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歡,當然也有人愁了,郭伯恩正愁着。
特別是聽到慕容如光與封紅兒定下了親事,慕容如祖考取了舉人,封文成了會元,一件件的事情都讓他的心情異常的低落,讓他覺得心情煩躁。
因爲在這幾天裡,郭果兒的名聲讓他充分的體現到了什麼叫不得人心,什麼叫絕望。
郭伯恩甚至不知道如何爲這女兒謀劃將來,想來想去,他最後想到了要將郭果兒帶離京城,只要回到他的駐地,在駐地裡,他就是天,他就是王,他的女兒就是公主,他的女兒就不愁嫁,而且,還沒有人能欺負他的女兒。
想到這裡,郭伯恩立刻向景帝請求,他要帶郭果兒離京。他覺得只要離開了京城,那麼一切都有轉彎的餘地,一切都會變好的。
可是摺子遞上去十多天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石沉大海了。
駐外官員的家屬不得隨行。郭伯恩他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可是他想着自己的要求並不高,郭果兒只是一個要外嫁的女兒,就是帶到駐地,也不是過份的事情。
他找了渠道,問了又問,可是上面就是沒有消息下來。
這事慢慢的開始讓他擔心了起來,這什麼連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景帝也不允了他?
幕僚同聚一分析,立刻就有人說,會不會景帝覺得他夫人,女兒都目無尊上,也覺得他也目無尊上,所以不想放他離京?
聽到這樣的分析,郭伯恩整個的愣住了。
不放他離京,那麼他就不在是駐外的都統,不得駐外,失去駐地的力量,他,郭伯恩就什麼也不是。
將朝裡的形勢慢慢的分析了一遍。郭伯恩又覺得景帝不會放任西南一地處於混亂之中的,想到這裡,郭伯恩的心慢慢的淡定了起來。他還有用,景帝現在不批郭果兒這事。應該是因爲其他的東西。
……
如光的親事定下了,何氏將目標看向瞭如宗。
“宗兒啊?娘知道你整天在個行走,腳不掂地,人更不回家,可是長大了就得娶媳婦,你有沒有看中那一家的那一位姑娘?不論門楣,只要是好姑娘,娘都會爲你爭取,就像你大哥一樣。說說看,給娘說說看?”何氏追着如宗。想要如宗給她說說未來媳婦的標準。
“娘,你還是忙完大哥的婚事再來找我吧!”如宗想推。
“你大哥還要後年才能娶媳婦進門,難道你的婚事也等到後年再定,那什麼時候將姑娘娶進家裡來?不可以,你想過沒有。你後年才定,最快也要後年才能娶,那耀兒呢?他要等到什麼時候,如祖,他們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我告訴你,今年定不下來。明年也要定下來了,不然,如祖他們就會被攔了下來,你不想娘做人難吧,你不想你娘給你二嬸看不起吧!兒啊,告訴娘。與娘說一說吧!”
如宗一拍額,“娘啊,你放過我吧!”說着鞋底抹油的溜了。
如耀看着這一幕,他哈哈的大笑起來。
何氏看到如耀,眼立刻亮了。“耀兒,你呢?有話要與爲娘說說看麼?”何氏不追如宗,改追如耀去了。
如耀一看勢頭不對,也溜之大吉。
等何氏離開了如宗反回院子。
“過兩天,我回清水了。”
如棋點了點頭,“二哥,清水首富的女兒挺漂亮的,……!”
如棋的話還沒有說完,如宗整個人已經跳了起來,“棋兒!”
“只是告訴你而已,喜歡不喜歡,是哥你的事啊!”
“不說這個,你要不要回清水?”
“回,我也回去。”如棋不想留在京上,現在有人回去,跟着一起回去,那就是最好的。
……
既然定了要回清水,一家人也坐了下來商議誰回,誰不回。
如祖要留在京裡參加明年的春闈,他是不會離京的,如光在御林軍裡任職,也是不離開,如耀倒是可以離開,但是隻留如光,如祖在京,他又不是很放心,再說,封橙兒還在吃着西門如意的藥,他也不想隨便的離開,錯過學習的機會。
所以在年前高離京的人是守良,佟氏,何氏(如光婚事的前奏已經辦好了,她也沒有事,可以離京了),如宗,如棋,還有,南宮長樂。
如棋進宮向景帝,向皇后辭行後,明天就是起行的日子。
“三哥,你還要多多的照看着大哥,劫雖然說已經過去了,但是今年還沒有過去,我還是有點擔心。”
“我會的,不然,我也離京了。將封橙兒接到清水,對我們家更有利,有人質在手,哥的婚事纔是打風也打不掉。”
兄妹兩相視而笑。
……
郭伯恩得知如棋要離京,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要將如棋永遠留在路上的想法。
在他看來,慕容家沒有了慕容如棋,失去了陛下親封的公主,那麼,將什麼也不在是了,而且,沒有了慕容如棋,他的女兒或許還機會嫁入慕容家。在郭伯恩的眼裡,慕容如光不娶郭果兒,最大的阻力就是如棋。
而且將如棋永遠的留在路上,那麼他的慕容家所受的氣,也就得以回報了。
馮家,佟家,錢家,封家,甚至紀家都派人來送行。
……
這一次是如棋以公主的身份離開,所以鳳儀是十足的。
長長的隊伍。
緩慢的向着京外而去。
“小姐,我們來京城已經一年了。”小意看眼慢慢變小的城門,有點感慨。
“是啊,一年了。”如棋也感慨,一年裡,家裡的變化挺大的,自己竟然由小小的民女成了五品的公主。爹當了一名五品的在暗處爲皇上收集消息的巡案,娘得宜人的誥命。三哥成了小小了九品巡檢。大哥的劫也避了,當上了從四品的帶刀副統領,婚事也定了下來,如祖考取了舉人。
十里亭。
出了十里亭,表示真正的離開京城了。
這裡也是離京進京的人的一個歇腳地。
如棋他們也沒有錯過這一個地方。大隊伍停在了這裡。幾個丫環婆子上前去借爐燒水。
吃的東西當然還是如棋他們自己的帶的。
如棋感覺到車子突然一震,前面傳來了南宮長樂的聲音,“有人跟着我們。”
“會不會只是同路?”如棋應着,這一條可是離京往南的必經之路。與如棋坐同一輛車的佟氏立刻緊張起來。“會不會有事,要不,我們往回走?”在確這是一個解決的方法,可是這並不是一個最好的方法,也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難道慕容家這一行人就永遠也不離京麼?
“不會。”南宮長樂沒有解釋,如宗的聲音在這時也響起了,“應該是有人衝着我們,我們也不能往回走,如果打草心驚蛇了,以後可要麻煩了。”現在知道有人要行動。那就將這行動壓制了或是解決了纔是最好的辦法,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所以知道有人對自己利最好的方法就是行動起來,將這些人揪出來。
“是要引蛇出動。還是靜心等候?”
“如果沒有猜錯,今晚驛站裡將會有所行動。”
“守株待兔?”
“我也覺得這樣比較好,棋兒,今晚三叔會守着你們幾個女眷,你也要自己小心。”如宗說,守良身邊可是有着景帝分給他的兩個高手的,這兩人是負責保護守良在外走動的。也等於是守良的護衛。“我與師兄會輪流值夜。”
“我知道了,你們要小心。”
“我們會。”
“棋兒?”佟氏擔心的道。
“沒事的娘。”如棋將放在身邊的一個小荷包打開,“這個娘放在身邊,是安神的藥,不用慌張,有南宮二哥在。如果有事,他就不會同意我們上路了。小麻煩而已。”
“棋兒,如宗給我說了,我也坐到這車上來。”何氏的聲音在車外響着,聲音還沒有落下。她已經上車了。“真不知道誰人那麼不開眼,竟然要招惹我的兒子,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何氏的話雖然說得很囂張,可是她的手卻在抖着,在她的心裡,她也是害怕的。
……
隊伍很快再一次起行了,在太陽下山之前,如棋一行到了今晚歇息的地方,離京城最近的第一個驛站。
“回兩位夫人,驛站到了,可是驛站已經沒有獨立的客房,三老爺已經去處理,請夫人與小姐稍候。”首先下車的白心知道了一下面的情況,回稟報。
“知道了,你去忙吧!”佟氏應了,她撩開了簾子打量這驛站。
如棋也隨着佟氏的手看了過去。
木製的二層建築,已經有點歷史的屋子裡的燈不知道是還沒有亮起來,還是已經點了卻不亮,感覺整個建築都昏暗昏暗的。看着這樣的屋子,如棋不是很想住進去。
“大伯孃,娘,我們要不,不住這驛站了。”
“不住驛站住那裡?”何氏本來是躺着養神的,一聽如棋這樣說,她立刻坐了起來。
“在外面搭帳啊,裡面人多,不乾淨,而且如果走水了,或是有襲擊,什麼的,我們往那裡跑?住在帳子裡,有事,我們還有地方跑啊。”
如棋說着她的想法。
何氏打量了一下如棋,“我還以爲棋兒當公主了就住不得這樣的舊驛站呢!你說的法也對,可是好好的怎麼會走水……你是說,那些人,不會吧,那麼的大膽子?”何氏也想到了如宗與她說的話了。
“不怕一萬,最怕萬一。”
“來人,找二少爺他們回來,說我有事,要快。”何氏拿不定這主意,立刻要找兒子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