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官打量如棋,這個剛剛跑得像瘋子一樣的姑娘竟是一位公主?公主不都是嬌滴滴的?高貴得體的?這一位?衣服料子很不錯,頭飾也挺大氣,頭髮卻有點散亂,衣服上還沾着血跡,(剛跑的時候別人沾到如棋身上的。)她的身後有兩位衣着一等一的公子護着,還有一些家丁丫環,公主的體統卻一點也沒有。
牌子是真的,可是人是不是,他不敢肯定。
這城官開始打量到打量結束其實只是很短的一瞬間而已。
“請到值日房裡歇一歇,下官會向上請示。”城官伸手請如棋到旁邊的小房間去。那裡是守城人平時值班歇息的地方,也就是值日房。
“快,那些人是瘋子,而且都是高手,從戰場回來的厲害的人,你要派高手去,我……。”如棋本想說要出城,可是看了一下,那城門竟然已經關了,“本宮到城樓上等着。”
城官點了點頭。揮手放了如棋他們過去。
站在高處,如棋眺望着遠處。
那裡還是一遍的混亂。
血紅的顏色越來越多。讓人看着,心越來越寒。
危險暫時解除,如耀如祖都打量起如棋。小意正在爲如棋收拾着。爲什麼她好像預先知道有危險?爲什麼她知道要退往這一邊?爲什麼她知道動手的人是高手?爲什麼她知道那些人是由戰場上回來的?爲什麼?好多的疑惑。
這時,城牆的下面已經聚了非常多的人。一些有身份的,看到如棋他們站上了城樓,也想往這裡站過來。可是那城官不知道是不是怕如棋出事,還是怕如棋跑掉,竟然讓幾個守城兵將走道看守起來,不讓人上下。
一些有身份的人覺得他應該有特權,所以就在下面與守城兵吵了起來。
如棋聚中的精神眺望着,沒有發現下面的情況。而如祖。如耀卻是知道的。
如祖下了樓梯。
那些人看到如祖下來,都靜了下來,可是打量如祖過後,發現並不是他們認識的大家族裡的人。鄙視之色立現,“叫你家的人下來,那可不是你們可以佔據的,也不看看身份,還站在高處,規矩,你們懂不懂?”說話的是一個身穿葛色大衣的男子。
“你是哪一家的?”如祖向來人拱了拱手,算是見了禮,淡淡的開口,以如棋現在的身份。她足夠的資格在站最高的地方,如果來人身份夠高,如棋讓出一些地方就是了,不夠,那不好意思。如棋完全可是不必理會。
“本公子是那一家,你夠資格問嗎?”葛大衣挑着眉,鼻吼朝天。
“既然我不夠資格問,那麼你就不要上來了。”說着如祖轉身就向上走去。既然你高高在上,那麼,你繼續你的態度,我幹嘛要理你。
“你。小子,不要給臉不要臉,這裡是京城,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葛大衣指着如祖開罵。
站在走道之上,如祖轉過身來,臉上寫着。你想怎樣?我問你,你又不回答,現在卻在這裡喋喋不休,是誰人不懂在京上的生存之道?
這時,其他人也動心了。也有幾家走了過來。
“這位小哥,我家是紀家,紀宏學士家的,能讓我家主子上去歇歇麼?”一個下人模樣的人,扶着一個三十多的男子,那男子應該是受了驚嚇,整個人軟呼呼的搭在那下人的身上。
“那邊有值日房,歇那裡更舒服!”如祖提議。
“那裡已經有人了。”說着往身後看了看,這裡越聚人越多,誰也不願意站在前面,怕那禍事往這裡蔓延的時候自己成了擋在前面的第一人。
如祖想了想,“我可以讓你們上來,可是你們要有規矩,我家有女眷在,”
那下人規矩的點了點頭,“當然,謝謝。”
“讓他們過來吧。”如祖交待城門兵讓他們放行。
葛大衣一聽,什麼紀家的就可以上去了,他們家的掌事的那一位的地位,品階都比這姓紀的高,他們能上,自己也能上,旁邊的幾家也是這麼認爲,都邁開了腳想要走過去。
可是那姓紀的是給嚇得無力了,放了上去,也不會對如棋有任何的威脅,可是像葛大衣這樣的,精神勁可足了,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這樣的人放上了去,對如棋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如祖並不想讓他們過。
城門兵也是人精,見如祖沒有說讓其他人過,當然就不放行了。
一時,下面就吵了起來。
如棋回過神來,也看到了下面的一幕,“小意,拿我的牌子去,告訴他們,女眷可以上來,其他人,避讓吧。”
小意立刻拿瞭如棋的牌子,走了下來,“安國公主在此,誰敢放肆!”
葛大衣瞪着眼,看着小意手上的牌子,他可沒有想過,上面的那一位,竟然是公主。雖然安國公主並不是真正的皇家的人,還是剛剛冊封不久的,可是公主就是公主,自己不禮讓,是要被問責的。
神情尷尬,腳步慢慢的往後退着。
如祖掃了他一眼,“還要不要上去?”
“不了,我們不打憂公主。”說着退回了人羣之中。
那紀家的看向正在走過來的一些女眷,也尷尬得不行。
“沒事,你扶着他上去,找一個地方歇着,下去,你們也不會有下腳的地方了。”如祖看向下面那密密麻麻的人羣,頭開始有點大。
“謝謝。”下人扶着男子上去了,在角落找一個位置呆着。
……
“死人了。我都看到了,死了很多的人。”
“一個腸子都出來了……!”
“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黃色衣服,頭上戴着小花的姑娘,兒,你在哪裡……?”
一些感覺沒事,回過神的人,開始討論起來。一些失散了家人的,也開始找人。下面嗡嗡的響着。
如棋擡頭看天色,“應該快了吧!”
如棋話落。遠遠的那一頭,出現了一條黑線,那黑線正在慢慢的變大。
來了。
那黑線就是御林軍,這黑是他們的盔甲。所以御林軍也叫黑軍。
沒過多久,前面出事的那路斷,佈滿了黑色。
當如棋再一次看到那城門官的時候,他正帶着幾個御林軍往城樓這一邊來。那些正在討論着事情的人,立刻就停了下來,御林軍辦事,誰敢亂影響。
其中一人的黑盔甲上有着紅色的花紋。就這樣看着,這人是身份是比其他人的御林軍高一些,應該就是他們的首領。
他們是衝着如棋來的,在城樓之前。如祖將一行人攔着,“上面都是女眷,請問有何事?”
“臣御林軍統領施修,前來參見安國公主。”說着向上行了禮。
“讓他上來。”如棋開口。
施修上前,向如棋恭身行禮。“公主金安。”
“免,前面的情況如何?”雖然衣服還有點凌亂,可是如棋那高高在上,談定的氣質,施修感覺上面那人就是一位真的公主。
如耀,如祖看着如棋,都閃過一絲的疑惑。這是他們的妹妹?而那些本有微言的人,也都紛紛看向如棋,許多人的心裡都閃過一句話,“這公主可真高貴!真有皇家的典範!”
“犯人已經捉拿,微臣的下屬正在仔細的搜查,城門官上報說。公主清楚犯人的情況,敢問公主,能否爲我們提供一些線索?”
如棋看着施修,良久,“你們可以讓人着重的搜一搜酒樓。茶樓等那兩旁邊的店家,特別是他們的倉庫,酒窖等暗處,對,就是這些地方,要小心偷襲。”
“小的敢問公主是如何知道他們的行動?”
“占卜出來的。”如棋在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這事,不可以推到南宮長樂的頭上了,她必須要爲自己找一個更好的藉口。
施修擡頭打量了如棋一下,他沒有想過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不但施修疑惑,就是聽到如棋回答的其他人,也全都疑惑,這公主還會占卜?膽子大的,立刻就議論起來。
如耀如祖相看了一眼,他們都沒有想過如棋會這樣的回答。
施修雖然愕然,可是卻沒有再追問,“前路還沒有整理好,請公主擔待一些,一會微臣護送公主回宮。”
“進宮?”如棋出示她的令牌,“本宮不住宮中。”如棋的意思是她要回家。
施修頓了一下,“等清理之後,微臣來接公主。”他沒有說是接如棋進宮,還是回家。
天色開始西斜。
前面的路況也好了。
人也慢慢的散去,如棋還是被接進了皇宮,當然,如耀如祖陪同着。
衣服也沒有換,直接就到了景帝的面前。
“安國叩見父皇。”
“慕容如耀(如祖)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有沒有傷着?”如棋的模樣可以說挺狼狽的,淡藍的披風上被勾破了幾處,上面還有幾抹已經開始發黑的血跡。頭髮是整理過的,可是也正是因爲整理過,讓人看着就覺得她在極力的掩飾自己的狼狽。
“回父皇,沒有。”
景帝點了點頭。
“你知道那些都是些什麼人?”
“不知道。”
“哦?”下面的人可是向景帝回報過了,說如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現在如棋卻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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