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現在你應該是想要把艾瑞博士叫出去和小怡的主治醫生合作吧,確保拿掉手術的過程萬無一失。”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真的什麼都不和小怡商量的話,他醒過來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方式對她的傷害或許更大。”
伊澤的心有點動搖,但是隻要一想到有一點點的可能會讓沈時怡離開自己,他就又堅定了起來,寧願讓她恨自己,也要讓她安全的活着在自己的身邊。
“不用說了,我意已決,我不想要承受任何失去她的風險,一絲一毫都不願意。”
伊澤的一句話頓時就把吳尚準備勸伊澤的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口,本來還有那麼多的話要說,但是就那麼一句話,頓時就讓吳尚無話可說了。
就連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想到的都是希望伊澤按着自己的意思來,不要答應他。
人就是這樣,一直以爲自己可以把自己的情感和理智分開,可是到頭來才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浮雲,只有衝動時做下的決定,纔是正確的。
吳尚嘆了一口氣,不想要再說什麼,徒勞無功的事情做久了,你會覺得怎麼就這麼難。
“既然你都決定好了,你要我幫你做的事情我都會盡量做好,幫我問候一下小怡。”
“嗯……”
吳尚多麼想要馬不停蹄的前往沈時怡的身邊,可是他還沒有那麼的衝動,他知道他想要做的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不僅讓自己更痛苦,更是讓別人也和他一起承擔風險。
所以,吳尚對着收拾好的一堆的行囊,說了句,算了。
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自己日漸衰老的心,以及還未啓程的行程。
伊澤的心裡面總算放下了一些東西,還好,總算是解決了。
艾瑞博士是他在美國留學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導師,雖然當時他不是學的醫學專業,但是他還是有所涉獵。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着,永遠不要以爲你所學的事情已經足夠了,所有未學的知識,不知道什麼時候你也就用到了,所以永遠不要覺得你已經夠了。
所以當時伊澤在一次事故中表現出來了對醫術的天賦,所以之後艾瑞博士就一直追着伊澤要收他當徒弟,只不過最後還是遺憾了。
伊澤當時因爲沐苒的事情匆匆回國了,所以現在對於這件事情,也就沒有任何的下文了。
至於這個邀請函,伊澤確信的是,艾瑞博士一定會答應的,因爲他開出來的條件,可是讓艾瑞博士十分的感興趣。
現在沉寂下來,伊澤又想到了沈時怡剛剛說的那些話,眸色暗了暗,現在靜下來又認真的想了一下沈時怡所說的話,覺得確實應該是這樣的。
他與周天紀的這場戰爭,真的是持續了太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是頭,只是現在這個局勢確實不適合握手言和這樣的事情。
現在怎麼說,他們之間的事情,確實到了這個份上已
經沒有了現在任何挽回的餘地了。
伊澤感覺現在的自己真的是越來越疲憊了,整個人都覺得特別的難受,不是身體的疲憊,是覺得自己的心都疲憊了。
而現在不光是隻有一個周天紀盯着他,還有一個絞楚楚也在盯着她,還有一個白祁軒,若是自己走錯一步,都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蕭驍看着伊澤真的是覺得特別的疲勞,整個人都已經是疲憊不堪了。
“總裁,要不還是休息一下吧,都已經是一天一夜了,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到到時候累倒了,到反對身體不是很好。”
“我今天都沒有去和小怡說一聲就走了,是不是有點不好,不知道小怡會不會生氣。”
蕭驍皺了皺眉頭,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伊澤還是隻想得到沈時怡,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只能沉默以對了。
蕭驍看着伊澤的這個樣子,就知道今天晚上肯定又是一夜無眠。
不過,讓他去睡他也睡不着,心裡面想着這麼多的事,是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安然入眠的。
“伊澤啊伊澤,不知道你家沈時怡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是怎麼樣的後果,真是期待,她是會選擇你,還是會選擇他的肚子,這真的是一個難題是吧。”
“不過,我就喜歡看着你們都痛苦,最好是從今以後都沒有了任何的好日子,我就是喜歡看到你們互相折磨,愛而不得的樣子。”
“我是不是,現在變得很可怕,越來越不可理喻了。”啊芬被突然靠近的絞楚楚給嚇了一跳。
看着絞楚楚認真的看着她的樣子,她的心裡面一個咯噔,通常絞楚楚這樣的時候,一般就都有人會倒黴,頓時冷汗直流,今天倒黴的這個人不會是她吧。
臉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快點,沒有聽到我讓你回答我嗎?”
聽着絞楚楚陰狠冷漠的聲音,啊芬硬着頭皮說道:“沒有,小姐一直都是這個模樣,是她看不懂小姐的艱辛。”
後面這句啊芬說的到是真的,絞楚楚確實過得很艱辛,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而絞楚楚都是這樣一步一步熬過來的。
絞楚楚放開捏着啊芬的手,“騙人的吧,現在連你都開始害怕我了。”
儘管絞楚楚表現得有多麼的平淡,啊芬還是聽見了她語氣中一閃而過的落寞,整個人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絞楚楚的情緒總是陰晴不定的,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說什麼都讓他覺得自己是錯的。
“你不用害怕,你跟了我這麼久,我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傷害你呢?還是希望有一個你陪在我的身邊,至少像現在這樣的時候,有一個人可以陪着我說說話。”
啊芬默然。
“最近有和啊琴聯繫嗎?我看她最近是不是都忘了幫着她的我們了。”
啊芬搖了搖頭,想着確實最近啊琴聯繫他們的次數都少了很多,不過不管怎樣啊芬都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這點倒是毋
庸置疑的。
“絞總,你放心,不管怎麼樣,她都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現在我們就只需要靜靜地等待着就好了。”
“也是,不過算算日子,估馬上她就該來找你了。”
“到時候,順便讓他來找找我,我順便提醒他一下,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奴婢該做的事。”
啊芬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現在這樣的時候,不管是什麼樣的人,都應該站好陣營,想要腳踏兩條船的人,是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對了,你知道她得手了嗎?不要等到時候那個植物人都醒了,她還是一個婢女。”
啊芬笑了笑,“小姐,你就放心吧,她的心可大着呢?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人,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放棄,估計現在已經差不多了。”
“嗯……頭疼得很,我要先休息一下,你先睡吧。”
“明天去看看我們的老朋友,不知道這一次我們的這一步棋下得怎麼樣,還是要好好的聽取一下他的意見。”
啊芬聽完就轉身離開了,默默地幫絞楚楚把門給關上,這幾天他確實也太累了,整個人都是特別的疲憊,特別的想要離開現在的這種現狀。
可是,她是從美國就一直跟着絞楚楚的,所以怎麼樣都又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纔對。
“伊總,這裡有你的一封信。”
蕭驍和伊澤兩個人馬上看向了那封信,兩個人都有一點不知所謂,不知道是誰這麼早就給他送來了禮,只是不知道這個禮有多大。
蕭驍接過那封信,伊澤看了看信封,沒有署名,那麼應該是親手送過來的。
“有沒有看到是什麼人送過來的。”伊澤看着面前的助理問道。
“沒有,來的是一個女人,放下就走了,怎麼問都不說,我想了一下,還是送了上來,萬一到時候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豈不就是給耽誤了。”
“好了,既然這樣,你先下去吧,等有事情的時候我再叫你。”
助理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你怎麼看。”伊澤向蕭驍問道。
蕭驍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總裁,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吧。”
伊澤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只不過,要侍女來送,除了風微微和絞楚楚不知道還有誰,而風薇薇現在在牀上,那麼……”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絞楚楚了。”
“嗯……真聰明啊,連這個都想得到,果然你還是變聰明瞭。”
蕭驍聽着伊澤揶揄的話,頓時也覺得有一點不好意思,“總裁,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我。”
“哪有啊,我這不是誇你的嗎?再說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們難道不是在說正事嗎?”
蕭驍無語,她是說不過伊澤了,只得退而求其次的說道:“總裁,你是怎麼知道的。”
伊澤看了蕭驍一眼,“怎麼知道的,就是這麼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