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以張超的秉性,倒還不至於胡亂殺人,可是三位軍師中有兩位都是剛剛錯了錯誤,此刻由不得他們做出每一步的時候都要小心謹慎得。
廳中的安靜氣氛就這樣一直持續着,也不知道過多了久,就在三位軍師的頭上都有冷汗流出的時候,張超的聲音終於再一次響起,“將軍們有什麼其它意見嗎?”
這一句話,便是表明了張超否定了沮授的提議,這引得三位軍師都不由就是一愣。即便是剛到不久的龐統也是眉頭輕皺了一下。因爲在他看來,剛纔的建議都是最完美的,他想不到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能夠被使用。
只是儘管心中有着疑問,龐統確是聰明的沒有說些什麼。這可不是在先鋒軍團的大帳之中,他想到什麼就可以說一些什麼,這可是在張超的面前呀。
這些日子,張超最常呆的地方就是晉陽城的大將軍府了。平時是很難露面的,久而久之,大家長時間見不到大將軍,感覺上自然就會有些陌生,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距離感。
距離感的產生,直接導致的就是當他們在見到張超的時候,就感受到了極大的威壓,那是一種君主纔會帶給了他們的壓力。僅是從這一方面而言,張致遠己經初步的具備了一位帝王的素質。
正是因爲張超有了改變,其它人在看到他的時候,己然不能像是以前那般的談笑風聲,想到什麼就說一些什麼了,他們面對的可是自己的主公,是自己的主子,還可能是未來成就無限的君王,倘若是胡說一些什麼,弄不好就會大禍臨頭了。
龐統等人正是因爲有了這樣的感覺,這才無法像以前那般的暢所欲言,換之的就是小心翼翼,甚至是惴度聖心了。
相對於三位軍師的小心翼翼,那些武將們的威迫感就要少上很多。
這並非是他們不怕張超,而是因爲想得少,無知者無謂說的就是他們了。
現即然張超問到武將們的態度,幾位軍團的正副軍團長們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做爲當之無愧的爲首之人的呂布這就一步站了出來。“主公,依布之見,我們實力要強於敵人太多,那不如就這樣乾脆的殺過去好了,那個時候遇山開道,遇水架橋就是,戰爭終還是以實力爲尊的。”
呂布這些話一說,三位軍師都是瞪大着眼睛看向着他,即便是龐統軍師也驚訝萬分。
這些年,呂布跟着龐統在一起,要說也是學到了很多的東西,比如說性格上並沒有以前那般的毛燥了,說話方式上也是注意分寸了。可是誰又想到,此時竟然會說出這般狂妄之言呢?
龐統心驚於呂布的改變,可是他確不知道這正是呂奉先的高明之處。
一直以來,呂布給人的感覺就是第一悍將,便是張超也是這般的認爲。
即是這樣,呂布此刻表現得無畏一些也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本來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嗎?或許也只有這樣的直腸子,想到什麼就可以說一些什麼,方纔會引得張超的信任感吧。
和一個沒有太多心計的人在一起,想來任何智者都會感覺到輕鬆很多。呂布就是要帶給張超這樣的感覺。
並不知道呂布的想法,龐統還在擔心着這樣說會不會引來主公怒火之時。座在上位的張超確是呵呵的笑了起來。“奉先呀奉先,你這完全就是猛打亂撞嗎?”
“呵呵。”看到張超笑了,呂布也是笑着伸手撓了撓腦袋,那樣子就似是一個孩子做錯了事情一般。
要說剛纔那些話,怕也就是呂布可以說的出來了。畢竟他的實力和資歷都在那裡放着,在整個張超集團之中,能夠與之媲美的怕也只有龍虎軍團的軍團長趙雲將軍了。
正是仗着這些資歷與實力,呂布才這般去講的,他就是要藉機告訴張超,自己還是那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呂奉先,並沒有變。
要說呂布這樣的做法,的確是做對了。至少張超是認可的,這就足夠了。
看着呂布那笑着撓着腦袋的樣子,張超呵呵笑了笑,然後目光看向着其它將軍道:“呂將軍己經發表了態度,那其它的將軍們說說,接下來這一仗要怎麼打吧。”
有了張超剛纔對呂布的態度,其它的將軍也都是放鬆了許多。當即六軍團的新任軍團長典韋也就一步邁出道:“主公,我認爲呂將軍說的很對,我們憑實力就可以打敗這所謂的狗屁的劉、董聯軍,即是如此,還何需用什麼計策呢。還請主公下令,我願帶着六軍團九萬人做爲先鋒部隊攻下新豐城,殺到長安去。”
相比於剛纔呂布的直率,典韋說話更是帶着一些的狂妄。
剛剛從護衛長的位置上下來,典韋正是想要建功立業做一番大事業的時候,自然鋒芒畢露了。
當然,能成爲張超的護衛長,也是極受信任的人之一,他也有這樣的資本站出來說出這些話了。
而在典韋話音一落之後,其它的軍團長和副軍團長也是生怕搶不到功勞,便皆是主動站出來說道:“主公,還請讓我們四軍團上,我們保證可以攻下新豐城。”
“不,還是讓我們七軍團上吧,我們從北方回來己經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繼四軍團長張合之後,七軍團長張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們都閉嘴,論實力自然是我們先鋒軍團最牛了,我們上纔是硬道理。不服的話,你們誰與我比試比試。”看着這麼多人都要搶頭功,呂布就不樂意了,站出來說話的同時,還是語帶威脅之意。
若是平時,呂布這般說了,自然沒有其它人與他爭搶的,事實也證明,單對單就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嘛。
只是現在,面臨着大功在前,哪位將軍又會退縮呢。
“行了吧,呂將軍,你們先鋒軍團多是騎兵,論起遠道奔襲或許很厲害,可是論到攻城你們就遠不如我們一軍團了。”說這句話的自然是一軍團的副軍團長文丑了。
自從投降了張超,進入到張家軍事學院之後,文丑倒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後來被分配到了一軍團成爲了副軍團長之後,他更是深感責任重大。
一軍團可是張超親領的軍團長職務呀。說是嫡系之軍也並不爲過,而能讓他當副軍團長,這本就是對他爲人和能力的一種認可,怎麼能不叫他這個降將爲之努力呢?
前不久,更有徐榮將軍爲了救自己的好友顏良而身死之事,這就更讓文丑心中不安。即然主公如此的信任他們這些降將,那他們就要拿出自己的實力來告訴所有人,張超之信任並沒有錯,他們的確是有能力的人。
而現在,正到了大顯身手的時候,文丑又怎麼會退縮呢?
眼見得有人竟然不買自己的面子,呂布是很想斥責幾句的,可是看着站出來的是文丑,他確無法在說些什麼了。他倒不是怕了眼前之人,而是他背後的實力,那可是第一軍團呀,由主公親任軍團長之職,如果他出言不遜,說對方的不是,那豈不就是在說主公的不是嗎?呂布在狂妄也沒有這般的膽量。
幾位將軍開始爭奪起先鋒將軍的職務了,這一切看在張超的眼中,他非旦沒有感覺到亂,還感覺到很高興。
將軍就應該有這樣的氣勢,而不是說什麼做什麼都要畏手畏腳的,若是如此,那就沒有了血性,那這樣的軍隊也就難以發揮出他們最大的優勢了。
將軍們還要互相叫着勁,都在爭奪着先鋒軍的位置,一旁的三位軍師看着這有些騷亂的一幕,確都是搖了搖頭,不知說一些什麼好了。只是聰明的他們,還是意識到,或許從一開始,張超就沒有想過要採用什麼策略吧,或許主公想的就是以硬碰硬吧。
將軍們爭吵着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可是誰也沒有說服誰。看着這似很難有結果的一幕,終於張超一聲輕咳傳來,頓時廳中又重複了之前安靜的樣子。
“很好,衆位將軍皆是英勇之士,你們的心意我己經明白了。即是這樣,我下令...”
張超一句下令之言說出,呂布等將軍馬上都各自的挺起了胸膛,眼神中也帶着強烈的戰意。
“我下令,各軍團抽調精兵一萬,明天一早向新豐城進發。到時候誰第一個殺進城中,便記誰的首功。”張超以着毋庸置疑的口氣說着這些。
“諾。”聽到人人都可以參戰,將軍們頓時都來了精神,互相之前在看去的時候,便都多了一些比試的含意之在其中。
“諸位,這一次我們要替徐榮將軍報仇,而想達到這個目的,兇手張繡就是必殺之人,所以,如果誰遇到了此人,斷不要留手,能抓活的自然最好,不行就要屍體,你們明白嗎?”張超爲了鼓舞士氣,就擡起了徐榮戰死之事。
“是,誓殺張繡。”數位將軍皆是將胸膛挺起,齊聲答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