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冰冷的海水,呼嘯的海風,洶涌的浪濤。在這般惡劣的環境下樸在樹四人心中卻是光明溫暖的。
剛剛不知道爲什麼,禁錮在他們身上的那條水帶突然消失了,這讓四人心中一陣驚喜,當下四人不敢有任何猶豫拼了命的朝驅逐艦方向遊動。
他們知道在那裡就是‘光明的彼岸’,只要回到艦上他們就安全了。而且依照這次他們所立下的功勳,四人應該都可以向上拔一級了,沒準運氣好還能混個准尉軍官也說不準。
因此雖然四周冰冷的海水不停的拍打着四人身體,但是四人遊起來卻格外的有力。
“嘩啦~嘩啦~~”
“該死,離我遠一點,別拉的我褲腳。”樸在樹突然開聲怒斥,經過剛剛那番互相爭相獻菊,四人的關係已經徹底崩裂了,相互之間完全沒有了遮掩。
“白癡,你老年癡呆了吧,我們離得這麼遠誰會拉你褲腳?水鬼拉的吧。”一旁用蛙泳姿勢,努力前進的安九炫嘲笑道。
雖然這話是罵自己的,但是卻很有道理,當下樸在樹轉頭超後瞟了一眼。不過就是這一眼立刻把他嚇住了,臉上立刻變得慘白慘白的,一聲也不敢發出來。
“海蛇,青環海蛇,居然是青環海蛇。”一旁努力使用狗刨姿勢前行的全痔聾,下意識的朝樸在樹那邊看了一眼,當下嚇的脫口而出。
身爲水兵,四人對於一般海中有害生物大體上都瞭解一些,其中關於各種有毒的海洋生物當然是重中之重。
其中在所有有毒生物當中關於青環海蛇的介紹是最多的,並不是這種海蛇毒性並其它海蛇大,而是這種海蛇有一種非常特別的習性‘黏人’。
所有被青環海蛇黏上的人千萬不要試圖驅趕它,不觸碰它他是不會危害人的,只要等它好奇心過去之後它自己就會慢慢遊開了。
但是如何才能等它好奇心過去呢?這個就要說青環海蛇的一個習慣了‘鑽洞’。
當它發現被纏繞生物沒有什麼洞可讓它鑽的時候,自然就會對這個生物失去興趣。
但要是有洞可鑽,那青環海蛇就要玩個痛快了。
據說從前有個老漁民出海打漁意外遇到風浪落水,當家人找到他將他就回來後,這個老漁民日後就多了一個習慣,總喜歡將一些重要的東xc在一處隱蔽的‘大洞’內。而碰巧的是樸在樹對於那個老漁民的故事正好聽過。
“快,快想想辦法啊,我,我的枯枝剛剛被鯊魚鰭刮出一個口子。”‘菊’威之時樸在樹也顧不上和三人之間的裂痕了,聲音顫抖的朝三人相問尋求辦法。
“活該,最好讓青環海蛇鑽死你個老~*****安九炫一邊冒頭換氣,一邊朝樸在樹方向噴着自己的詛咒之言。
對於安九炫來說,樸在樹這傢伙現在就是立刻被咬死他也不待出手相救的,對方這種卑劣的人品哪配做他的前輩,這種人早死早安生。
“哈哈,真是報應不爽啊!最好一會青環海蛇把你的痔瘡鑽裂,到時候流血吸引來鯊魚吃了你纔好呢。”全痔聾將身形又朝一旁遊了遊,拉開與樸在樹之間的距離,開口嘲諷道。
一直沒開口的曹在旭雖然心中也很討厭樸在樹,但是不管怎麼樣剛剛兩人都是屬於正式‘獻菊’隊伍中,勉強可以算是一個臨時同盟。
現在兩個候補‘獻菊’這麼嘲諷樸在樹,曹在旭自然不能再落井下石了。當下出主意道:“樸在樹,你嘗試朝海中下潛然後在浮起來,反覆試幾次看看能不能將青環海蛇甩開。”
雖然曹在旭這個注意有些不太靠譜,但這時已經被青環海蛇嚇的有些慌了的樸在樹根本顧不得那些了。立刻按照曹在旭所說的開始不斷的下潛上浮,試圖甩掉青環海蛇,不過效果不太明顯,青環海蛇還是繼續順着褲子洞口朝內鑽。
儘管樸在樹心中期盼着青環海蛇能夠突然玩膩了退出去,但這顯然是奢望。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突然一道悽慘的嚎叫聲從樸在樹嘴中發出。
“啊~~~鑽進去了,鑽進去了,啊~~~”
正遊在樸在樹四周的其他三人聽見這道包含淒厲痛苦的嚎叫聲,三人情不自禁的齊齊縮了一下‘菊花’。
對於經常在海上生活的三人,他們清楚瞭解青環海蛇的習性,知道這種海蛇在鑽進洞內後喜歡將身體外部的鱗片全部漲開來擴張四周的空間。
瞭解爬行動物的人都應該知道爬行動物的鱗片都是僵硬的,好像一個個小型盾牌一樣。
想想這些僵硬的盾牌豎立起來摩擦着華潤柔軟的‘洞’,只是想想這過程三人就覺得‘菊花’一陣生疼。那種滋味簡直是不敢讓人想象,其中的痛苦恐怕比美軍的‘大刑伺候’還要疼痛。
聽着樸在樹的慘呼聲,即便是對其最憎恨的安九炫,此時心中也不禁生出絲絲同情感。
“唉……”
一聲嘆息同時出現在三人口中,不過現在三人根本沒有心思多理會樸在樹,他必須要在儘快回到飛鳥號才行。
伴隨着樸在樹痛苦的慘叫聲,四人一路努力前遊,不過當天邊的太陽都出來了,他們也沒找到飛鳥號。
“混蛋,居然把我們忘記了,真是混蛋。”曹在旭帶着絕望嘶吼着。
“居然這麼對待爲美利堅合衆國立功的軍人,他們都要上軍事法庭的。”安九炫聲音憎恨着。
“我們被放棄了,居然被放棄了。我可是入了美國國籍的,我是美國人,他們怎麼敢這樣對待我。”全痔聾不敢自信的喃喃自語着。
相比於曹在旭、安九炫、全痔聾三人的絕望,樸在樹此時的心情照比三人來說卻是要好了很多。
經歷了兩個多小時鑽‘洞’痛苦,樸在樹現在對於絕望的承受底線已經拔高了n米。就連那種漲‘洞’劃‘腸’的痛苦都能忍耐,當前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大不了掉轉方向游到平澤海岸,不過幾十海里的距離這算得了什麼啊?
平澤城,市政廳後院。
說實話池尚真意真的沒想到漢克斯是帶着這份心思給自己送禮物,這讓他心裡確實有些感動。
揮手佈下一層幻術結界,隔斷外界與卡車周圍。然後伸手一勾,車廂內的龍頭骨直接飄飛出來,漂浮在池尚真意身前。
伸手撫摸白中泛青的龍頭骨,池尚真意能夠感覺到其中蘊含的濃濃龍之氣息。
這種氣息不同於龍血玉那中國虛無飄渺的感覺,這種氣息給池尚真意一衆更加真實的感覺。
池尚真意知道這事血脈之力凝聚濃縮的表現,尤其是那兩個巨大的龍角內蘊含的氣息更外強大。
要是將這兩根龍角煉製成寶物,池尚真意估計很有可能是上品法寶,甚至要是他的手法更加老練出色一些,也許還能煉製出極品法寶,乃至於蘊含器靈的靈寶。
這種煉器靈材對於修行之人來說完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的人一聲當中都不一定能夠見到一次。
雖然用這龍角煉製法寶威力一定不錯,但是池尚真意卻不打算這麼做。因爲少了一雙龍角,整個龍頭骨也就廢了九層了。
而且對於現在的池尚真意來說多一件法寶少一件法寶根本就不算什麼,他現在手裡的法寶已經完全夠用了,身上穿的幽冥衣從穿越至今都沒有發揮出極致的功效。他犯不着爲了一件法寶毀了這難得的龍頭骨。
對於池尚真意來說這個龍頭骨真正的用處另有其它,他打算將這龍頭骨融入之前抓到的那條蘊含一絲龍之血脈的變異巨鰻體內,促進這隻變異巨鰻再次進化變異。
按照池尚真意估計,這條變異巨鰻需要融入這個龍頭骨,自己身上那塊龍血玉,再加上還在金大胖手龍血珊瑚。
吸收了這三樣帶有龍之血脈東西之後,再加上池尚真意在一旁補助,這條變異巨鰻很有可能會直接突破凡物界限,體內龍血氣息更加濃重,最起碼也有七層以上機率進化出三隻龍爪。
甚至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一次進化出四隻龍爪,化身爲螭龍也說不定。不過這種機率就要小的多了。
至於血脈更高的蛟龍,虯qiu龍,應龍,池尚真意目前根本不敢想。
以他手裡這點蘊含龍血氣息的東西,想要將變異巨鰻培育成蛟龍或許努努力多犧牲犧牲,或許還有一些機會。
但要是妄想將其培育成虯龍、應龍這兩種高等龍族,這不亞於自身突破到九品的難度,實在是太遙遠了。
(螭chī龍相傳爲一種魚鱗四爪無角龍,爲龍血生物進化最初始形態;進化一次身體進化出龍鱗,頭上生長出獨角,此爲蛟龍;蛟龍再進化一次頭生雙角,身軀過百丈,此爲虯龍;虯龍修行萬年生出雙翅,此爲應龍。)
一旁靜立不語的漢克斯看着池尚真意像撫摸情人一樣撫摸龍頭骨,立刻做出一陣‘顫抖’,然後調笑道:“池尚你這個表情實在太讓人想入非非了,要不是知道你這傢伙是喜歡女人的,我都會懷疑你是屍骨癖愛好者了。”
(屍骨癖通常也叫做戀屍癖,這類人一般喜歡與死亡的人發生關係,他們只有在屍骨的身上才能得到性快感,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怪病、通常這類人大部分都有殺人分屍的心念,要是各位書友發現身邊某人對死物格外感興趣那就要多注意了!!!)
正細心感應龍頭股內血脈之力的池尚真意,聽見漢克斯的話不禁將手收回瞪了對方一眼道:“你纔有那種癖好呢!一天天也沒有個少將的樣。不過話說,你這傢伙中國話學的不錯啊,連想入非非都懂得。”
漢克斯頗爲自滿道:“哈哈,我可不稀罕那些爛屍體,我有芬妮就足夠了。”
“中國話博大精深,學起來很有意思,我最近已經會背唐詩了,不要不要我背一個給你聽聽。故人西辭黃鶴樓……”
眼看漢克斯這貨都要背唐詩了,池尚真意知道再不打斷對方絕對會是一通神侃亂噴。當下立刻開聲阻止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學的很好了,不用再背了。”
“……你這傢伙,我這邊纔剛剛來電感覺就被你打斷了,真是太讓人掃興了。”
“不學習中文你不知道背唐詩時是需要一種韻律的,要是沒有韻律,感覺就差了很多,剛剛我……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五千年的文化博大精深,你是不會懂得。”
說完,漢克斯擺出一臉高處不勝寒,我自孤獨寂寞的鳥樣。
看漢克斯這個鳥樣,池尚真意也懶得搭理他,直接甩了個封印符籙將龍頭骨封印進去。
隨着需要攜帶的東西越來越多,池尚真意現在空間扳指內已經不亂放東西,只放一些最重要,隨時取用的東西,其他的大物件都被他封印進符籙內了。不過因爲符籙煉製已頗爲麻煩,目前池尚真意還做不到隨意‘封封封’的地步。
將符籙收進空間扳指內,池尚真意也不理高冷擺造型的漢克斯,直接轉頭朝市政廳樓內走去,留下漢克斯一人繼續在那擺姿勢。
按照詩中做出舉頭望明月姿勢的漢克斯,本來是打算讓池尚真意看看自己的的‘內涵’,打算在對方來興趣時跟對方好好講一講的。
但現在池尚真意居然直接把他扔在這,根本不搭理他,這還怎麼繼續‘高冷’下去?當下立刻追上去開始控訴池尚真意。
“喂喂喂~池尚,你這傢伙收了禮物就把我丟在一邊實在太過分了。”
“用中國話來說你這就叫過河拆橋,放下碗打廚師,卸磨殺驢……”
“呸呸呸~~~我不是驢……”
一人走,一人念,一個靜,一個鬧,兩人完全兩個樣。
雖然一路上池尚真意沒搭理漢克斯一句,但對方絮絮叨叨的控訴聲卻一直沒停,直到兩人回到了之前的房間聲音才慢慢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