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引我的妻子!”
說話的是魏續,語氣中帶着無盡的恨意和一絲的恥辱。這不論在古代還是在現代,男人最大的恥辱莫過於給自己帶綠帽子。所以魏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恨不得將陳衛給生吞了。
聽到魏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衛那很是淡定的心境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波動。陳衛納悶的暗想道:我勾引他妻子?陳衛此時非常的不爽,自己可是近好久沒有嘗過腥了,更何況如果你妻子是母恐龍,哪怕是就算是**,老子也不要。
“魏續,你血口噴人!”陳衛也不是個受人宰割的主,見魏續剛纔的那句話,明顯的侮辱自己之極。眼中也是滿腔的怒火,怒視着魏續。
魏續見陳衛如殺人的眼神,此時不但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更加瘋狂的喝問道:“難道不是嗎?郯縣柳府的柳言之女柳詩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盡然如此不知廉恥,竟然勾引我的妻子,你說,這不是勾引是什麼?”現在的魏續倒像是個罵街的潑婦,渾然不過現在的處境。
陳衛心下一突,柳詩?詩兒?陳衛一想到柳詩,猛然醒悟。自己怎麼把詩兒忘記了。自己可是曾經答應要好好處理這件事的,結果這麼多天過去了,自己還是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這次回到郯縣,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詩兒,而是呂蒙兄妹倆,所以突然提到詩兒,陳衛心中懊悔至極。
陳衛是真心愛詩兒的,這是陳衛第一次真正的對女人有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每每見到她時,內心深處的那份孤寂纔會充實,而詩兒也是愛着陳衛,所以可以說陳衛和詩兒是真心相愛。每當獨自在外地追隨呂布征戰時,陳衛心中就會想到詩兒,也許那樣纔可以讓自己感到不孤單,感到一絲的安慰,獲得一股動力。
但是絕不是向魏續所說的那般,況且那柳詩根本不愛魏續,再加上,柳詩不還不是魏續的妻子嗎?
但是陳衛畢竟是現代人,忘記了古代的婚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過就算陳衛想起這些,那又如何?自己連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和她在一起,那陳衛寧願再重生一次。
陳衛聞言,頓時冷靜了下來,心中仔仔細細的思考着對策。而另一邊的魏續見陳衛默然不語,以爲被自己說中了,反而不顧身份的辱罵着陳衛。
“夠了!”身後一聲驚雷暴喝道。魏續竟然如一個婦人般叫罵,呂布卻是怒喝道。
魏續被呂布這一聲嚇,也頓時啞口不言。只是臉色通紅,顯然是因爲憤怒,恨不得食其肉。
陳宮也似乎明白了這其中的一些原因,但是這種事自己還真是不好多言。那諸葛瑾也是閉口不言,一臉的平靜的立在那兒。
“陳衛,你說是怎麼回事?爲何?”冷冷的看了一下魏續,轉過頭,對着陳衛道。
陳衛此時已是相通了一切,自然應答起來如流,忙答道:“主公,衛沒有勾引他魏續的妻子!柳詩此時還不是魏續的妻子,況且我和詩兒是真心相愛,我二人清清白白,從未有肌膚之情,如何是勾引?”
“主公,詩兒根本愛的根本不是魏續,至於說詩兒是魏續的未過門的妻子,不過是他父親的大營魏續而已,但是詩兒卻並沒有但應魏續!所以我與詩兒真心相愛,又有何錯?”
呂布皺了皺眉頭,道:“你可知道,這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她父親許諾於魏續,那柳詩自然是魏續的妻子,汝這般做法,卻是於禮法不合!”
“呃!”陳衛一愣,猛然間才明白了原因。自己倒是一時忘記了這是古代,古代的婚姻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會在乎子女的感受的。不過這柳詩能夠不顧自己的父親爲自己訂的親事,而選擇和自己相愛,這對於一個自小受封建禮教思想薰陶她而言,這需要得多大的勇氣,所以陳衛心中更加肯定,此生絕不會負你!
“主公難道就沒有自己心愛的女人嗎?如果硬生生的將彼此相愛的兩人拆開,主公又怎的忍心?將心比心,請主公能夠體諒末將的心!”
呂布聞言半響不語。自己又何嘗不是呢?自己也有心愛的女人,所以對於陳衛的心,呂布是能夠有所體會的。但是自己又不好決斷這件事。
身側的魏續見呂布爲自己出頭,忙拱手道:“懇請主公爲末將做主,給末將一個公道!”
呂布似乎沒有聽到魏續的話,而是靜靜的看着陳衛,臉色緩和了許多,怒氣消了不少。
陳衛看着身後的魏續,又看了看呂布,突然之間,單膝跪地,拱手道:“衛斗膽問一句,不知主公說話可否算數?”
呂布被這陳衛的這一舉動搞得有點愕然,不過當下還是鄭重的道:“笑話。本將說過的話,自是算數。本將一言九鼎,說過的話又豈會言而無信!”
陳衛點了點頭,道:“末將自是相信主公的話。那末將就懇請主公能夠答應衛,讓衛和詩兒能夠結成連理!主公不是先前在郯縣大戰曹軍時,答應衛一件事嗎?那現在衛就懇請主公答應這件事。”說完,陳衛抱拳低着頭,神情莊重。
呂布想了想,自己之前好像是答應陳衛一件事,不過這件事的確是不好辦。不是自己不答應陳衛,而是如果答應了陳衛,則於禮不合;如果不答應,拿自己說出的話,就好沒有威信可言。正在兩難之際,卻是陳宮身後的諸葛瑾出列道:“主公,這有何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那柳家之女還沒有完全出嫁,那不如讓二位將軍親自上門求親,至於最後那柳家之女嫁與誰,那就憑二位將軍的本事了!不知,如此可否?”
陳衛當下也到:“主公,就如諸葛先生所言。”
那魏續心下冷笑,如此豈不是稱了我的心意,當下也沒有反對。
“好,幾人汝二人都贊同,那這件事就這麼解決了!”呂布拍案道,不過話鋒一轉,目光瞬間冰冷,眼中殺機頓現,對着衆人道:“至於那其他參與械鬥的士兵,全部斬首示衆,以正軍法!”
陳衛心中驚懼不已,這呂布殺起人來果然不是如其名,如雷貫耳。不過那趙慶和四名黑騎營士兵卻是無辜的,忙向呂布解釋。
至於那幫助魏續的三十幾個士兵卻是最後還是被呂布全部梟首,以儆效尤。那魏續見呂布眼中閃現的殺機,也不敢爲那些人求情,爲了那幾十人得罪主公,卻是不值得。
不過死罪雖免,但是趙慶等人還是被杖責五十板。
出的帳外,陳衛深深的愧疚。因爲自己的情緒而連累了趙慶等人無辜受罪,又讓自己感到愧對詩兒。這麼多天來,想必詩兒對自己的思戀是肝腸寸斷,而自己竟然忘記答應她的事。
看過趙慶等人時,命人買了許多補品讓五人好好的補補。然後陳衛就獨自回到城中的驛站去休息。現在和自己交情好的徐庶又不在身邊,陳衛該不知如何找人幫自己。
陳宮此時定是忙於軍中之事,所以想必沒有時間。那諸葛瑾和自己交情又不深,唉,算了。還是走一步是一步吧。明天且先去拜訪一下那詩兒的父親再說吧。陳衛今日的一天心情煩悶的很,也懶得去麻煩別人。
看着窗外天空的繁星,陳衛思緒萬千。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接近兩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心情如此低落。一向樂觀的自己,爲何今日這般讓自己的心情此起彼伏。難道是沒有見到呂蒙兄妹倆?也許是吧,陳衛在心中自嘲的道,懷着滿腹的鬱悶心情,沉沉的睡去。
翌日,陳衛起的很早,習慣性的去鍛鍊了一下之後,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白色儒衫,人也顯得神清氣爽了不少,精神奕奕的,至少是拜見自己未來的岳父,不能失了個禮數,得需給人留下個好印象。
隨便吃了點,陳衛便出門,向城東的柳府而去。陳衛今日也不必去軍營,只是因爲呂布命令他將這件事處理好之後,再回軍營。
街道上繁華依舊,各種小販還在賣力的吆喝着,喧鬧的聲響不絕於耳。但是陳衛卻是無心去觀賞,流連。
上次打敗夏侯?之後,陳衛曾來這柳府找柳詩,所以對這柳府的位置還算比較熟,沒有花多少的時間,便找到了柳府。
擡頭看了看,牌匾上烙着斗大的金色“柳府”二字,赤紅色的,足有兩丈高的大門,門兩邊有兩個靜靜的蹲在那兒的石獅子,門前兩根硃紅色的柱子,峻拔的挺立在哪兒。
陳衛心下一嘆,這上次來時沒有發現,現在突然靜下心來觀察,竟然心中自是另一番的感嘆。但這氣派,這氣勢,看來這柳府當真也不是一個小小的商人之家。如此張揚外露,要麼就是這柳府的家主實力絕對不俗,要麼就是柳家家主就是個腦子進水。豈不知,財不外露,搞得這麼氣派,就好像別人不知道似的。
陳衛心頭卻是一絲異樣。但從這府門前地做派,陳衛就知道,這柳府也定是個名門望族。而自己不過是寒士一族,在這個古代階級觀念甚重的時代,他此時也有點迷茫,要是他父親不答應自己的提親怎麼辦?難道要自己要帶着詩兒去私奔?這好像有點不太現實,畢竟自己現在可是溫侯的親衛統領。
搖了搖頭,拋開這些雜念,陳衛走上前,扣了扣大門。
“咚咚!”
連續幾陣聲響之後,卻是驚倒了看門的小廝。那小廝將大門打開了半邊,看到是一個清秀的年輕男子,只見那長的俊俏的男子朝那小廝微微笑了笑。
那小廝見陳衛如此禮貌,頓感印象大好。
“你是?”那小廝眼骨碌碌的轉,見面前的青年氣度非凡,樣貌俊秀,心下不敢確定是哪家公子,故不敢多有得罪。所以語氣是頗恭敬。
陳衛心下感嘆,這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不無道理。若果自己穿着很寒酸,估計早小廝對自己肯定是傲慢無禮了。想到了這點,陳衛一副公子哥地樣子,對着小廝道:“去通傳一聲,就說徐州牧帳下中郎將前來拜訪柳老爺。”說着陳衛從懷中摸出一串五銖錢,遞給這個小廝。
小廝見了錢之後,心下大喜,忙道:“請公子稍等!小的這就去爲公子通傳我家老爺!”說完這名小廝轉身就進入到柳府中,前去通傳了。
“這都公子了?”陳衛心下好笑,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裝束,的確是有幾分公子的樣貌。
片刻,陳衛也沒有久等,就見到剛纔的那名小廝,又來到陳衛面前,對着陳衛道:“公子,我加老爺有請!”
那柳府家主柳言並沒有出來迎接自己,看來這柳言還真不會做人,或者就是他根本看不起自己。
走進府中,向左轉,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陳衛心下細細觀看這柳府中的景物。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樓閣亭臺,流水假山,池塘長廊,錯落有致,佈局精確,好一派貴氣,典雅。陳衛心下感嘆的不是這奢侈、豪華至極的程度,而是這柳言如此炫耀,將一個小小的府宅佈置的不亞於後世的皇宮,難道他不怕自己被某人盯上?
PS:自嘲情何以對,念念不忘佳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