲風度假笑的嘴角,
“爲什麼不嫉妒,他們是工作搭檔,關係好很正常,”諾南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裴西。“有空管好你自己就夠了,”
因爲要做伴郎,裴西沒有帶他的現任女友過來,即使下午他明明有時間轉頭去找羅珊,
多情又薄情的男人,
帕尼搭上裴西的肩,說道,“狄登克勞爾看起來的確很礙眼。”
帕尼和裴西都沒有忘記當初秋琳向他們介紹狄登的時候,用的稱呼是男朋友,
說他們護短也好,說他們酸葡萄心理也罷。他們不準秋琳身邊出現除了諾南以外的其他男人,
那樣看着真不順眼,
“新婚快樂,”麥倫看到秋琳過來,舉杯對她說,
“謝謝,”秋琳先看了狄登一眼,纔對麥倫說,“還有你的禮物。我的孩子很喜歡,
麥倫笑了,他也明白秋琳突然過來的原因,不就是爲了狄登麼,從十來歲一直庇護到現在,哦,連三兩句重話都說不得了。
麥倫無所謂,他單純針對狄登,對秋琳可持友好態度,麥倫與秋琳寒暄幾句,便有人上來邀談,
麥倫走前,還說了夏伊的好話,“你的兒子很可愛。”
等麥倫離開,秋琳纔有機會跟狄登說話,而狄登已經站到窗邊,背對她,握着酒杯輕酌,挺拔的背影。不比場上的貴族差,
秋琳走到他旁邊,“麥倫這個人你也知道,”
狄登低笑,“我沒有在意,更沒有生氣,”剛纔麥倫對狄登的那些話算輕的,當年他在法庭上和剛進監獄那會兒,更難聽的詬罵,狄登都聽過,
麥倫其實看在傑森和秋琳的面子上,對狄登夠寬容了,狄登也知足,所以麥倫的話,他沒有反駁,因爲麥倫說的也是事實,
秋琳對他好,卻不喜歡他,
狄登擡眼,望着黑夜籠罩下的肯特莊園,輕抿嘴脣,
“到場上邀請一位女士跳舞吧,”秋琳看着狄登的側臉,時間把他的銳氣的棱角打磨平滑,他再也不會顧他人的想法而肆意妄爲,“今天是我的婚禮,我希望你也可以……”
秋琳的話沒說話,狄登就說,“好,但願那些貴族女人別拒絕我,”她結婚的日子,他也應該表現出高興不是麼,
狄登和秋琳一樣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不光說,還會付之於行動,他大步邁向場中,朝距離最近的幾個落單的貴族千金走去,
那個幾個年輕女孩早就在注意狄登,還小聲議論個不停,此刻見本人真過來了,紛紛停下談話,有害羞的還往後躲,
狄登連她們都臉都沒好好看,就對最前面的一個女孩伸出了手,“可以嗎?”不像正常紳士會說一長篇的話,狄登就短短的兩個詞,連‘請’都不說,硬巴巴的,彷彿多不情願似的,
可狄登邀請的那個女孩卻認爲這樣的語氣與態度是致命的迷人帥氣,呆呆的望着狄登碎髮下褐紅的眼睛,直到身後的友人推了她,纔回過神,連連說道,“好,好的,”
狄登拉住女孩的手,不溫柔也不憐香惜玉,可就是快迷昏了女孩,貴族小姐們見慣了溫文爾雅的紳士們,突然見懂啊這樣拽氣的男人,當然抵擋不住,
等他們真置身於音樂與舞者中間,秋琳才忽然意識到,狄登可能不會跳舞,然後她看到那位貴族小姐吃痛的表情,狄登踩到了她的腳,
秋琳忍不住的笑出來,
“你今天一直在笑,”
“是嗎,我也覺得嘴巴有些笑的發疼,”秋琳偏過身,對傑森說,“因爲我嫁人了,”
“我知道,你終於嫁出去了,”傑森也在笑,這個時候誰會對新娘板臉呢,可他心裡有着無盡的悵然,複雜到他自己也說不清爲什麼,
“我都結婚了,什麼時候能聽到你的好事,”秋琳看着傑森,縱然他有着成功商人的成熟魅力,可臉上的皺紋卻遮不住,尤其是眼角的魚尾紋,很顯老態,再過兩年,傑森就要五十歲了,
“看情況吧,就這樣過也很好,”傑森無所謂的說,“我習慣單身,如果讓突然讓一個女人管束我的生活,我會煩的,”不關乎有無感情,觀念的不同,傑森更傾向於裴西他們的生活方式。
傑森不想多談這個話題,又說道,“對了,尼奧讓我向你轉告他的祝福,他祝你早生貴子,”
秋琳笑,“這話不像是他說得出來的,”她和傑森都離崗。尼奧再走,公司就要亂套了,
“是他的小養女給我打的電話,”傑森想不起來名字。“叫什麼來着,”
“姚杏,”他們應該同居了吧,秋琳想,看傑森的神情,肯定還不知道尼奧和姚杏的關係,
與傑森談話的時候,新郎加伴郎團也很熱鬧,有好幾位貴族小姐拉下面子。主動邀請三位伴郎跳舞,裴西他們當然欣然同意,至於諾南,沒人敢自不量力的向他邀舞,
因爲剛纔的領舞震撼衆人的不僅僅是優美的舞姿,還有諾南肯特對他的妻子全然的深情,
哪個女人還敢自討沒趣呢。
秋琳看到米修和露娜下場,又朝他們走去,連跳兩支舞,兩個人臉上都起了一層薄汗,
露娜一見到秋琳,立刻上前幾步,握住她的手腕,“你剛纔真的驚豔到我了。快告訴我你怎麼做到的,”華爾茲是露娜小時候的必修課,可她自認跳不出秋琳的味道,
“跟着諾南的動作,事實上我當時腦袋是空白的,”秋琳笑着說。“應該是諾南跳得太好了,”
諾南的確跳的好,露娜看他跳舞的時候,腦子裡想的是引舞的王子,
米修沒顧上說話,他用手巾擦了擦額上的汗,很想脫掉禮服外套,太熱了,“露娜,幫我拿一杯果汁過來好嗎,”他對露娜說,
“好的,”爲男友服務,露娜心甘情願,
支開了露娜,米修纔對秋琳說,“我父親今晚不便過來,”
“我知道,他在陪麗蓮娜,”秋琳理解瓦莫坦的心情,和愛人分開了二十多年,現在對他來說什麼都沒有麗蓮娜重要,
“那條項鍊…”秋琳想讓米修稍等,自己上樓拿下來還給他,
米修止住她說,“它屬於你,它也是洛倫佐舅舅送給你的嫁妝,”
曾憤怒得扇她巴掌的男人,卻對她未免太好了,他明知她不是他的女兒啊,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秋琳不敢接,
“我不知道你要喝什麼味道的,”露娜端着餐盤走過來,盤子上放了四五杯色彩鮮豔的果汁,“所以就一樣拿了一杯,”
她的到來,終結了秋琳和米修關於薩蘇拉的話題,米修很顯然不想讓露娜瞭解他母親的家族,
秋琳也不好多問,她想等明天有時間再去找麗蓮娜,
晚宴直到持續到晚上十點才完全結束,絕大部分賓客除了醉到不能走路都沒有留在肯特家,
狄登離開居然沒有跟秋琳打招呼,
裴西和帕尼走的時候各摟了一位美女,赫泊特沒有和他們同流合污,
露娜挽着米修回了酒店,切瑞和莫里走前,諾南向莫里要了聯繫方式,
至於克莉斯多,秋琳看到她和那個郎德姆家族的三子一起走了,
到最後大廳只留下蘭貝斯夫婦,他們的兒子還在夏伊的房間裡,秋琳帶勞倫上樓,還沒走到房門口,就聽到大嚷聲,
“笨蛋,快出劍啊,”這是夏伊的聲音,
“都是你,反應這麼遲鈍,連字母都看不懂,白癡嗎,”這是邁爾蒙的聲音,兩個孩子互相用各自的語言怒罵對方,誰也聽不懂,
打開房門,走進去,就看見兩個男孩分作在電腦兩邊,四隻小手啪啪的在鍵盤上按個不停,玩遊戲是男孩們的天性,簡單的啓發便能熟練的上手,秋琳擔心自己私人筆記本會被他們敲壞了,
“邁爾蒙,我們該走了,”勞倫叫兒子,
“等等,”小紳士竟然很不耐煩,頭也不回的說,
勞倫的臉色很難看,她看了一眼秋琳,見她沒有反感,才提高了聲音,“邁爾蒙,注意場合,”
邁爾蒙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家裡,‘噔’的站起來,
因爲他的起身,遊戲畫面以己方輸爲結束,“爲什麼停下,”夏伊衝他吼,“都是你,我們又輸了,”
邁爾蒙被夏伊吼懵了。
“夏伊,”這回換秋琳尷尬,“好好講話,”
勞倫牽着邁爾蒙欲走,夏伊忽然跑過去抓住邁爾蒙的胳臂,“你要去哪裡,”突然的舉動讓兩個大人都愣住了,秋琳說。“邁爾蒙得回家,”
“不行,我不准他走,”孩子直接駁斥母親的話。絲毫不顧及旁人,
“聽話,”秋琳蹙眉,半蹲下,撫摸夏伊的頭髮,“以後多得是的時間可以和
邁爾蒙玩,”
夏伊腮幫一鼓,明顯不同意,任性的讓秋琳爲難。
這時勞倫問邁爾蒙,“你想和夏伊待在一起嗎,”
邁爾蒙看了看電腦屏幕,又看了看夏伊的嘟臉,輕輕點點頭,“今天晚上我們過得很開心,”
勞倫笑了。她對秋琳說,“可以麻煩你們再替我和蘭貝斯照顧一晚孩子嗎,他難得遇到投緣的朋友,”勞倫要讓邁爾蒙留在肯特家,
“明天上午我們再來接他,”蘭貝斯攬着妻子,滿臉笑容的對諾南和秋琳說,“希望邁爾蒙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這話應該由我們來說,夏伊太頑皮了,”諾南迴以無奈的微笑,
“看着孩子們成爲朋友,很值得高興不是麼,”
送走蘭貝斯夫婦。家裡一下子就冷清了許多,傭人們在處理殘留的餐食,安斯和愛莎在跳完第二支舞后,便回房休息,
今天一整天,秋琳其實算不上忙碌,大部分的事都由諾南安排好,不過她依然感到有點疲勞,跳舞出的力,還沒有緩回來,
秋琳先和傭人一起伺候兩個小男孩上牀睡覺,一張大牀,足夠夏伊和邁爾蒙睡在一起,
秋琳拔掉電腦的時候還擔心夏伊會不會發怒,但孩子反應很平靜,她也放了心,
摸了摸夏伊的小臉,“不要欺負邁爾蒙,”夏伊難得溫順的閉上眼,等待秋琳親吻他的額頭,邁爾蒙側着身在一旁看着,他媽媽也會這樣吻他,
等秋琳一關上燈,夏伊的眼睛立馬睜開,黑暗中,彷彿有狡黠的光在閃爍,他掀起被子就衝下牀,“快點下來啊,”夏伊邊摸索着開啓了電腦,邊衝邁爾蒙喊,
邁爾蒙也從牀上爬下來,動靜比夏伊輕的多,“噓,小點聲,你對我說話我也聽不懂,”
此刻往房間裡走的秋琳哪裡知道兩個互相語言不通的小男孩心裡打着的小算盤,
秋琳回房時,諾南正在脫禮服,見她進來說道,“把門反鎖上,”
秋琳明白他怕夏伊的打擾,“夏伊和邁爾蒙已經睡了,”
諾南卻只看着她,在他眼神的壓迫下,秋琳扭動了反鎖釦,她轉身,驀的一愣,諾南竟站到了她身後,
不給她反應的時間,諾南手掌便覆蓋住她的後腦,將她壓下自己,
“唔,”秋琳的嘴脣被堵住,火熱的舌尖滑進她的口腔,溫柔輾轉,可漸漸的變成激烈的渴望,諾南收緊了手,讓秋琳更貼近自己,急切的攫取她的氣息,
諾南的嘴裡還帶着酒氣,他今天可喝了不少酒,秋琳由着他捲住自己的舌頭,即使已經習慣與諾南親吻,她此刻依舊抵擋不住他的熱烈,
一隻手沿着腰際往上,摸到了禮裙的拉鍊,兩指稍用力,拉鍊便被拉下,被包裹住的肌膚,一寸寸**開,
諾南的手順勢伸進了進去,撫摸着她光滑的背脊,他開始親吻她修長白皙的頸項,一點一點向下遊移,燈光下,映出諾南脣間薄薄的一層水光,
秋琳完全迷失在諾南來自男人天性的手段裡,她只能把自己的雙手貼在背後的木門上,
她平行的視野裡只有諾南的額頭,以及燦爛的金髮,她垂下眼想去看清楚現在正在發生着什麼,可是她的目光漸漸變得迷離,
直到諾南靈巧的手指開始解開她內衣的鈕釦,她才清醒過來,“你…,”
話還未說出口,諾南的脣便貼着她的嘴角說,“今天,我幫你洗澡,”低醇的誘惑,勾得人心癢,
秋琳覺得自己的臉滾燙的好像在發燒,前世今生幫她洗過澡只有王晴和喬恩,而當諾南赤裸裸的說出來時,她的心緊張的快要跳出來了,
“不,不。”秋琳低着頭,低到下巴快貼在了胸口上,“我自己就可以,”
她儼然就是一隻烏龜,開始往殼裡縮,結婚了,該正大光明的肌膚相親的時候,她卻害羞了。
秋琳彎腰駝背,裙子被褪到胸下,長長的頭髮遮蓋了整張臉,也遮住了她的胸口。半露半掩,更是一種無意識的勾引,
諾南輕輕笑了,他撩起秋琳的一縷頭髮,擱在脣邊輕吻,“我們已經是夫妻,丈夫照顧妻子不是理所應當的麼,”
不知過了多久,秋琳才輕輕點了點頭。
盛着百合與玫瑰的大花瓶擺放在四個角,偌大的浴室裡瀰漫着一股古龍水的香味,正中寬敞的浴池,盛滿了冒着淡淡煙氣的熱水,水面上漂浮着玫瑰花瓣,如果伸手舀起一捧,還能聞到玫瑰精油的味道。
正對着入口有一扇精緻明亮的大鏡子,清晰的照出一對男女,
“你還是出去吧,”秋琳把毛巾擋在身前,事到臨頭,她又要退縮,
諾南好笑的說,“你非要與我僵持麼。現在快到零點了,”諾南還穿着禮服襯衫與西褲,相比秋琳的衣冠不整,對比鮮明,
“我不習慣...,”秋琳的聲音輕恐怕只有她自己聽得到。她看着諾南不爲所動的站立在原地,
只能慢慢鬆開毛巾,
禮服被秋琳脫在了外面,她只穿了內衣,秋琳對內衣一向不講究,前世,她總一次性買幾十件一模一樣的,重生後,從發育開始便是喬恩替她準備內衣,當然以舒適保守爲主,她不懂塑形,不懂以性感博取男人的喜愛,
到現在依然如此,
不過樣式再簡單的內衣,也無法掩蓋她令男人着迷的身材,
諾南就這樣直勾勾的盯向她,
完美的腿應該是什麼樣的?至少得修長,纖細,均勻,白皙,
大腿上沒有細小的動脈擴張的小青絲,膝蓋上也沒有童年摔跤留下的小疤痕,更不提腿毛之類應該剔除的東西,
往上看,女人的腰身與臀一向連在一起欣賞,它們是兩種極端的對比,臀要挺,要翹,曲線要迷人,最好豐厚圓潤,
而腰要細,古人所謂盈盈一握,如柳條息止誇張太過,但不可否認纖腰有一種至美感,在這一點上,秋琳微挺的腹部稍微破壞了它,殊不知這更別樣的誘人,每個男人都是從母親肚子裡來的不是麼,
再往上便是胸脯了,沒有懷孕前,秋琳的胸不算大,與那些有着傲人胸圍的性感女人不能比,可是她的胸型卻很美,像小水滴滴在胸口,挺立勻稱,如羊脂般雪白細滑,而現在也許可以談得上豐盈,尤其在胸衣的包裹下,乳溝深到可以蓋住她胸口上的手術刀疤,
諾南灼熱的視線讓秋琳低偏過頭,縱然他們早已坦誠相見,可是她還是爲諾南赤裸裸的打量感到窘迫,
一秒不到,諾南就貼上了她,一手罩在她的臀上,一手環着她的腰,他的指尖在她的背上輕劃,臀上的手也開始輕輕的揉,“諾南...,”秋琳想推開他,可是渾身使不上力,更像半推半就,
諾南解開了她的胸衣,褪下了她的內褲,然後脫自己的衣服,
儘管秋琳早已猜到諾南的意圖,可他直接在他面前寬衣解帶,那待會兒就真的是鴛鴦浴了,
秋琳很沒出息的想奪門而出,但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做這些不應該難爲情,於是強撐着擡起頭,看着諾南解開襯衣的扣子,露出健壯的胸膛,寬厚的背脊,
溫文爾雅的男人卻擁有與舉止不符的身材,不瘦弱,沒有贅肉,充滿了蓬勃的力道與陽剛,
緊接着沒有停頓,他開始脫褲子,西褲落地,光腳踩在光滑的可以映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上,有力而修長的腿繃直,能看到肌肉的輪廓,
諾南最後一件遮體的衣服也被他剝去,如秋琳所料,他已經動情,膨脹,直硬,火熱的對着她,
秋琳紅着臉,立馬轉身,踏上臺階,屈腿用手試了水溫,才伸進腳。慢慢坐進去,
她剛坐穩,水面便漲起來,有壓迫性的身體緊靠着她坐下,獨屬於諾南的氣息與溫溼的水蒸氣一起籠罩着秋琳,
水的溫度明明適中,卻讓秋琳感到滾燙,是諾南。是他身上的熱度通過水傳導給她,
“你離我遠一點,”秋琳別過頭說,
諾南卻更加貼近她。“我說過幫你洗澡,這麼快就忘了,”
“你...”秋琳轉頭要瞪他,
卻看到諾南的眼睛盯着水面,她的乳尖在正好完全浸沒在水裡,粉嫩如桃花的顏色,鮮嫩欲滴,在清透的水面折射下簡直是別樣的誘人,
秋琳雙手抱壞。“洗澡就洗澡,盯着我看做什麼,”
諾南輕笑,“不看你怎麼給你洗澡,”他說着伸出長臂,從秋琳的腋下環過,下一秒。秋琳便坐在了諾南懷裡,後背緊貼着他起伏的胸膛,最令她坐立不安的是腰上硬抵,
秋琳剛要說話,溫熱的大手掌罩上了她的眼睛,“放輕鬆,熱水可以祛除疲憊,”溫柔的聲音就在她耳邊迴盪。諾南的拇指爲她按壓前額,接着是太陽穴,除了這些他沒有其他的動作,
在溫水的蒸薰中,諾南輕重合適的按壓讓秋琳很舒服,她全身好像化成水。完全靠在諾南身上,合上眼睛慢慢享受他的服侍,
她卻沒有察覺背後的硬物越來越炙熱,
諾南開始爲她洗頭髮,手指在髮絲間穿梭,從上到下,白色的頭散發的光芒很像糖果的光澤,從水裡散發出來的煙氣同時朦朧了兩個人的臉,
整間浴室被籠罩在一片欲仙欲醉的氣氛裡,
“你也爲別人這樣做過麼,”秋琳閉着眼問他,聲音輕的像說夢話,
諾南笑了,“如果有,你會嫉妒嗎,”他的嗓音很低沉,
“不會,”秋琳乾脆的說,
她頭髮上的手握緊了些,有些拉疼了她,她睜開眼,仰頭看着諾南的眼睛,“不過我一定會生氣,”逗趣的眨眼,俏皮的笑,
難得放鬆的她不知這樣的自己在諾南眼裡多麼令他動心,諾南本放在她頭頂的手下移到捏住她下巴,低頭吻下去,如驚濤駭浪,
如狂風驟雨,席捲了秋琳嘴裡所有的空氣,她試圖配合他,根本來不及自主作爲,忽而上,忽而下,忽而激烈,忽而急促,他在侵略她,他想佔有她,
諾南的另一隻手直接捧住她的豐盈,他喜歡這樣的觸感,綿軟的,滑嫩的,但諾南的動作卻很輕柔,他還記得她胸乳的脹痛,他不想弄疼她,
直到秋琳有了窒息感,諾南才鬆開她,秋琳的嘴脣被他吮.吸紅得鮮嫩,無力的在他懷裡喘息,
這時秋琳終於感覺到後面的高昂,正在戳她的腰,被缺氧的親吻弄得空濛飄渺的意識,令秋琳彷彿腦子搭錯經,她右手伸到背後握住了諾南最重要的部分,她聽到了男人的輕嘆聲,
諾南娶了秋琳,就要學會忍受慾望,他們這類人性.欲本旺盛,像裴西一個星期不找女人上牀全身都不舒服,
但諾南卻爲了秋琳從最亢奮的青春期一直忍到情.欲堆積的青年期,他知道自己還將繼續忍耐下去,
諾南今晚本想淺嘗輒止,不知輕重的秋琳卻在他最要命的地方點火,
浴池裡的水因爲他們的動作起起伏伏,連着花瓣,濺撒到了外面,
諾南握住秋琳的手腕,“別再動,我會忍不住...,”
秋琳突的轉過身,揚起水花無數,與諾南面對面,“你會憋壞的,”她明知羞可依舊直直的望着水下諾南的兩腿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水折射的原因,她覺得比之前看到的要更加碩大,
秋琳忽然說,“我也幫你洗吧,”她說完,伸出了雙手,而她的動作恐怕是她兩世加起來最大膽的,從頂端到最下,她全部顧及到了,
諾南的呼吸陡然變得急促,“你在要我的命,”他咬牙切齒的說,不這樣根本抵擋不了秋琳帶給他的致命快感,諾南作爲男人的驕傲完全被秋琳所掌握,就好像秋琳在玩弄他,
偏偏這個女人神情與動作還那麼認真,認真到全神貫注,彷彿這是一項再重要不過的工作,根本不看男人的反應,
諾南驀然意識到自己就算沒有憋壞,也會因爲她無意識的挑逗而被逼瘋,
諾南忍無可忍,單手抓住秋琳的兩隻手,“你不要逼我,”
秋琳卻向諾南傾身,讓自己的臉更靠近他,鼻尖抵着鼻尖,四目對視,諾南的眼睛泛紅,而她的卻幽幽的,“醫生說現在可以了...”
可以什麼,
意識混亂的諾南沒會過來秋琳的意思,
煙氣薰的秋琳的雙頰起了紅霞,“就是那個,”
精明的諾南此刻竟像傻子似的,還不明白,
秋琳不知該如何解釋,難道直白白的講性.交,
婚禮前離開醫院時,秋琳的負責醫師專門跟她提過夫妻**,她最危險的兩個星期已經過去,適度輕緩的性.交是可以的,
“笨蛋,”秋琳用了兒子的專用詞彙,她直接捧起諾南的臉,主動親吻他,她有意不去吻他的脣,首先去親他的眼睛,漂亮的藍色,跟天空一樣的顏色,也是當初最驚豔她的,她用自己的嘴脣去感觸諾南眼睫的茂密,去吮.吸他的眼瞼,去輕磨他的眼角,
接着她學諾南,往下細細碎碎吻着他的臉,他嘴角,然後埋進了他的脖頸間,含.住了他的喉結,
此時諾南的呼吸已經凌亂不堪,胸膛不斷大幅起伏,雙腿間的那物在上下的抖,
而下一刻,秋琳居然撲在他身上,火上澆油的舔.舐他胸前的粉色小豆,從諾南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她潔白無瑕的背脊,以及翹起的臀,視覺與感覺的雙重刺激,諾南的喉頭髮緊發澀,全身都繃得緊緊的,
他再也忍不住,一手攬過秋琳的背,一手穿過她的腿窩,從浴池裡起身,把她橫抱了起來,
“這次是你先勾引我的,”明明諾南自己不知多想要,卻死鴨子嘴硬的說,浴室與臥室不過一扇門的距離,出來便是大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