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我們都很清楚,雲杳她是什麼樣的人!”邢墨珩語氣聽起來毫無波瀾,可他周身的寒氣卻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正因爲我比誰都清楚她是怎樣一個人,所以外面那些人用‘心腸歹毒’四個字來評價她的時候,我纔沒勇氣爲她辯駁一個字。”因爲他知道,楚雲杳就是那麼一個人!
邢墨珩見楚天闊這樣,他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覺得拳頭癢得很,任何人在他面前說楚雲杳的不是,他都敢對其揮拳,偏偏眼前人是楚雲杳的親大哥,連他都不願意相信楚雲杳了。
“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她,可是都過去十年了,她現在人都死了,你就忘了她吧。”楚天闊聲音很輕,“她根本不值得……”
不值得你這麼多年來,對她的念念不忘。
“滾!”邢墨珩忍着怒意說道:“趁我現在還不想揍你,立刻給我滾!”
發怒的邢墨珩,饒是楚天闊這樣的鐵血男兒也是不敢硬抗的,所以他很識相的滾了。
翌日清晨,邢墨珩去了將軍府的事情傳進了邢墨琂的耳朵裡。
邢墨琂在御書房內怒氣上頭,將桌案上的奏摺全都推到了地上,散得到處都是。
“他去將軍府幹什麼?他跟穆峰不是向來都沒有交集的嗎?他到底想幹什麼!”邢墨琂額頭青筋暴起,推了奏摺不解氣,他說完話,連帶桌案也被他給掀翻了。
而後氣得情緒大動的他,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皇上,保重龍體啊!”李總適時上前,扶着邢墨琂輕輕拍着他的後背爲他順氣。
“李忠,傳令下去,立刻將穆將軍從北邊召回來,還有去把鎮南王給朕叫進宮來!”邢墨琂稍微緩了緩之後,對李忠吩咐道。
邢墨珩接到旨意後,很快到進了皇宮。
介於兩人之前不歡而散,這次邢墨琂主動服軟,再次準備了一桌酒菜等着邢墨珩。
“不知皇上召臣弟進宮有何吩咐。”邢墨珩見到邢墨琂,客氣而疏離的行禮。
他的態度印證了他之前說的,從今往後跟邢墨琂之間,只有君臣沒有兄弟。
邢墨琂也想到了這一點,一時間眼中意味不明,“先起來坐下吧。”
他拿着筷子在夾菜,可夾回來的菜卻遲遲沒有放到口中,他思考着要用什麼方式阻止邢墨珩跟將軍府來往。
邢墨珩面無表情的起身坐下,不過並沒有閒心跟邢墨琂一起享用酒菜,“皇上,臣弟想要徹查皇后身前伺候左右的宮女以及嬤嬤。”
這是他進宮的主要目的,他說過會查清楚楚雲杳的死因,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儘管所有人都說她是罪有應得,他也要力排衆議,找出證據讓楚雲杳沉冤昭雪!
“朕準了。”邢墨琂毫不猶豫的應道。
他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只要讓邢墨珩專心調查楚雲杳的死因,他自然也沒多餘的心思去勾結將軍府了。
在邢墨珩尋找線索的時候,穆雲杳也沒閒着,她雖然腦子不好使,但秦瑜從來不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只要她沒病沒痛的,想要出將軍府玩是完全沒問題的,所以她腿傷一好,就帶着靈樞跟素問出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