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194章 燒製瓷器

就在秦卿相想入非非的時候,周老爺子開口笑道:“李老弟,你看我家裡還缺個孔雀盞,你看......”趁火打劫他最拿手,這東西幾乎可以當做傳家寶傳下去。

李大師鄙視地看了一眼周老爺子,一把搶過孔雀盞,說道:“這些都是用瑪瑙入釉,我的瑪瑙已經全部用完了,你想要這個也行,給我多找些和瑪瑙,我們交換。要是想白拿,那絕對不行。”

周老爺子聽了,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之前的確拿了這個老小子不少東西,這次他要是不拿點瑪瑙出來,絕對是拿不走這麼好看的仿宋汝窯瓷器。這老小子這次可是來真的,不過燒製這個的成本的確很大,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合情合理。

瑪瑙可不便宜,他去哪裡弄啊,不過人家周老爺子人老成精,看到李佳彬,招招手,說道:“呵呵,這麼瑪瑙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一定要買品質好的瑪瑙,否則外公我可是會不高興的。”他外外孫子可是很有錢的,弄點東西孝敬他這是應該的。

李佳彬看看身邊這位有點無賴的老人,真難想象這是一國開國元勳的氣度,怎麼看着那麼像土匪強盜呢!不過外公難得有點心頭好,他也不能讓外公失望,說道:“外公,您放心吧,瑪瑙的事情交給我了。”

李佳彬大包大攬,就算買不到,但他可以出錢啊!

周老爺子一定,笑得見牙不見眼,對着李大師說道:“聽到了吧,這瑪瑙,我外孫會給你的。這個我可以拿走了吧?”

李大師看了一眼李佳彬,說道:“別忘了儘快搞過來,這磁窯裡還準備用呢。”

李佳彬連連點頭說道:“是,是!”

秦卿在心裡鄙視了周老爺子一把,這外孫不是用來疼的。是用來壓榨的。不過正式因爲周老爺子不見外,那纔是把離家比當成自己人。要是周老爺子跟李佳彬客氣,李佳彬或許還不舒服呢。

等到大家平靜下來,李大師再次走到磁窯面前。對磁窯恭敬地小聲念念叨叨,無非就是感謝窯神的眷顧,讓他和徒弟燒製出這麼好的東西,幾乎完全複製了宋代如此的所有特點,這是復原中國璀璨歷史文化的重要發現。

劉桂花是個家庭主婦,雖然不懂這些,但看到這些大人物都這麼激動,喜歡,就猜到這是好東西。既然取得了成功,那當然少不了慶功宴。這事情她最喜歡了。早就張羅了兩桌酒席,開始在家裡慶祝。

吃飯的時候,周老爺子喝了一口酒,才緩緩說道:“老李啊,我知道你不喜歡和那些官員打交道。不過你這次的研究成果的確非常震驚,你看這......”

李大師今天難得脾氣很好,不在意笑笑說道:“過段時間,我們回北京,帶上幾件,交給文物部門,至於以後怎麼辦。反正不來採訪我就好了。”

周老爺子見李大師這麼好說話,非常高興說道:“反正秦卿是你徒弟,她也年輕,那就採訪她吧。”

李大師不滿,他這個師傅不會勉強秦卿,但也不希望別人勉強秦卿。

周老爺子見李大師不高興。連忙補充說道:“這技術,就你們師徒二人會,而且出名要趁早,你可是從小就有小窯神的稱號,這秦卿現在二十多了。比你當前成名的年紀還大,你可不能這麼自私把所有名譽都攬在你的頭上。”

“我沒有!”論耍嘴皮子,十個李大師也比不上週老爺子一個,當年他可是個文將,能讓那麼多血性的英雄好漢心甘情願追隨,憑藉的不僅僅是一顆肝膽赤誠的心,還有那舌綻蓮花的嘴巴,能說啊。

“我們知道你沒有,可外人不知道啊。”周老爺子連忙說道,“你想啊,你年紀不小了,終歸要有個傳承的,要想把中國的瓷器做到更好,不僅僅要安於寂寞,認真雕琢,也得出名,靠名人效應啊!”

李大師被周老爺子說的嗔目結舌,不過嘴硬,不肯認輸:“酒香不怕巷子深!”

周老爺子不敢苟同,搖搖頭反駁道:“現在酒香就怕巷子深,我們國家爲什麼要改革開放啊,還不是因爲我們的好東西外國人不知道,所以我們要儘量表現出最好的一面,讓外人知道。尤其是像你們這些精湛的藝術家,纔是我們國家傳遞能量,展現國家文化的功臣。”

李大師沒話了,轉頭看向秦卿,問道:“你是什麼想法?如果你不想,師傅給你頂着。”

秦卿想了想,找到了一個自以爲非常好的理由,說道:“師傅,我們堅決服從國家安排。你想啊,我們中國的英文名china,在英文裡面那就是瓷器的意思。這是我們中國智慧的勞動人民對全世界的貢獻,我們領先了幾千年,瓷器就是中國的代名詞。我們作爲瓷藝人,更應該有國家的概念。再說了,師傅,咱們這研究實驗,可是要花很多錢。就拿這汝窯的瓷器,從原料到磁窯,花得都是我們自個兒的錢。徒兒知道您有生之年,想復原宋朝五大瓷器,可僅靠我們個人出資的確很吃力。可有了國家支持那就不一樣了,想讓我們研究技術,實驗,那也得給批點實驗經費!”

秦卿雖然有能力讓師傅李大師的生活過的好一點,可她覺得這是師傅對瓷器的貢獻,應該得到更多的尊重和財富,這樣才能源源不斷得進行研究。

周老爺子眼前一亮,哎呦,沒想到這秦卿年紀不大,政治覺悟很高啊。

“老李,你看秦卿走想明白了這些了。如果你早一點接受國家的撥款,你的成就會更加大。”周老爺子再次說道,哎,都是文革的時候,被批鬥的慘了,心裡有怨言啊。

李大師何嘗不希望自己的瓷器可以讓更多人喜歡,猶記得剛建國的那會兒,他製作出來的瓷器不僅頻頻獲得大獎,更是作爲國禮送給友邦之國。

“既然這樣,你就讓秦卿去吧,我老了,沒有經歷應付那些事情,我只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復原宋朝五大瓷器。”李大師感慨說道,年紀大了,活一天就少一天,他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如果材料充足,的確可以解決不少問題。

秦卿非常激動,剛纔周老爺子有句話說得好,出名要趁早,她也希望在中國的陶瓷史上,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這也是她一生孜孜不倦的追求。

“謝謝師傅,我絕對會爲我們的實驗研究爭取儘可能多的資金。”秦卿一高興,就管不住嘴,幸虧身邊都是比較瞭解她的人,要是別人聽了這樣的話,真以爲她是個財迷呢。

這一次總共有十九個成品,李大師很大方,給秦卿留了兩個,給張老頭一個,周老爺子一個,秦德,秦明兄弟各一個人,其他的全被他收藏起來,用作展覽。

周老爺子原本還想全部帶走十九件瓷器,可以辦個小型的瓷器展覽。可李大師不同意,這些東西拿出去,就回不來了,他纔不希望自己人的手裡沒有這麼好的瓷器。

除了有了這些瓷器,周老爺子覺得這段時間在祥福村調養,不光這裡的水很甜,而且空氣不僅僅清新,彷彿裡面有靈氣一樣,呼吸之後,渾身舒暢。在這裡療養兩個月,身體好了很多,像是年輕了好幾歲一樣。看來這裡的確和張老弟說的那樣,是個好地方,等過完年再回來的時候,就把老大媳婦的父親劉老弟帶過來,說不定還真能有起色。

秦老頭聽說周老爺子要回北京,作爲是外孫的李佳彬也會跟着過去,而且還要在那裡辦酒席,就讓秦德,劉桂花帶着大江,小江跟着過去,算是孃家人。

正好小江也要到北京上學,這次一起過去,很方便,不需要坐火車了。

“小江,到了北京要好好的,離家遠,事事忍着點,別和人家吵架。”秦老頭交代說道,這是可能是家裡的第一個大學生,非常重視,所以在秦卿說了,可以弄個北京戶口在北京上學,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秦小江點點頭說道:“知道了,爺爺,等我考上大學之後,我就回來。”

“好,好,好好努力。”秦老頭鼓勵小江。

劉梅雖然想去,但想着到年底了,廠裡走不開,也就罷了心思。反正幺妹說了,等到明天暖和一些,就帶他們一家去美國旅遊。

秦明這人老實,從不計較這些,出去挺好,不出去在家裡也不錯。

要不是北方太冷了,秦老頭有點不適應,他還真就想去了。現在家裡日子好過了,他還想多活幾年,所以非常注意保養身體。

“幺妹,阿爸就不過去了,你別生氣。”秦老頭看到女兒,覺得自己不去,是不是太自私了?

秦卿笑道:“阿爸,您千萬別這麼說,什麼都沒有您的身體重要。我們這裡暖和,北方那裡冰天雪地的,你不適應也正常。”

“呵呵,聽你這麼說,我心裡舒服一些了。你這出嫁了,你兩個哥哥又商量了一下,給你一些股份作爲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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