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棋看着守菊已經被嚇住了,她飛快的將守菊的褲子往上揪,一下子,兩條潔白的小腿就出現在如棋的眼前了。
“你要幹什麼?”守菊一邊問一邊往牀裡退,一邊伸手想找被子將自己蓋起來。
“別動,你再動一下,我就讓人進來將你捆起來。你知道,我說得出做得道!”如棋再一次喝斥。
看了小腿的前面,如棋讓守菊動着腿,配合着她查看。
看着,還伸手戳了戳。
“痛!”
“這裡也有。”如棋自言自語的說着,又戳了一下,痛得守菊連連綜着。
守菊順着如棋的目光,還有手的動作,看到了自己兩條腿的膝蓋後面,腳窩的地方竟然都有一個小指大的青黑的點。
如棋剛剛按的就是這個地方。
兩邊的都戳過了,如棋陰着聲,“你知道不,你剛剛已經死過一次了,你下水並不是你失足對不對?你想想,下水之前,這地方是不是痛了一下?那是因爲,有,人,想,你,死!”最後幾個字,如棋說得很慢,一字一頓的,聽得守菊混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誰想我死,不,只有你纔會想我死?”
如棋站直了,她笑得很得意,“第一,我不會武,也不在現場,這不可能是我做的,第二,我不知道你會到那樣一個地方等皇子,就是想派人去,也是不可能的,第三,在雨花園裡,會知道你在那裡的,又會武的,那纔是想你死的人。一般的人,要不,不會武。就算是會武的,知道你在那裡。在做什麼,他們也沒有理由想要你的命。你會出事,只因爲,你想要敗壞別人的名聲,別人當然就不會放過你了!”如棋將別人說得重重的。
守菊死死的盯着如棋,她不想相信,可是如棋說得沒有錯。
“得罪皇家。敗壞皇家的名聲,那可是死罪……!”如棋呵呵的笑着,出了守菊的房間。
守菊抱着被子,整個人抖個不停。
她只是要約見皇子而已。那些人竟然就想要了她的命……!
……
晚上,春園。
守菊在自己的房間裡越想越害怕,她怕這些什麼會武的人半夜來將她殺了,叫來了丫環,披着披風。慌慌張張的就來到了春園,江氏與老爺子的屋子裡。
“娘,今天我要與你一起睡!”一進門,守菊就向江氏喊到。
江氏正坐在外廳上喝着茶,白天疲憊的情色還沒有退去。聽到守菊進來。她無力的看向守菊,微微的點了點頭,眼裡竟然紅了起來。
在這一刻,江氏覺得,守菊還是很有她心的,雖然在回來之後,沒有來看過老爺子,但是在夜裡,她竟然知道自己一定會睡不好,一定會心中不安,知道要來陪自己。
“過來坐坐,你大嫂說你下水了,現在沒事了吧?”何氏已經向江氏報告過今天她與老爺子離開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了,她也擔心守菊,但是何氏告訴江氏,守菊沒事,如耀看過,也請大夫看過,而受了點驚的守菊已經睡了,何氏讓已經很累的江氏不用擔心,自己一定會照看好守菊,讓江氏好好歇一晚,明天,守菊就會來向江氏請安了。
雖然聽了何氏的話,江氏本來還是不放心的,她還是想親眼去看看守菊的,但是老爺子時不時就會醒來,需要有人照看,問題都不大,但是江氏卻不敢離開。
“歇過,身體好多了。”守菊窩在江氏的身邊,她在猶疑着要不要將如棋告訴她的話與江氏說。
說,江氏一定會罵她的,甚至會生她的氣,可是不說,萬一那人今晚找到這裡來,爹,娘,和自己,三個都是不懂武的,她爹甚至還病在牀上,這不就等於是任人宰殺的魚麼?
有守菊在,江氏的心定了很多。勞累了一天的她,在這刻,心得到了安寧,就有點想睡了,“菊兒,娘睡一會,你隔一會進去看看你爹,有事,喊娘。”說着靠在靠枕上,就要睡了。
“娘,娘,你可不能睡啊,我,我有事要跟你說,娘是大事。是要命的事。”守菊眼看江氏要睡了,她連忙搖着江氏,不讓江氏睡。
“什麼要命的大事?”讓江氏立刻精神一震。強撐着精神看着守菊。
守菊於是將她白天做了什麼,經歷了什麼,回到家裡,如棋又告訴了她什麼,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江氏。
這一聽,驚得江氏張着嘴,都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啪!”江氏甩了守菊一個巴掌。
如棋給的兩個巴掌已經退下去了,現在江氏又在同一個地方給了守菊一個。
“娘。”守菊捂着臉,她低下頭,臉上掛着淚。她知道江氏爲什麼要打她,可是同樣的,她可不相信江氏會打她。
“家裡的事還不夠多嗎?”江氏向着守菊吼道。話音剛落,江氏的身子晃了晃,整個人就往後倒去。
由於守菊是低着頭的,她根本就沒有發現江氏的不對勁。
等了良久,守菊才發現怎麼沒有了下文。
這纔看到江氏竟然倒在了炕牀上。
“娘?”看着江氏那青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守菊才知道江氏出事了。
她上前搖晃着江氏,見江氏怎搖也不醒,她大聲的哭了出來。
一直在門外的丫環,聽到聲音,進來,發現出事了,她連忙打發人去請如耀。
一時,整個慕容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給江氏看過了症,只是暈眩過去,還好的是救得及時,沒有什麼大礙。將江氏救醒了,讓人將江氏送去安歇。然後幾個身子弱的,小的,就讓回屋歇去了。
剩下的,都看着默默坐在旁邊的守菊,大家都知道,江氏出事,是她引起的,可是要怎麼問,要怎麼說,大家一時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守賢,守禮,何氏,張氏,今天已經很累了,他們已經沒有力氣去管守菊了,四人都紛紛的搖了搖頭,“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都回去歇一歇,再不歇,這天就得亮了。”何氏向大夥說道。
大夥紛紛擡頭看了看天色。這一折騰,夜已經過了大半了。
幾個大人邁着腳步,就要往外走。
“不,你們不能走,我,有人想要殺我,我不想死……!”守菊突然跳了起來,伸手攔着守賢一行人。
大家都擰起了眉不明白守菊在說什麼?
“快天亮了,早點回去歇着吧,不想走動,就在這裡歇一歇,大家都累得不行了。”守禮揮着手不以爲然,要守菊讓開。
“不,聽我說,今天我不是不小心跌下水的,是有人向我動手了,有人想要殺我。”守菊向着衆人大吼。
這時,大家都聽清楚了,有人要殺守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棋兒可以爲我做證,有人想要殺我,真的!真的!”守菊想要加強效果,將如棋也拉下水了。
大家看了現場一眼,如棋並不在這小廳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守賢瞪着守菊,眼裡滿是陰霾。他的妹妹,這一個兩個,三個的到底在做什麼?一天到黑的找事,她們不煩麼?
“我?”守菊不想告訴衆人她做了什麼。
“你不說,我們回去了。”何氏看了守菊一眼,表示守菊不說,她可不管。
守菊見如棋不在,想說,又不得不說的,哆嗦着將事情再說了一遍。
越說,她的頭越低。她可不敢面向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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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才知道,原來白天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江氏爲什麼暈倒,原來是因爲守菊。
“宗兒?這是大不敬的?是會被誅九族的?是大罪?”
守禮有點兒哆嗦。
如宗想了一下,“這得看被冒犯的人怎想,心寬的,覺得沒事,……!”如宗沒有說下去。也是,心寬的,不覺得這是一件什麼事兒,起了色心的,還會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兒,但是心胸窄的,這就是大事了,冒犯皇子,這罪還真的不會是小事。
“綁到皇子身上,讓皇子處理她吧!”守禮隨口的嚷着,今天他煩夠了。
守賢,何氏,張氏都看向如宗,守菊聽到守禮的提議,驚得跑到如宗的面前,一把捉着如宗,“我是你姑,你得救我,我不想死。”
如宗搖了搖頭,“爹。你將姑關到神樓裡吧,有事,我們明天再想法子,我累了,想不了事情。”
“不,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守菊大吼,什麼關神樓,那擺明就是要讓自己去送死。她不要,她不想死。
守賢點了點頭,向守禮打了個眼色,兩人都看向自己的媳婦。
何氏張氏都無奈的點了點頭,一人一邊,就將守菊揪住往外帶走了。
守菊平時不做事,養尊處優的小身板,那是這兩位的對手,連掙扎都沒有幾下就被帶走了。
“棋兒出來吧!”如宗看向裡間。
如棋和如琴這才慢慢的走出來,在送佟氏回去歇息的時候,如琴,如棋本來也跟着走的,但是剛走到裡間與小廳之間,就看到守菊在攔人,如棋拉了如琴一把,兩人就留在裡間,照看老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