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田福子說完就從圍裙底下掏出了一把小林耀很是熟悉的武器——廚刀。
福子掏出廚刀就向小林耀捅來。
不過小林耀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就連寄生獸也是說宰就宰,何況一個家庭主婦。
小林耀是和井田福子隔着茶几相對而坐的,看到井田福子暴起發難小林耀雙腿一擡,直接就把茶几頂到福子的肚子上了,於是井田福子就被沙發和茶几牢牢的卡住了,發了狂的福子揮舞着廚刀想去扎小林耀頂在茶几上的腳,不過小林耀異於常人的反應能力一邊躲避一邊保證有一隻腳控制着茶几,這讓場面看起來甚至有點滑稽。
大約一分鐘以後,井田福子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放棄了,就那麼看着小林耀穿着粗氣。
“您沒事吧太太?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這是幹什麼啊。”說實話小林耀真的很懵逼,怎麼前幾句話說的好好的,突然就要弄死我啊。
井田福子不說話,還是這麼盯着小林耀。
小林耀回想了一下剛纔福子問自己的話,她問自己是不是真正的驅魔師。得到自己肯定回答後就要殺自己。
咋着?被大師開過光嗎?
“你跟驅魔師有仇?”
井田福子還是不說話。
小林耀現在有點不知道怎麼辦好,按理說應該是報警,但是自己來是想見見井田醫生,調查山景秀一的,所以小林耀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
“這樣,咱們好好說話,你也看出來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鬆開你你別發瘋行嗎?”
福子還是不說話。
“那我鬆開了啊,咱們有話好好說。”說完小林耀就鬆開了頂着茶几的腳。
然而福子的反應也在小林耀意料之中,剛一得到解脫的福子收起雙腿站到沙發上踩着茶几居高臨下的把刀再次刺向小林耀。
小林耀一閃身躲過刀子,然後抓住福子的雙腳將她灌在了地上。
這下福子摔得不輕,躺在地上扭動着身子,但是愣是咬住牙沒發出一聲痛哼。
小林耀踩住了福子握刀的手。
“你真的打不過我的,太太,咱們能不能理智點,我不想管你有什麼事,我只想問井田醫生幾個問題,你們之間有什麼故事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殺了我!”福子恨恨的說道。
小林耀:.......
太太!您這個要求好特別啊!
“說實話,我的小女兒純子不在,要不然真的能滿足你這個願望,讓你消失的無隱無蹤,但是現在我殺你會給我惹很大麻煩的,你這會這麼不冷靜,還是休息一會吧。”
說完之後小林耀拖着福子在屋子裡找可以捆綁的東西,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到繩子之類的東西,於是小林耀扯掉了她的圍裙困住了雙腳,又抽出自己的皮帶綁住了福子的手。
提着褲子的小林耀翻箱倒櫃找到了一卷膠帶,然後用膠帶替換了自己的皮帶和圍裙。
將結結實實捆成一團的福子放到了沙發上,小林耀繫好腰帶又喝了口茶水問道:
“還是不願意說嗎?”
福子還是一言不發。
小林耀於是先不管她了,準備先找到井田醫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準福子襲擊自己的原因也能揭開。
小林耀開始仔細搜索起房子來。
井田家也是個一戶建,但是面積比小林耀家要大多了,畢竟醫生可是高收入職業。
一樓沒有什麼問題,所有地方都很正常。但是一來到二樓,小林耀馬上在空氣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惡臭,說不上是不是屍臭,因爲小林耀也沒聞過屍臭是什麼味道。
小林耀循着臭味的來源慢慢找了過去。
最後,小林耀打開了傳出氣味的一間臥室。
嗡——
屋子裡的蒼蠅嚇得小林耀趕緊關上了門,但是還是有一些蒼蠅飛了出來。小林耀揮着手驅趕着蒼蠅,倒不是小林耀怕蒼蠅,只不過密密麻麻在空中嗡嗡作響的蒼蠅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小林耀有點後悔自己的防暴頭盔壞掉之後沒有買新的,要不然這會就派上用場了。
小林耀掏出自己手絹把嘴矇住,深吸一口氣,然後打開了房間門走了進去。
一個很簡單的臥室:一張雙人牀,一個衣櫃,還有一個梳妝檯。樁頭掛着一幅老夫少妻的結婚照。
小林耀揉了揉眼睛,因爲窗戶是關着的,屋子裡的味道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雙人牀上躺着一個人,不,那是一具屍體。屍體四肢被綁在牀上,小林耀依稀還能從腐爛流出黑水的臉上辨認出這就是井田醫生。
小林耀趕緊從臥室裡跑了出來出來,然後趕緊關閉大門,靠在牆上大口呼吸着。
看來這條線索斷了,自己還得好好問問那個井田福子是怎麼回事。
在其他幾個臥室又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別的東西,小林耀又回到了一樓客廳,坐在了福子對面。
“您先生死了。”
“......”
“是你殺了他?”老夫少妻,而且相差二十幾歲的老夫少妻,說是因爲愛情打死小林耀都不會相信,就像是千代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
“別不說話,等會我報了警警察一樣要問這些的。讓我猜一猜,你出軌了?”
“沒有!”井田福子急忙高聲否定道。
“我剛纔拜訪的時候你準備關門,你本可以趕我走的,但我一說我是驅魔師你就讓我進來了,而且襲擊我之前還確認我是不是驅魔師。所以.......”小林耀沉吟了一下,把線索理清。
“你認識我?不,你不認識我,要不然也不會一開始就想關門,那麼就是你在專門等一個驅魔師。”
看着福子詫異的表情,小林耀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推理,再讓我猜猜你爲什麼要等一個驅魔師。”小林耀刺客福爾摩斯附體,感覺自己就差一身獵鹿裝,手裡拿個菸斗了。對,以後自己得準備個裝逼用的菸斗。
“你問過我一句話,你說,你怎麼知道我先生需要驅魔而不是一個精神科醫生。這說明你知道你先生精神失常是因爲什麼原因,那麼你專門等候一個驅魔師並且襲擊這個驅魔師......一定和您先生的精神失常有關係。”
福子這會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小林耀覺得這種表現要麼是完全信任你,要麼就是沒有再堅持抵抗的必要了。小林耀乘勝追擊。
“你看,你我遠日無緣近日無仇,你還襲擊了我,作爲補償你總要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我只想知道您先生是爲何發瘋的,他發瘋前後有什麼特殊舉動言行。還有就是你爲什麼要等一個驅魔師上門。您能爲我回答這兩個問題嗎?”
小林耀很和善的問道,如果不是福子身上被膠帶纏了一圈又一圈,小林耀可以稱得上一聲紳士。
“好吧,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的人生從幾年前就已經失去希望了,我襲擊你也只不過是要遵守承諾罷了。”
‘什麼?遵守承諾?那.......’
“噓噓噓,聽我說。”福子打斷了小林耀。
小林耀閉嘴不再追問,靜靜聽着福子講述,她好像也是很久沒有傾訴過了,一下子好像陷入了回憶。
“我本來是東北大學醫學部的學生,當時在那家醫院裡實習,井田就是我的導師。”
福子完全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時候井田導師對我很是照顧,還想培養我成爲弟子,讓我留在東京工作。”
“當時確實傳出了一些關於我和他的風言風語,不過我並不在意,那會老師還有一個結髮的妻子,我覺得這些是對我的污衊....可是自從那一晚之後,一切都改變了。”
福子說到這臉上充滿了怨恨。
“那個人竟然利用的信任,讓我留在他家過夜,但是竟然利用醫用麻醉藥劑把我...把我...”
小林耀大概明白了,道貌岸然的導師覬覦女弟子青春美貌的胴體,然後做了些禽獸不如的事。
“最可惡的是,她的那個妻子竟然無視我的求助,面對赤身果體無助躺在地上的我,她百般奚落、羞辱我!說我是勾引他丈夫的狐狸精!簡直不可原諒!”
“於是...我就...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