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走了一段跟發現大夥沒有跟上,“怎麼了。”
安安小聲的回答,“腳站麻了,跟不上。”
景帝瞪了一眼安公公,“還不讓人擡來轎子?”
安公公恭身行了一禮,表示令旨。他向旁邊揮了揮手,四頂轎子立刻就出現了。
景帝白了安公公一眼,“上轎!”景帝不坐轎子,如棋他們可不能上轎。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坤寧宮而去。
……
李貴妃在這時,也瞭解到了顏熹到底做了什麼。她氣不打一處,氣得暈了過來。
景帝剛剛可是被氣走的,所以誰也不敢向上稟報。
而顏熹,這時,也才知道,他,好像做錯了事,可是錯在那裡,卻還不明白。
……
在坤寧宮歇息好了,如棋坐着景帝特派的轎子,回了慕容府。
……
李貴妃被罰,十一皇子被關,李家,也因爲外室一事,緊縮了起來。
……
這時顏烈卻正與他的貼身的宮人盧公公說着話。
“這慕容如棋可真是命大啊!”
“是,這一次是她走運了。”
“對了,十一那裡,是怎麼一回事?”
“回主子,是十一皇子不懂做人而已,沒有什麼的。”
“哦?”
“起因是元宵宴上,十一皇子不願意親身到安國公主面前說話,十一皇子覺得,這樣是有失身份,而且他認爲安國公主不配。所以讓人傳話,可能是選錯了地點,也選錯時間了,當時,靜國公主也在場,兩位公主都不願意移步到冷宮旁邊的亭子去說話。所以就有今天藉着貴妃娘娘的名頭宣了安國公主進宮,人來了,他卻讓人在偏殿站着乾等的事情。聽說,一站就兩個時辰。”
“這十一。有李貴妃撐腰,下巴都翹上天了,眼都不知道看那裡。慕容如棋不配,可是給父皇的臉子,還是需要的。怕十一,還是給人陷害了一把吧?”
“主子英明,皇后身邊的桂公公當時正陪着安國公主呢!”
“呵呵,真是不作怪,就不會死,十一這一趟。可真冤啊!”顏烈並不覺得顏熹做錯了,只是覺得他選方法與時間選錯了而已。
……
二月初二,龍擡頭,景帝在皇宮內祭天,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李貴妃因爲禁足了,所以不得參加。可是李貴妃非常有心的抄了經文,讓人送到景帝的面前,說是盡一點心意。看着經文,景帝幾乎是立刻就心軟了,可是他想起了十一皇子那態度,心又沉了下去。“熹兒他近日怎樣了?”
“回陛下,因爲是禁閉,不能看望,所以奴才不清楚,聽送菜的奴才說,被關了。十一皇子心情不好,偶爾會摔東西,大多的時候,都是乖乖的學習,抄經。”
“這樣啊。關了這麼久,這性子,應該也改了不少了吧?”有沒有摔東西,景帝在心中非常的清楚,如果有人說,顏熹被關了,立刻就變乖了,沒有一點的脾氣,景帝可是不會相信的。
“一定會的,皇子會感受到陛下疼愛他的心。”
景帝點了點頭,“擺架延禧宮。”
安公公低頭應道,“是。”眼珠子卻轉了兩下,十一皇子被關的長春宮就在延禧宮的前面,怕皇帝是想要途經看望一下了。於是安公公立刻安排,還特意的吩咐宮人,要配合皇帝的腳步。
果然,如安公公所想,在途經長春宮的時候,景帝果然放慢的腳步,更是往長春宮走去。
才靠近宮門,一陣摔東西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伴着的還有一陣接一陣的謾罵聲。
景帝皺起了眉頭,這長春宮是怎麼了?
安公公立刻讓人進去看了看,人回來了,卻不敢向景帝回話。
“怎麼了?”
“回陛下,十一皇子正在罵安國公主,說是公主害他被關,他要找安國公主算賬,要讓慕容家雞犬不寧!”小宮人回了話,立刻就向後退了一步。
“不知悔改的東西!”景帝罵了一句,他擡腳進了長春宮,還站在前院,果然就聽到了顏熹的聲音,不但罵如棋,還罵皇后,說皇后在背後用手段,所以他纔會被罰。如果罵別的,景帝或許還不會這樣的怒,可是那一天,可不是皇后讓他去長春宮的,顏熹會被罰,與皇后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聽到這樣的罵語,證明顏熹根本就沒有一點悔改之心,這讓景帝的心一沉再沉。
這時,長春宮的宮人看到景帝來了,知道出事了,進去請示的請示,跪下行禮的跪下,心中都升起了一個想法,就是這一趟死定了。
景帝看着那跪了一溜的下人,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在當晚,李貴妃收到了一聖旨,剝奪貴妃的稱號,於是李貴妃成了李妃。
愛之深責之徹,景帝平時非常喜歡十一皇子顏熹的,對他也有着非常大的期望,看到顏熹那目中無人的態度,話語之中低下不得體,景帝的心,被傷到了。
特別是在一個在宮外長大,由鄉下地方出來,規矩卻比任何人都好的如棋的面前,景帝覺得自己丟人了,也覺得自己失望了,所以,對當時的李貴妃,現在的李妃與十一皇子下了重罰。
本想着,如果十一皇子改正了,懂得什麼是他能做的,什麼是他不能做的,這一次懲罰之事,也就過去了,可是失望,再一次的失望,讓景帝的心更受傷了。
……
“妹妹,我服了。”如祖笑眯眯的看向如棋。
“不是我的功勞,是桂公公處理得好而已。”
爲什麼顏熹會在那一個時候罵人,發脾氣,當然是有不順心的事情發生了,這不順心的事,當然也是有人看準了時機爲他準備的了。
“對了,妹妹,你讓我探聽的事,有結果了。吐蕃的使者於三天后進京,這一次,他們四皇子也來了,聽說。是想要向陛下求娶一位公主,與我國定下什麼盟約之類的。”
“好,鴻臚治那裡已經有我們的人了?”
“有是有,可只有一些低下的雜工,上面的,安逸慣了,都不怎麼有動力。”沒有動力,沒有野心之人,收買什麼的,都是比較難的。
“雜工足已。對了。西門三哥在那裡,我要找他。”
“你找我?”聲音由屋頂上傳了下來。
如棋愕然了一下,“西門三哥怎麼在屋頂?”
西門如意沒有說話,一個翻身下來,“有什麼事。我很忙。”
“想找你拿點藥,就是什麼時候吃了,什麼時候就會生病的,最好症狀什麼的都比較明顯的。”
“爲什麼想要吃藥?”
“使者不是來了嘛。”
“棋兒你的意思是你的可能要和親?”如祖一聽,他懂了。
“有這樣的機會。”公主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不怕一萬,最怕萬一。所以如棋找西門如意拿點藥,準備一下。
西門如意摸了摸他背在身上的小袋子,“這個抹上一盞茶之後,長紅斑,這個吃了會氣虛,這個會拉肚。有效都是三天,一般的大夫看不出問題,記着,最多隻能吃兩個,三個同吃。你的命就交待下來了。”
“三師兄,你不要給三款,只給兩款不就得了?”
西門如意掃瞭如祖一眼,“還有事沒?”
“謝謝西門三哥。”如棋小心接過了藥,向西門如意道謝。
一個翻身,西門如意又上了屋頂。
看着西門如意離開,如祖伸手想由如棋手裡拿回其中一個藥。如棋小手一收,不讓如祖碰,“西門三哥能給自然就會他的理由,紅斑是讓人看的,氣虛是給大夫號脈用的,至於拉肚,也是症狀之一,症狀多一些,大家纔會信服是真的病了,到時候,我會看着才使用,你不用擔心,就是三個都用了,有西門三哥在,不會有事的。”
如祖聽如棋這樣說,往屋頂看了一眼,見西門如意竟然沒有反駁如棋的話,他心裡也知道,就是如棋三個都吃了,也只會多受一點苦,不會真的沒命,他不搶了,“記着,只能吃兩個,記着!”
如棋點了點頭,看向屋頂。
“西門三哥爲什麼要呆在上面?”
如祖遲疑了一下。
“在保護我?”
如祖點了點頭,“五皇子竟然到我們家裡來下藥,二師兄說怕他再派人來,所以白天是三師兄,夜裡,是二師兄。”
如棋擡頭看向屋頂,“其實是不是一定要在屋頂?下來會不會舒適一些?”
“上面的視野更好,更周全。”
讓別人爲了自己辛苦着努力着,如棋有點過意不去。
“沒事,再一些日子,就不怕了。”
“你們是不是瞞着我在進行着什麼?”如棋立刻就想到了當中的問題。
如棋瞪着如祖。
“二師兄說,你是他的恩人,五皇子竟然向你下手,他要五皇子沒有好日子過。”
如棋張了張嘴,“你們,他做了什麼?要做什麼?”
“正在查五皇子身邊誰有那種無聲無色下,毒的本領。”
“哦。”如棋點了點頭。
“哦?你知道?”如祖驚訝於如棋竟然會知道。
“知道!”
“是誰?”如祖追問。
“告訴我,你們會怎樣做?”
“這樣的危害當然要抹去了。”南宮長樂的聲音由樹上傳了下來。
“不是說你看守夜裡的麼?”
“是誰?”南宮長樂也追問。
“告訴我,你們會怎樣做?”
“能怎樣,直接抹殺。”西門如意的聲音在屋頂上傳了下來。
“這裡是京城,你們無緣無故的動手,就不怕被逮捕麼?”
“有誰能動我們?”西門如意一點也不介意的說着。
“是,你們厲害,可是你們想過沒有,一但被發現,就會成了過街的老鼠,難道以後你們都要過說擔驚受怕的日子?”如棋不想他們有事。
“你小看我們了,不要說京城,就是全國,都不會有人敢動我們。”
“真的沒有?一個也沒有?你們厲害到了這樣的程度?”
“不是,只是我們師兄弟配合起來,就算比我們厲害,也不是那麼的容易可以抓到我們的。”
“這就是有危險了。我不會告訴你們,這人,我也會將他除掉,只是不是現在,等過些日子,我會光明正大的讓他消息。”
如祖,南宮長樂,西門如意全都看向如棋。
“只有光明正大的行動,纔不會留下不應該留的東西,讓別人有機可趁。”
“好,我等你,在離京之前,如果你沒有動手,或者是不成功,我會親自要他的命,到時,你要告訴我,那人是誰?”
“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