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諸位!董卓滅我袁氏,我袁紹不以牙還牙,枉爲人子!
糧草明日上午就會到來,明天下午就會送往諸位軍營之中。南線大軍又敗,現在已經到了我聯軍最危險的時候了!”袁紹大聲說道。
可是在場已經無多少人在意,他們聽到明日糧草就到,心裡便很是開心,這聯盟軍到了現在實力看似強大,多次進攻虎牢關卻是未曾拿下,其中原因所有人心裡都清楚。
願意打的袁紹處處限制,其他諸侯處處都是在保存自己的實力,每次進攻虎牢關都只是在消耗散兵,他們自己看似損失很大,直系大軍損失都沒多少,就比如說袁紹、袁術兄弟兩,從大戰開始到現在,基本都是在後方看着。
“袁盟主,我與董卓在前方交戰,袁術他斷我糧草,我軍斷糧三日被敵軍擊敗,這事情袁盟主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孫堅說着看向一旁的袁術,袁術看見孫堅的眼神原本想要與他爭吵,最後卻是未開口。
“文臺受委屈了,今日我也是詢問了公路,是他手下糧草官私自決定斷了文臺糧草,如今公路已經讓人斬了糧草官的人頭,以後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袁紹笑着對孫堅說道。
孫堅原本一肚子怨氣,看到袁紹的態度氣頓時少了一半,袁紹能夠如此已經是給了他孫堅面子,今日他與袁術反目成仇對他也是不利,趁着袁紹給他臺階下,心裡的氣頓時也小了很多, 再怎麼說他可是沒有實力與袁家爲敵的。。
“文臺, 這次是我的不對,前幾日我袁家在洛陽被董賊殺害,就連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我心裡悲痛以至於耽誤了軍事。
今天我已經讓人把文臺所用糧草送去了, 這董賊就在眼前, 我等可得齊心協力才行。”袁術這個時候也是起來給孫堅回話。
“哼!這次之事就算過去,我南陽戰事緊, 就告辭了!”孫堅冷哼一聲轉身就這樣離開, 他性格堅毅能夠如此已經算是服軟,可袁紹與袁術還是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不敬。
待孫堅離去, 袁紹給所有人下了死命令,七日內必須拿下虎牢關, 各鎮輪番不斷進攻虎牢關, 一定要殺入洛陽城把董卓碎屍萬段。
劉辛也是被安排到攻城序列當中, 這裡十四鎮大軍分成三批,按照實力分配, 劉辛被安排在了第三天, 他也是回營迅速準備, 打算儘快拿下虎牢關,然後殺入洛陽趕緊宰了董卓。
可是到了第二天, 探馬通報說洛陽有大批人馬向西挺進,洛陽西部到處都是馬車, 很多士兵運送着無數的物資向西而去,聯盟收到消息的時候,董卓不知道已經搬運洛陽城多久了!
“我們的探馬被董卓所困,無法及時送來消息。董卓在半個月以前就已經開始決定遷都長安, 五天前他已經開始向西運送各種物資, 而昨天開始,他已派遣大軍護送皇室與衆世家人員前往長安了。
董卓親自率領西涼精銳斷後, 整個洛陽城被他們搶殺掠奪,很多世家被搶劫一空,失去僕從只能穿着單薄的衣服,聽從董卓命令只爲求活, 攻擊虎牢關還靠各位用心了!”袁紹這一天一邊攻擊虎牢關, 一邊繼續設宴邀請各路諸侯參與,說起洛陽之事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自信。
能把董卓趕走,袁紹心裡其實挺滿意的。董卓離開了天下核心的司州,那麼就對天下局勢影響變得小起來, 而現在任誰都看的出來,小皇帝成了董卓的傀儡,皇室成了任由董卓玩弄的籌碼,整個天下大亂已經到來,從此沒有了皇室管控,他袁紹初步目的已經達成了。
其他人聽到袁紹如此說,各有各的想法,很多人看到董卓終於要逃,喊着要儘快殺入洛陽解救世家。但是更多的心裡已經在想,董卓劫持了皇室跑去長安,這對他有什麼影響。
一些人已經想着什麼時候離開,而一些人已經決定儘快撤退,先一步回去搶地盤,比留在這裡要有意義的多,現在要奪回小皇帝與整個皇室基本沒有希望。
“盟主,三天前該來的糧草沒有到來,我軍如今已經快斷糧,這樣如何讓士兵殺敵!”張超這幾日攻擊虎牢關很是賣力,他對袁紹說道。
袁紹上次說糧草來了,結果每營之給了五天的軍糧,他到現在也是真的很難拿出更多的糧草了,已經快四個月時間,袁氏兄弟一共提供了四百多萬石糧草,想象這個數字就覺得恐怖,這整個冀州、兗州、豫州、徐州、荊州糧草差不多被抽了兩成以上,由此可見袁家勢力的龐大。
袁紹聽到這裡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如今大戰將近四個月時間, 聯軍陣亡人數超過十萬, 可是虎牢關下聯軍還有三十多萬, 一天糧草消耗就是兩萬石,他把自己能調派的糧草已經派的差不多, 這次他袁家要欠下天下世家很多人情。
“兩日後就有十萬石糧草到來,大家在再堅持一陣,虎牢關損失也是非常大,如今他們能戰之兵最多兩萬,只要我們同心同力,一定能夠一舉拿下呂布的。”袁紹還是他那說法,可是很多人已經不再相信。
還要兩天才能送來五天用的糧食,下一批糧食還要多久才能送到?很多諸侯已經萌生退意。
晚上回到各自大營,一些諸侯已經安排自己精銳明天回家。他們參與會盟無法隨意離開,可是把自己精銳派遣回去,儘快做準備搶地盤,留下自己一部分親從人員,率領聯軍其他兵力,這樣就算你袁紹糧草給的少,我自己也能堅持下去。
袁紹的態度影響最大的還是小諸侯們,他們看到袁紹已經很難送上糧草,當天夜裡就有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他們又不是十八路諸侯負責人,走了就走了,這一戰戰功不要就是。他們也看到這次袁紹進入洛陽的可能性已經不大,所有人到最後很可能什麼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