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令師兄?”宋和小心的試探。
“師傅不在,師兄是不會出手的。”
四方笑不在,西門如意可是誰的賬也不賣,何況他除了去慕容家以外,根本就不在山外走動,想找他,挺難的。
“如耀小哥,如果,是貴親有事,不知道令師兄會否動手?”
“應該會吧!”這是事實,如果回答不好,也顯得西門如意太沒有人情味了。
“好,如耀小哥,老夫要與你結親。”
“結親?”如耀,如祖同時驚訝看向宋和。
“對,老夫三孫女,年芳十四,與小哥正是相配!”
如耀如祖相看一眼,這宋和沒有病壞了腦子吧?怎的就想到要與自己(如耀)結親?真是爲了治病而不擇手段!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請恕小子不能答應。”
“所以老夫纔會想要找你家的大人嘛!真是的,都說你們小子不能拿主意,就是不能拿主意。”宋和一個得意的模樣。
如耀看了如祖一眼,示意如祖拒絕,如祖聳了聳肩膀表示無能爲力。他可是老四,又不是長兄,那能越俎代庖!
如耀瞪了如祖一眼,表示他很不滿意,很不高興。而他不高興的結果,當然就要找人發泄了,對象,自然就是如祖了。
如祖知道他不說話,不給如耀擺脫這一麻煩,後果就是被如耀打一頓,要知道動起手來,如耀可不光會動手,還會下,藥的。
“宋大人,你可能不知道我家的規矩,雖然說長輩作主的事,作爲小輩是不會反對的。可是我家的小輩也是有相當的自主權的,只要我們不答應,長輩可不會逼我們,所以
。呵呵,我哥說不答應,就等於我家不答應!”囂張,無禮,是如祖這一刻的態度。
“豎子,爾敢!”如祖這樣說實在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就算慕容家最高常事人,也不敢這樣與他說話。
“都說宋大人的消息落後,果然沒有錯,在慕容家從來就沒有敢不敢,只有我們要不要!”如祖一點也不怕對上宋和。
“好。很好,小子,慕容家後繼有人了!”宋和笑眯眯的,怎看都只是在說着反話。
“宋大人,你又錯了。慕容家以前是種地的,現在乃皇商,生意人,小子可是讀書的仕子,是不會繼承家業的,啑,啑。大人,別想對慕容家動手,我們家雖然與相國大人不對盤,可是被逼急了,投靠了相國大人,那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大人難道還不知道,我家與馮正大人是非常的熟悉的呢!”老爺子一輩,慕容家是個農家(雖然有着多人外出謀生計),後來發跡了。也是經商,所以在謀些角度,慕容家的祖業,從來就不是當官!
說出闖下,大有着,慕容家投靠嚴正,或許會帶上馮正。
如果是這樣,宋和也別想與嚴正鬥了。
吸了一口氣,宋和忍了。他清楚,只要拉下了嚴正,慕容家這一隻小小的螞蟻就會任由他拿捏。
“既然如此老夫告辭!”說着他起來了就往外走。
“大人慢走!唉,三哥,真不知道有些人的腦子是不是壞了,明知道我家的大人不在家,卻還上門來?”
“你錯了,別人上門來就是看準了我們家裡沒有大人,想來騙我們的小輩。”
“那麼說,這就不當柺子了!”
“當然了,所以,你年紀小,就得當心點,別被騙去了!”
“是,哥哥教訓得是!”嘴上如此說,如祖卻白瞭如耀一眼,別人明明是看上你了,卻拿我說事,白完了如耀,眼角的餘光,卻看到,宋和一個趔趄,差點跌在地上。
宋和氣啊!作爲堂堂的兵部尚書,什麼事候一而再的給人說他消息落後,說他錯的?沒有,就是當今的皇帝景帝也從來不會,也不敢這樣無禮的對待他。
如耀的話還真說中了宋和的打算,他就是知道慕容家沒有主事子人在,他才上門來試探一下,如耀會不會給他治病,其實也真如如祖所說的,他就是想當一回柺子,拐如耀。
可是他沒有想到如耀,如祖兩兄弟面對他常常的尚書大人,竟然沒有一點的慌張,也沒有一害怕,對於他提出結親一事,一點也不爲所動。
……
宋和走了,兄弟兩人進了裡院。
“怎看?”,如祖問如棋。
“試探吧,一來是看看三哥會不會,或者是能不能給他治病,二來,我們家現在的能耐也不少了,他也來探探我們的底子,我爹回去了,就是他最好的機會
。只要三哥,四哥鬆口,怕我們家就要落了一個膽小怕事的標誌,然後,他就會像是盯着相國那樣盯着我們了。”
如祖點了點頭。
“要做點什麼?”
如祖是想要給宋和一點顏色瞧瞧。
“嚴十不是到京裡來了麼?好像我們都沒有給他洗塵?”如棋笑着給兩人倒茶。
如祖拿起一杯,“有什麼禮物?”說完,一口喝乾,“這茶葉不錯!”
如耀也點了點頭,“好茶。”
“這是爹的茶園最新的產出。”是如棋讓守良早幾年在外地購買的茶園的最新的出品。“我準備在四哥開的茶館裡使用,尊貴的客人,才能品一盞。”
“好,提供不多,卻顯尊貴。”
“就請嚴十到茶館喝一盞吧!”
“好,明天我有空,就明天。”
如棋點了點頭。
……
夜裡。
宋家。
宋和與一羣幕僚,還有兒子宋季正在書房裡商議着要對付慕容家。
“爹,不妥!”
“有什麼妥?”
“不管慕容家會不會投靠嚴正,可是慕容家馮正有關係那是肯定的,動了慕容家,會不會等於是動了馮家,要知道,馮正可是陛下的寵臣!而且陛下剛剛纔召見過慕容守良,我們還沒弄清楚慕容守良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我們要對慕容家動手,會讓有心人說事的,讓陛下覺得我們要落後他的臉子?”
“難道就要讓你爹我忍了這一口氣?”宋和的氣還沒有下。
“爹,慕容家有什麼能耐?頂天了就是五品的小家族而已。還能翻出大浪?爹根本就不用放在眼裡。我們的重點不在慕容家,高正義沒了,朱熊沒了,林直不能用了,錢金多不頂用,顏凌三皇子正在扯他的後退,加上,他還病了,這正是嚴老賊最虛弱的時候,趁他病。要他命,到那時候,兵權在爹的手上,沒有了敵人,爹在朝上還不一枝獨秀?”
“你是你。先幹掉嚴正?”
“對!”
宋和搖了搖頭,“陛下不會允許的!”
宋季不懂。
宋和揮手,“今天到這裡吧,回去,想想,接下來我們要怎樣做,明天。我要一個答案。”他讓幕僚下去。
“是
!”
看着人都離開了。
“爹?”
“是制衡!”
宋季看着宋和,他隱隱的有點明白,可是還想在宋和那裡知道更多。
“當初,嚴正爲陛下登位是做了不少的事,可是那些事,其實並不足以讓嚴正重回相國之位。他讓嚴正歸位,只是想用嚴正來制衡我!因爲最大的兵權就在你爹我的手上。如果,現在你爹我明確的表示支持那一位皇子,我看,我與你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爹!”宋季知道京裡是一個波濤洶涌之地。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兇險。
“你不用奇怪,這是帝皇之道,嚴正也相當的清楚,在京裡混久的人,也會看得明白,不然,花上大價錢,招一堆殺手,想要誰的命,那就要誰的命,然後,沒有然後了,不管是你爹的能耐,或是嚴正,甚至馮正之流,也能遮掩一二,可是陛下會不會放過這人,京裡其他大族會不會放任不管?你覺得?”
“不會!”如果出現了這樣的一例,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爲第二例,所以,京裡的人,都不會無動於衷的。
“在暗處,不是你爹我沒有要嚴正腦袋的能力,他亦同,只是陛下不會放任不管,我們能做的只有兩件事,一,是將嚴正暗處的勢力剪掉,翦除,壓縮嚴正的勢力,這是陛下樂見的,二,是找一個光明正大的藉口,這藉口,就像陛下除掉以前的定國公陳統一樣。要光明,要正大,還要明正言順,只有這樣,陛下才會允許,那些大族纔不會哼聲。我缺這樣的藉口,嚴正同樣。”
“陳家?定國公?是啊,逆謀,滅族的罪,讓誰也沒話可說,兒子還記得,御林軍出動的時候,罪名出來的時候,我是多麼的震驚!好好的一個大家,這樣就沒有了。”
“記得就好,陳家就是例子……陳家?爲什麼這麼多年都沒事,卻在那個時候出問題?”
“爹?”
“慕容家,好像就是在陳家出事之前沒有多久到京裡來的吧?好像還與陳家鬧過矛盾?”
“哦,也不是什麼矛盾,就是京裡大族的那一套,看中的人家的姑娘,就想要過來當小的,偏偏就遇到慕容家這一塊難啃的骨頭,硌了牙,這慕容家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時候,不要挾兒子要壞我們家的名聲呢?不是爹大量,那慕容如耀還有點用處,兒子早就滅了慕容家了。”如宗,如祖打了宋詞,宋季的兒子。宋季上慕容家拿公道,卻沒有拿到。
宋和沒有說話,他覺得陳家滅,好像與慕容家有關係。
“爹?”
“如果說,陳家是因爲慕容家而滅的?你會怎麼看?”
“不可能,不要說以前的慕容家,就是現在的慕容家也沒有這樣的能耐。”
“真的沒有?”宋和心裡,有一個感覺讓他不安,慕容家,讓他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