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嚴三的院子。
“三哥,你怎的將生意交給了老十?”嚴五不甘,他爲嚴三爭取了多少的生意,多少的產業,現在卻一點也到他的手?
“給老十又怎樣了?”嚴三看了嚴五一眼,眼裡帶着笑。
“三哥,我,怎麼辦?”嚴五還是開口了,他在爲他自己擔心。
“怎麼辦?沒有怎麼辦?”
聽到嚴三這樣說,嚴五知道自己爭取不了了,他所做的一切都爲嚴十作嫁衣了。他整個人都頹了下來。
“你啊,放開心胸吧,清水這樣一個小小的地方不是我們展所長的地方。”
“我們?”希望之光在嚴五的眼前閃了一下。
“父親不是讓你跟着我麼?我的舞臺在京上,你要留在清水?只要能拿到京上的,清水的一點東西,你還在乎?何況,只有掌握了大權,清水的東西,難道能跑得了?”
“當然,當然,還是三哥想得細緻。”能到京上,嚴五相信,他也能有着自己的舞臺,在嚴正的身邊,得嚴正看得上,一個不小心,當家的就可能就會換他做了。
嚴三看着嚴五在那裡高興,他微微的挑了一下嘴角,父親的眼光就是準確,上一次,上京的名單就有老十,果然,老十一直都在京裡的着眼線。這手伸得還直真長啊。
清水交給他。他應該能穩穩的拿在手裡,爲自己謀得更多的利益,更多的東西。
……
這一邊,嚴三正在得意自己能掌握更多。
那一邊,嚴十給如耀送了一些藥材,其中一根人蔘是特別包裝着的。
如耀看着是藥材,是安胎藥所用的藥,還有人蔘,他笑了。安心!
這表示,嚴十已經過了他的危險期了。也表示,慕容家得到了一個不段的時間。只要嚴十不下臺,不丟權。慕容家都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清水開始平靜了。
在這平靜的時候,清水裡開了幾個小鋪子,糕點的,糧食的,衣飾的,還有一家茶鋪子。
小鋪子的地點,都比較特別,都在一些大鋪子的旁邊或是對面。茶鋪子更是開在知府家的後門不遠的地方。
……
在這個時候,京裡也開了幾家小鋪子,他們都有同一個特點。就是鋪子都不大,經營的東西都很有特色。在京裡這個物價特別貴的地方也能站得住腳步,也正因爲他們都不大,所以都不會惹了誰人的眼。
其中一家,是經營做糕點的蜜汁。果漿的。每一種蜜,每一種果漿都比京裡其他鋪子的多幾分細緻,多幾分變化。讓他有着不一樣的地位,價格當然也比其他的地方都貴了。
另外一家是糕點鋪子,芙蓉閣。東西也是非常特別的,手藝更是與皇宮裡的御廚比美。
這樣的鋪子,很快就在京裡的大族貴人那裡得到了一席之位。吃糕點。大家會想起芙蓉閣,自家做糕點,就會想起蜜漿閣。
如棋看着眼前的賬冊,點了點頭,低頭想着事情。
“棋兒,衣飾鋪子。我們是不是也要開到京裡去?”現在在清水的衣飾鋪子已經取得一個很好的地位,在婦人那裡拿到了消息,也已經步入平穩。
“衣飾鋪子,我想留給我姐,不想她做爲一個收消息的地方。在城裡,因爲有我們看着,收集一些是無可口非的,可是京裡,我怕掌握不了。”糕點鋪子,或是蜜漿閣,客人一般都是管事,下人,停留的時間並不久,消息收回來雖然並不多,可是出事的機會也少,衣飾鋪子卻不一樣,能來的,一般都是有錢的,貴人,消息當然來得更容易,可是出事的機會也會跟着高的。
“可是,我們可以將京裡的鋪子與城裡的分開,名字不一樣,不就行了?不會影響如琴的,我們現在需要消息。”
如宗說得沒有錯,消息對於慕容家來說,太重要的。
如棋沉默沒有再說話,她清楚,消息的重要性。
如棋點了點頭,同意了。
“你同意,我說手準備。”如宗知道他又要忙碌起來了。
“二哥,你注意一下,龔家,在近段日子,應該會與京裡某些人物定下親事,就是上次上京,我見過的那三位龔姑娘。”算着龔家三位姑娘的年齡,今年應該會將親事定下來。在上一世,她們也是在這樣一個時候定下親事的。
聽如棋這樣說,如宗的氣就上來了,這三位姑娘的氣度實在是太小了,竟然讓人來到清水,自家的麻煩。
“棋兒,我覺得,那三位姑娘並不是什麼好相處之人,只是你們的風頭比她們盛,竟然也讓人到清水來找麻煩,如果讓她們嫁到了上位之家,我怕,我們家的麻煩會不斷。”
聽如宗這樣一說,如棋也覺得,是不是要向這三位動手?如果這三人的婚姻都變了,自己應該會過得更愉快。
“好,來,讓我們想想,要讓這三位嫁入怎樣的人家?”
在京裡的三位龔姑娘在這時,背後也一陣的發涼。
……
龔夫人正在大家夫人舉行的宴會上走動着,她要爲自家的姑娘挑選未來的婆家。
“紀夫人,你今天看起來可真是明媚啊!”
“是嗎?還不是那樣,都老了,那能跟年青的姑娘比較啊。”
“那有這樣說的,每一個年齡有每一個年齡的漂亮與美麗,小姑娘是青春,要是論氣度,她們可差遠了。”
“呵呵,你這話,我愛聽。呵呵,今天有與誰家的夫人比較談得來?”
“唉,別說了,今天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談笑什麼的都沒有什麼,可是一說到那事,大家就不愛搭話了。”
“這樣啊。”紀夫人也臉有難色。
“紀夫人,好妹妹,咱們也認識多年了,你就告訴姐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說着就前上握着紀夫人的手。紀夫人知道自己說是走不了的,笑了笑。
“好,就衝你一聲妹妹,姐姐。你不會真的不知道你的三個乖女兒做了什麼吧?”
“你就說唄。”
“去年,佟固靜佟翰林的四個外甥女不是上到京上來了麼?那一次,不是搶了許多人家的風頭麼?”
龔夫人點了點頭,這事她當然記得了。被搶得最厲害的就是自家的。
“近日,京裡有傳言,說,你家的姑娘因爲嫉妒別人,竟然派人到鄉下地方去找那幾位的麻煩,這樣的心胸,讓許多人家都覺得上不了檯面。”其實找麻煩也就找了。可是手腳不利落,看,現在卻被人拿來了說事。有些事情,就是寧被人知,莫給人見。
“竟然有這樣的事?唉。我還真不知道呢,這一定是污衊,我家的閨女哪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這個,外面可是傳得有板有眼的,是你家的那一位管事,帶着多少手下,利用了什麼人家。中間做了什麼事,可是清清楚楚的。”
“還有這樣的傳言?我還真的不知道呢!謝了,我得回去好好的查一查。”聽完紀夫人的話,龔夫人已經氣紅了臉,她必須回家裡好好的查一查,如果真有這樣的事。而且現在還傳開了,好人家,大戶人家,誰還敢要這樣小氣度的媳婦啊。
雖然是氣度小,可是這樣眥睚必報的性子。卻又讓許多大戶人家看上了,太軟弱的姑娘,在整天爾虞我詐的大家族裡可是生存不了的。
可就是在這時,京城裡又傳出了另外一個傳言。
就是龔家的姑娘不但對外人小氣度,對自己人一樣,只要有不順心的,不管是自己的親姐妹,還是親兄弟一樣報復打擊,其中,龔家五少就是被這三位姑娘弄瘋的,已經過逝的六少,是這三位殺害的。
一聽到這一個傳言,本來有着興趣的人家立刻就打消了念頭,對外,怎樣的囂張都沒有關係,家裡會給你頂着,可是對自己家裡的人也是一樣,那可不行。這樣可是會內亂,滅族的。
當然,光聽,大家也不怎麼的相信,可是一打聽。一印證,感覺還真有幾分可信。
首先,打聽龔五少是怎樣瘋的,龔六少是怎樣死的,龔家對外只有兩外字,意外。意外雖然很多,可是世人總是會腦補,覺得意外其實並沒有那樣的多,誰讓龔家不出面澄清。有些事,是說不清的,你越說,別人就會越覺得你是在掩飾着某些事。
其次,在一些場合,那些夫人們可都是將這三位的舉止動作,規矩記得清清楚楚的。怎麼說呢?平時看着,怎麼看怎麼好,美貌,才名,舉止,教養,全都是一等一的,可是隻要是她們不如意的,就立刻變臉,一句說了就是氣度小,心胸狹隘。
憑上面兩點,就已經足夠讓許多人家熄了娶龔家姑娘的心了。
再說,這一打聽,還有一個事,讓大家心裡都不再宵想這三位,因爲龔品在很早就定了主意要送這三位進宮的。
大家都想,萬一與龔家談了婚事,而皇上卻開口選秀,那麼,放不放這姑娘好呢?不放,人家姑娘的心根本就不在你家,放,你就等着成爲京里人的笑柄吧。而且也正是龔品這一個打算,讓大家都覺得,龔品有機會包容這三位。一個進取的人,想女兒入宮,讓自己更進一步。如果真能成事,其他的,也就不算什麼事了。何況,那兩位所謂的兄弟,也只是庶出的,是可有可無的小人物而已。
事先知道會有可能被取笑,而這姑娘條件又並沒足夠的讓人放下臉子,龔家姑娘的親事,一時也就難了起來了。
……
ps:
編編告訴隨緣,369被審,是因爲毒,藥一詞,感覺很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