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純垂頭喪氣的回到家中。一進內,剛好就碰到了他的老爹,定國公,陳統。
“子純?”那位父親能眼着兒子有事也不過問的?於是陳統開口了
“父親!”陳子純乖巧的上前行禮。
“有事?”
陳子純望着陳統,像是下了決心一般的,良久,“父親,如果孩兒只娶一人爲妻,父親准許否?”
陳統望着陳子純,心裡不高興起來了,他的兒子怎麼犯起了傻了,那一個人不是娶一位妻子的?當然特殊的娶平妻什麼的不算,一般的人都只會娶一位妻子!只娶一人爲妻算個什麼事?
“你沒事吧?”
“孩兒的意思是隻娶一人爲妻,不娶側室,不納妾!”
陳統的臉開始繃緊了,多子多福,雖然說庶出什麼的上不了檯面,可是那也是自己的兒孫,只娶一人,兒孫之數就會大大的減少,陳統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你說什麼?”聲音是低沉的,瞭解陳統的人,都知道,陳統生氣了。
“父親!”
“你剛剛去慕容家了?”陳統是知道慕容家有人要上京來的。
“是的。”
“只娶一人,是慕容家提出的?”
陳子純點了點頭。面對着陳統的怒氣,陳子純不敢多說。
“小小的一個慕容家,他憑什麼!這樣的人家,不配進定國公府門!”
陳子純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是人家要進我們的家門,是你的兒子想娶那人家的姑娘進門!可是陳子純卻不敢將這話說出口。
“以後不要與這姓慕容的人來往的,低下,粗劣,不識大體,還想佔據定國公夫人之位,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異想天開!”
“是。兒子知道。”陳子純不敢違抗陳統的話,只能乖乖的答應。
“回書房看書,雖然我家不需要你這一份功名,可是隻要你考上了,你就多一份體面,在皇上的面前就會有出頭的機會。”
“是,兒子知道。”陳子純帶着無奈,被雙重打擊的心,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看着陳子純那微垂的背影,陳統咬了咬牙。小小的慕容家。還宵想我定國公夫人之位?真是膽大包天了!
在清水城計算不了我的兒。竟然追到這京上來了,看來就是沒有將我定國公放在眼裡了。
人就是這樣,明明是他的兒子看上了如琴,在定國公陳統的眼裡。卻成了慕容家計算陳子純,想要入主陳家。
……
在京是的慕容家一行人當然就是不知道陳統是這樣想慕容家的,也不知道陳統要對慕容家動手。
這個時候,守良正在整理着行李,他明天就要開始巡視業務去了。
“你要外出,就坐家裡的馬車,要帶下人,要貴氣的,這裡不像城裡。你一個人走在外面,可是會被人欺負的,知道麼?”守良在吩咐佟氏。
以前家裡沒有錢的時候,或是佟氏還沒有出嫁的時候,她也來過城裡。那時候當然是用走的了,所以在後來搬到城裡住的時候,偶爾,佟氏在何氏,張氏的陪同下,還是會不帶下人到城裡四處走走的。一來可以回味以前的風光,二來,與小商人,小販們殺殺價,那也是一種樂趣。
當然這樣的日子,現在已經很少發生了。
“我知道,這裡是京裡,我不會的,二嫂也不會讓我這樣做。”
“外出帶圍幔,帶面紗,你要知道,琴兒,棋兒的容貌都不差,我不想她們出事,不下南方,不知自己錢少,不到京上,不知自己官小,這告訴我們,京裡多大官,我們只是小民,我們是與他們爭不過來的。”
“我會的,我來,只是爲了晴兒出面談婚事,沒事,我不外出好了沒?真是的,我是一個愛到外逛的人麼?”佟氏嗔道,不滿意守良這樣那樣的吩咐。
“我知道你不愛到處的逛,可是這裡是京城,好東西多着呢,總有一些會讓你心動的,我就是怕萬一。”
“你怕我出事,你怎的就不留在這裡陪我?”
守良張了張嘴,不是他不想,而是現在家業大了,生意不看緊了,到了要向朝廷交糧食的時候,如果沒有,那可就是殺頭的大罪,所以他不得不多看着點。
“好了,好了,不爲難你,我不懂的,我就問二嫂,問棋兒,再不行,我去請教馮大哥的夫人總行了吧!”佟氏也不想守良擔心。反而安慰起守良。
“你就是最好的。”守良握着佟氏的手,一股溫馨的氣氛就在房間時蔓延着。
佟氏白了守良一眼,頭卻輕輕的靠在守良的懷裡……。
……
第二天,送了守良離開,張氏與佟氏一行人也坐着馬車離開了家門,她們要到京上的鋪子購入一些禮物,雖然在家裡也帶來了一些,但是在與佟晴見面之後,知道想要與佟晴結親的人家根本不只三戶,禮上往來什麼的,帶來的禮物根本就不夠,於是就要在京上買一些了。
一行的馬車有四兩,張氏,佟氏,琴棋書畫,坐了兩輛,東方順心,南宮長樂,如耀,如富,如貴,如睿,如智又坐了兩輛。
如書知道張氏他們要出門,就纏着說,她要漲漲見識。
因爲如棋與如書是幫着如宗管理家事的,而如富如貴現在也開始學習這一方面的東西,張氏覺得,帶着她們多多的長長見識也是一件好事。其他的孩子當然也不能漏下了,於是大夥都來長漲見識了。
京上最大的布坊。
錦意坊。
因爲來得早,鋪子裡沒有其他的客人。一進門,夥記就已經上來招呼了。
眼利的夥記當然知道,張氏,佟氏她們纔是主事之人了,“兩位夫人,這裡有着京裡最新款的布料,小松,拿那大紅的,寶藍的下來,給兩位夫人看看,兩位夫人,這兩種布料不論是送人,還是自用,都是有極得體的。”
這一邊,夥記在招呼着張氏,佟氏,另外一邊,已經有人給如琴他們上茶了,並招呼東方順心他們坐到了專門等待的客坐上。
如書挽着如棋的手,她也要看看,爲自己找上一款喜歡的面料,做一款能在京上穿的衣服。
一下了馬車,如書就已經發現她們的衣服與這大街的人姑娘們有着不同,表示着他們是外來的。
如棋帶着如書走到了佟氏的身邊,“這兩匹布也不錯,可是並不是最好的,我舅即將在京裡成親,我們是來爲他慶祝的,布你就着這一個條件給我們拿最新最好的來吧!”如棋一開口我們是來爲我舅辦親事的,
如棋的話,讓伙房驚了一下,他也看出如棋他們一行是外來的,所以,他纔會拿出了那些所謂的大紅與寶藍的布上佟氏與張氏看,那些布並不是最好,也不差,可是卻已經是悄悄的有點過氣了。在京上是過氣了,可是在京外卻還是很流行的。他是想着這一行人很快就會離開,就算是買了,過氣的布料,也不會有事,不會爲他帶來麻煩。可是聽了如棋的話,他們是來參加親人的婚禮的,表示着,他們雖然在京裡呆的時間並不長,可是他們的親人卻是在京里長住的,是知道京裡什麼纔是最好的,他們將東西買了回去,他們的親人就會立刻看出東西的好壞了。
“是,是,小的,立刻爲幾位準備最適合的。小松,將橘紅的湘紗拿下來,那天青的也一起,還有,粉色的那兒匹也一起。”他轉頭,向如棋解釋,“粉色的適合姑娘家做衣服。”
如棋點了點頭,沒有應他,“娘,我姐需要做上一批衣服,你看着,給她選多一點布料,拿回家裡,我們慢慢做着,應該很不錯。”如棋爲如琴的嫁妝計算起來了,現在開始做一些,等如琴出嫁就不愁了。
“娘想過了,今天先買送禮的,你舅的。你姐的,在走的時候,我們帶上十車八車,那麼應該差不多了。”不是佟氏口氣大,慕容家一家子一共有八個女人,其中四個是她的女兒,她省自己的也不會省女兒的,外加一些送禮的,還有準備如琴的嫁妝的用布,十車八車的,還真不算多。
夥記一聽,這可是大客啊!
笑容立刻多了兩分。
“行,娘你看着辦,看上的,買就好了。”如棋沒有再多說,挽着如書去看布了。
“女兒就是會爲娘着想,看看,什麼都替你想好了,真省心。”張氏慕容的說。
“棋兒是讓人省心的。”佟氏也同意,手摸着小工剛放上來的面料,“這布很適合,就要這些吧!再多拿一些,應該就夠了。”那手摸着都捨不得放開。那位叫小松的小工一聽,立刻就去搬布了。
另外一邊,如琴卻在另外一位夥記的招呼下看起了男式的布料。
如畫看着如琴竟然不看好看的女子用的布料,而是陪着張氏,佟氏看什麼男裝,她掙開了如琴的手,小跑到如棋的身邊,嘟起嘴,“二姐,大姐看男裝,我陪你們看好了。”
如棋與如書都笑了,如琴是爲東方順心選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