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事情有些不對。”前往新攥組駐地的路上,月兒的聲音突然響起道。
“怎麼?”秦和清詫異道。
“太簡單了。”月兒回答道“作爲由經歷過歲月薰陶的古籍中所誕生的精靈,就算本身不擅長戰鬥,在這片依照古籍內容所演化的空間內,它也應該能發揮出近似神靈的力量。可你感覺到了嗎?”
“沒有,甚至連基準線的程度都達不到。”秦和清搖頭道。
他評價的基準線的水準又不是很高……
最多也就是和戰國時期的小妖怪的水準差不多。
換成現代的標準就是能直面一般程度的惡鬼而已。
真心不是什麼大標準。要是連這點都達不到的話,可沒臉說自己是特殊人士。
“所以這很有可能是他在麻痹我們,然後等到新攥組的駐地時,再利用那股力量來給我們致命一擊。”月兒斷定道。
“唔,也不是沒有可能。”跟着一頓,又輕笑道“只是,能威脅到我們嗎?”
“估計不能……”月兒扯了下嘴角道。
作爲連大妖怪、妖將、乃至被封印的八岐大蛇都能正面應對、抗衡的存在,區區一個付喪神的領域,又能威脅到哪去?
可能連鮎川的防禦都突破不了。
所以小心倒是要小心,但要說要有多重視……
還真沒太大必要。
“那就順其自然吧。”秦和清決定道。
“也好。”
然後兩人閉聲,跟在谷三十郎的身後朝新攥組的駐地移動而去。
直到片刻之後。
“到了。”被鮎川壓制了主體意識,成爲傀儡的谷三十郎提醒道。
“帶我去見那些被你們關押起來的怪人。”秦和清命令道。
“是。請跟我來。”谷三十郎說完,便又邁動腳步,朝牢房那邊的位置走了過去。
一路非常順暢。哪怕不時會碰到新攥組中留守的隊員,但因爲領路的人是谷三十郎這位番隊長的關係,到是並沒有什麼人不開眼的上來攔截,讓秦和清順利的穿過了駐地宿區,來到了駐地一側的牢房前,然後進入牢房,來到了關押着所謂的怪人,也就是雨宮書屋老闆一家和客人受害者的牢房外,見到那幾名受害者——
人到不是很多,加上雨宮一家(雨宮父母和雨宮琉璃)三人也只有五個人,分別是三女兩男,倒是不難分別出誰是父母、誰是顧客。
原因?
穿着和年齡就能說明一切。
“打開。”
“是。”谷三十郎點頭,拿出隊長的身份,叫來牢頭,讓對方用鑰匙打開了門鎖。然後秦和清和谷三十郎就矮身進入牢房,將雨宮一家和兩名受害者顧客丟進了煉妖壺中。
“好了,可以動手了。”終於解決掉後顧之憂的秦和清長出口氣道。
打架他不怕,就算面對的不是付喪神,只要不是八岐大蛇那類需要衆多神器協助壓制的存在,就算面對的是戰國大妖怪——比如犬夜叉那類,已經成爲壺中仙的秦和清也能和對方打得有來有回,甚至在底牌全出的情況下,直接把犬夜叉給滅了都不是難事。
可換成對方手裡有人質?
那就跟警察不敢強攻手裡有人質的匪徒一樣,會顧忌,會收手。
除非事情太大,大到了即使犧牲某些人也要幹掉匪徒,以確保更多人安全的程度,那秦和清自然也不會顧忌。
他只是普通人,又不是聖人。
可能做嗎?
自然是不能!
無他,只因爲雨宮琉璃是高板川介的女朋友,就算不看在人命的份上,也要給高板川介一個面子,要不然他的友情也太不值價了不是?
然後鮎川也不遲疑,心思一動,站在牢裡的谷三十郎便雙眼一翻,五官滲血的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面上,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
“谷三大人!?”牢頭有些不知所措和震驚的驚呼道。
“來吧,讓我們看看,那爲佐太郎還有什麼底牌能用出來。”秦和清輕笑道。
沒辦法,實在是眼前的景象太虛假了,根本就沒辦法帶給秦和清多少抹殺生命未來和可能性的衝擊感與罪惡感——全都是付喪神佐太郎以古籍中的文字構建具現出來的景象!
說他們是活人吧,他們卻沒有多少真人的要素,可要說他們是假的,呼吸、心跳,還有接觸時給人的感覺、體溫卻是與活人又沒有絲毫的不同。
所以纔會給身陷這個空間的人以虛假的真實感,從而陷入佐太郎編制出的情景和故事當中,成爲劇本中的演員,在佐太郎這個導演加編劇的操作下上演着各種各樣的表演。
就像是一開始秦和清遇見新攥組的人一樣。
如果不是佐太郎的安排,他們會那麼巧的就出現在秦和清的附近,並第一時間把他的身份定位成妖邪?
而後月兒也不多說,萬葉飛花流爆發,如同綠色的洪流從秦和清所在牢房奔涌開來,衝破牢房的柵欄,吞沒牢房外的牢頭,向着整個牢房蔓延開來……
……
“咦,這裡怎麼這麼多的落葉,負責打掃的女人呢?”與此同時,牢房附近的某處,某名剛剛從廁所那邊走過來的新攥組成員看着地上的葉片詫異道。
只是還沒等他想好怎麼去告那個負責打掃營地的僕婦的狀,更多的葉片就好似潮水一樣涌了過來。
“這這……”
而後新攥組的隊員回神,快速的朝營地中心跑了過去。
“不好了,落葉成精了,化作潮水衝擊營地啦!!”
而後更多的休息隊員被他吵了起來,走出屋舍,看到了好似沒有盡頭的葉片大潮……
“快去通報總長!”某個還算冷靜的隊員道。
“我去!”
“其他人立刻拿好武器跟我退出營地。”那個冷靜的隊員繼續喊道。
“是!”其他人應聲,快速跑回屋中拿起自己的配刀,跟着其他撤退的隊員跑出了駐地。
不過卻不是全部。
爲何?
除了有些人運氣不好,住的地方已經被吞沒外,有得人則是因爲動作慢了一些,剛剛跑回屋裡就被葉片大潮給堵住了屋門,然後和那些行動不夠果決,除了拿刀之外還準備拿其他珍貴之物帶走的隊員一起,被葉片大潮吞沒,徹底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然後沙啞冷肅的聲音響起,新攥組江戶地區的總負責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隊伍當中,沉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