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一戰仲達

曹丕在許都,聞報法正關羽自漢中起兵二十八萬分三路出斜谷,直逼長安,又報羌王出兵十萬攻克金城,揚言要攻下長安。曹丕大驚,忙命衆將前來商議,此時曹真生病,不能正常統兵。衆人紛紛無言以對,有的說要領兵抵擋,卻說不出個退敵方略,有的說穩守便是,有的說攻守兼備。弄得曹丕一個頭兩個大,就是沒有一個可以用的人。

正在曹丕鬱悶的時候,賈詡又是一言不發了。曹丕知道賈詡有謀,一生智謀無窮,於是只剩下這一根救命稻草了。曹丕教羣臣散去,留下賈詡問道:“太尉,今日爲何又是一言不發,不肯爲朕分憂?”賈詡拜道:“陛下勿憂,可還記得我先前所說的一策?”曹丕道:“上次你派人實行計策,不是暴露了嗎?”賈詡笑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二次用謀,可收奇效。”曹丕大悟道:“太尉計謀真高。”賈詡道:“正面可以遣司馬仲達領洛陽並長安兵四十萬兵馬抵禦法正,司馬懿智謀不凡,守成綽綽有餘;後面則用反間計取漢中,出其不意。若進行順利,勝法孝直不難。”

先前,法正在漢中,惜軍愛民,勵兵講武,置造攻城渡水之器,聚積糧草,預備戰筏,以爲後圖。細作探知,報入許昌,魏主曹丕聞知,即召司馬懿曹真商議收川之策。懿曰:"蜀未可攻也。方今天道亢炎,蜀兵必不出;若我軍深入其地,彼守其險要,急切難下。"丕曰:"倘蜀兵再來入寇,如之奈何?"司馬懿曰:"臣已算定今番法孝直必效韓信暗度陳倉之計。”曹真道:“臣舉一人往陳倉道口,築城守禦,萬無一失:此人身長九尺,猿臂善射,深有謀略。若法孝直入寇,此人足可當之。"丕大喜,問曰:"此何人也?"真奏曰:"乃太原人,姓郝,名昭,字伯道,現爲雜號將軍,鎮守河西。"丕從之,加郝昭爲鎮西將軍,命守把陳倉道口,遣使持詔去訖

先前司馬懿也曾上奏道:“夏侯淵有四子:長名霸,字仲權;次名威,字季權;三名惠,字椎權;四名和,字義權。霸威二人,弓馬嫺熟;惠和二人,諳只韜略。此四人,常欲爲父報仇。臣今保夏侯霸,夏侯威爲左右二路副先鋒,夏侯惠,夏侯和爲行軍司馬,共贊軍機,以退蜀兵。”先前曹真也曾保舉雜號將軍郝昭爲鎮西將軍鎮守陳倉。再加上曹真張合王雙張既郭淮等能人,西北的防衛也甚爲牢固。

於是曹丕便命司馬懿暫代西北大都督之職領四十萬兵馬抵禦法正大軍,人才任免,量人而用,皆決於司馬懿,各處兵馬皆聽調遣。又命賈詡負責後方的反間計事宜。曹丕以手詔賜司馬懿道:“愛卿到達渭水之畔,宜堅壁固守,勿與交鋒。蜀兵不得志,必詐退誘敵,愛卿謹慎小心,不要急促追趕。待蜀兵糧盡,必然自己返回,然後乘虛攻之,則取勝不難,亦免軍馬疲勞之苦,計莫善於此也。”司馬懿頓首受詔。即日在長安各處軍馬彙集四十萬,皆來渭水之濱下寨;又撥五萬軍馬,與渭水上搭起九座浮橋,令先鋒張合.夏侯霸過渭水安營;又於大營之後東原,築起一城,以防不虞。

司馬懿鄭裕衆將商議軍情,忽報張合.郭淮來見。司馬懿迎接他們入大寨,禮畢,郭淮道:“如今蜀兵出斜谷,在祁山,倘若我軍跨過渭水,在北原紮寨,接連北山,阻絕隴道,就不必擔憂了。”司馬懿道:“所言甚是。你們可以總督隴西軍馬,據北原下寨,深溝高壘,按兵不動;只待蜀兵糧盡,方可進攻。”張合.郭淮領命,引兵前往北原下寨去了。

卻說孝直出了斜谷,抵達祁山,下五個大寨,按左右中前後;自斜谷至箕谷,一連又下十四個大寨分屯兵馬,以爲久計。每日令人巡邏查哨。忽然聞報張合,郭淮領隴西之兵,在北原下寨。雲長等欲領兵強攻,孝直笑道:“此乃司馬懿怕我軍取此道直逼渭水,故而阻絕隴道也。我軍遠道而來,首戰必勝,不可挫傷銳氣。若強攻,太過愚笨,傷兵損將,有傷士氣。攻城爲不得已之舉。我軍有木牛流馬運送糧草,如今正是春季,播種時節,可令我軍與魏民相雜種田:軍一分,民二分,並不侵犯,魏民皆安心樂業。如此,時日一久,便被司馬懿視爲禍患,必定約期與我大戰,到時候再破他不遲。況且,待其他路兵至,司馬懿安能保全?我本欲堅守營壘,養精蓄銳。若是衆將急需一戰,也未嘗不可,一來可以提高士氣,二來也可以吸引司馬懿,讓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我這大軍上。好讓其他路兵馬順利行進。”

雲長又道:“若是要戰,何不聲東擊西,虛攻北原,卻暗取渭濱。”隨軍司馬馬謖道:“如此可札木筏百餘隻,上載草把,選習慣熟練的水手五千人駕之。另外遣一路兵馬乘夜直攻北原,司馬懿必定引兵來救。兩軍爭鋒之時,我們把後軍先渡過岸去,然後把前軍下於筏中,不必上岸,順水而下,放火燒斷浮橋,以攻其後。我們再領一軍去取前營大寨。若得渭水之南,則進兵不難矣。”

法正心裡尋思道:果然,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可惜馬謖言過其實,忘記了對手是司馬懿。司馬懿可不是泛泛之輩,這種聲東擊西的策略是瞞不過司馬懿的。況且,這招聲東擊西可是諸葛亮當年用過的,可惜被司馬懿瞧出來了破綻,順手牽羊大破了一把諸葛亮。這也是司馬懿名正言順的少有的戰勝諸葛亮的戰例。

孝直既然在這裡就不會讓這個聲東擊西的計策輕易被破了,聲東擊西,關鍵要看聲東的這一招做的漂亮不漂亮,能不能掩蓋過別人的眼睛,矇住別人的思維。

司馬懿可是個智謀超牛的人,這個簡單的聲東擊西,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策要是都不明白的話,就算是對韓信一點也不瞭解了,也白讀了孫武。只見孝直道:“此番計策,需要再套一層,方可有效。否則瞞不了司馬懿。”張飛不耐煩道:“還要怎樣套啊,俺都暈死了。”馬超也疏於謀略,對此也不感興趣,只管執行。王平張翼二人也對謀略不擅長,只管聽着就是。

陳到領的特種兵三千人是暗藏的針尖,不是隨意就可以拿出來的,此時陳到雖然在兵營,可是他的三千特種兵卻一直在叢林中生活,只是每過些天,陳到回來營中取些肉類給特種兵們改善一下生活。平時他們就生活在叢林中,以各種野生動植物爲食。

孝直笑道:“我意將此招聲東擊西做的明顯一點,讓司馬懿看出來,就讓司馬懿順手牽羊,我再在後面順手牽回。”雲長笑道:“孝直是不是太過謹慎了,我觀司馬懿乃書生小兒,並未有何過人之處,若遇見關某,未必能勝得了我。”雲長就是橫。

孝直道:“小心使得萬年船,初戰必須取勝,鼓舞士氣。”孝直道:“我若聲東擊西,就要取渭河南岸大寨,再燒浮橋,盡奪渭河以南。司馬懿必定以弓箭抵禦我軍,不使我軍靠近浮橋。再設空寨等待我軍自投羅網,他自己卻親率軍馬將我軍揭寨人馬歸路斷卻,將其團團爲住,如此可獲全勝。我若故意下此釣餌,必定能引得司馬懿上鉤,到時我再派軍馬前後夾擊,即使不斬殺司馬懿,也可獲全功。”雲長稱善。

於是孝直下令,選三千善水者,又駕百餘隻木筏,上面載上草把**,(孝直在蜀中研究配置的**,**,前面介紹過的)吩咐吳班領着三千水手,見到北原火起,乘亂領兵駕木筏水流而下,靠近浮橋時,點火棄船,兵士遊往南岸返回大寨。又吩咐遣十隻木筏先行,若是遇到岸上弓箭手,後面的便點燃草把,人員上岸,待三兩裡地後**自會引燃。

孝直又吩咐三將軍張飛道:“翼德,我命你領三千陷陣營並三千蜀中兵士,前往渭水南岸揭寨,此寨必然有備。你行至寨前半里路,或者聽得背後喊殺聲,突然轉向向渭河上方河道轉彎處走,後面魏兵幾路趕到,你就對兵士們喊:背後是水,沒有退路,唯有死戰尚能活命。我自然有兵接應你,首尾夾擊,可獲全勝。”

孝直又道:“雲長,子龍,孟啓,各領兵一萬,埋伏與山南,見到渭河火光,聽得渭水南岸廝殺聲,立即各領兵馬三路並進,直殺向河道轉彎處,從背後殺向司馬懿,與翼德一起併力首位廝殺。可獲全勝。追殺至寨前就不必強攻了,司馬懿寨內守衛森嚴,弓箭手密佈,強攻不划算。”

孝直又留下自己與王平坐鎮大營,弓弩手全部到位,連弩,五十發弩和十發弩全部就位,角樓兵士箭不離手,如此大寨萬無一失,孝直只在此等候前方戰報。

孝直此次計策是一石三鳥之計,一者,若是司馬懿果真順手牽羊就會正中孝直下懷,二者,若司馬懿營救北原,回去的路上可能撞見關張馬趙,他逃不得便宜;三者,若是前兩條均未成功,則魏軍北原被受欺壓,可以提高己方士氣,打擊對手氣焰。

於是這日夜間,這邊孝直遣張嶷領兵佯攻北原,只管叫喊,胡亂在外發火箭縱火,弄得火光耀眼,喊聲盛大,卻不靠近強攻,人馬分爲兩隊相距五里,前隊攻打,後隊吶喊。前面你只可分二千人,若見其詐敗,後隊軍馬火速回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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