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沒有成爲呂布手下的健將,也沒有機會走出幷州去其它地方看一看,這便使得他們的眼界並不是那麼寬廣,這纔在一看到了新牧主府的建築之後,會如此的驚歎。
而在這樣的環境和心態之下,見到張超本就無法做到雙方平等,等着兩人見面一跪倒在地之後,聽到的首音竟然就是張超所問的,對這個新牧主府印像如何?
兩人本就被牧主府的宏大而震撼,便即答道:“大,豪華,具有震撼之力。”
聽着兩人最爲直觀的回答之後,張超就笑了,“文遠,伯平。你們可知洛陽皇宮與這裡相比如何嗎?”
“這個...”張遼與高順對視了一眼之後,皆是搖了搖頭道:“不知。”
“嗯,那吾來就告訴你們。這裡比之洛陽皇宮還是要差上一些的,甚至就是相比於長安別宮也要差上一些。”
“是這樣呀。”兩人聽後都不由的發出了驚歎之聲,但確不知張超爲何要提這些?
似是爲了回答兩人心中的問題,張超接下來,臉色就變得很是深沉的回答着,“但在吾看來,不管是洛陽皇宮還是長安別宮確都遠不如我這個牧主府,兩位可知是爲何嗎?”
“不知?”張遼與高順皆是搖了搖頭,這可不是謙虛,實在是真的不知道。
“那吾來就告訴兩位。”對於這個答案,張超似是早就猜到一般的道:“那是因爲那些皇宮都是用着民脂民膏而建。但我這個牧主府全是憑個人財力而爲,至少沒有用過百姓的一文錢。那你們說,住在這樣的地方是不是心安理德呢?”
聽着這個回答,兩人方纔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時似也是想到了什麼。
張超看着兩人那深思的表情不由就是一笑,他看出兩位是有所感觸了,這便趁熱打鐵的說道:“不錯,我就是想通過這件事情來告訴你們,我張超行事,絕對不會剝削百姓的。除了他們必須要交的那一部分之外,我絕對不會以其它的名義去壓榨他們,因爲我深知,百姓方纔是立國之本。打一個比方,百姓如果是水的話,那做爲一名君主或是當權者便可稱之爲船。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何行駛就全看你如何去做了。但凡是那樣爲了一時之快而壓迫百姓者,都不會有好的結果,他們的做法就等於是自掘墳墓罷了。”
“主公高見。”張遼和高順聽了這番高論之後,皆是一臉的佩服之態。
聽其人喊自己主公,張超即又是一笑道:“當然,大道理人人可說,可並不是人人都能說的出,做的到的。而兩位即要成爲我之左膀右臂,那你們除了上陣殺敵之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
“何事?”張遼和高順實在不知除了殺敵外還能做些什麼了。
“很簡單,那便是時時的提醒於我,但凡見到超做出任何欺壓百姓之事,你們都可以站出來指責於我,甚至是可以帶兵離我而去,吾也不悔。”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張超的聲音猛然加重,給人一種極爲正式的感覺。
張超竟然允許手下時時提醒,且還是用指責的口氣說出。張遼和高順一聽之下,當即就將頭猛向地上磕去,同時也道:“主公英明。”
張遼和高順會有這樣的反應並不出奇。在那個時候,做爲當權者來說,是不受任何人去監督的。是可以隨心所欲,想什麼事情就做什麼的,但凡有部下敢來指責,那非旦不會起到什麼作用,還會自身受累。又哪裡有一個像是張超這般,非旦允許部下監督自己,而且還允許他們指責自己,甚至隨時可以帶兵離開呢?
先不管這些話是不是真實,僅憑能說出此言,便足以證明張超是立志想做一個開明的掌權者了,便是憑着這一點,也當得張遼和高順一拜。
看着兩人這一次真心誠意的跪下磕頭,張超知道兩員虎將算是爲他所用了。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對方還抱有一絲不確定的心思,那在聽了自己這一番話後便己經是打消了心中所有的芥蒂,是真心來臣服了。
“哈哈,文遠和伯平快快請起。即然是一家人了,那便隨我前去,領你們看一樣東西。”張超呵呵笑着扶起了兩人,然後這就引路而前,帶着他們出了牧主府。
在晉陽城東的一座看不起是何建築的佔地極廣的大院之內。此時,正是人頭攢動,許多赤着上身的漢子正在這裡做着訓練,倘若是曾在陳留的將士可許就會驚訝的發現,他們曾經在張家大院中訓練用過的四百米障礙之物如今都真實的在這裡展現了出來。
不錯,這裡就是新的張家大院,也是供張家軍訓練之所用之地。
晉陽城的張家大院,較之陳留城的張家大院,其規模和佔地只有更大,設施只有更全,訓練的也只有更爲的辛苦。
規矩還是一樣,訓練之中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將一切的動靜引爲體力而抒發出去。
一千五百名重騎兵此時都褪去了身上的重重的甲冑,當着膀子訓練着。其它兩千名輕騎確是在不遠之處的靶場之上其練着箭法,一樣沒有發出聲音,只有箭矢射穿空氣的“嗖嗖”響聲。
在訓練場旁,趙雲正帶着千名壯漢看着眼前這一切。這都是他選中的新龍虎軍成員,除了原來的兩百名之外,他又重新在軍中選擇了八百人加入進來。而爲了最快的提高他們的戰鬥力,來觀張家軍訓練便是常有之事。
“大將軍到!”門外,原本寂靜之極,突然響起了這等聲音。然後所有訓練與不訓練之軍士全都起身站起,目光所及之地,正是張家大院內門之處。
一身白衣的張超帶着張遼和高順以及侍衛隊長典韋和八名鐵衛走進了大家的視線之中。
渾身似是充滿着力量與英氣的張超走在最前面,在一看到所有人都在看向自己之後,這便露出了和藹的微笑道:“繼續訓練吧。”
沒有人做回答,但所有人確是用實際行動來服從張超之言。訓練的繼續訓練,觀看的繼續觀看着。
張超大步而來,站在了趙雲的身旁,然後目光看向這些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張家軍臉上露出了欣慰般的表情。這些就是他最大的底氣,無懼於任何勢力最大來源所在。
可以說,只要有張家軍存在,不管面對的是千軍還是萬馬,他都不會有所畏懼,他都敢於持三尺長劍,高叫了一個殺字。
站在張超身後的典韋等人,自然是看慣了這樣的場面。但不得不說的是,每一次依然還是可以帶給他們極重的震撼之感,他們會從心底裡發出一種聲音,那就是這纔是真正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連見慣了這樣場面的典韋和鐵衛都會震撼,更不要說初次見此的張遼和高順了。
兩人一入院中,便感覺到了一種極爲壓抑的氣氛。在接下來,看到這些軍士一個個正滿身大汗的訓練之後,就生出了一種想要融入其中,一同訓練的想法。
張遼是也想光着膀子去場中玩一玩,他要看看自己這些士兵是否有什麼差距。
躍躍欲試的他被張超所注意,“文遠,你想去試試嗎?那,就讓子龍陪着你吧。”
“可以試一試嗎?”張遼被這句話所吸引。在看到了張超點頭默許之後,這便連忙開始褪去身上的戰甲,而一旁的趙雲亦在做着同樣的動作。
只是十幾息的時間,兩員虎將皆是光上了膀子,然後在互視一眼之後,這便向着最近的兩個障礙處奔跑了過去。
張遼與趙雲扛上了,顯然是要拼一下高低,餘下了高順站在一旁觀看着。
與其它將領有所不同,高順更加註意的是團體能力,而非個人戰力。這使得他在看向張家軍訓練時的角度也與其它人有所不同。
對於高順算得上有一定了解之人的張超,注意到這位部下的眼神變化之後,這就小聲問着,“伯平,你看我這些張家軍精銳如何?”
“厲害,整體能力較之我訓練的那五十名士卒還要強。”高順雖然不想承認,可這是事實。
“哦?”聽到高順的贊口,張超一幅很驚訝的樣子,他原本以爲張家精銳雖強,但是比起歷史上有名的陷陣營也應該還是有些距離的吧。只是他確忘記了,現在的高順還未成名,在加上以前的主子丁齊並不注意軍事的訓練,遠不如歷史中跟着呂布當權時那般大的支持力度。
沒有足夠的支持,沒有金錢的權力做後盾,自然想要訓練出優秀的陷陣營便是癡人說夢了。
看到張超驚訝的表情,高順沉聲而道:“是的,我訓練的人無法與這些張家軍精銳所比。他們沒有足夠的訓練時間,也沒有充足的食物來補充和保證他們的體力。”
高順的解釋讓張超聽後就是眼前一亮道:“這般說來,只要能滿足你的所用,便可以訓練出一支堪比張家軍精銳的士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