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陳家的消滅。
嚴正事件的平息,京城內外又恢復平靜了。
守良外出巡視生意去了。
這時,嚴孝竟然帶着禮上門來了,說是拜訪。
這讓慕容家裡的人,都眨着眼,相互的看着,這嚴家是怎麼一回事?
“在陳家的事件中,嚴正應該看出了苗頭,知道與我們家有關,只是不知道他究竟看出了多少?”如棋是這樣解釋嚴家這怪異的行爲的,“一會,你們接觸嚴家的人的時候,認真的看看,聽聽他們有什麼所圖。”
知道情況的幾人都點了點頭,嚴正真當厲害,這樣的也看出東西來了。
守良不在家,出面接待的就是如耀,如祖兄弟兩人。
……
送走了嚴孝。
“只是送點東西來而已?”
“什麼也沒有提,只是送點新鮮的玩意過來而已。”如耀說完看着如棋。
不明白啊,這嚴家是突然的抽了那根筋啊!
“在京裡,這樣相互送東西的一種親近的舉動,就像在鄉下,我們包了糉子,做了月餅,都會給親戚朋友送去一樣,嚴傢什麼也不說,只是送東西,就是與我們說,現在我們兩家人,最少也是親人,朋友了,以後就應該這樣互通有無,好好相處。他不說什麼,其他也就是想看看我們家的態度,如果我們送回的東西比他們送來的少,表示我們看不起他們,也就是不願意合作,如果差不多,表示一般來往,如果回送的量,比較貴重。比較多,表示我們看重嚴家,禮多就是表示我們願意與他們站到一塊。由於地位,身份的關係。也表示我們願意向他家低頭。”
如書抿了一下嘴,送禮原來還有這樣的講究啊!
“我不想與嚴家有太複雜的關係。”如祖想了一下。“嚴家給我有感覺不是很好,太,勢利了。”|
如耀點了點頭,他記得,如棋說過,與嚴家保持一般關係就行。
“我同意。”
……
“三哥。那天我與東方大哥說起,我覺得你進不進御醫院都沒有問題,就是不進御醫院看不到裡面那些數不清的孤本什麼的,有點可惜了。那些東西,想看,也不是什麼地方都有的。當時,東方大哥說了,如果你想進去。讓南宮二哥帶你過去就行了。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麼?”如棋好奇的問。
“這個哦,你知道不?我師傅有很多的本事,其中醫術,與卜算,都是出神入化的?”
如棋點了點頭。
“聽師傅說。在他年輕的時候,曾經也在京上混了一些日子,在那些日子裡,他就是靠行醫與給人卜算過日子的。”說到這裡,如耀停了一下,向如棋笑了一個,他在賣關子,吊如棋的胃口
“所以呢?”如棋追問。
“師傅說過,當時京裡的每一個人,都受過他的恩惠,過半的人都成了他的客戶。”
“三哥,你師傅有那樣的厲害麼?整個京城,可是數十萬的人哦。”如棋不相信,這樣厲害的人,她沒有理由不知道的。
如耀笑了一個,“後來,我問了二師兄,師傅沒有說慌,是真的,因爲那時候,京上出現了疫症,連太醫院也是束手無策,最後是師傅出手解決的,所以整個京城都受了師傅的恩,至於成了師傅的客戶,那是因爲經過這一疫,師傅出名了,知道師傅厲害,所以都找師傅看病,也有請師傅卜算的,上至皇上,下至乞丐,只要有緣,師傅都是來者不拒的,師傅之所以離開京城,是因爲客戶太多,他覺得太煩了。“
“等等,你師傅的名號?是不是四方真人?”
如棋瞪着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兄弟竟然拜在了這一位的名下。一直,以來,如棋沒有問,慕容家的人也沒有問,東方順心他們也沒有說,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也不清楚,如耀他們的師傅到底是何人。
“是啊,咦?我們都沒有說嗎?”如耀也想起來了。
“四方笑,四方真人?”如棋呆住了。這可是傳說一樣的人物,如耀剛剛說的事,如棋知道,在京裡生活一段長時間的人,說起京里名人,京裡傳奇,大家都會說起這一位四方真人,因爲他,救了京裡所有人的,留下了無數的神話,最後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的雲彩,消失了。
“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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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是師傅竟然是這一位神人。”如棋有點吃驚,沒有回過神來,“等等,當年,距離現在,已經有三十多年了吧?你師傅今年高壽?”
“嘻!”如耀眯着眼,笑得很高興,“棋兒,你也給我師傅騙了!”
“騙了?能說嗎?能聽到這一位的事情,機會可不多。”如棋眼裡也冒着星星。
“那一年,我師傅才十多歲,師祖剛過逝,他易容下了山,距離現在,有三十多年了吧,我師傅今年才六十二,兩年前,我們剛與師傅賀了六十大壽。”
“咦?哦,易容了。”如棋點了點頭,“是啊,傳說裡,四方真人可是一位頭髮鬍子全白的老人,樣子看着也有六七十的了,又過了三十多年,那歲數可……原來是易容了。”
“大師兄說得沒有錯,如果我願意,他,或者二師兄,三師兄都可以帶我進宮,或者是現在某幾位,大官的家裡轉一圈。上次到陳家下藥,我之所以那麼的快速,就是因爲大師兄告訴過我陳家的地形。”
“原來如此,那紀宏學士,也是其中一位?”如棋一直都好奇,爲什麼南宮如意會去紀家走了一趟,而紀宏爲什麼又會出手參陳統,現在看來,是因爲如耀的師傅。
“就是這樣,後來我問師兄,他告訴我的。”
……
夜裡。如書睡不着,她抱着自己的小枕頭,跑到了如棋的房間。
“姐。我今晚要睡這裡。”
如棋拍了拍身邊的牀板子,讓如書坐下。“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這個。”如書擺好自己的枕頭,由懷裡拿出一個小巧的紅荷包上面用着金銀錢鄉花,款式並不新穎,邊角有點磨損,就這樣看着,東西的年份已經不少了。
“這是什麼?”
“當年,我跟爹去看望舅舅。救了一個人,後來,那個人給的。”如書由裡面拿出一個銀花生。
如棋想起來了,當年守良帶着如書去給佟家拜年。在回程的路上救了一位姓嚴的人。後來知道那人就是嚴正。這銀花生是一對的,還有一對小元寶,如棋記得就得了其中一個。
“這個怎麼了?”
“我一直都當這個是寶,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剛剛看着的時候。我覺得他的點礙眼。”
“礙眼?”
如書點了點頭。小小的眉頭都擰了起來,看得出她非常的不高興。
“你喜歡這個花生,是因爲它漂亮?還是因爲它值錢?還是因爲其它?”
如書搖了搖頭,“不知道。”
“如果讓我說,我會因爲它是爹爹救了人。是別人對爹爹的謝禮,它記載着爹爹的仁心,爹爹厲害,爹爹是一個好人,爹爹是一位救人的英雄。看到它,你會想起的就是爹爹的光榮。這無關它是一個銀子,還是一個花生,更無關是誰送給你的。”如棋看出如書不高興,是她明白,大家都說嚴家勢利,不是好人,自家要與嚴疏遠,她覺得自己藏着嚴家的東西,是一件不好的事。
“對哦,我喜歡它,是因爲它是爹爹救人的記號。”如書懂了,這花生是她多年以來第一件所得的貴价的,值錢的而且有紀念價值的一個東西,裡面記載着她與守良一起經歷的事情。所以如書特別的珍惜這一個東西,而且容不得它有一點的瑕疵。
“不用管它是那裡來的,只要你記得,它是爹爹的驕傲,就可以了。”
“唔!它不是別人給的,是爹爹用他的能力賺回來的。”如書將東西小心的放回小荷包裡,雙手小心的拿着,甜甜的笑了。
“現在能睡了吧!”
“能,有爹爹陪着,能睡了。”
……
給嚴家送了回禮,不輕不重。告訴着嚴家,一般的來往即可。
也在這個時候,得到了消息,原來嚴家不但給慕容家送了東西,還給馮正也送了東西,紀學士也送了。
三家沒有經過商量,三家的回禮都只是一般,都是一樣的態度,一般來往。
這三家都沒有什麼的不一樣,日子照樣的過着。
可是嚴家裡的人卻不談定了。
嚴孝聽到下人說的回禮,他就在大廳的中間走動了起來,像是有大問題解決不了一樣。
嚴正看着嚴孝在那晃來晃去,他覺得這一個兒子實在是沒有用,只是面對這樣的小事,都已經不談定了。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這樣的人是不配做他嚴正的兒子,不配做他嚴正的接班人。
可是他只有一個兒子,不讓他接班,還能讓誰呢?眼,不由自主的撇了一下一直坐在邊上的幾人。
每一個都比自己的兒子好,可是那些都不是自己的兒子,都只是別人的兒子。讓別人的兒子接自己班,就等於將自己的江山送給別人,這是嚴正接受不了的。
這時,外面有幾人在走動,其中的兩個身影讓嚴正的目光亮了一下,對,不傳給兒子,可以直接傳給孫子。他是隻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是沒有用,可是他卻做了一件好事,就是他有兩個兒子,給自己帶來了兩個孫子,而這兩個孫子的能力還都不差。
自己現在還不算老,還有能力,只要將這兩個孫子都培養起來,還怕沒有繼承人麼?
想到這裡,嚴正很是滿意的笑了起來。
大廳裡坐着的幾人,看到嚴正這樣的笑,心裡莫名的都起一陣的不安,除了因爲一直在走動的沒有看到了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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