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陳夫人出宮的,還有一懿旨,皇后給如琴賜婚,對像就是東方順心。
皇后這樣做一是因爲慕容家是大善之家,皇后出面賞賜,就也能表達皇后的善良,厚度,二來因爲是皇后賜婚,如琴的婚事是有保障的,陳家也不能再多生事端,三來也可是平息佟晴的怒火,讓佟晴不要再就寫那些批評陳統的文章,讓士子,學子的心不再終日鑽研陳統那些可有可壓無的罪名,迴歸到正途。
剛到家,陳夫人就聽到賜婚之事,氣得她差點吐血。自己被罵了,還什麼也沒有得到。
但是陳統卻覺得,這樣一來,佟晴就不會再起風浪,他好好的經營一下,什麼罪行什麼的,也就不再是一件事了。
面對着懿旨,向宮人一打聽,大家一想就知道是馮家出力了。在慕容家認識的人裡面,就只有馮家有本這樣的本事。如何感謝馮正,如棋已經立刻就想到了。
“二伯孃,娘,我們收拾一下,去拜訪馮伯母,感謝他們幫忙,還有請馮伯母做我姐的全福人。”能做皇后賜婚的全福人,這是一種榮耀,而將這種榮耀留給馮夫人,正是最好的報答。
“全福人?好,好!”能爲如琴請來懿旨,這福氣可是十足的。
……
馮家。
見過禮,落坐。
張氏,佟氏,馮夫人李氏三人就聊開了。三人有着一種一見如故的熟悉,這一種熟悉的熱情少不得三人一起經營。隨着熟悉,慢慢的三人卻真的處到了一起。
馮宜拉着如書,如畫說在一旁說笑。如琴如棋優雅的坐在一旁喝茶,看着這一個溫馨的時刻。
如祖向馮正行了一禮。“馮伯伯,如祖有一些課業不明白,能否請教伯父?”
馮正看着如祖,“老師也解答不了?”如祖可是國子監的學生,有課業上的問題應該請教老師,而不是請教他。雖然馮正也是學子出生。但是與國子監裡面的大儒相比,實在在是差太遠了,何況如祖稱佟晴爲佟舅舅,而這舅舅還是狀元,而狀元的老師更是全國有名的無數學子都想拜在其門下的大儒江上寒。
馮正實在是不明白如祖怎會有請教他的念頭。
“是官制上的事情。”
官制,就在官員系統,問這個,以如祖身邊能問得上的人來說,還真是身在當中的馮正最適合了。
“我們進書房如何?”馮正看了一眼如耀等幾個年輕人,意思是他們要不要一起學習一下。清楚官員系統當中的架構。對於做很多的事情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如耀等卻搖了搖頭。“我們對官場沒有興趣。謝謝伯父。”
意思很明確,如祖一人的問題。
於是告了一聲罪,馮正帶着如祖消息於客廳。
……
“已經與嫂子說好了,等如琴出嫁的時候。她做全福人。”因爲守良稱呼馮正是馮大哥,所以佟氏稱呼闖馮夫人就成了嫂子了。
“好,好!”守良滿意的點頭。今天他沒有到馮家,而是處理京裡鋪子的問題去了。
“祖兒他們好像有事請求馮大哥!”佟氏可是看到如祖跟關馮正離開。
“沒事,幾個孩子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是守良今天不想一起去拜訪馮正,而是這幾天,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鋪子的生意出現了一些問題,不是自己的貨沒有準時送達客人的手上。就是供貨人的貨沒有準時送來,有時,東西送來了,卻是次品,在糧食方面。更是出現了陳糧,黴米混雜在其中,問題不算大,可是隻要他不出面,對方就一直拖着問題不解決。
鋪子出現了問題,讓守良很頭痛,他沒有精力處理別的事情。
而對家裡的幾個孩子,他是無比的信任的,特別是如棋,所以就算知道他們正在打什麼主意,守良也沒有想要阻止。
“你們過兩天應該要跟在嫂子的身後去紀夫人的宴會,到時小心一些,我覺得好像有人要對我們不利。”守良交待。
“我知道了,陳家的事,現在雖然有了懿旨,可是我也覺得陳夫人不會就這樣的算了的。”佟氏還是挺擔心陳家的。
“小心一些,不會有事的。”
……
用了兩天的準備,一行人坐着馮家準備的馬車,來到了紀府。
慕容家這一次來的人有,張氏,佟氏,如琴,如棋,如書,如畫,其實就是慕容家在京上的一衆女眷。因爲是紀夫人的宴請,請的也只是女眷,不然東方順心也是要跟來的,他可不放心如琴‘單獨’的外出。
紀夫人這一次辦的是賞花宴,其實的目的,大家都是知道的,就是紀大的大公子到了適婚的年齡,紀夫人正在物色適合的人選。所以請被邀請人的都是女眷,特別是未婚的女眷盡出的。
“夫人好,這是慕容家的二太太張氏,三太太佟氏,慕容家是皇商,皇上御賜的大善之家,姑娘的二叔也是大人的同僚,在清水任職。”不說官位,表示官位不大。也因爲說了地點,想要了解,也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紀夫人四十多歲的模樣,精心的保養,並不十分出色的容貌看上去雍容華貴,親切的笑容,讓大家都樂意與之相交。
“這四位是三太太的千金,這一位是如琴,剛剛皇后賜婚了。”這是告訴紀夫人不要打如琴的主意,“新科狀元佟固靜是三太太的親弟弟。”後面一句,是告訴紀夫人,佟氏他們這一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佟晴相看的。
紀夫人立刻明白了,親切的上前招待起張氏與佟氏,目光卻停留在如琴四姐妹的身上,質量上乘的面料,絕佳的配色,沒有現在京上流行的繁花似錦的繡花圖案,只有或是上衣,或是腰身,或是裙中,可是裙襬有着一個或是兩人畫龍點眼似的圖紋,紋飾以各種的巧妙的方式深入到了衣服之中,給人一種,是自然大氣,得體的感覺。與京上流行的那一種整件衣服都繡上圖案,完全不一樣。京上流行的是一種展示,人在展示衣服,向大家展示衣服如何的漂亮,而慕容家六位身上的衣服,卻是人在穿衣服,讓衣服將人展示得更加的漂亮。
當然,如琴四人因這年輕,所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四人的身上。讓人不願意移開目光。
在馮宜的帶領下,如琴四人向着紀夫人乖巧的得體的行禮,五人姿態的得體,到位,不輸在場的任何一位千金小姐。
“好,不錯,真不錯。”紀夫人衷心的稱讚道,這一次的邀請,出衆的姑娘她也見了不少,一家子能出四位這樣的出色的,就只有慕容家而已。
“謝謝紀伯母(紀夫人)的誇獎。”衆人道謝。
“宜兒,好好的替伯母招呼幾位姐姐。”紀夫人親切的交待。
“是,宜兒知道。”馮宜笑眯眯,馮家與紀家的關係不錯,馮宜也來過紀家幾次。就算馮宜還小,可是大家的閨女,規矩對答都是一等的好的。
紀夫人握着馮夫人的手,“今天來客多,她們,就交給你了,失禮了,我可找你算賬。”那個打趣的樣子,讓馮夫人連忙點頭,表示一定。
這時,又有另外一家夫人帶着閨女來了,紀夫人告了一聲罪,迎接去了。
“這樣的宴會,都是自己在園子裡認識人,看看花,然後大家聚在一起表演一下,沒有什麼好玩的,如畫姐姐,你的衣服很漂亮,是家裡做的,還是在外面買的,宜兒也想要。”
年紀小,馮宜說話直接。
“我這女兒都被寵壞了,不過這衣服可真好看。”馮夫人也想知道這衣服的出處。
“是在外面訂做的。”張氏笑眯眯的,衣服能得人欣賞,自己一行人也出風頭了,這一行,就沒有來錯。
馮夫人知道是外面訂做的,等宴會之後,自己也可以去爲女兒訂一身了,剛走進園子,馮夫人的眼力很不錯,“蟹菊的旁邊那一位,穿着大紅折金點青的那一位的丈夫是錢兵馬指揮使,身邊一身綠衣的那一位就是他們家的長女,錢蓉,十五歲,不過他們家看不起文人,這一次我也很意外。”
一聽馮夫人這樣說,大家的目光就落到這位錢蓉的身上。
在菊花的旁邊放着幾張椅子,幾位夫人正坐在裡說笑,在他們不遠的地方,是一張桌子,上面好像放着字畫那樣的東西,幾個小姑娘正圍着桌子看。
其中一位姑娘,一身的綠衣,樣子不算十公的出衆,圓圓的臉,有點小肉肉,不知道身邊的人與她說着什麼,臉頰上紅紅的,笑起來有兩人小酒窩,很是討人喜歡。
“性子不錯,在京裡很有才名,一手字寫得很漂亮,得過幾位大家的稱讚,是錢家的自豪。”
“小書,去認識一下這位姑娘,看看她的字,能不能入得你的眼?”如棋小聲的與如書說。
如書儘快的點了點頭,“我去去就來。”說完,小跳着來到了錢蓉的身邊。
如棋回憶了一下,這錢姑娘並不在她的記憶中,看來在上一世並沒有嫁給什麼出名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