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呂布領着六千騎兵,和陳衛、徐晃等人一起向棘陽而去。
據探子來報,自張繡追擊曹軍大損兵力後,便撤往南陽宛城,憑藉宛城堅守不出。而後劉表又增兵一萬與文聘,文聘便領兵兩萬退守棘陽城。
而曹『操』則是領兵佔據了淯水以南的南就聚小城,截斷了張繡大軍和文聘大軍的聯繫。曹『操』只命夏侯惇領兵五千,屯駐於南就聚,就牽制住了文聘的兩萬大軍,同時,曹『操』又令夏侯淵領兵一萬,窺伺棘陽城,一旦文聘領兵相救張繡大軍,則曹軍就會趁着棘陽城空虛,奪下棘陽城。
在這期間,曹『操』又從許昌調來兩萬大軍,看來務必是要將張繡徹底消滅。另一方面在讓程昱領兵八千,坐鎮舞陰縣後,曹『操』自領餘下兵馬,三萬人圍住宛城。張繡退守南陽城,緊閉不出。曹『操』命人圍城攻打,見城壕寬闊,護城河中的水勢湍急,且又深,大軍極難靠近南陽城。曹『操』令軍士運土填壕,又用土布袋並柴薪草把相雜,於城邊做梯凳,命軍士試圖通過這土布袋堆砌城的土山攻上城池。一連幾日,曹『操』都對宛城展開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每次總是眼看就要攻下宛城時,宛城守軍再賈詡的帶領下,一次次將曹軍趕下了城頭。這讓在城下觀戰的曹『操』恨得咬牙切齒。
後曹『操』又立雲梯窺伺城中,而自己則騎馬繞城觀之。如此,二軍相距三日。
卻說第四日,曹『操』命軍士於西北處,堆積柴薪,命大軍從城西北處堆起的柴薪上攻打宛城。而賈詡見曹『操』如此,耐對張繡道:“某已知曹『操』之意。曹『操』繞城三日,見城東南處磚土之『色』,新舊不等,且鹿角多半損害,詡料定,曹『操』必於此處令攻城,卻叫人與西北處對積草柴薪,此乃詐爲聲勢也,欲聲東擊西,讓我軍撤兵重點守衛西北處,而夜晚,曹『操』必定會趁夜黑,命軍士從東南角爬進城池來。”
張繡大驚,急忙問道:“那該如何?”
賈詡道:“此事易而,可命精銳士兵,暗藏於城南民房內,卻叫百姓扮作軍士,虛守西北。夜間,任憑曹『操』大軍於城南角上爬進城內,待其進城內,一聲炮響,伏兵齊出,『操』可擒也。”
張繡大喜,於是命人按照賈詡之策,伏擊曹『操』。果不其然,當夜二更時分,曹『操』令軍士多準備鐵鍬等爬城器具,從東南角爬過城壕,入得城內,砍開鹿角,見城中全無動靜。曹『操』令大軍一齊擁入,忽然一聲炮響,伏兵四起,漫天喊殺聲傳來。曹『操』大驚,急命大軍撤退。張繡自領精銳士兵殺來。曹軍大敗,曹『操』退往城外,奔走四十里,才退回城池。
而張繡兵少,看到曹『操』堆成城外後,便只將來不及逃走的曹軍全斬殺外外,然後再命人重新死守城門。
曹『操』見自己數策都失敗,知道肯定是賈詡賈文和的注意,於是也放棄了用計謀攻下宛城的打算,只叫大軍全力攻城。
而第四日,呂布已經領兵在前往南陽的大路上了。這些情報一部分是蒯良提供,另一部分則是斥候打探後傳回來的消息。
“子忠,子龍可有什麼消息傳回來?”呂布忽然對身旁的陳衛問道。
這一路行軍,情報都是由陳衛進行統籌和分析的。所以呂布便問起了陳衛。
“主公,子龍命人傳來消息,言其已經達到了棘陽縣,與文聘的大軍會合了,現就駐紮在棘陽城外的大營中,與城內的文聘成犄角之勢。”陳衛想了片刻後,便說了出來。
呂布道:“哦,那我們也快加緊時間否則遲則生變。如今,我軍離棘陽還有多少的路程?”
陳衛道:“主公,我軍剛過南陽郡的復陽縣,以我軍的速度,三個時辰就可達到棘陽城。”
呂布聽後,點點頭道:“嗯,那曹軍可有消息傳來?”
陳衛道:“目前暫時沒有。”
呂布看着前方道:“命大軍再加快速度,同時令人通知文遠,要其儘快領兵到達棘陽縣。”
“諾!”
且說呂布自廬江出兵後,經過兩日的急行軍,便到達了南陽郡的棘陽縣。而曹『操』得到呂布領兵前的消息後,便令夏侯惇從南就聚撤兵與曹『操』會合。而曹『操』也撤去了圍攻完成的大軍。
呂布見曹『操』撤兵,於是領着大軍於淯水以南的南就聚城處安營紮寨,與淯水以北的曹『操』大軍對峙。
南就聚只是宛城以南的一小城,城池不高,但卻扼守着宛和棘陽二縣通道。故而先前曹『操』命夏侯惇佔領南就聚就是切斷宛城的張繡和棘陽的文聘大軍,然後在進行逐個擊破的策略。而賈詡雖看出曹『操』的計謀,但是先前張繡大軍折損,難以出城和曹軍決戰。
但是呂布領兵前來的消息,讓曹『操』嚇了一跳。原本曹『操』以爲,呂布鼠目寸光,得到九江郡和廬江郡後,便沾沾自喜,不可能會『插』手南陽戰事。至少九江郡和廬江二郡新定,需要大軍坐鎮。
呂布領兵前來,曹『操』自然知道,呂布是不可能來幫自己的。急忙令夏侯惇撤回到淯水以北的曹軍大營。而曹『操』也撤回了圍攻宛城的大軍,以及棘陽城的大軍。
呂布領着騎兵達到了南就聚城外,趙雲早已領着先鋒騎兵三千人馬等候着呂布大軍。
跟在呂布身旁的陳衛,看了看,除了趙雲外,還有兩路軍馬早已等候在營外。其中一個年輕的將軍身邊的一人正是那蒯良。那其餘幾人,一個肯定是張繡和文聘。陳衛來回的掃視着人羣中,因爲既然張繡在這兒了,那肯定賈詡也在其中。可是等候在大軍之前的張繡等人,除了蒯良身着文士袍服外,其餘俱是武將身着打扮。
“難道賈詡不再這兒?”陳衛暗道。
此時六千幷州鐵騎也已到達了張繡面前。
呂布看着眼前一人,冷峻着臉,不言不語,讓人捉『摸』不定。
被呂布盯着的那名中年武將來到面前,尷尬的抱拳道:“見過溫侯!”
“張繡!”呂布冷冷的吐出二字。
張繡只感覺額頭上冷汗直流,被呂布那冰冷的眼神盯着,猶如死神一般,讓人感到陰森,冷峻。張繡硬着頭皮道:“繡多謝溫侯能夠領兵前來相救,繡感激不盡。”
“哈哈哈。張繡張伯孝(張繡字,杜撰),昔日汝於洛陽和長安之時多次欲與本將切磋,奈何卻被汝叔父阻止。且汝曾與人言,能勝過本將。想必你張伯孝也不服本將,今日正好有此機會,且比試比試,看看你北地槍王張繡是否有實力敢和我呂奉先大戰。”
張繡還沒說話,另一旁的蒯良連忙站出來,做和事老道:“張將軍,溫侯,且莫動手。現如今我等聯盟,共抗曹軍,莫要傷了和氣,否則,便會讓曹『操』得便利,會尋機破壞我三家聯盟。還請溫侯以大局爲重。”
張繡在一旁不語,其實當年不過是負氣而爲,那時候自己剛剛學藝下山,又奪得北地槍王的稱號。且呂布那時就已經被稱作天下第一戰神,故而自己纔會想和呂布來個切磋,欲擊敗呂布,從而名動天下。可是,現在張秀知道,自己武藝根本不及呂布。呂布身上所流『露』出來的超級武者的氣息,讓張繡感到一種壓力。
呂布對張繡道:“如何?敢不敢?也讓某家見識見識北地槍王張伯孝是否言過其實。”呂布雖然話語平淡無奇,但是語氣中卻極具挑釁意味。果然,張繡見呂布如此欺辱人,內心一股好強的鬥志燃燒起來,憤然道:“那就請溫侯賜教。”
說完,張繡就命人牽過自己的戰馬來。一旁的蒯良則是嘆了嘆口氣。倒是一旁的文聘則鎮定的道:“蒯先生,不要擔心。呂將軍乃天下豪傑,心『性』不是『奸』詐之人。吾觀呂將軍,只是單純的和張將軍切磋而已,並無藉此羞辱張將軍之意。”
一旁的趙雲聽後,詫異的看了看身旁的文聘,然後說道:“文將軍說的沒錯。我也是這般認爲。”
文聘朝趙雲點點頭,微笑示意。心中則是暗道:這呂布手下統兵將領個個都是武藝高強之輩,俱是天下豪傑。所統帥之兵軍容嚴整,紀律嚴明,殺氣森然,不愧是精銳之師。能聚集如此多豪傑,有用如此精銳之師,看來他呂布其志不小。想到這裡,文聘看向了場中的呂布。
此時呂布和張繡已經來到了場中。呂布使用的自然是方天畫戟,而張繡使用的是一杆長槍。
呂布對着張繡傲然道:“本將不欲藉助赤兔之力,你且先出招,讓本將見識見識一下你的武藝。”
張繡此時年紀並不比呂布大,反而還小一兩歲。只不過長得是那種彪悍,整個人看起來顯得老而已。張繡見呂布讓着自己,當下沒有絲毫的猶豫,挺強策馬大喝道:“得罪了!”
張繡胯下的戰馬雖不是絕世神馬,但也是一匹上等的大宛寶馬。片刻便離呂布只餘二十步距離。張繡依靠雙腿夾緊馬腹,雙手握着長槍,向着呂布刺來。
這張繡武藝也可以進入道一流武將之列了,這一平刺,看似簡單平凡,實則也是蘊含了張繡的力道和氣勢。那些武藝不及張繡的武將,自然躲不過這一槍,甚至一些武藝高強的武將,如果有任何輕慢之心,那就一定會喪生在這招之下。
但是,此時張繡面對的是呂布。從剛纔和張繡相對時,呂布握着的是方天畫戟的戟杆處,而不是末端。見張繡策馬朝自己奔來,一直靜靜端坐在馬上的呂布,微眯着雙眼。張繡那快如閃電的一槍,讓呂布原本微眯的雙眼陡然睜大,眼中忽然異彩流連。右手猛的一抖,掌中的方天畫戟迅速的旋轉起來。就在張繡的槍尖快要觸及距離面門三寸的距離時,方天畫戟鬼魅的從斜刺裡刺了出來,攔住了槍尖。
張繡大驚,見自己氣勢驚人的一槍輕而易舉的被呂布給當下,心下大驚,急忙抽回長槍。呂布見張繡抽回長槍,猛的大喝一聲:“且吃某家一戟!”
原本斜刺的畫戟,向右一撥,然後順勢一轉,一個輪圓便向張繡劈去。
那張繡經過短暫的慌『亂』後,立刻以長槍橫在胸前,擋住了呂布的方天畫戟。只是在方天畫戟相擊的那一刻,張繡不明白的是,呂布那雷霆萬鈞的一擊,擊在自己的長槍上,爲何自己的雙臂並沒有感到過多的麻痹。猛然間,張繡明白,呂布開始的時候,一定有千斤之力,只不過在擊在自己的長槍上是,已經收回了大部分的力道。張繡心下感嘆呂布對力道的運用竟然達到了一種天然合一,鬼斧神工的境界。現在的張繡明白,呂布並沒羞辱自己的意思,看來是過多的讓自己領悟對力和武藝技巧的運。心下不多想,張繡抽回長槍,開始將自己剛纔所悟,運用到自己的槍法中。又和呂布戰在一處。
呂布一邊攻向張繡,還一邊觀察張繡。看到張繡原本因爲自己的故意挑釁而憤怒的神情,早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武藝的渴求神情。“看來這張繡的領悟能力還挺強的。”呂布暗暗的想道。
呂布和張繡又戰在一起。呂布則是有所保留,而張繡則是將自己的武藝毫無保留的盡數施展開來。呂布的真正目的,也只有在場的趙雲和張繡知道。
此時陳衛徐晃已經來到了趙雲身邊。而陳衛則是苦着臉道:“子龍,那張繡如何是主公的對手。如果張繡因此而嫉恨主公的話,那對此次結盟一事豈不是很不利?”陳衛此時也埋怨呂布行事如此不顧大局。唉,誰叫他是主公呢?
“不會!”趙雲盯着場上相鬥的二人,頭也不回的堅定答道。
“哦?”徐晃也好奇的問道:“子龍,爲何會這般說。”雖然徐晃也看出了呂布和張秀作戰時,有所保留,但是難保最後張繡敗得話,如果張繡因此懷恨在心也很正常。畢竟誰也不瞭解張繡的脾『性』。
此時趙雲則回過頭,對着陳衛和徐晃道:“我看張繡已經明白了主公並沒有藉此羞辱自己的意思。既然這樣那張繡更沒有理由懷恨在心了。”
“那不見得,要是張繡以爲,主公是對其憐憫的話,豈不是更糟糕?”徐晃接着道。
“公明,子忠,你們也許不知道,張繡是雲地師兄。而云的師傅童淵是不會收一個心術不正之人。我相信張繡,也就是雲地師兄。”
“你的師兄?”徐晃驚訝的小聲道。
陳衛則恍然,好像前世在哪兒看到過,說趙雲和張繡、張任是師兄師弟。以趙雲和張任的品行爲人,想必這張繡應該不會輸不起吧。
就在幾人談論之時,場中的比鬥也已經勝負逐漸明朗了。呂布和張繡二人相鬥了五十回合。當然如果呂布全力施爲的話,估計,最多不過二十回合,呂布就可擊敗張繡。此時的張繡已經成了強弩之末,氣力有所不佳。而呂布依然風輕雲淡,從容自然的揮舞着畫戟,時不時的攻向張繡『露』出的破綻。
從一開始,呂布每次出擊攻向的便是張繡槍法中『露』出的破綻,而這張繡也算是天資還可以,見呂布攻向自己的破綻後,往往在後面很少再犯同樣的錯誤。
“當!”呂布一戟擊在張繡的槍尖上,最後一次,呂布卻突然加大了力量。他呂布雖然此時並沒有真正羞辱張繡,也僅僅是爲了試試張繡,幫助其提高一下武藝,但是最後結局一定要有個勝負。呂布可不希望,日後有人說,某某張繡竟然可以和自己大戰數十回合而不敗。所以最後一擊,呂布使用了五成的力量。畫戟戟刃擊在張繡的槍尖上,張繡沒料到呂布突然加大力量,在長槍被擊飛出去後,愣了一下。
張繡空着雙手,端坐在此時臉上並沒有任何羞愧之『色』,反而更多的是折服之『色』。
呂布對着張繡道:“戰場搏殺,容不得有任何的懈怠。否則,剛纔,你張繡張伯孝便死在本將的戟下。”呂布依然很高傲。
張繡連忙翻身下馬,道:“多謝溫侯賜教,今日繡武藝得溫侯指點,繡感激不盡。”
“哈哈哈!”呂布翻身跳下赤兔馬,走山前扶起張繡道:“伯孝果然豪爽之人。能夠坦然勝敗,令呂某佩服。”
而在一旁觀戰不懂武藝的蒯良則是迅速的走了上來,他最怕呂布和張繡二人因此而有間隙,這樣對結盟一事,絕不是好消息。
見蒯良一臉擔憂,呂布走上前道:“蒯先生無須擔心,走,去軍中議事!”
說完,當先向軍營走去。趙雲、徐晃、陳衛、秦宜和秦天連忙跟上。
“主公!”
“走,去軍營!”
“威武,威武!”見呂布勝了,原本一直靜默不言,端坐在馬上的幷州鐵騎齊聲大吼道。
ps:五千字的大章,推薦,點擊。後面就要和曹『操』進行第二次大戰了。希望各位能夠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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