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晝歇夜行

話說遊玩之中,盡顯愉悅,司馬蘭自從知道孝直對和她長相很相似的祝無雙癡情絕對的時候,就心底對孝直有了些許好感,因爲,一個身居高位的人是不缺少女人的,而法正法孝直卻能夠不忘夫妻恩情,心底永遠牽掛這妻子,這一點是很不錯的,至少在家庭丈夫這個人品問題上還是可以過關的。司馬蘭和洪娟自此都不當孝直是外人,當作大哥一般,很親切,很隨和。

遊玩遍了漢中山水,孝直也興盡而歸,辭別了山中好友,一路上說說笑笑,返回漢中城郭,道上順便問農家採摘些櫻桃一併帶回,讓王越的孩子王涯也吃點孝直帶回的櫻桃。洪娟一路上與小鐘麗似乎很投緣,兩個人總是手拉着手,洪娟拉着鍾麗,鍾麗只有八歲,洪娟約莫十五六歲,鍾麗可愛,洪娟清麗,兩個人一高一矮,看起來就像是姐妹一般,成了道上的一道風景。

話說蔣琬負責組織輸運的糧草是百五十多萬石,浩浩蕩蕩向漢中進發,時值盛夏,氣候炎熱。馬超和張飛也都熱的大汗淋漓,而這邊負責接運的姜維和張翼也都熱的不行,天氣炎熱,驕陽似火,人馬疲憊不在話下。早有斥候報與孝直說是運送行進緩慢,人馬勞頓。孝直在府衙中着急無比,這等炎熱天氣還得運送糧草,人受不了是很正常的實情,可是現在不運送糧草,更待何時。若是拖到秋雨來臨,到時候糧食過雨就會發黴腐爛,糧草在那個年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糧草就是人命,糧草就是生計,沒有了糧草大軍無法度日,沒有了糧草,百姓將又要承受更重的苛捐雜稅。必須的讓這批糧草在秋雨來臨之前前部運送到漢中。

月光白,人影稀,孝直依舊在院中踱步,思索着方法。突然一滴露水從樹梢地落在孝直的眉梢間,孝直突有所獲。隨即穿戴整齊召集了五千精兵,孝直對所有人等下令道:“今夜我要你們所有人前往蒐集火把,每人至少要尋的七困火把背在身上。你們可以到南山的竹林和樹林裡收集,給你們半天時間,明日午後我再此查收,任何人等不可缺少一捆,否則不配做漢中的精兵。”命令下達之後,所有的兵士都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當兵就是當兵,怎麼幹起這等老百姓乾的事了。孝直見衆人有疑慮,就朗聲道:“將士們,不必疑慮,只管照做就是,此事結束之後,我會通知府庫每人給你們加撥一個月的軍餉,虧待不了你們的。”於是衆將士欣然散去,孝直特意留下幾個校尉統領對他們吩咐,說是每捆火把要能支撐半個時辰就行。

孝直安心睡去,等到次日午後,校場上,孝直親自檢查,果然個個都身負七八困火把有的力氣大的還揹着十幾捆火把,孝直心下滿意。讓兵士們休息半日,將各自火把都保管好,不得損毀,夜間另有安排。於是兵士們盡皆散去,前去歇息不提。

孝直將斥候所報告的情況向關羽趙雲等敘述一遍,雲長立即道:“關某親自前往迎接三弟,不消如此多的人前往。”孝直道:“雲長,你能接翼德,可是你怎麼接那一百多萬石糧草?”雲長頓時語塞,衆人也都面面相覷。鄧艾道:“那該如何是好?”孝直道:“我已經讓這五千精兵前往蒐集火把,我約莫估計了一下,五千人每人背上七困火把,每困火把照半個時辰,每困火把可以照亮百丈範圍,況且有月光的時間佔一月的大半,這樣一來,足以支撐哪些沒有月光的時候,這樣糧草就能在夜間運送,白晝歇息。這樣不出兩月,必定全部運至漢中城內。”衆人皆稱善。

雲長想親自前往,孝直道:“此事並非斬將奪旗,也不是攻城略地,而是負責運送糧草。我這樣的文官最合適不過了。”於是孝直又將漢中的事宜交付雲長,讓衆人好生做事,好生練兵,好生奉公。雲長謝過孝直,孝直笑道:“分內之事。”

於是晚上,孝直又一次召集了這五千兵士,令他們揹負上所有的火把隨他一起出城。月光下孝直領着五千兵士出了漢中城郭。雲長領衆人送行,孝直辭別衆人,而後延大道一路南行,披星戴月。

行不半月,與運糧大隊相逢,此時的運糧大隊可以說是人馬困頓至極,沒有一個能有八分活力的,全是一些曬殃了的禾苗一般,無精打采,更添幾分灰塵,滿身臭汗。

也不多說,孝直尋的姜維張翼,又找到張飛馬超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沒了精氣神,就連英俊的姜維此時也是全身懶惰,蝸牛一般。孝直上前見禮完畢,忙道:“三將軍,孟啓,辛苦你們了。這等炎熱天氣運送糧草,實在難爲大家了。可是糧草大事關乎生死,不可不用心。”張飛道:“這個當然了,兵士和百姓都走不動了,俺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俺這個時候用鞭子抽他們吧,就算是抽也沒用啊,抽壞了人,誰來運糧啊。”孝直耳目一新,原來這個張飛此時還是粗中有細嘛。歷史上人們總是說張飛魯莽,說他做事不用腦子。可是誰人知歷史上的張飛還繪的一手仕女圖,有大家手筆,張飛計捉老將嚴顏,偷襲張合,都是很有腦子的嘛。而那邊的馬超笑道:“這等火熱天氣,也不知道糧草運送到漢中要多長時間?道上雖然有不少水源可以飲水解暑,可是這等天氣,就算是泡在水裡也不一定很涼快,更別說幹活的兵卒和百姓了。”

孝直笑道:“我已經知道你們的情況了,你們晚上歇息的可好?”姜維不解道:“晚上歇息雖然有點熱,蚊蟲也多,可是畢竟比大白天好上很多。”孝直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倒過來呢?”姜維大悟道:“丞相,你說說用晚上幹活,用白天休息?”孝直微笑不語,張翼道:“可是晚上黢黑一片怎麼幹活,歷來都是晚上休息的。”姜維笑道:“非也非也,晚上還有月光,夏季的月光是很明亮的,只是一月之中有幾天是沒有月光的。或者說總有幾天月光不是很明顯,這確實是個麻煩。”孝直笑道:“這個我早就想好了,我已經命五千兵士,每人揹負至少七困火把,在黑暗地帶和陰暗之時照亮火把,足以夠運糧隊伍抵達漢中。”張飛馬超等不及道:“那麼說,今天我們就可以在樹蔭下休息了?”孝直道:“當然,只是,待會兒晚上救的立即啓程出發。”兩人頓時低頭大嘆,生不逢時,遇上這麼困難的年代。但是現在能休息就是天大的好事,於是所有運糧大隊在他們的阻止下,將糧草停在道上,各自在附近尋的樹蔭處歇息。於是不到半刻鐘時間,道旁全是呼嚕鼾聲,不絕於耳。

孝直恐馬匹牲畜難以忍受高溫,就命那五千兵士放下背上的火把,先各自解下牲畜馬匹,牽往附近的溪流中飲水降溫,各自乘涼到日落歸復原位。

太陽西下,餘暉斜射大地,古道上停的運糧車馬,和五千兵士牽回來的牲畜馬匹,林蔭下辛勞了半月的兵士和百姓都睡得正香,田野裡莊家長勢正旺,遠山上層巒疊翠山頂染金,一幅盛夏日落圖展現在眼前。

晚上依照約定,孝直叫醒了沉睡了許久的張飛馬超姜維張翼,一併二十五萬運糧的兵士和幾十萬運糧的百姓。經過休息,每個人都有了精神,晚風徐徐,倍感涼爽,幹起活來,特別有勁。月光皎潔,灑向大地,映照着運糧的隊伍,張飛馬超個個雖然有些許汗水,可是臉上卻盡是歡喜,這比在白天干活爽上千百倍,晚上幹活就是爽,不是很熱,些許汗水在晚風中迅速風乾,無比的愜意。張飛大笑道:“俺咋就沒想到呢?讓你這個牛鼻子書生想到這麼好的幹活方法。嘿嘿,這樣就是讓俺老張幹上一輩子,也沒啥不好的。”衆人皆樂,張飛就是爽快人,有了點甜頭就開始搖尾巴了。

在暗溝地帶,和沒有月光的時候,早有孝直派遣的五千兵士每隔百十丈燃起了火把,照亮大道,讓運糧的兵卒和百姓不至於失足或者有困難通過。姜維和張翼負責前後協調,出現任何問題都會隨時趕到解決疑難,讓人馬迅速恢復正常速度通過。張飛和馬超就負責照管好大隊人馬就行,他兩個人的虎威在上,是沒有人膽敢找事的,這個五虎上將的名望是絕對不虛的。孝直就負責這五千人的運用,在白天就讓他們將牲畜照管好,順便歇息,在晚上需要他們的時候就立即到位,要不然就在前面當開路先鋒,排除各種可能工況,保障運送大隊順利通過。別說這晚上運送糧草的速度比白天真的是要快上很多,主要是人的精力旺盛了,不再像白天那樣疲憊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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