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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了沒有?好像慢了一點點是不是?捂臉!
這幾年,因爲家裡的改變,江氏的眼界也開闊了一些,聽到老爺子這樣說,她知道老爺子可是深思熟慮過的,這李家是最好的,可是作爲孃的人,卻又覺得女兒應該值得更好的。一下子,江氏的心就十五十六了起來了。是選李家,過安穩日子,還是讓守菊做一個高高在上在身份在地位的官太太?誰說在李家就一定的安穩,不許守菊就是做官夫人的命麼?不然怎在這樣一個時刻,自家的身份就要改變了?
江氏心裡有着幾分這就是天註定的感覺,感覺守菊就是要做官夫人的人。
江氏拍了拍守菊的手,將守菊拉到一邊,“菊兒,你爹的話,你也聽到了,咱家與李家是定了下來的,咱看這李家也很是不錯,你就別多想了,嫁一個你能管着的,錢都拿在你的手裡,日子過得纔是最實在的。”嘴上是如是說,可是眼卻又掃向老爺子,她想在老爺子那裡看到一絲不一樣的東西。
“不要嘛,娘,官夫人,那樣的身份,那樣的日子,可不是人人有機會的,難道娘就覺得女兒沒有那樣的福份,不應該享受那樣的日子麼?娘,你想女兒好,就推了李家,讓女兒過上人上人的日子嘛!女兒好娘,你也會跟着好的,你想想嘛,如果以後女兒是大官的夫人,別人見到你了,不都會說,那可是什麼大夫夫人的娘,什麼將軍的丈母孃你聽聽,多有身份,多有地位!”
女兒過上人上人的日子了,她這個做孃的也跟着尊貴起來的。看向老爺子的眼裡就多了幾分的祈求。
老爺子皺了一下眉,老臉上的皺紋都加深了,他知道江氏是被守菊說動心了。老爺子看着自己的老伴,他想罵人。可是江氏沒有做錯什麼。只是頭髮長見識短!如果沒有聽如棋的話,他也是會想讓守菊高嫁的,不管守菊嫁得怎樣,家裡可是會多一分的依靠,走在外面,底氣都比別人硬一分。
可是守菊是什麼樣的料子,老爺子很清楚。高嫁,會出亂子的機會實在是太高了。
看着守菊還在求着江氏,老爺子也清楚一點,如果自己不退讓。守菊一定會鬧事,傳了出去。這李家就一定不能嫁了。
“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大門大戶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想嫁豪門是不是?爹現在就去請兩嬤嬤回來,三個月內,你將所有的規矩學好了,表現得讓爹滿意了,爹去給你退了李家!”
聽到老爺子這話,守菊滿意了。她立刻站了起來,向老爺子行了一個禮,可是這禮看在老爺子的眼裡是那樣的不倫不類的。因爲一點也不到位,一點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這只是一個出自小家的禮。
扭過頭,老爺子真不想看到守菊。這樣的守菊是上不了桌面。
以前,老爺子是教書先生,見的都是附近的大戶富人,可是這是什麼地方。鄉下地方,那些所謂的千金,其實也只是不是小富之家的小碧玉而已。自從家裡富有了,老爺子的眼界開闊了,他立刻就爲家裡請來了最好的教養嬤嬤,爲的就是讓守菊,讓琴棋書畫認真的學學規矩,養養氣質。
雖然慕容家的閨女的規矩氣氛最已經上了不只一個層次了,可是自從被定下爲皇商後,老爺子見的人更多了,眼界更寬了,這一比,他才知道,自己知道的,見的,實在是太少了!
看着守菊的洋洋自得,看着江氏那喜悅的笑臉,老爺子覺得心中的火氣一陣比一陣的大。
“你,想當什麼大夫夫人的娘,什麼將軍的丈母孃,所以你,也跟着一起學,兩人之中,只要有一個學不到位,李家這親事,就是釘在板子上的,還有,在這三個月裡,你們兩個不能將這一個事向外透露出一點。只有透出了一點的風聲,我不管你們學得多好,我都不會去退親!你,嫁李家就嫁定了!”
能當什麼大夫夫人的娘,什麼將軍的丈母孃,江氏纔不怕學這什麼規矩的。
母女兩人相看一眼,眼裡滿滿的得意之感。
難得老爺子好說話,守菊,江氏當然沒有一絲的不同意了,在守菊來說,只要她想學,是沒有什麼是難得了她的,江氏卻覺得,現在不退李家的親,那就表示着守菊可是有退路的,多一條不錯的退路,這是一件多麼讓人很順心的事情。
這看在老爺子的眼裡,心裡是滿滿的難受。
接下來的日子,守菊與江氏都不好過,因爲老爺子爲他們請來的是城裡最好的,出了名最嚴的嬤嬤!
如棋本來不知道守菊又整出了事情,但是嬤嬤請回來了,事情,也通天了,全家都知道。
搖了搖頭,整天想着這些有的沒的,她真替守菊的日子難過!
沒有難過多少,如棋忙碌其他的事情來了。
她努力的回想着上一世在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皇帝崩天,二皇子繼位,然後老相國復出,接着就是天災,東邊先是水災,接着是疫情,西邊是旱災,糧食失收,大量的災民流離失所,這讓剛成爲皇上的二皇子很不得民心。而在這一個時候,慕容家頃全家之力的救人,爲善!
大善之名由始起!
慕容家開始正式進入各方人馬的視線之中。
爲新皇上解了一個大難題,於是御封爲大善之家!
對,一切都是由這大善之家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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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棋低着頭,看着自己所寫的東西。
慕容家做善事,也就是由這一個時候開始的。
接着,接着還有什麼大事?如棋很努力的回想着,可是對於一個不理國事閨閣女子,不是大事,她又怎會知道,就是大事,只要與她沒有關係,她又怎會上心?
看着桌面上寫着幾件大事的紙,如棋計算着,怎樣既可以做善事,但是這善名,卻又不會過大?如棋找心底的覺得,善事是不能不做的,但是這大善之名要不要,她還沒有決定好,要知道有些東西是兩面的,完全放棄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就在這時,如宗來找如棋。如棋草草的收起了東西,才讓如宗進了書房。
“妹妹,三叔讓人送平安信回來了。”原來是守良讓人報平安了。
“爺爺看過了?”這可是規矩,先由老爺子看,或是將小輩們聚到老爺子跟前,一起聽這書信。
“看過了,爺爺讓送你這裡的。”
“我娘知道了麼?”
“都知道了,一切安好,這是隨信一起送回來的。”說着,如宗遞給如棋兩封信,一封信口已經開,上面寫的是老爺子的名諱,是已經看過的,應該就是那平安信,另外一封寫的卻是如棋的名字。還沒有拆封。
“這?”
“四弟讓人送回來的。”
沒錯,是如祖的字。
打開信,抽出信紙,只見上面只有個字,“消息,天上無光,祖說,獨善其身,叔憂!”
看着信上的字,如棋擰起了眉。
人盡佳知?
“怎麼了?”
如棋將信遞出。
如宗看完,他疑惑是看向如棋,“我想錯了麼?”手指了指天的方向。
如棋點了點頭,“相爺很快就會復出了!”
如宗瞪大了眼,當今的皇帝要死了,老相爺要復出了?
他不是很能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或者說這兩事在如棋的嘴裡怎就擺在了一起,如宗不笨,一想,就清楚了當中的疑惑。
皇帝的死是與相爺有關!
其實如棋也只是猜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兩事相近,她就這樣猜了。
而如宗也被如棋這樣的想法帶到了一個從來沒有想到方向。
“要不要與嚴家保持距離?”是這如宗的第一個想法。也就是如祖那樣的想法,獨善其身,不捲入這樣那樣的分派分黨纔是最好的,要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一子錯滿盤皆落索的。
如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讓我想想。”
是的,如棋不知道!
自己重生了,這歷史會不會改變,這二皇子會不會上不了位?如果上不了位,那麼站在他那一邊的慕容家會不會就成了犧牲品?
退一步,二皇子上位了,是不是代表着歷史會再一次重演?就像自己家真的富了一樣,爲的與上一世一樣,因這爹爹救了一位貴人!
可是這中間卻又有一些不一樣,大哥他們學武了,大哥三哥四哥的路子都不一樣了,接下來,會不會一切都會不一樣?
一樣?不一樣?
如棋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
嚴家與自己家子走近,在這樣一個時刻,讓如棋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
多年之後突然的與自己一家走近,爲的一定不是什麼恩情,而是因爲自己一家與二皇子有舊。
對,與二皇子有舊,不管自己一家子怎樣做,在外人一家的眼裡,自己都是二皇子一派的。對,不管怎麼做!自己一家都是二皇子一派的!
成了,就是新皇的人,敗了,就是亂黨!
如棋的手慢慢的握緊了!
二皇子一定要成,不然自己一家子都會有問題,特別是剛剛成了皇商,在馮正的拉線之下,自己一家子都是二皇子一黨的!如棋閉起眼。
歷史還會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