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上了車子,一起送李大師去醫院,一路上不停地試試李大師的呼吸, 好在還有氣息,心口還是跳動的。想到剛纔匆忙,時間緊迫,並沒有帶上空間水。現在身邊有其他人,也不好進空間,只好等到醫院再去取吧。
“師傅,你堅持住,我們馬上到醫院了。”秦卿關切安慰說道,“你答應我的,要好好傳授我瓷藝的,您可不能說話不算話。還有啊,我們家鄉非常美,我還想接你去我們家遊玩呢。”
李大師雖然沒有醒來,但貌似可以聽到秦卿的聲音,眼角流下眼淚。
趙明開車非常厲害,七拐八拐就到了附近地一家醫院,停下車,王武抱着李大師就往醫院裡衝。進了醫院,秦卿大聲說道:“救命啊,求求師傅吧。”除了那次看到王麗雯受傷躺在醫院裡,她這次第二次經歷生死之痛。
已經聞訊趕來的醫生,非常盡責,立即把李大師送進急診室。
趙明去繳費用,秦卿在門口焦急地等着,擔心錢不夠,對王武說道:“王武,回家取點錢,我擔心錢不夠用。”
“是!”王武趕緊下去。
“趙明,你去買點住院用的東西。”秦卿吩咐說道,從身上掏出五十塊錢,“快點快點。”
李大師是哮喘病病發,應該是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犯了。李大師沒放在心上,以爲休息一夜就沒事,可沒想到一早起來,就看到那個不孝女從他的書房裡拿了很多瓷器,裝在筐子裡,準備拿出去賣錢。
話說昨天晚上李小玉問李大師要錢,李大師很生氣。不是心疼錢,而是氣女兒每次回來,都是問他要錢,而不是來看看他這個爸爸。他這輩子就兩個孩子。這錢還不是他們的,可這些人做的事情,特別令人傷心。
看到心愛的收藏的瓷器被女兒要拿出去賣,爭奪之下。被推了一下,而且還打碎了一個珍藏的瓷器,一氣之下,終於受不了,暈了過去。今天要不是秦卿,估計這李大師估計也要沒命了。
趙明買的很齊全,毛巾臉盆,飯盒,喝水的搪瓷杯,牙刷牙膏草紙等東西。秦卿拿了飯盒和搪瓷缸。到茶水間洗了一下,見沒人插上了門,進了空間,搖了一杯空間水,趕緊出來。
等秦卿出來。李大師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搶救,終於脫離了危險期,送入重病房,還要觀察兩天,若是沒事,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
重症病房裡有人看着,秦卿就是想給李大師用點空間水。也沒機會,只等着師傅轉入普通病房再偷偷給用吧。
“師傅,你安心養病,萬事還有徒兒呢。”秦卿輕聲說道,摸摸劉大師指節粗大,老繭遍佈。“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等您好了,您也別工作了,我帶您回雲南好好休養,什麼時候身子骨養好了。什麼時候回來?”
李大師已經睡着了,並沒有聽到秦卿的話。不一會兒,就有護士提醒秦卿出去。
王武拿了錢,秦卿又去醫院交了更多押金,畢竟師傅現在實在重症病房,很貴的。秦卿留了趙明在醫院裡,萬一李大師醒了,就打電話給她。秦卿先回家,準備李大師的衣服。她要來服侍師傅,自然也要和家裡人說一下。
秦卿在醫院裡待了一個上午,可卻沒等來李小玉。別說騎自行車,就算是步行,也該到了。後來又想,可能這李小玉不知道李大師所在的醫院,現在沒到也情有所原。
可等秦卿回到師傅的住處,半邊門開着,家裡面站了不少人,其中還有吳大嬸的聲音,說道:“小玉,你爹已經住院了,你不去醫院,居然還把家裡的東西捯飭出去,這都拉走一車了,難道你想你爹的心血搬空嗎?”
李小玉知道現在多說多錯,根本不理,一個勁兒的往筐子裡裝東西,那一件件瓷器都被放進筐子裡。秦卿氣憤不已,正要說話,卻聽到身後有停車的聲音,剛要轉身,卻被人推開了,差點摔了一個跟頭。王武一看,一個擒拿,擒住了男子。
“放開我,我回我老丈人家,擋我道了,我就推一下有怎麼了!”男子不服,掙扎着分辨道。
秦卿上前,就是兩個大嘴巴子,說道:“這可不是你們家的一畝三分地,你給我安分點,你把師傅的東西拉哪兒去了?”
“這是我岳父的東西,也就是我的東西,憑什麼不能拿。”男人粗聲氣道,“你是哪根蔥哪根蒜,憑什麼管我。啊?師傅,我岳父哪來的徒弟!”
門口的爭執被院子裡的李小玉聽到了,衝開人羣就推開秦卿,罵道:“給我滾,別來我家,整天就想着勾引我爸的小女人,有什麼臉在我家門口撒野。”
秦卿聽了,氣極反笑,說道:“你的父親,是我恩師,現在被你氣得住進醫院,你不去醫院看望服侍,儘想着搬走師傅的心血。我見過不孝的,但卻沒見過你這麼冷血的不孝女。”
“哎呦,我這我爹的東西,我憑什麼不能拿。”李小玉雙手掐腰,其實她想說等她爹都死了,這些東西還不是她的?不過身邊有很多街坊鄰居,沒敢說出來。
“可是你爹病了,正在住院,你怎麼不去服侍。”秦卿氣道,“只想着能從父親這裡得到好處,一點不付出,枉爲人女。”
“誰說我不去看了,你別亂說。”李小玉見周圍的人都看着她,面紅耳赤,而且這裡有很多都是認識她的老鄰居。
果真邊上有老年人,交頭接耳說道:“以前就看她不是個好的,整天鬧騰,這纔回來,就把自己父親氣進醫院。”
“是啊,看上個男人就跟人走了,幾年不回來,上次回來就要錢。可沒想到這次想搬空孃家還不算,還把父親差點氣死了。”另外一個嬸子嘀咕說道,顯然是知道內情的。
“對了,這李家 不是還有個兒子嗎?怎麼不見啊?”
“哎,聽說在美國混得很好,不願意回國了......
哎呦啊,衆人看向李小玉很是不屑,吳大嬸是在街道辦的,之前也勸了好幾遍李小玉,說道:“小玉,你還是趕緊走吧,不要在這裡恩胡鬧。你父親生病了,你不去看,還把家裡東西都搬走,真是太不像話了。”
“吳大嬸,這是我家,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李小玉怒道,“你們都給我滾,給我滾。”
吳大嬸眼睛一瞪,指着李小玉說道:“做兒女都有贍養老人的義務,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對自己的老父親不管不問,我這個老鄰居還不能說句話了。”
“這是我家,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了。”李小玉擼袖子,準備動手。
吳大嬸冷笑說道:“你報警更好了,正好讓派出所的同志來看看,你這個不孝順的閨女,到底怎麼收場?”
門外的李小玉的錢大勇大聲說道:“你們這些人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我們自家的事情,你們別管。”
王武用力扭動,錢大勇大叫了一聲,不敢再說了。秦卿給王武使了個眼色,狠狠教訓錢大勇。王武得令,揮起拳頭打了起來。
“啊,哎呦!”錢大勇痛聲大叫,“住手!住手!”
李小玉一看男人被打,哪裡還顧得上拿東西,連忙跑了出來,說道:“你們幹嘛打我丈夫,滾開,滾開!”
秦卿一把推開李小玉說道:“你這種人有了男人難道就到了生你養你的父親嗎?父親被氣暈了還沒脫離危險期呢,你不去看望,還想捲走家裡的古董,你真是狼心狗肺,喪心病狂啊。不能打女人,那就使勁兒打你男人。”
李小玉發狠, 上前就要去拽秦卿的頭髮,但被王武一腳踢倒在地。吳大嬸等人見事情鬧大了,不得不報警了。
幾個片警騎着自行車過來了,當問明原因,看向李小玉的眼神不善,看向錢大勇的眼神更是不屑,一個老警察和李大師認識,說道:“小玉啊,你......”
“楊叔叔,他們打我,而且還到我們家搶東西,你趕緊幫我出頭!”李小玉看到老警察,便開始顛倒黑白。
吳大嬸氣憤道:“那麼多人看到你和你男人搬了好幾筐的東西離開,還說我們搶你東西。我看你最不是東西,老楊,老李還在醫院呢。你要是不管管,老李的東西能被這一對沒良心的全部搬走。這老李要是知道了,就算醒過來,還得暈過去。”
老楊警官看了一眼李小玉,說道:“小玉,你要是還有點人性,你就趕緊把東西送回來。”
“楊叔叔,這東西都是我爹的,以後還不是我的。你攔着,難道想讓這個小女人佔了我爹的東西。”李小玉不服,根本就不想着父親在醫院裡生死未卜。
秦卿見狀,說道:“楊警官,您看這樣行嗎?您先把師傅的院子鎖了,不要讓任何人進去,一切等師傅出院再說。”
“憑什麼,這是我家。”李小玉炸毛了,指着秦卿罵道,“只要我還在,我們家一個瓦片你都別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