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數數招已過,王越依舊不能拆開阿羅兒的凌厲的攻勢,正在此時,王越以劍尖點地,整個身子倒下,橫在離地不足三尺高的空中,一個迴旋,繞過了阿羅兒的劍花,從側面站立了起來,手中長劍又與阿羅兒的劍鬥了起來。
阿羅兒見王越竟然能起死回生,心中詫異更增添惱怒。也不多說,長劍一擺,斷喝一聲:“般若無量!”瞬間,阿羅兒手中的長劍在手中形成了一把巨大的劍光,光芒照射萬丈,王越大驚,忙御劍在胸前,施展起易經心法,頓時劍光光芒大盛,轟地一聲,阿羅兒的見已經與王越的劍光砍在一起,王越奮力抵擋,可是卻稍稍抵擋不住的樣子。王越又被逼退兩步,再退後一步,已經是懸崖了,孝直大驚,忙喊:“住手!”可是他們哪裡還停的下手,劍光直接逼在了王越的臉上,照亮了王越的面龐,顯得很吃力。王越腳下踩的石塊,一塊突然承受不了大力,一下跌落,王越身子立刻失去了平衡,王越一下跌落山崖。阿羅兒也大驚,忙收手去救王越,可是哪裡還來得及,眼見王越跌落下去。
阿羅兒一瞬間像失去了魂魄一般,髮絲凌亂,阿羅兒對着長空慘笑一聲,道:“越哥哥,我隨你來了。”投身跳下懸崖。孝直一時間被着突如其來的變故弄蒙了,呆呆地望着王越和阿羅兒落下去的地方。
話說王越跌落山崖,在跌落中途的時候,王越卻以將手中長劍一斜,插入山崖上,突然又聽得阿羅兒說要隨他而來,大驚失色,稍微定住身子就見阿羅兒從空中落下。王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速度抽出腰帶一個華麗的拋擲就將落下來的阿羅兒腰部困住,一下拉到身旁。阿羅兒頓時驚喜地抱着王越,緊緊地抱着。一切都是浮雲,只有此刻的生死相依纔是最珍貴的。王越抱着阿羅兒,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可是此刻卻是欣慰不已,應爲她沒有死。
阿羅兒和王越依靠着兩把寶劍,從半崖處一步一步地爬了上來,上來的時候,孝直還癱坐在崖邊發呆。兄弟一間,淚雨混成一塊,生死離別,這回算是從鬼門關走過一遭了。
夕陽餘暉中,孝直陪同王越與阿羅兒返回長安,一路上孝直心情甚好,可是阿羅兒和王越都很少說話,孝直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阿羅兒的兩個弟子,兩個都是西域青年,一男一女,頗得阿羅兒真傳。孝直建議阿羅兒暫時住在自己府中,一來阿羅兒本事強悍孝直欣賞,二來阿羅兒與王越有糾葛,孝直讓她在自己府中,遲早能開導開導。阿羅兒微微點頭,臉上沒有絲毫微笑,也許她已經不會笑了,始終是一副冰冷的樣子,術語:冷美人。
孝直來見漢主,漢主問起事由,孝直一一稟奏,漢主感嘆不已。
華山是我國著名的五嶽之一,海拔2154.9米,位於歷史文化故地渭南市的華陰市境內,北臨坦蕩的渭河平原和咆哮的黃河,南依秦嶺,是秦嶺支脈分水脊的北側的一座花崗岩山。憑藉大自然風雲變換的裝扮,華山的千姿萬態被有聲有色的勾畫出來,是國家級風景名勝區。不僅雄偉奇險,而且山勢峻峭,壁立千仞,羣峰挺秀,以險峻稱雄於世,自古以來就有"華山天下險"、"奇險天下第一山"的說法,正因爲如此,華山多少年以來吸引了無數勇敢者。奇險能激發人的勇氣和智慧,不畏險阻攀登的精神,使人身臨其境 地感受祖國山川的壯美。
相傳
大禹治水,他將黃河引出龍門,來到漳關時,被兩座山擋住了去路。這兩座山南邊的叫華山,北邊的叫中條山。它們緊緊相連,河水不能通過。此時有位叫巨靈的大神來幫忙,將兩山掰開,但是華山卻被掰成一高一低兩山,高的叫太華山,低的叫少華山。這也是李白詩作中“巨靈咆哮劈兩山,洪波噴流射東海”的來歷。另外則有“沉香劈山救母”、“吹蕭引鳳”等故事廣爲流傳。
孝直前往軍營查看,訓練的氣勢弱了很多,很多兵士以爲大戰已經結束,可以好好休息了,訓練場上不是氣勢如虹,孝直微微擔憂。孝直又前往兵器庫查探,兵器庫裡的兵器有的壞了卻沒有人去維修,任其破敗。孝直又前往野訓場地,有的動作不一致,有的還懶懶散散,孝直微微搖頭。
孝直回到府中,寫奏摺給漢主。燈柱下,孝直的髮絲在燭光下微微顯示出蒼然之色。
書略曰:卒未專親而罰之,則不服,不服則難用。卒以專親而罰不行,則不可用矣。故曰:視卒如嬰兒,故可與之赴深溪;視卒如愛子,故可與之居死地。厚而不能使,愛而不能令,亂而不知理,譬若驕子,不可用也。兵以賞爲表,以罰爲裡。令之以文,齊之以武,是謂必取。紀要綱目:一曰輕,二約慢,三曰盜,四曰欺,五曰背。六曰亂,七曰誤,此治軍之禁也。
若期會不到,聞鼓不行,乘寬自留,迴避務止,初近而後遠,喚名而不應,軍甲不具,兵器不備,此爲“輕軍”(有此者,斬之)
受令不傳,傳之不審,以惑吏士。金鼓不聞,旌旗不矚,此謂之“慢軍”(有此者,斬之)。
食不稟糧,軍不部兵,賦賜不均,阿私所親,取非其物,借貸不還,奪人頭首,以獲功名,此謂盜軍(有此者,斬之)。
若變易姓名,衣服不鮮,金鼓不具,兵刃不磨,器杖不堅,失不着羽,弓弩無弦,主者吏士,法令不從,此所謂欺軍(有此者,斬之)。
金鼓不聞,扣金不止,按旗不伏,舉旗不起,指麾不隨,避前在後,縱發亂行,折兵駑之勢,卻退不鬥。或左或右,扶傷與死,因託歸還,此謂背軍(有此者,斬之)。
出軍行將,士卒爭先,紛紛擾擾,軍騎相連,咽塞道路,後不得前,呼喚喧譁,無所聽聞,失行亂次,兵刃中傷,長將不理,上下縱橫,此謂亂軍(有此者,斬之)。
屯營所止,問其鄉里,親近相隨,共食相保,呼召不得,躍入他位,幹誤次第,不可喝止,度營出入,不由門戶,不自起白。奸邪所起,知者不告,罪同一等。合人飲食,阿私所受,大言驚語,疑惑吏士,此謂誤軍(有此者,斬之)。
斬斷之後,完事乃理也。
奏摺呈奏漢主,漢主覽畢,見言辭有孫吳之風,又與百官議論,費禕對孝直的奏摺誇讚有加,蔣琬也點頭贊成,漢主於是頒佈告示,明令軍紀。西北士卒訓練才漸漸轉爲嚴肅,紀律嚴明。
話說羌王的十萬駿馬送達長安,漢主遣蔣琬前往接受,命孝直將駿馬分配下去。孝直來參觀十萬駿馬,果然氣勢不凡,毛色紅的似火,白的如雪,黑的如墨,彩的如霞。孝直大喜嘆道:“赤驥、盜驪、白義、逾輪、山子、渠黃、華騮、綠耳八駿齊全了!”
孝直將十萬匹駿馬分配給了先前的柺子馬陣營,將柺子馬陣營調整爲左右各五萬,配十萬駿馬。又將先前的五萬多匹好馬打造成重騎兵團,打造鐵甲騎兵,由張飛統領。於是五六十萬的西北大軍中出現了十五萬的強大騎兵,這些騎兵在平原上無疑是步兵的剋星,是決勝的關鍵。騎兵團出動,如同雄鷹翱翔在藍天,如同猛虎咆哮在林莽,衝擊敵方的陣營如同摧枯拉朽,掃蕩原野如同秋風蕩落葉。
孝直又前往西平尋找一歌叫做王雙的人,孝直的記憶力,王雙一員難得的武將,歷史上曾將張翼打成重傷,武力絕對不凡。來到西平,見到的都是農人種莊稼,詢問了半日才知曉確實有一個叫做王雙的人,不過此人不善於務農,善於打獵,終日在山間打獵。
孝直無奈就與隨行在王雙家門口等待,王雙有老父老母,將孝直引入家中,燒水沏茶。家中比較貧寒,可是吃的卻也不缺,滿屋子掛的都是野味,有兔子,山雞,野豬,麋鹿,獐子等,這些野味都是被剝皮之後,烤乾水汽,掛在牆上,不會腐爛變質。
天色將晚,之間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手提標槍,扛着一頭野豬從外面進來,老者忙介紹道:“這便是犬子王雙,就是大官人要找的人。”王雙將野豬放在桌子上,疑惑問道:“爹孃,咋屋裡來了這麼多人,俺從沒見過。”嗓門大的很,簡直要震的屋裡牆壁的塵土都要紛紛落下。孝直一間大喜,這傢伙身長八尺,虎背熊腰,面目兇惡,比起張飛也不會遜色多少,絕對是一員悍將。
孝直正上下打量着他,一時間竟忘記了自我介紹,王雙雙眼一睜,瞪着孝直道:“你咋了,俺有什麼地方不對,你這樣看着俺?”孝直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