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匆匆之間又把剛纔才離開的衆人都召集了回來。衆人雖然對張角的命令有些疑惑,但張角既然發話了,衆人也只能又回到剛剛議事的大廳。
衆人分文武之位站定以後,張角坐在大廳正中的椅子上開口說話了:經我與文和先生商議,我黃巾軍將做出大的戰略調整,現命令如下:
命令顏良帶一萬軍士,前出並洲,取並洲全境
命令文丑帶一萬軍士,前出幽州,取幽州全境
命令張合帶一萬軍士,前出青州,取青州全境
命令冷苞帶一萬軍士,前出兗州,取兗州全境
命令張寶帶一萬軍士,前出徐州,取徐州全境
命令張樑帶一萬軍士,前出豫州,取豫州全境
命令管亥帶一萬軍士,前出荊州,取荊州全境
冀州由我親自帶兵,攻取全境。各部隊自行解決糧草問題,在年底,務必躲取洲郡全境。
廳下的衆人聽到張角的命令,都大聲應諾。張角點到人名的幾個人,都紛紛上前,從張角的手中接過令牌和虎符。張角吧令牌和虎符交給衆人之後,又分別帶了幾人一個精囊。叮囑的說道:這裡面是各個地方黃巾軍的聯繫方式,我原本打算我黃巾大軍一路攻打過去,由他們作爲內應,但現在形勢既然發生變化,那他們就在此時交給你們,至於怎麼用他們,就有你們自己做決定。最後我在提醒你們一點,糧草可以找當地大戶解決,他們一直都有存糧。
如果劉協聽到張角的這句交代,估計做夢都會笑醒,張角在這一點上到是和他不謀而合。由張角做這個惡人,到時候他就可以以救世主的面孔出現。但文和先生聽到張角的這個說法,卻是暗自皺起了眉頭,現在的黃巾軍還在剛剛起事階段,這個時候應該團結一切能團結的人,而不是得罪所有人。地方大族一直以來把持地方、基層政權,如果黃巾軍傳出爲證糧草屠殺地方大族的事,那可以想到,黃巾軍每道一個地方,都只能硬攻,這樣惡性循環之下,黃巾軍的生存空間會越來越小的。
想到這裡,文和先生就爲自己打起主意,當初文和先生剛剛出山的時候,是張角從微末之中發現了他,提拔了他,在沒舉事之前,張角一直對他信任有加,對他的意見也是聽之任之,但舉事之後的張角就變了,可能是多年的貧窮生涯磨掉了張角最後的大志,剛剛舉事,張角就搞起了皇帝那一套,現在的張角除了沒有正式登基之位,其他都已經和一個皇帝沒有區別了。剛剛舉事,就在鉅鹿縣城大肆收羅美女。這讓文和先生很是失望。現在看到張角爲了追求短期的勝利,放棄長期利益,怎麼短智,顯然不是一個合適的君主人選。
文和先生也是就是賈詡,心中第一次升起離開張角的念頭。
廳下的衆人聽到張角的提醒,都哈哈大笑,可以想到,地方的大族都到大黴了,而有了糧食,還怕沒有士兵嗎,廳下的大將想到自己日後麾下數萬大軍,一呼整山河的場面就高興不已,看向張角的目光都透着一陣熱切。張角看着衆將看他的目光也很是滿意,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至於這中間犧牲掉的地方大族,大不了舉事勝利之後,對他們好一點就是了。張角的心中暗暗的想到。
看看該安排的事都已經安排完畢,張角就讓衆將分頭下去準備。連夜出發,一定要搶在劉協的前面佔領這些地方。
隨着張角命令的發出,鉅鹿這座縣城,立刻就被巨大的吵雜身掩蓋。到處倒是走動的軍士,東南西北四處城門打開,各個方向都有出城的隊伍,張角站在城門樓上,看着四面八方的部隊,浩浩蕩蕩而去,心裡很是陶醉。一直站在哪裡看着隊伍離去的方向,一直到完全看不到的時候,才返回了縣府。
但在衆人沒有注意到的縣城角落,有人放飛了幾隻信鴿,向朝廷通報了鉅鹿發生的一切。
劉協帶着部隊出了洛陽,在潼關暫停腳步。劉協在這裡停留的原因是因爲大軍前方有一名健壯的漢子要求投軍,而有人一問性命,原來叫呂布。聽到呂布這個人名,劉協終於命令大軍停了下來。
劉協本來以爲自己會在以後才能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人物,沒想到,他卻是主動來投。看着眼前的漢子,劉協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眼前這個人物,在歷史上留下了太多的傳說。三英戰呂布、三姓家奴等等,有褒有貶。簡直就是不勝枚舉。但不可否認,劉協對呂布的興趣很大,這可能是一個後世人來到漢朝特有的情節。調校歷史人物,別有一番味道吧。
就在這時,郭嘉拿着一張紙條快步走了過來,站在劉協的面前,只是一抱拳叫了聲殿下,就把手裡的紙條遞給了劉協,劉協一看郭嘉的神態就知道事情重大,趕緊拿起郭嘉遞過來的紙條看了起來。
劉協飛快的看了一遍,就直接下令,大軍原地駐紮,各級將領開會。
這下大軍徹底走不了了。劉協等人等的時間不長,中軍大帳就已經搭建完畢。劉協帶着各級將領進了中軍大帳,分主副之位坐下。劉協就把手裡的紙條交給曹操,讓他看完之後傳遞給衆人。劉協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等所有人看完在說話。
紙條很快就在衆人手裡傳遞完畢,每個看過紙條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劉協一看就知道衆人對接下來的戰爭信心不足,就站起來說道:你們是怎麼了,怕了嗎,別忘了我們的身後是整個朝廷,你們帶領的是整個大漢朝最爲精銳的士卒,如果你們失去了信心,告訴我,我允許你們回洛陽城養老,我自己一個人去平叛。
劉協的話剛說完,曹操就站起來大聲說道:還有我,我也去。接下來衆將紛紛叫到:還有我。我也去。劉協對於衆人的態度很滿意,看着衆人點點頭,才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