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聽了二丫的話,她怒了,也瞪向了守蘭!今天,賣豬的日子,如果放在往日,江氏是很高興的,因爲賣豬得錢。這賣豬的錢全都是歸江氏處理的,雖然最後還是會用在家人的身上,用在家裡,可是在一天,可得十多兩,那感覺是興奮的,是愉悅的!可是今年,江氏看着拿到的十多兩,笑是笑起來了,可是這笑容裡卻多了一絲的鬱悶,多了一絲不甘,因爲這個十多兩比往年少了,而這少了錢的原因,張屠戶解釋得很清楚,江氏很清楚。可是在外人的面前,江氏不可以向守蘭發作。等張屠戶走了之後,想發作,那氣一時也是上不來的!
所以江氏心中正悶悶的壓抑着。
現在聽到二丫一說出來,那氣,就上來了!看着二丫在那裡打守蘭,江氏覺得心裡一陣的高興,也因爲這一陣的高興,她沒有想要阻止二丫!
江氏瞪向守蘭,腦裡想起了那道長說的話,這兩人招惹了小鬼!
難道那小鬼還沒有走?
沒有走?
化了寶也不走,那打一頓會不會走?
江氏的心底突然起了這樣的一個想法,打一頓那小鬼就會跑掉,也正是因爲這一個想法,江氏只是看着二丫打守蘭,而完全沒有阻止。
守良,佟氏也全看向了守蘭。兩人心裡充滿着震驚!
這三人還清楚一個事情,二丫還小,就是打守蘭,守蘭也不會有什麼嚴重的損傷的。雖然沒有重傷,可是看着守蘭被打,三人卻感覺到了痛快!
守蘭一邊擋着,一邊瞪向二丫,大叫着,“你說謊!”
“我說什麼謊?我剛剛說的都是事實,你傷了豬是事實,你罵張屠戶的兒子是事實,你得失了張屠戶是事實,自家人,關起門來怎麼罵,那是自家的事,可是你,卻不看時候,想罵就罵,想說就說,丟人的是誰?還不是你自己?你不羞,我也替你羞!奶,你心中清楚,誰能幹,誰惹事!這是騙不了人的!你偏心,二丫我沒有話可說,可是如果因爲你偏心讓慕容家蒙羞,你覺得在爺爺回來的時候,你能交待得過去麼?別想着讓我娘背這黑鍋,也別想讓我姐,我,我妹,甚至我爹背,就是隱瞞,我們也不會,在爺爺回來的時候,我爹就會一五一十的告訴爺爺,奶,你將姑教成了這樣模樣,爺爺會怎樣看你?姑,你覺得你沒有錯,你等我爺回來,你就告訴他,問問他,你錯了沒有?”
江氏本來正在生氣的,看着守蘭被打,她心裡是痛快的,可是聽到二丫說老爺子怎樣看待她,她呆住了!對啊,這個家可不是她最大,最大的那一位,在幾天之後就要回來了!
二丫罵完了,打完了,氣下了,不看江氏,上前拉了佟氏的手,“娘,我們回去,三丫要醒了,要找你了!”
二丫帶着佟氏走了幾步,二丫突然回頭看着守蘭,“姑,如果你敢動我娘一根汗毛,你就將你的頭髮都剃了,你再罵我娘一句,我就到外面去給你宣揚宣揚,你敢動手,我就敢動你,只要你敢,二丫我就敢!”說着二將手中的木棒子往守蘭身上一扔,“咚!”的一下,木棒敲在守蘭身上!
守蘭給二丫的話嚇了個正着,根本就沒有想到要躲那飛過來的木棒!
守蘭正在想着二丫說,你覺得你沒有錯,你等我爺回來,你問問他,你錯了沒有?
守蘭是知道自己有錯的,就像二丫說的,傷了豬是事實,她罵了張屠戶是事實,讓家裡賺錢少了是事實,雖然可以說,起因是因爲大丫,二丫她們,可是這些事,還真的與她有關!在這一刻,守蘭還覺得錯並不全在於她!
因爲守蘭一直覺得自己沒有大錯,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與誰解釋,要與誰交待,現在聽到二丫問,一下的,守蘭怕了她忘記了,她爹!這些事,如果真的向誰交待,那就是她爹,怎麼辦,要怎麼辦?
守菊再一次打量了一下江氏的臉色,她知道江氏是不會保守蘭的,因爲江氏了自身難保。
守菊看着還跪在地上的守蘭,她又退了一步,心裡琢磨着,要怎樣纔會讓守蘭不將好扯下這一趟混水。
守菊她是這樣想的,這事,其實是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的,豬她沒有傷,話她沒有亂說,人她沒有得罪,更沒有讓家裡少了收入,這事是與她沒有關係的,可是剛剛她也聽到了守蘭開口閉口都是她和守菊,這可是會將自己扯下水的,守菊正想着,如何讓守蘭改了這一說詞。
守菊真的沒有做錯一點事?不是的,她其實也有錯的,在閒時,她不與守蘭說大丫她們的壞話,慫恿守蘭做這做那,守蘭是不會每一次見着大丫她們都看她們不順眼的。在事發的時候,其實守菊是有時間阻止守蘭說更多,錯更多的,可是她卻只是在看,看守蘭可以做到那一步,看大家的反應,如果是守佔上風,有便宜可佔,她就是守蘭這一方面的,如果守蘭被罵,她就是外局外的,然後在事後安慰守蘭,再與守蘭說說那些守蘭沒有想到的。
二丫帶着佟氏,守良回到了西廂,讓守良,佟氏坐下,二丫去看了看大丫,三丫,她倆還在睡。
“爹,你可不要想幫姑說話,你剛剛也聽到了,她說我們應該被掐死,扔糞坑裡淹死,這樣的姑姑,我是不要了。爹你還認不認這樣的妹妹,二丫無權過問,也沒有辦法阻止你,可是,如果你想讓娘,讓大姐,我,三丫替姑說好話,替她隱瞞,那是不可能的!”
守良摸了摸二丫的頭,“爹不會替她瞞你爺爺的!”守良嘆了一口氣說,“是你姑不對,對她好不是替她瞞着,應該是讓她改過!”
二丫聽到守良的話,不由得從新打量了一下這爹,上一輩子,這爹可遷就,可愛惜這三位姑姑了。
怎麼現在的爹,與印象中的好像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