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三處交戰之地都出現了大威力的術法,柳井勝人不由得疑問着最後一處交戰雙方,會不會也有大招要放,對此他心裡非常的期待。
聽着柳井勝人的疑問,厲巖碧璽也同樣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那最後一處交戰之地,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位讓他格外注意的雙刀陰陽師身上。
當柳井勝人和厲巖碧璽兩人將目光齊齊落向那最後一處戰場時,他們看到那位手拿雙太刀的陰陽師,突然雙手快速結印,然後整個人就變得身形如鬼魅一樣,速度快的不得了。
以柳井勝人和厲巖碧璽倆人的眼力,根本捕捉不到那急速的身影,在他們視線當中,現在那位雙刀陰陽師的身影完全就是一條黑線。
雙刀陰陽師的爆發讓厲巖碧璽和柳井勝人兩人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因爲他們二人都感覺激烈時刻要來了,沒有讓兩人失望,那水妖狐很快就爲他們貢獻了一場視覺盛宴,術法落雨。
看着遠處那在水妖狐術法落雨當中急速穿行的雙刀陰陽師,厲巖碧璽和柳井勝人兩人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句話,‘今天這場旁觀看的真是太值了’。
就在柳井勝人和厲巖碧璽兩人看着遠處小田川激烈交戰時,身在井原市特別部隊分部內的池尚真意,也帶着一大幫人坐車朝這邊趕來了。
吉普車內,山田熊二做在副駕駛上,用眼睛小心的通過後視鏡朝後座自家大人身上掃去。
自從上車以後山田熊二就發現自家大人開始閉眼養神,看來自家大人應該是對馬上要辦的事很看重,要不然不會這麼凝重,這讓他心裡也不自覺的緊張起來了。
事實上也卻是如山田熊二所想,池尚真意自己對於那即將要處理的事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因爲他知道那四隻妖狐的厲害。
別看池尚真意現在真正實力已經達到了五品境界,但是曾經和剛剛脫困妖狐戰鬥過,他知道只要有超過兩隻妖狐和他對上,那他就沒有多大勝算。
要是和三隻妖狐對上,那池尚真意估計自己就只能保個平局,而現在小田川那裡妖狐的數量是四隻。
只要想到這個數量池尚真意頭就有些發大。因爲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上四隻妖狐,那絕對是被虐的下場。
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個狼狽而逃,而且要是這四隻妖狐當中再有兩隻互相融合,那池尚真意就更加危險了,到時候說不點還可能把自己交代在小田川了。
這不是池尚真意胡思亂想,而是他已經通過被自己封印的幻術妖狐瞭解的信息。
通過幻術妖狐分魂介紹,只要她們九尾妖狐分魂有三道合體在一起,那就會晉升到五品的境界,這個情況真的讓池尚真意有些擔心。
“算了。一會要是事不可爲那我就撤退吧,畢竟我不能爲了還人情把自己也交代進去。”
想好之後池尚真意也不在閉目養神了,睜開眼睛直接開口道:“山田,一會到了小田川之後你帶着小島和小井兩人小心一些。”
“不要太過靠近戰場中心,只在外圍和那些特別部隊的人對付對付那些零散的小妖,以及那些不守秩序的修者就可以了,注意保護好我們自己的人,明白了麼?”
正在用眼角餘光掃視偷看自家大人的山田熊二。透過後視鏡看見自家大人眼睛突然睜開,嚇得他連忙將自己的視線收回。緊接着他便聽到了自己大人對他的一番叮囑。
“嗨,屬下明白了,大人請放心。”
由於擔心妖怪作亂害人過多,所以池尚真意他們一行人前進的速度都非常的快,汽車在市區內一路鳴笛狂飆,等出了市區之後速度變得更加快了。就這樣一行人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到達小田川附近的那個小村莊了。
出了被衆人驚的雞飛狗跳的小村子,池尚真意帶着自己的一衆屬下,以及那些特別部隊的人,快步的朝山上走去。
被一行二十三人呼呼啦啦擁簇的池尚真意,突然轉頭對身旁的東臺健人和大島右太郎朝兩個方位指了一下道:“你們兩個帶人朝這邊和那邊過去。我能感覺到這兩處地方有不少的人,想來應該是那些零散修者,你們帶人過去吧。”
聽見池尚真意的吩咐,東臺健人和大島右太郎連忙應聲回道‘嗨’,然後兩人各自帶走一半的人朝連個方位趕去。
看着逐漸遠去的兩夥人,池尚真意便不再說話了,帶着山田熊二、小島正、小井哲,已經十個護衛繼續前行,沒過一會一行人就來到了他上次走過的那條小路上。
“咦,樹上面居然還有兩個人。”
憑藉那強大的精神力探路,池尚真意馬上發現前方大樹上蹲着兩個人,兩人一人做武士打扮,一人做和尚打扮。
這樣的搭檔有些奇怪,而且這兩人給池尚真意的感覺有些熟悉,好像是在上次修者交流會時遇見的。
“小島、小井你們兩個到那棵大樹下,把樹上那兩個人帶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聽見自家大人的吩咐,小島正和小井哲兩人不敢耽擱,直接快步的朝遠處的那棵大樹跑去。
雖然小島正和小井哲兩人到現在還沒看見那樹上藏着人,但是他們相信自家大人說的不會錯。
厲巖碧璽和柳井勝人正在大樹上看着遠處四夥越來越激烈的戰鬥,突然聽見一陣腳步聲朝着朝他們快步接近,這讓兩人一陣警惕。
百多米的距離對於小島正和小井哲兩人來說完全就是小意思,十多秒的時間兩人就來到了大樹下面,然後擡頭仔細查看,果然發現樹幹上面蹲着兩個人,一個武士,一個小和尚。
看着上面那兩個朝自己兩人警惕打量的人,小島正率先開口道:“樹上的兩位。請兩位下來和我們一趟,我家大人有事情要相問兩位。”
看着樹下那兩個一身武士護衛打扮的人,然後又聽見其中一人的話,厲巖碧璽立刻不屑的撇了撇嘴,根本沒有搭理,因爲在他心中。對方大人如何管他何事,難道他們大人還能管得了他麼?
不同於厲巖碧璽的高傲冷,柳井勝人雖然是小和尚,但是在爲人處事方面要比對方強的多,所以在聽見樹下的那人的話後,他開口回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小僧與身旁的厲巖施主同貴家大人素不相識,依小僧看就不用相見了。這樣可好?”
剛剛問完話的小島正,一直注視着上面兩人的表情,他發現這兩人那武士打扮的青年明顯是一臉冷然,對他的話不以爲意。
而這位回話的小和尚也是在推衍了事,這兩人的表現根本就是沒把他的話當回事,這讓小島正心裡有些微微的惱怒。
深吸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之後,小島正再次開口道:“兩位還請放心。我家大人並不是什麼壞人,所以兩位不用擔心。我家大人只是有些問題想向兩位相詢。”
就在小島正話音剛剛落下,樹上就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你家大人有問題相詢,難道在下就一定要過去回答麼?我有不是他的下人。”
本來一直沉默做旁觀的小井哲,聽見樹上那位武士青年,這番帶有輕視自家大人的話,立刻擡頭怒道:“八嘎。混蛋居然敢輕視我家大人,小子你要爲你說出的話負責。”
聽見樹下的罵聲,厲巖碧璽眼神立刻冷了下來,當下直直回道:“在下到想看看你讓我怎麼負責。”
回話之間厲巖碧璽已經將雙手按在自己腰間的兩把太刀上了,明顯是打算接下來一言不合就動手。
同厲巖碧璽一樣。柳井勝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是暗中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聽着武士青年強硬的回話,又看了看那個先前還一臉和善的小和尚,現在也變得沉默不語了,小島正和小井哲兩人都知道對方的意思了,當下二人就準備動手了。
樹上樹下四人互相對視,戰鬥也許在下一秒就開始了,但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直接傳進四人的腦海當中‘小島、小井回來吧’。
本來還準備動手的小島正和小井哲兩人,聽見腦海當中這句話,立刻轉身朝回跑,沒有絲毫猶豫。
而厲巖碧璽和柳井勝人兩人聽見腦海中這突然而來的話,兩人的神情都變得凝重了很多,因爲想要遠距離隔空精神傳音,對於修者的修爲要求最少也要三品的程度。
現在樹下兩人的那位大人能夠遠距離隔空傳音,這就代表着對方的修爲最少是三品了。
這樣一位大高手要是氣惱他們二人剛剛的態度,那他們倆絕對會吃不少苦頭的,所以兩人立刻轉身小心的朝樹下倆人離去的方向注視着,注視着那位還沒露面的大人。
小島正和小井哲快步反回到自家大人身前,雙雙低頭跪倒在地道:“大人,屬下無能沒有完成任務,請大人責罰。”
“好了起來吧,你們倆剛剛說的做的我都看在眼裡,你們表現的不錯,不需要懲罰。”
剛剛發生的事,池尚真意一直都在用精神力觀看,所以他知道不能怪自己的兩個屬下,而且通過剛剛的觀察,他已經認出樹上面躲着的那兩個人的身份了。
看着小路上逐漸走來一行十多個人,厲巖碧璽和柳井勝人兩人眉頭皺的的更加深了,因爲能夠出門帶着十多個隨從下人跟隨左右,對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和這樣的大人物結怨怎麼看都不是明智的選擇。
想到這裡厲巖碧璽和柳井勝人兩人心裡不由得閃過一絲後悔,覺得自己剛剛態度不應該那麼強硬,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他們沒有後悔藥可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樹上樹下雙方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到最後知道池尚真意距離大樹五米時停了下來,然後緩緩開口道:“你們兩個是叫厲巖碧璽和柳井勝人吧?”
“難道你們兩個就準備這麼和我說話麼?”
“這才幾個月沒有見,你們就變得這麼失禮了麼?”
池尚真意開口就是三個連續的提問,而這三個連續的提問也直接將厲巖碧璽和柳井勝人兩人問呆住了。
當厲巖碧璽金額柳井勝人兩人回過神來,仔細打量下面那位身穿陰陽師服飾的年輕大人時,兩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氣,因爲他們已經認知道對方是誰了。
身材高大,相貌英俊,雙目有神,十七八歲的年紀,頭戴立烏帽(???),身穿狩衣(幽冥衣),手持蝙蝠扇(塵封扇),腳着淺踏(???)。
這所有的信息加在一起,對方的身份立刻浮現在厲巖碧璽和柳井勝人兩人腦海當中,‘池尚真意,池尚家族當代家主,日本最爲古老的幾個陰陽師家族之一,家族傳承歷史近八百年,修者交流會的理事’。
知道樹下之人身份後,厲巖碧璽和柳井勝人兩人沒有絲毫耽擱,直接從樹幹上蹦了下去,快步來到對方身前,單膝下跪道:“厲巖碧璽(柳井勝人)不知道池尚理事相召見,剛剛狂妄對待理事的下屬,還請池尚理事恕罪。”
看着身下這兩個下來就認錯的傢伙,池尚真意也沒太過在乎,直接就讓兩人起來了,剛剛他沒露面,人家也不知道是誰相請,拒絕相邀是很正常的事,畢竟人都是有戒心的。
“兩位不用這麼見怪,還是起來吧,我正好有些事想問問你們兩個,我們邊走邊說。”
聽見池尚真意的話,厲巖碧璽和柳井勝人兩人也沒推辭,直接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根本有一點猶豫,顯然是剛剛請罪的話不真。
厲巖碧璽和柳井勝人兩人剛站起來,就看到那兩個先前到樹下邀請自己兩人的武士瞪視着他們。
愣了一下神之後,厲巖碧璽和柳井勝人兩人馬上明白怎麼回事了,似乎是自己兩人剛剛起來的有點太快了,跟本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起身了,這讓人一眼就看出他們先前請罪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