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霜帝國皇宮內,迦膩色伽躺在牀上臉色鐵青,原本滿頭黑髮的迦膩色伽如今看起來鬢角已經斑白,他的皮膚變得鬆垮,一夜之間他似乎老了十多歲。
所有人都知道迦膩色伽傷了根本,作爲英雄他正在使用自己的生命本源來治療傷勢,而儘管在不斷使用生命本源,迦膩色伽的氣息還是越來越弱,整個皇室成員都是跪在迦膩色伽寢宮外不敢出聲,他的妻妾有數百人,年紀都很小,迦膩色伽每年都會讓帝國各城城主給他覲獻美女,年紀超過三十五歲沒有懷孕的,都已經去了南宮,那裡上千女人都曾是被獻給迦膩色伽的美女,如今自己都是獨自生活,一生無法出皇宮。
四部貴霜族酋長站在迦膩色伽面前面漏愁色,雖然說迦膩色伽強勢,但是貴霜帝國能有今日都是因爲迦膩色伽的原因,他們其他四部也是因爲迦膩色伽纔能有今日,如果迦膩色伽死了,整個貴霜帝國必然大亂,這是所有人不想看見的。
“皇帝陛下如今情況如何?”四大酋長中面積最大的看着身邊年老的巫醫問道,在貴霜帝國古老的巫是最神秘的,只有五大部各有一名,且都是隻能一脈單傳,如此五部才能一直到現在,如果哪個部的巫沒有了,那就只能解散分配到其他四部,而如今五部只有一名巫醫,而且年紀很大。
“唉!陛下體內經脈如今已經全部毀壞,而且五臟六腑受傷很重,體內真氣已經枯竭,所有精神力全都用在壓制異真氣上,如此下去最多隻能堅持三天時間。”巫醫嘆氣說道。
“有沒有醫治的辦法,陛下可是千萬不能出事,如今大漢帝國已經殺到,沒有陛下我們貴霜帝國很有可能爲此而滅國。”一名酋長聽到巫醫如此說着急說道。
“沒有辦法,陛下的傷勢如果不是因爲他是英雄,早就堅持不住了。傷陛下的也是一名英雄,這種戰鬥型英雄級真氣老身無法解除。”巫醫搖頭說道。
“不顧一切代價,陛下有一絲救活的可能我們都不能放棄,如果陛下倒下那麼我貴霜西部區域很可能會失去統治,南部局勢也可能不穩,今天大漢帝國又有兩萬精銳騎兵到來,我們城外軍營出兵與之交戰,看到對方騎兵戰力一點也不比昨天那一批差,如此我們必須儘快進行反攻,讓他們堵死城門,我們無法進出城門可是不行。”又一名酋長說道。
“辦法…或許有一個,只是要用我五部之根換取陛下性命了,即使用了月牙石,也只能解決陛下體內異真氣,月牙石合一能夠吸取天下所有真氣,只是那樣陛下也會永遠失去真氣。”巫醫沉聲說道。
貴霜五部之所以能夠擁有巫,那是因爲五部的秘密,
一個只有巫與酋長才能知道的秘密。
貴霜族原本只是大月氏一小部落,他們在大月氏最北部常年受烏孫族大宛族侵擾。後來部落偶然獲得一塊水晶球,那水晶球能夠吸取人體內所有真氣,貴霜族獲得水晶球后讓族人研究,結果靠近水晶球的人時間長了都會死去。
水晶球在貴霜族就成了不祥之物,隨着時間推移那水晶球內一股白光越來越盛,吸收的能量越多光芒就越亮,貴霜族確定這是個寶貝,但是有什麼用他們卻是不知。
他們把水晶球放在草原遷徙獸羣的路上,看他最重能夠亮到什麼程度,結果水晶球讓吸引了大批遷徙的獸羣,所有野獸靠近水晶球只要超過半天時間,就會無故死去,貴霜族便開始依靠水晶球獲取食物。
一連幾十年時間,貴霜族依靠水晶球發展越來越大,逐漸成了大月氏六大族之一,水晶球經過這麼多年能量積攢,夜晚宛如一明燈一般,在大家都以爲這水晶球會一直這麼亮下去的時候,結果有一日它竟然自己炸裂了。
貴霜族尋找到炸裂後水晶球的碎片,它已經變成五個月牙型的水晶,這月牙石如果人靠近就會感覺到頭暈,其作用還是如同以前的水晶球一樣,只是小了很多。
五個部落分別拿了一塊月牙石他們一起研究,結果發現一個特殊的情況。月牙石帶在身上時間長了,體內雖然無法產生真氣,而且攜帶者身體也一直很虛弱,但是卻是慢慢變的聰明。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有一天貴霜族一名一直攜帶月牙石的人發現他的精神力竟然可以作用在很多東西上,讓東西發生大的轉變,他們探查天氣與氣候變化,感應草原遷徙獸羣經過地方。
知道月牙石好處的人想辦法要把所有月牙石蒐集起來,貴霜族經歷了一次大內戰以後,那名知道月牙石作用的巫終於把月牙石籌齊,卻是發現月牙石籌齊後所吸收人體內能量的速度根本不是人能夠承受的,月牙石合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會自己恢復縫隙,吸收能量越多恢復越快,他們費了很大功夫才把月牙石繼續分開,從此讓五個最大的部落分別保管。
如此貴霜五部一直存在到現在,要想救迦膩色伽或許讓水晶球恢復,吸收迦膩色伽體內所有能量後,他才能活過來,剛纔巫醫已經用自己的月牙石試過了,吸收速度太慢,而且一次性無法吸收要迦膩色伽體內所有真氣,馬超的真氣還會一直在迦膩色伽體內破壞,這反而是害了迦膩色伽。
“如今該怎麼辦?如果我們讓月牙石合一,很可能以後就會永遠失去月牙石,我們也就不會再有巫了。”一名酋長讓迦膩色伽寢宮其他人都出去,對周圍其他酋長說道。
“據記載,從貴霜族得到水晶球,到爆炸分成五塊用了四百多年時間,這次水晶球合一,就算我們組織國內所有人每個月靠近水晶球給它充能,估計百年內水晶球也不能炸裂,到時候我的五部的巫早就死了,沒有了巫得傳成,我們五部將要如何生存。”一名酋長說道。
如今放在所有人面前有一個選擇,到底是五部傳承重要還是整個貴霜帝國重要,五部沒有了巫,那麼必然會失去在貴霜帝國的特權。
如果不救迦膩色伽,那麼五部月牙石還在就能一直有巫傳成下去,哪怕此次貴霜帝國被大漢帝國打敗,他們依靠月牙石未來還有繼續崛起的機會,只是貴霜帝國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他們能捨得放棄嗎?
“把五部的巫都叫來吧!陛下如今昏迷,我們四大酋長加上五部巫九人,如果有五人願意使用月牙石救陛下我們就救,如果不願意,我們就商議如何應對大漢帝國的進攻。”最年長的酋長說道。
巫在五部地位是神聖的,除了酋長權利最大的就是巫了,迦膩色伽雖然已成英雄,並且統治貴霜帝國上百年,可是他卻一直無法拿下五部所有權利,主要原因就是因爲巫,別看巫顯得很是瘦弱,但是要想收拾迦膩色伽也是有很多辦法。
五部的巫與四大酋長聚在一起,所有人臉上都露出愁容,在國家與民族未來之間,他們今日要做出選擇。
結果很快出來,五人同意救迦膩色伽,五名巫當場拿出月牙石,巫醫把月牙石接過來,緩緩的拼湊在一起,一時間一股強大的能量吸力出現,四大酋長感覺到體內真氣正在快速流失,他們急忙後退很遠。
巫醫拿着水晶球,他的體內沒有真氣,但也能夠感覺到水晶球正在吸收他體內精氣。把拼湊好的水晶球放在迦膩色伽身旁,水晶球之間的裂痕縫隙快速合攏,巫醫收回了手,靜靜的站在水晶球旁邊等待。
貴霜族有記載,水晶球合併普通人靠近兩個時辰就是極限,身體需要三天就能恢復。靠近四個時辰人就會大病,眼中會讓人喪命,靠近六個時辰除非是精神力特別強的人,要不然必死無疑。
四名酋長靜靜的看着水晶球從迦膩色伽體內不斷吸取真氣,而且速度越來越快,他們看到水晶球上的裂痕正在恢復,很快就會已經輕不可見,如今要把它們再分開可就不容易,所有人靜靜的等待,月牙石已經交出來,如果不能讓迦膩色伽活命,那貴霜族損失那就太大了。
“四位酋長都先回去吧!這裡我們五個人輪流看守,在這裡呆的時間長了身體很難承受。”巫醫說道。
其他人離開,巫醫看到水晶球吸力越來越大,水晶球上傷痕已經完全消失,他用手輕輕摸了下水晶球,感覺上面能量吸收速度是剛纔的十倍,只是碰了一下他就能感覺輕微的頭暈。
到了深夜,迦膩色伽寢宮外所有妻妾子孫都沒有離開,四大酋長並沒有回自己府中去休息,而是在討論如何應對大漢帝國的進攻,今日城外戰事報告已經送入城內,看到五大軍營的彙報,四名酋長都知道大漢這次來勢勇猛,迦膩色伽沒有醒來,貴霜帝國一切事務都只能他們四人一起商議決定。
東邊已經開始慢慢放亮,這一夜過的是如此漫長。所有人都在迦膩色伽寢宮外等候消息,很多人都是在意識到迦膩色伽很可能隕落,只要那一刻出現,貴霜帝國即使五部團結不出亂,西部南部區域必然不會安穩,富樓沙城內很多貴族都是迦膩色伽從佔領地掠回的,如果迦膩色伽死了,他們會安分?
一名巫從寢宮出來,四名酋長看見後入了寢宮,他們看到巫醫從迦膩色伽身上拿過水晶球交給身旁的巫,這名巫把水晶球裝進一個白玉匣子裡,然後巫醫給迦膩色伽吃了一刻藥丸。
“陛下如今怎樣?”一名酋長看着巫醫問道。
“如今陛下體內真氣已經完全消失,英雄級的真氣我們瞭解還不多,讓太醫進來看看吧!如今需要解決陛下身體外傷,陛下外傷也是非常嚴重,已經是傷了內臟,能不能救活下來還不能確定。”巫醫說着起身離開寢宮,太醫進來開始給迦膩色伽治療外傷。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但是籠罩在貴霜帝國皇宮上的陰雲越來越濃,四名酋長看見太醫進來給迦膩色伽傷口用清水洗過之後,上藥包紮好,迦膩色伽雖然一直昏迷沒有反應,但是他的生命氣息依然還在,這讓四人稍微放下心。
內城一名護衛進入皇宮,彙報城外大漢帝國步兵已經出現,對方正在清理城外百姓,把百姓向城北方向遷徙,他們知道對方是要把百姓遷徙到大月氏去,戰爭爭奪百姓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如今大漢步兵已經到來,說明對方主力已至,要正面與對方決戰他們勝率就更小了,貴霜帝國已經到了存亡之時了。
四名酋長看到這裡商議應對辦法,他們給城外五大軍營下達命令,讓他們一邊探查大漢帝國大軍動向與戰力,一邊構建防禦工事,不要讓大漢帝國攻破軍營。
如果軍營無法守住,做好與外城守衛軍交涉,進入城內從長計議。大漢帝國距離富樓沙城超過千里距離,對方所用糧草都是從大漢境內運送而來,那可是非常不容易,如今六國只能先守住富樓沙城,等迦膩色伽醒來再說了。
給城外五大軍營送入軍令,用上了迦膩色伽的大印,四大酋長只要三人同意都能免除皇帝,更別說使用皇帝大印。
到了下午,迦膩色伽已經昏迷快一天時間了,如今他的傷勢基本已經穩定住,體內沒有任何真氣只能依靠身體與藥物慢慢恢復,富樓沙城外發生了多次戰鬥,貴霜族四名酋長聽到城外戰報,不由都皺起了眉頭。
“大漢帝國大軍必然已經知道陛下情況,所以纔不留餘力一直對我城外發起進攻。昨天我們損失兵力近三萬,今天城外五大軍營損失兵力也是近萬人,我們的士兵不敢離開軍營太遠,所有探馬只要放出,回來機率非常小,這麼下去可是不行,對方武器裝備強大,我們得想想辦法。”一名酋長聽到城外戰事報告,不由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