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姐暈了,是我送她回去的,還請了大夫,我二姐一連三天都是昏着過的,惡夢連連,你們知道她是怎樣的感覺的?你知道我們看着是怎樣的感覺的?我的家亂成了一團,整個清水亂成了一團,這王爺,我們沒有處置他,我們處置不了,本想捉着他上京,讓皇上給我們主持公道,只是我姐暈了,我未來的二姐夫中毒着,命危在旦夕。我爹去請知府,去報案了,這事,我們是掩蓋不了的,也逃不掉,我伯父他們去安置人手,外面大量的人還正在尋找着,總得通知他們,不用找了。我伯孃,我娘,她們要照看這個家,家裡可是有小孩子有老人的。我們還要整理我們自己,經歷了這樣一場的災難,心情不能用差來形容,一個多月,大夫,我們請個不停,藥,你們聞聞,這屋子若大的一個屋子裡,隨處可聞,當我們忙完一個段落的時候,在知府到來之前,人已經不見了。手下的屍體是知府的人收拾的,裡面沒有王爺。我們知道,我們也不可能追着他,就是給我們追回來了,又能把他怎樣?不可能把他怎樣,他是皇子,是王爺!”如書接過了如棋的話。小小的臉上滿是無奈。
牛現聽到現在,他清楚了來龍去脈了,他在心裡也替慕容家心寒,攤上這麼的一位,還真的讓人無語啊!
只是顏烈是如何逃的,如何離開的。如何到京上的?這一切,還是一個迷。
“你們就真的沒有去追?不怕他再來一次?”牛現引導着如書,在他的眼裡如書只是一個小姑娘。引誘她說出一些真相,一些事實,應該不難。
“大人,我大哥現在還生死未知,我的二哥,未來的大姐夫,我的舅公。還有真人他老人家,還有北堂四哥。他們的生死,也是未知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以我們家裡的老老嫩嫩,還追麼?有能力追麼?”如書道出了一個事實。慕容家沒有能力去追。
這是事實,慕容家上上下下都沒有能力追。
“這事,本官是瞭解了,只是你們要跟我們回京,這一趟,是必須得走的。”牛現沒有問要問了,上京,就是最後的手段。
“可以,在我們知道賢王爺死了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我們一家子都走不掉,得爲他陪葬了。”如書悲傷的說。
全場的本來已經低沉的氣氛。在這時,都是有人哽咽了起來。
慕容家何其的無辜啊!
……
案子還沒有定,慕容家還不算是罪犯,所以還是得以公主之姿上京。
而一直深居的江氏,這一會才清楚了事情的嚴重,九族。誅九族!
她能不怕,她能不慌?
富貴才享用沒幾天。怎麼的出了這樣的一幕?
她慌得什麼似的,這時,她想起了何氏曾經罵的一些話,說守良幾人都是掛着腦袋在腰上,用命去拼現在這一份的前程的。
以前,她並不相信,這一刻不到她不信,因爲索命的時候到了。
只是她慌也不能做什麼了。
慕容家可是一家上一下都要上京的,包括她。
守梅她們也收到了消息,她們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慕容一家子都上京,爲的是什麼卻是不知道的,所以,在慕容家離京的這一天,她們在慕容家的門前還說着風涼話,說什麼有好事也不關照自己人,帶自己一同上京享福,真是心胸狹隘。
只是在幾天過後,慕容家上京的內容吹開了,她們才知道,這樣的‘好事’,她們並不想要,這樣的‘福’她們也不想享。同時的,這樣的‘好事’,並不是他們想還是不想的,因爲如果真的要誅九族,他們是一定會算上的。
絕議,他們後悔爲什麼沒有與慕容家絕義。
如果之前與慕容家鬧翻的時候絕義了,現在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守梅她們的夫家一直都放任她守梅她們去鬧去慕容家拿好處,現在真的出事了,他們才知道,好處拿多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是沒有想過要將守梅她們休棄,只是他們心裡也清楚,現在才休,遲了。
……
上京的路上。
“前面的好像是回京述職的齊王顏凌。”騎馬走在前頭的一個護衛與同伴說。
“我策馬上前看清楚。”
護衛點頭。
一會。
上前察看的護衛回來了。
“是齊王顏凌,他們也發現我們了,一會,齊王會過來與四位公主見面。”
“你去回稟公主吧。我帶人在前頭迎接。”
“好!”
兩護衛商議完畢,各自行事。
……
“二姐,齊王他想什麼呢?我們可是戴罪之身,他還要來與我們見禮?”如畫不明白。齊王見她們,會不會被人說他與她們是串通好的,是合謀的?
“與我們見禮,有什麼的呢?如果我們最後僥倖沒罪,他就會多一個朋友,如果我們不幸被入罪了,他也沒有損失不是嗎?這事,真要說誰錯,第一錯的就是賢王不聽召而離京。”如果闢避着不見,大家也會說是有心不相見,不避又會說是串通,這見與不見,其實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了。
“哦,他想得真好。”
“如畫,你覺得我們是會有事,還有會沒事?”
“沒事!”
“不什麼?”
“因爲是賢王做錯在先,他不聽召自私離京,這本來就是他不對,然後還要對有官身的慕容家動手,而且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們要了賢王的命,我們沒事的機會非常的大。”
“你清楚內容,齊王他也應該清楚這一些,甚至他知道的比你想像的還多,所以,他要來,我們應對即可,其他的,不用想太多。等這一事過了,我們就會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了。或者說,可以等這禍事過了,反思一下一路上的所見與所聞,還有一路上所見的人的反應,你就會知道,那一些你可以結交,那一些,要避着。”
“原來還可以這樣。”如畫懂了。
整理了衣服,找了路邊一個地勢平坦之地,兩隊人馬碰面了,齊王顏凌主動過來與如棋她們見面。
“三皇兄有禮,非常高興在這裡見到你,這一趟行程還順利吧?”如棋帶頭。如琴,如書,如畫,守良她們在身後列隊與顏烈見面。
“不用多禮,安國,借一步說兩句?”
如棋看了一眼身後的衆人,“請。”
顏凌走在前面,如棋跟在後面,兩人慢慢的走出了二十來步,還是在衆人的前眼,只是衆人只能看着,卻不能聽到兩人說的話。
“五弟,真的不是你們殺的?”
“齊王爺,您也來質問安國?”
“不,三哥我只是想知道,我最大的對手是死在何人之手而已。”
“安國聽說,賢王是凍死的,那就是說,殺死賢王的是老天爺。”如棋神色淡然。對於顏烈的死,如棋經歷過激動,經歷了傷心,然後平服,與家人在一起,與長樂在一起,現在的如棋,已經能夠平靜的面對了。
“老天爺?嗯,這一個說服,我也挺喜歡,只是不知道父皇會不會相信。”其實在齊王顏凌的心裡,他也是覺得顏烈是慕容家殺死。
“安國沒有做過,如果父皇不相信,那麼,慕容一家給賢王陪葬吧。本來想着,能逃過一劫了,原來,命還是註定了。”如棋臉上出現了無奈。
顏凌不說話,他打量了一下如棋,沒一會,他的目光卻停在瞭如棋的身後。
如棋發現了,順着顏凌的目光轉過身,看到是南宮長樂。
“你怎麼也過來了。”
“我的未婚妻與別人到一旁說悄悄話,還不能讓我過來聽一聽?”長樂的臉色是蒼白的,說着話的時候,臉上帶着笑。
中了一次毒又受了一次傷,長樂瘦了不少,顏凌這樣看着,感覺長樂有點羸弱。
“我是她的兄長,不是什麼別人。”
“是,長樂見過齊王。”齊王一句兄長,表明了他沒有打如棋的主意。南宮長樂當然也不能再步步進逼了。
“別喊齊王,喊皇兄或者跟她們丫頭喊三哥,在皇家,最少的就是親情,出去多了,這感覺更深。”
“是三皇兄。”
“你們也是受累的一方,受苦了!”
“謝謝三皇兄的體諒。”
其實顏烈與慕容一家見面,除了是因爲剛好的路上碰到了,裡面其實還有一個原來,就是顏凌真的想謝謝慕容一家,除了顏烈,就再也沒有人有資格與他爭了,所以不管顏烈真的是慕容家殺的,還是顏烈自己不走運莫名死掉的,顏凌都是拍手稱讚的。
消息來得非常的突然,只要消息不壞,突然一點也沒有什麼,感覺更是高興。
這幾天他就一直都合不攏嘴,只是在人前卻又不好表現,怎麼說,他都是死了一個弟弟。可是這打心底的高興,可是怎麼都掩不住的,所以當他知道他在路上將會與慕容家一行人相遇的時候,他就決定了要見一見慕容家衆人,特別是慕容如棋,他的第一個被不是皇族了出生卻封爲公主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