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西門如意給老爺子行鍼之後,老爺子的情況又再上了一個臺階,但是還是與正常人沒法比較的。
臉不歪了,但是說話還是不清楚,長一點的句子必須分成幾斷,慢慢的才能說出,心一急,別人守全聽不明白。吃喝東西沒有問題,只是速度慢。手腳有力了,能獨自下地走路,但是過遠的距離卻還是不行的,扶着東西能走得遠一些。能拿大的東西了,但是小東西卻拿不了,像杯子,這樣大的東西是可以拿上手,但是裡面不論有多少水,都會在老爺子發抖的動作下往外灑,
西門如意說,這情況連他也無能爲力,只能慢慢養,多多的運動練習,至於能不能好,就要看老爺子造化了。
看着這樣的老爺子,大家都覺得已經很不錯了,怎麼說,老爺子總是病了,不會一時三刻就立刻好起來的。
知道這西門如意有着這樣本事,加上他又是如宗,如耀的師兄,慕容家上下對他簡直當神一般的供奉起來。
在如宗和如耀的交待下,全家上下都知道這師兄喜歡清靜,沒事不要打擾他,想他高興,送上好吃的就行了。
所以家裡雖然多了一人,卻與平常沒有什麼區別。
午後的陽光在濃密的榕樹葉中灑下了點點的光暈,仙子般的少女坐在輕蕩着的鞦韆上,甜甜的笑意掛在她的臉上,清脆的笑聲在空中飛舞着,長長的衣帶在身後畫起了漂亮的孤度。向大家訴說着她的快活。鞦韆下的七彩的魚羣翻騰着,時而擡頭,時而轉身,時而擺魚濺起水點點水花。日光下了水花,就像是耀眼的星光。漂亮極了。
這是閒得發瘋的西門如意在後花園看到的一個景象。
他看呆了!
都忘記了自己是出來找樂子的。
“你看什麼看,都不知道要回避麼,你怎麼那麼的沒有禮貌?”
一個清脆的帶有怒意的聲音將西門如意遊走的魂拉了回來。
他左右看了看。想找出那打斷他看美景的人。
等他回過頭來,鞦韆上的仙子不見了,一陣怒意涌上了西門如意的心頭。他向着鞦韆飛了過去,沒錯了是用飛的,他心一急。輕功也用上了。
沒有。鞦韆之上已經沒有了仙子了。
手慢慢的握緊。他想要殺人。
“果然是個怪人!”清脆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西門如意慢慢的扭過頭,他要讓這趕跑了他的精靈的人付出代價。
白色的紗衣在微風中掀起陣陣的漣漪,光暈淡淡的由仙子的身上向外散發着,飄逸,和諧,讓西門如意又是一陣的失神。
“真沒有禮貌!”仙子開口了。聲音真好聽!
西門如意還沉迷在他看到的畫面裡。
卻被聲音裡的言詞驚醒了,他定眼一看,那有什麼仙子。站在那裡的分明就是那天罵他的那個小丫頭,如像叫如書的丫頭。
一陣的怒意再一次涌上西門如意的心頭,他想要滅了這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手已經舉了起來。就在這時,風起了。
一陣風吹過,如書的衣帶飄了起來,在如書的身後畫起了漂亮的孤度。
剛剛那個仙子就是這個小丫頭?
這一個想法讓西門如意驚呆了!
站在對面的如書看着這三師兄舉起了手又慢慢的放了下來,她心裡起了疑惑,這三師兄是怎麼一回事了?想過去看看,問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心中這樣想。如書的嘴巴立刻就這樣做了,“你沒事吧?要不要找我三哥給你看看?”
在如書看來這是關心,可是在西門如意看來這是侮辱,如耀的醫術是他教的,有沒有事他會不知道,還要找如耀來給他看,這不是侮辱是什麼?
“哼!”西門如意不高興有哼了一聲。
見到對面的人不高興,如書也就沒有興趣去問候他了,她向着西門如意行了一禮,轉身就想要離開。
“站住!”
“有事?”如書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看着西門如意。
爲什麼會開口?西門如意自己也不知道。
聽着如書回了話,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看了西門如意一會,見他沒有說話,如書搖了搖小腦袋,以爲自己聽錯了,轉身就離開了。
看着如書那慢慢走遠的身影,西門如意想開口喊住如書,可是喊住了以後要說什麼,做什麼,西門如意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他想開口,卻沒有再開口,只是站在那裡看着如書慢慢離開。
“大師兄那時候是不是像我一樣,不知道要說什麼,所以每天才會去看那個琴姑娘?”西門如意想起那一次偶然的發現。
……
後花園的意外,如書沒有告訴如棋或是任何一個家裡人,因爲她覺得這沒有什麼的,再說,這三師兄也沒有做什麼太難看的事,自己告訴別人就有點小題大做了。
如書沒有將這當作一回事,但是西門如意卻將這事上心了,他時不時就會到後花園來嘗試偶然遇見如書,或者是想再一次遇見那一個仙子,可是卻一次也沒有遇着,因爲如書正在如棋的院子裡學着繡花。
她想做一個好東西送給東方順心,但是卻不知道這東方大師兄喜歡什麼,所以只能將自己會的東西好好的練習,以求做出一件讓這大師兄看得上眼的東西,然後自己就可以橫着走了。
西門如意並不如意,日子不如意,脾氣當然就見長了,倒黴的就是天天在西門如意身邊的如宗和如耀了,特別是如耀,不但口腫臉腫了,還中了兩次毒,青着臉,黑着眼的躲在房中不敢見人,這可不是在山上,他怕嚇着了家人。
雖然被打了,雖然被下藥了,雖然辛苦着,可是如耀卻又高興着,因爲被打一次,等於師兄指點他一次,因爲被下藥一次,就會多學一種藥,雖然辛苦,可是他卻在成長着,進步着,這就叫着痛並快樂着!
在這一天,如宗苦着臉來到了如棋的院子,爲如棋送上一封信。老爺子病了,京裡的事情就沒有再讓老爺子勞心了,都是如宗如棋在處理着。
京裡的平安信。
看過信,如棋看着如宗。
“京裡的暗涌開始了。”
如宗擔心的點了點頭。知道京裡有情況又如何?這裡離京可遠了,近謂遠水救不了近火!
除了擔心,如宗真不知道還可以做些什麼!
“哥,我之前讓你多屯些糧,還有藥,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如棋也知道,京,離這裡太遠了,除了擔心,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因爲三姑姑的事,生意差了很多,三叔上京又帶走了一部分現銀,所以收購的量並不多。”
如棋點了點頭,“儘量收吧,明年,我怕有天災。”聲音裡滿是擔心。
“啊?妹妹還懂未卜先知之術?”如宗可不相信。
“妹妹不會,不過,你看看,這書上就有記載,這一年,這一年,都有天災,這裡,這裡也記載了,這樣一算,大約三年一小災,五年一大災,長的,也不過是六七年就會有一些問題,近幾年都是風調雨順的,我怕,這災近了!”這是如棋想到一個方法。她想用這個方法讓大家相信明年會有大災。
看着如棋指着書上的幾個地方說,如宗看了一下書名,這是一本記載本朝大事的書。
如宗點了點頭,知道這是如棋防患於末然。
“我知道了,有閒錢,我會收多一點糧,其他的,我們還是算了。”如宗同意如棋的做法,但是卻覺得萬一明年沒有災,這錢也太浪費了。就是有災,只要不是在清水城這附近的,與清水城沒有關係,屯糧,又有什麼用呢?
如棋點了點頭,“哥,盡力了,隨心就行!”如棋可不能直接的指出這災,離清水城並不遠,還會影響到清水城的,因爲到時候災民都會往水清城而來,讓清水成了一個災民避難所。有些東西,是如棋心裡清楚一定會發生的,可是她卻不能說!如棋的心情很是複雜。
“好!我知道了。”如宗的臉上有着疲倦。他不想談這虛無的東西。
“怎麼了?”
如宗搖了搖頭,“三師兄是易請難送啊!”他並不是嫌棄他的三師兄,只是這幾天被三師兄修理得很慘,現在感嘆一下而已。還好的是,三師兄沒有往他的臉上招呼,不然,現在他也不能出房門了。
如宗沒有不好意思,直說了他的難處。說着還看了如棋兩眼。
“發生了什麼事?”
“我還好,三弟已經出不了房門了,他怕嚇到了娘和奶。”說着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臉。“可難看了。”
“西門大哥下的手?”
“是的。三弟是痛並快樂着。”如宗一臉的無奈。
如棋聽懂了,招過小意,“去廚房做一桌好吃的送給西門大哥那裡。”
聽到如棋的吩咐,如宗的臉上纔出現了一點的笑意,他訴這苦,其實就是想如棋出手,讓他的三師兄心情好一些,自己少受一些而已。
……
ps:
今天沒有趕上,抱歉!捂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