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不錯!”風鬆毫不猶豫的讚賞道,還拍了拍白祁軒的肩膀。
白祁軒一改人前溫柔的笑意,抿了抿脣沒有回答,只是倒了一杯水,大口的一飲而盡,心裡卻是滿滿的苦澀,點了點頭。
白色的西裝已然換下,一身休閒服裝反倒映襯的他愈發的俊郎,風鬆越看越滿意,將一份文件遞給了白祁軒。
白祁軒直接將文件拿起翻看了一眼,就離開了辦公室,他這算是正式得到了風鬆的支持,只是不知爲何心裡沒有了激動,有的卻是嘲諷和厭惡。
盯着他離開的身影,風鬆的秘書上前疑惑的詢問道:“董事長,白祁軒爲何要答應這一門婚事呢?是不是想借極霸佔風氏?”
“人有的時候不貪纔是最可怕的,因爲那樣就沒有了弱點,沒有了弱點,又怎麼拿捏到他的短處。”風鬆老神在在的說道,狡猾的就像一隻深居深山的老狐狸。
“董事長是想將計就計,坐收漁翁之利?”
風鬆這下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着電視上新聞播出的白祁軒訂婚的消息似笑非笑,拿起一根菸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圈菸絲,卻不曾介意。
秘書識相的不再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在一旁等着風鬆的吩咐,實則心裡直冒冷汗,生怕惹了他,在H市待不下去,找不到工作。
“呵,我又怎麼會不知道白祁軒另有目的,先不說他和薇薇沒有任何關係,何況之前還傳出去他對已經死去的未婚妻癡情的消息,那就更不可信了。”
風鬆平靜的聲音響起,卻不由得讓秘書不寒而慄,緊接着有詢問道:“那董事長您爲什麼不拆穿呢?”
“我聰明,白祁軒也不是笨蛋,我能想到的事情他又怎麼會想不到呢,有的時候揣着明白裝糊塗,可以讓人活的更久一點!”風鬆的話至此,秘書也不再說什麼。
他揮了揮手,讓秘書退了出去,之後一個人待在辦公室裡,眼神凌厲的說道:“既然白祁軒想要利用我,那我也能利用他,何樂而不爲呢?有時候相互利用才能讓人覺得好玩呢!”
既然白祁軒自己送上門來,他也不是個傻得,自然是要懂得該利用時就利用,而他也有本事給自己利用,也是他的榮幸。
風鬆走到一個書櫃面前,拿出一瓶伏加特,再拿出了一個高腳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以前風微微在的時候,老是念叨着不讓他喝酒,她說:“爸爸,你看你胃都這麼不好了。以後可不準喝酒了,被我撞見,我可不會輕饒你。”
嘴裡說着看似很嚴重的狠話,卻又伸手幫他按摩着背,緩解疲勞。
他也會笑呵呵地回答她:“不喝了不喝了,爸爸都聽你的。”
風鬆對於他的這個女兒,也是從小到大都當做掌上明珠一樣捧着,愛護着。
沒想到,女兒好不容易長大,又乖巧懂事。現在呢,卻躺在醫院的病牀上,一動不動,連醒不醒的過來都是個問題。
想到這裡,風鬆的眼角就一陣溼潤,雖然他在商城上是出了名的狠辣與雷
厲風行,但其實,在他的女兒面前,也只是一個平凡的爸爸而已啊!
微微,你不知道,在你變成植物人以後,爸爸有多麼後悔,當初爲什麼要搬到伊家隔壁,讓你認識了伊澤這個該死的臭小子!
風鬆握着高腳杯,心裡又氣又恨伊澤,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嚐到生不如死究竟是什麼滋味!
接着,他就把高腳杯裡面的伏加特一飲而盡,辛辣的口味溢滿喉嚨,他眼睛被嗆得一眯,閃過一絲狠厲。
現在,白祁軒已經歸於他的麾下,有了他這個娛樂圈的影帝,不怕扳不倒伊澤。
畢竟,白祁軒的粉絲的力量可不是蓋的。再加上有他的鋪墊加推進。
不過,他拿出風微微的照片,看着照片上面風微微巧笑嫣然的模樣,喃喃道:“微微啊微微,爲什麼你就那麼傻呢,伊澤那個臭小子有什麼好的?從小我就看這臭小子不順眼,還有那個破伊氏,也是一副搖搖欲墜的破樣。你爲什麼會愛上他啊?”
風微微的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風鬆嘆了一口氣,把照片放下。
他又想起,以前是因爲和風微微她妹妹離婚,而她的媽媽則遠去加拿大嫁給了一個外國男人。當時他很生氣,所以拉着風微微火速搬家,於是搬到了伊家隔壁,做了鄰居,再加上當時感情不錯,便順理成章成了世家。
那個時候他還覺得跟伊家保持這樣的關係也不錯,最後,導致了自己的女兒成了植物人。
這其中,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在裡面啊!
風微微媽媽離開的時候她才六歲,搬家的時候她還睜着一雙大眼睛問他:“爸爸,爲什麼媽媽要拉着行李箱走掉啊?媽媽要去哪裡?”
他眉頭一皺,蹲下身來很嚴肅的告訴她:“微微,你記住,你媽媽是個壞女人,她不要你了,也不要爸爸了,她跟別人男人跑掉了。”
風微微當時還哭,不承認她媽媽是壞女人,直到她一天天長大,她媽媽再也沒有回來過,她才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然而當時他們家隔壁也沒有其他人,所以風微微小時候和伊澤異常的親近,他當時也沒有在意。直到和伊家鬧了不愉快,他很生氣,於是再一次帶着風微微舉家搬遷,去了國外。
只是,沒有想到,風微微的心裡,從此伊澤就成了她的心結。
現在,她成爲了植物人,雖然依舊是那麼美麗,看起來就跟睡着了一樣。但也改變不了她可能永遠醒不過來的事實。
風鬆越想越感到難受,他覺得自己這個父親做的特別失敗。雖然人人都稱他一句風董事長,可他,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他再厲害,終究也救不了自己的女兒啊!
實在是忍受不了了,風鬆叫人備車,趕去了風微微所在的醫院。
醫院——
白祁軒站在病牀前,看着風微微躺在牀上,眼睛閉着,呼吸均勻,挑了挑眉。
“風微微,你好歹也算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可惜了,是個活死人。”
他皺了皺鼻子,俯身看了看風微微的臉,搖頭。
唉,他這個未婚妻啊,感覺看起來就是一副永遠醒不過來的模樣呢。
不過也好,這樣他也免了後顧之憂,他要的只是風氏繼承人的名號,從未想過,跟她有什麼牽扯。
只要等風鬆那個老頭子歸西之後,風氏就是他的了,到時候,不怕搶不回來他心愛的女人。
想到他心尖兒上的那個人,他的心瞬間就變得十分柔軟了。忍不住,低頭摸了摸風微微的臉。
風鬆來到病房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不過他並沒有做什麼不滿意的表情,而是直接打開門走了進來。
“你也在啊。”風鬆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似乎並不奇怪白祁軒也在這裡。
白祁軒換下了一身禮服,穿上了一套很普通的休閒裝,夾克外套配黑色牛仔褲,看上去幹練又不失帥氣。
他看見風鬆來了,連忙彎腰站直,嘴角揚起了一個微笑:“風叔叔,你來了。”
風鬆沒有說什麼,眼睛直直盯着病牀上的風微微,點了點頭。
“那麼,風叔叔,不然你和微微單獨待一會兒吧,我出去。”白祁軒說個很有眼力見的人,見風鬆是奔風微微來的,就想離開病房自己出去。
風鬆擺了擺手,攔住了他:“不用了,你在這裡也沒事,畢竟你是微微的未婚夫,理應該陪着她的。”
“而且你們兩個都已經訂婚了,以後就不要叫我風叔叔了,叫岳父纔是對的。”
“也好。”
兩個男人就那麼靜立着,過了一會兒,風鬆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對白祁軒說:“祁軒,現在你也是微微的未婚夫了,以後,我希望,你能多多助我一臂之力啊!”
風松露出了一個老狐狸般的笑容,像前輩鼓勵後輩一樣,拍了拍白祁軒的肩膀。
言下之意:你現在是我風家的人了,千萬不要忘了,多幫我對付對付伊澤啊!
要知道,造成風微微變成植物人的罪魁禍首,就是伊澤啊!
他不會放過那個臭小子的,反而,他要聯合白祁軒一起搞垮伊氏,弄死伊澤,才能解除掉他的心頭之恨!
白祁軒很快就懂了,對自己的岳父大人陪笑:“這是當然了,風叔叔,我是一定會幫着你的。”
他也,很想扳倒伊氏,這樣,他也就少了一個絆腳石。所以,和風鬆合作,他是表示很愉快的。
風鬆很滿意,連白祁軒的稱呼都沒有注意到了,覺得自己好像也不能虧待了自己的女婿:“啊,我想起來了,祁軒,等我們一起把伊氏搞垮之後,我就把伊氏送給你,咱們改成白氏,怎麼樣?”
白祁軒被風鬆的話逗得哈哈大笑,點頭:“哈哈,當然好了,我做夢都想要一家屬於自己的公司。”
“放心,只要你幫我弄死伊澤,搞垮伊氏,錢,名利,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風鬆毫不猶豫的放出話來,可見他對於伊澤的恨到底有多麼地深,甚至於拋下了這麼大的籌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