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重騎是亂套了嗎?
非也。做爲張超手中最爲精銳的力量怎麼可能不打自亂呢?一切不過都是因爲身後呂布帶着先鋒軍趕來了,而在這個狹小的街道上需要給他們一條路而己。
但就算是讓路,張家重騎兵也是極有規律的,這就使得他們的隊伍有了騷亂的現像發生。只是距離相隔太遠,又是黑夜,阿提拉根本看不清楚而己。
呂布叫喊着,帶着八千先鋒軍由後衝擊而來。
剛纔在南城門處,他與趙雲進行了比賽,憑着方天畫戟的威力,他多勝了三個人頭。
馬邑守軍在呂布和趙雲兩將的恐怖威殺之下是節節後退,直到退出了城門,由得一萬多的騎兵順利入城。
一入城中,呂布就與趙雲分開了。按着之前郭嘉所定的計劃,他帶着八千先鋒軍直向着匈奴騎兵所在之地衝殺而來。
張家軍重騎兵的營長,看到了呂布帶兵而至,這就連忙命手下讓開一條道路,呂布得以長驅直入,向着前方一度衝鋒而無阻攔。
張家軍重騎有序的退讓出了一條道路,這使得阿拉提誤認爲戰機到了,率軍衝擊。這錯誤的判斷,使得他就要衝到張家軍重騎面前時,正碰上從重騎中穿插衝來的呂布。當即兩員戰將就碰到了一起。
面前突然多出了一個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的將軍,這還引得阿拉提是一愣,接着方天畫戟就由下而下的劈了過來。
一戟而至,帶來的是呼嘯而隨的風聲。戟未到,其強大的氣勢己然令阿提拉生出了毛骨悚然之感。
做爲百戰的將軍,對於生死之威脅總有一種天生的第六感。這一次阿提拉就感覺到這種威脅,當即人是飛速的後退,身子後仰舉刀而擋。
一戟落下,正至阿提拉身前的大刀之上,巨大的力量保得他有似於被千斤巨石壓到一般,一口鮮血也由體內而出,進入到了口中。
阿提拉終算是一員戰將,即能被匈奴單于視爲心腹,本身也是有些手段的。他強壓下了要噴出的鮮血,整個人藉着這一戟之勢滾落於馬上,逃出生天。
這也是呂布並不知道他就是敵方主將,不然的話,性命哪裡還可能會保得住。
落馬的阿提拉被身後的親兵所救,他們將主子扶上了另一匹馬,然後是轉身就逃。
呂布正揮着方天畫戟在衝殺呢,一會的工夫,死在他戟的中匈奴騎兵己超過了兩位數之多。隨後,先鋒軍騎兵大隊而至,來到了他的身後。“先鋒軍兒郎們,隨我一起衝殺!”
呂布喝了一聲之後,帶着身後遠不見盡頭的八千先鋒軍叫喊着就向前衝了過去。
呂布的猛武,先鋒軍數量上的巨大優勢,外加己方主將阿提拉的敗逃,這使得其它的匈奴騎兵完全看不到希望,在先鋒大軍衝擊之時,便開始了潰逃。
所謂兵敗如山。一旦人支軍隊不敵開始敗逃時,那是十分狼狽的。加之地形本來就狹窄,一時間馬撞馬,人撞人的事情是時有發生。還未等呂布帶着大軍衝殺,匈奴騎兵便自傷了上百人不止。
匈奴兵被擊敗了,在城中的馬邑守軍同樣也好不到哪裡去。
縣衙內,典韋和許褚是大發神威,竟然以兩人之力斬殺了曾連身邊十幾名部長和曲長,最終兩人還活捉了曾連這個馬邑的最高長官。
縣衙外,正有着爲數不少的馬邑守軍向這裡衝來。他們多是在曲長和卒長的帶領下想來救曾連的,可惜的是張超早就在門外準備了一千的張家輕騎兵。
這些騎兵的箭矢之精準,威力之強大,遠遠超過了馬邑守軍的預料,使他們多數人還未走近到縣衙門前,就被射成了刺蝟,一波波的援軍被打敗。
城中的軍營之中,趙雲帶着五千先鋒軍殺到此處,使得其內的五千馬邑守軍只是略做了一下抵抗便大部被俘。在見到如此之多的騎兵從天而降,這些充其量只有三流戰力的守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曾連被俘、守軍被剿、匈奴騎兵敗逃,整個馬邑城就此落入到了張超的手中。
當四城的城門都被張超所控制之後,在縣衙的大堂上,曾連也被五大三粗的典韋給押了上來。
“跪下。”典韋將曾連推上大堂之上,便向其後腿彎處一踹,強大的力量使得曾連臉上痛苦萬分,雙腿也不由自主的就跪倒在了地上。
大堂之上座着的正是張超。他的面前有一個書案,使他更像是一個審理案件的檢察長。
“臺下可是曾連曾子同?”張超看着被迫跪倒的曾連,厲聲而問着。
此時的曾連方纔緩緩擡頭,在看到高居書案之後的張超,冷笑一聲道:“張致遠,即知何必在問?”
曾連竟然直呼張超的字,這引得一旁站着的典韋是一臉的怒容,這就上前一步,一伸手就將其整個身體給提了起來。然後大手掌向前方就招呼着,“竟敢對我家主公出言不馴,應該掌嘴。”
“啪啪啪...”
打巴掌的聲音是不絕於耳,只是七八下,曾連的臉己經腫如麪包,且口中的牙齒大部分也脫落了下來。
一陣的巴掌,曾連被打的是神智不清,雙眼無色,眼看在打下去就可能會出人命了,張超這纔出聲喝止道:“好了,子滿。雖然說這樣的人該殺,但確不應該由你動手,豈不是要髒了你的手掌嗎?找一個馬車訂上木籠,將此人關於此中游街過市吧,讓百姓去審判他好了。”
對於曾連這樣的人,張超沒有一丁點的好感。等於同漢奸的人物,向來是他最爲所痛恨的。這樣的人便是有些才能他也不會爲之所用,此人是必死無疑。
在曾連死前,讓百姓去審判他,還算是發揮了最後的作用。讓百姓處死曾連,這樣做可以形成較爲廣泛的影響之力,如此可以更好的震懾其它雁門郡的官員,讓他們清楚接下來要如何去選擇。
己被打的快要昏迷的曾連就此被押了下去,馬邑的事情便算是告一段落。只是張超心中非常的清楚,這並不算完,相反一切不過就是剛剛開始而己。馬邑被奪,近萬守軍被殺或被俘,就等於張超與張全和匈奴徹底翻臉,可以想像,接下來,這些人將會與死自己死磕到底的。
這一切,張超都不怕。這也是早晚的事情,那即然翻了臉,便一戰到底好了。
張超控制了馬邑城,俘虜了五千的守軍。這個消息在第二天一早,便有如一陣狂風般的傳播了全城,使得百姓們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當大街上出現曾連被囚於木車中的一幕之後,城中的百姓們都變得興奮了起來。
己經有五六年的時間了,馬邑的百姓就沒有過過好日子。
於外,受着匈奴的侵犯、於內,受着馬全郡府的壓榨。每年上交的各種數不清的賦稅使得百姓是苦不堪言。
不知多少百姓夢中夢到了有人救他們於苦難之中,可這一切在夢醒之時就都破滅了。終於,張超出現了,使得一些人的夢想成爲了現實。尤其是郭嘉又安排人開始於大街上宣傳了張超治世的各種政策之後,當地百姓更加的歡欣鼓舞,他們終於看到了活着的希望和可能出現的未來美好憧憬。
就像是獲得了新生一般的百姓是紛紛走出了家門,穿上了自認爲最好的衣服,點燃爆竹(當時沒有火藥,沒有紙張,人們便用火燒竹子,使之爆裂發聲,發出噼叭之響。)以示慶賀。
相比於形成巨大反應的是被囚於木籠之內的曾連,他被押行於大街之上,受着路過百姓的各種謾罵,甚至有的人還投擲菜葉和石塊。在種種打擊之下,曾連就死了木籠之內,遺臭萬年。
張超與郭嘉還有衆鐵衛行走在大街之上,看着百姓們自發舉地的種種慶賀活動。
“主公,民心所向呀。”看着百姓們一個個都比過年還要高興,還要開心,郭嘉不由發自肺腑的感嘆着。
“是呀,這就是百姓的心聲。他們渴望過上好日子,誰對他們好和壞是分得清得。我們的任務也很重呀。”張超同樣是感概萬千的說着。
“主公不要過於心憂,等着黃將軍帶着步兵進入到馬邑,這裡就交給他了,我們便可以長驅直入殺到陰館城,那個時候要對張全動用同樣的手段。”郭嘉是一記文人,可是說起這些話的時候,自也是有着一番的豪氣,顯然他也是受到了被壓制百姓的心情感染,現在也想要將張全這樣的漢奸一併處之。
“好,就等漢升到來我們便可長驅直入了。只是不知現在奉先殺到了哪裡?會不會有危險?”張超說起這些的時候,是由興奮之意變成了擔憂之色。
呂布是一員猛將不假,甚至單挑之下無敵手。可正因爲本身實力夠強,讓他很難將對手放在眼中,在身邊沒有謀士的相隨之下,是很容易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