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接到太史慈的書信之後,不敢怠慢,急忙精挑了三萬水路皆可作戰的精兵,以成廉爲主將,臧霸爲副將,從金剛山出發向北,準備在沃沮國東面海岸線的中部位置登陸,然後大軍直接殺向惠山城。
沃沮國是一個靠海的國家,其國土面積不算大,從西南到東北成一個幾近長方形的形狀,沃沮國的領土包含了現在朝鮮東北部的一部分、吉林省的東部和黑龍江省東部的一部分,還包括了黑龍江省外東面俄羅斯的一部分。
雖然陸地面積不算很大,但是沃沮國的海岸線卻長達兩千多裡,這使得沃沮國的漁業比較發達,也決定了沃沮國在自北沃沮國被高句麗滅掉之後的一百八十年的時間中,依靠其發達的漁業,國力日上,逐漸又有了同夫餘國一較高下的實力,但是也正是由於這個堅不可摧的鐵關的存在,使得沃沮國一代又一代的國王失去了向外進取的野心,存了偏安一隅的念頭。
因此,有時候一個好的東西可能會給你帶來很大的好處和方便,但是與此同時,它也許會給你帶來滅亡的可能,鐵關就是這樣,自北沃沮國就要滅亡的一個月中,南沃沮國的國王在心悸之餘命令十萬大軍在一個月的時間修建了這座鐵關。
就在鐵關剛剛修好的時候,高句麗的大軍也乘勝來到了鐵關之下,這時候鐵關之內還沒有太多的守城器械,即便如此,高句麗的國王在鐵關之下丟下了近一萬士兵的屍體之後,無奈下令退兵。
在之後的數十年當中,高句麗也發動了多次對沃沮國的戰爭,但是,每一次都被阻擋在了鐵關之下,前前後後,死在鐵關之下的高句麗士兵也有四五萬之多了,但是每次高句麗的軍隊都是鎩羽而回,但沃沮國也因此損失了兩萬士兵,兩國之間的仇恨也由此結下。
說來說去,話越說越遠了,這些資料是楊老三獨家所有,各位看官即便在網絡上搜尋也只能在本書上才能找到,呵呵,這些話暫且說到這裡,下面我們來看一下成廉和臧霸的大軍的登陸情況。
經過仔細的勘探和研究,成廉和臧霸選擇了在沃沮國東部中間的一個叫做野豬河的碼頭登陸。
野豬河碼頭之所以會有這樣一個奇怪的名字,是因爲這個碼頭的西面是一條河,這條河的名字就叫野豬河,不是因爲這條河中都是野豬,畢竟野豬不是生活在河中,而是因爲這條河的周圍是一片樹林,樹林裡生活着數百頭野豬,每到春天,河中會有數百頭的野豬在河中游泳,野豬河之名由此而來。
正是因爲野豬太多了,所以周圍幾乎沒有什麼居民,這個碼頭也因此而荒廢,再加上近兩百年的太平日子,使得這裡沒有駐守什麼守軍,於是,野豬河碼頭便成了成廉大軍登陸的最佳地點。
一個暗黑無月的夜晚,野豬河碼頭突然停靠了八艘巨型戰船,從船上下來了三萬士兵,整個登陸的時間也只用了半個時辰。三萬士兵全部登陸完畢之後,成廉斷然下令讓八艘巨型戰艦全部原路返回,回到辰州,看來成廉是準備背水一戰了。
當夜,成廉大軍成功登陸之後,大軍緊急夜行,來到了距離野豬河碼頭有二百里的同城。由於沒有任何的防備,同城的兩千守軍在幾乎沒有進行什麼反抗,同城就被成廉的大軍連夜攻克,而且同城的守軍除了戰死的四百人之外,其餘一千六百人全部投降,無一人漏網。
佔領了同城之後,成廉和臧霸命令大軍在此地修整兩日,同時嚴防消息外泄。
第三天,成廉秘密將這一千六百降兵全部坑殺,然後命令大軍全體開拔,進攻同城西南方向的沃城,沃城是沃沮國以前的都城,城池高大,而且沃城距離沃沮國現在的都城惠山城只相隔了一個建造在圖門江邊的黑土城。
倘若成廉大軍攻佔同城的消息被沃城的守軍得知,也許這場戰鬥將會是一場慘烈的戰鬥,也許沃城就會是成廉大軍的葬身之地,也許沃沮國將成爲太史慈北伐的障礙點,因爲沃城現在是沃沮國的第二大城,守軍有兩萬人,而且各類守城器械一應俱全。
突襲,而且是陷陣營的偷襲,因爲郝昭派的這三萬大軍中有五千人受到過和陷陣營一樣的訓練,攻城是他們的強項。而且,一百多年沒有經過戰爭的洗禮,沃沮國的軍隊的戰鬥力已經是太弱了,經歷不起戰爭的考驗了。
僅僅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沃城的守軍戰死五千,投降一萬,剩餘的五千人全部逃向了黑土城,成廉的大軍只付出了三千傷亡的代價便順利了沃城之內。
進入沃城之後,成廉的心纔算是鬆了一口氣,沃城易守難攻,而且城內糧草豐足,即便是沃沮國派出十萬大軍來攻,成廉也絕對自信能夠堅守三個月不成問題,更何況沃沮國總共才只有十五萬大軍,其中七萬在鐵關,三萬在與樂浪郡的邊界北面,還有三萬在都城惠山城內,另外的兩萬在東部海岸線的各處港口。
成廉一面使用懷柔政策安撫沃城的百姓,一面積極準備守城器械,嚴防沃沮國的大軍來犯。
三天後,沃城失守的消息傳到了惠山城,這個消息使得整個惠山城爲之震驚,沒想到漢朝的軍隊竟然繞過鐵關,從海上偷襲,並佔領了沃沮國的重鎮沃城。
沃沮國王突骨若急忙召集羣臣商議對策。
經過了一百年的太平,沃沮國羣臣在遇到這樣的情況之後,竟然不知道該怎樣去應對,因爲他們將所有的可能發生戰爭的地方全都定位在了鐵關和南部與樂浪郡的邊界,甚至於連與挹婁國的邊界他們都不太去關注。
看着滿朝的文武竟然沒有一個人吱聲,突骨若勃然大怒,再也顧不上國王的尊嚴,竟然在朝堂咆哮起來:“飯桶,統統都是飯桶,平日你們吹噓的都是天花亂墜,真是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候,你們竟然連個屁都放不出來,難道就眼睜睜地看着我沃沮國要滅國不成?”
突骨若雖然在怒罵,但是堂下有的文武大臣心中開始暗自嘀咕起來:“我看還真不如讓像高句麗一樣被大漢滅國,聽說那個楊奉素來愛民如子,由他統領我們也好過你這個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昏君。”
當然,這樣的話也只是幾個大臣在心中想想而已,絕對是不敢說出來的。
這時候,忽然門外一聲高喊:“玉仙公主駕到。”
隨着這句喊聲,從門外進來一個女子,年約二十出頭,一臉冰霜,鳳眼柳眉,瓊鼻櫻脣,身着一身戎裝,脖子上繫着一個披風,將身軀盡皆包在其中,使人無法看到其身材究竟如何,但是隻從長相中,便可猜出此女的身材絕對差不了。
這個玉仙公主來到廳中,單膝跪地,嬌呼道:“玉仙參見父王。”
突骨若原本惱怒異常的臉一見到玉仙公主,連忙換成了一副笑臉,差點都從座位上站起,急忙道:“我兒免禮,來,坐到父王這邊。”
玉仙公主本名突玉仙,是突骨若的第十四個女兒,此女不但有沃沮國第一美女之稱,而且一身武藝在沃沮國更是難有敵手,在塞北平原上,素與夫餘國的靜璇公主被並稱爲塞北雙姝,兩人的相貌不分上下,只是此女擅武,靜璇公主擅文,只是後來靜璇公主跟諢奴學藝才成了文武雙全。
玉仙公主起身後一邊向突骨若的身旁走去,一邊問道:“父王何事竟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一提起這事,突骨若剛好一點的心情立即被破壞的一覽無餘,臉色再次沉了下去,再瞪了一眼這一班文武羣臣道:“如今漢朝的軍隊已經攻下了沃城,馬上就要兵臨惠山城下,這羣飯桶竟然都沒有一個能爲父王分憂解危的,父王能不生氣嗎?”
玉仙公主已經走到了突骨若王座的旁邊,聞言道:“玉仙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如今漢朝已經滅掉了強大的高句麗國,又與夫餘國結成了聯盟,看來楊奉此人是心存了吞併我塞北四國的野心,當初我力勸父王不要答應楊奉的共同出兵高句麗的請求,父王不聽,不然那裡會有今日的局面。”
玉仙公主一提起這件事情,突骨若不禁老臉一紅,不錯,當初玉仙公主確實力勸突骨若不要上楊奉的當,但是突骨若卻被楊奉的平分高句麗的條件所打動,並沒有聽從玉仙公主的苦口婆心的勸說,毅然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