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分壇,一個壇主正在整理最近的事物,突然外面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幾個弟子快步奔了過來,“莊壇主,莊壇主,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個人,說是要見您!”
“見我就見我,你着急什麼?”莊壇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人哆哆嗦嗦,很久後才道:“我的手下見那人打扮古怪,嘲笑了幾句,就被他廢去了四肢!然後就大打出手,我們十幾個兄弟全被他廢去了手腳。”
“什麼,何處匪徒,欺我聖教太甚,隨我出去!”莊壇主立刻衝了出去,向大門跑去。
‘飛灰’四處轉動,郭靖彷彿操控衆生的神靈,圍繞他周圍,十幾條屍體倒地不起,嘴中還都不斷的哀嚎。
莊壇主看着那滿地打滾的弟子們,頓時怒火中燒,再看看,只見他臉上一個血紅色的面具,面具上是惡鬼的圖樣,坐在一把輪椅上,顯然手腳已經殘廢。
“來者何人?爲何來我明教撒野?”莊壇主冷聲問道。
“我此次前來是要你給明教教主霍焱傳個話,說既然殺死了我小師弟郭靖,就準備好滅教吧!記住我的名號,我叫鬼蜮,我會讓你明教整個成爲鬼蜮!”郭靖開場直白,直接說出了目的。
“好狂妄的人,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吧!”莊壇主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丟出了一掌,掌風彷彿尖刺向郭靖殺去,郭靖對他看了一眼,動也沒動,那掌風便消失於無形了。莊壇主雖然驚訝,可還是飛身衝上前來,郭靖冷笑一聲,喝道:“死去!”聲音如同炸雷,莊壇主直接被撩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撲哧撲哧”吐出了幾口鮮血。
“聽到沒有,告訴霍焱,我需要無盡的殺戮,才能消除對他的仇恨,滾吧!”莊壇主自知技不如人,慢慢的爬起身來,跑了出去。
剛纔報信的那些人緊跟在他後面,妄想跟着他出去。
“報信的,一個就夠了,你們還是躺下吧!”郭靖冷聲又起,那些人面色發寒,一陣波動傳來,他們的四肢也立時失去了知覺,倒地不起了。
莊壇主冷汗直流,根本看也不敢看,生怕這人反悔一下,自己的小命必然立時不保了。
郭靖辦完,殘忍笑了一聲,道:“明教?這只是開始!”接着身子虛浮到半空,幾下消失在了明教分壇之中。
一座府邸之中,夜色已昏,每個下人們都在打着哈哈,狀態不是很好,一道血紅色的面具飛了進來,隨身的便是郭靖的‘飛灰’。
“姓慕容的人都給我出來!”郭靖的怒吼聲傳遍了整座府邸,不一會兒幾個年輕的公子哥就跑了出來,“哪來的雜碎,竟然敢到我慕容家的府邸撒野!”
“你們可是複姓慕容?”郭靖冷聲問道。
帶頭的一人,強硬道:“小爺都是姓慕容,你待怎樣?”
“死,全部去死!”郭靖一字一頓的說出話來,幾個公子哥只感到一隻手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可是仔細看去,卻沒有什麼東西,可是那掐的力道逐漸加大。幾人想要擺脫,可是無可奈何。最後慢慢的感受自己的生命力的削減,直至整張臉全部變成白色,才停止了掙扎。
“何人,快放手!”一個略微蒼老的額聲音傳來,不時間一箇中年人飛了過來,看到幾個年輕人臉上沒了血色,又驚又怒,直接出手對郭靖殺去。
郭靖暗道一聲不自量力,那中年人的手臂立刻不受控制的拍向自己的胸膛,一聲巨響,他後退了幾步,直接撞在了牆上,奄奄一息。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方纔是魯莽了,於是顫聲道:“請——請問,閣下——何——何人?”
郭靖冷聲道:“郭靖此人你可認識?”
郭靖?不好,會不會是老族長所說的那郭靖的師門長輩,完了,我命休矣。
“認不認識,快說!”郭靖好喝一聲,倒是把他嚇得劇顫了一下。
“認識,認識,不知道前輩有何事找他?”
“他是我小師弟,你說我爲何事而找他?你們害死我師門中人,做準備爲他陪葬吧!今日我來,讓你爲我帶個信息給慕容泗,我會親自滅掉你所有的族人,記住我的名字——鬼蜮!滾吧!”郭靖這些話就是晴天霹靂,震的那中年人愣了好久,等到他反應過來,那鬼臉已經消失了。
同樣的事情在各個明教的分舵以及慕容家的直系家人中重複發生,最後兩大勢力立刻下了同樣的命令,收拾人手,回到本部集中起來。
明教總壇。
司徒明月淚流滿面,郭靖身死的事情已經傳了過來,本來霍焱是要刻意掩瞞的,可是如今霍焱已經不再主事了,明教的瘋言就傳到了她的耳中。雖然郭靖與她沒有什麼深厚感情,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一種心痛,再加上……
她撫摸這自己的小腹,只見原本平坦的小腹,此時開始有了凹凸,也就是說她有了身孕,那孩子自然是郭靖的。
明教之內,還有誰能跟他說話呢?所有的苦楚只有她一個人品嚐,一個虛有的聖女外殼,形同軟禁的事實,這怎能讓她一個從沒經歷過風雨的女孩子承受的了?
“凌老教主,您也不用着急,這人雖然是郭靖的大師兄,可那四肢已經盡斷,根本沒有資本與您老人家比鬥,怕他作甚?”前任白眉鷹王看着發愁的凌絕風,安慰道。
凌絕風心中沒有底,誰知道他到底到了什麼樣的境界?最可怕的是他只是大師兄,那就是說郭靖還有師傅,徒弟如此,師傅的可怕自然可以領略,就是不知道他的師父什麼時候對聖教動手。
“師父,徒兒來了!”霍焱在一個人的引領下,走進了明教的大殿。
“逆徒,給我跪下,向歷代聖教主教磕頭請罪!”凌絕風惱道。
霍焱一直在閉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遂問道:“師父,發生了何事?徒兒哪裡又得罪您老了?”
凌絕風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說道:“鷹王,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前任白眉鷹王,仔仔細細的把最近發生的一切全部告訴了霍焱,霍焱的聽得臉色越來越差,後來直接跪倒在地上。
“當年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把教主之位傳給你,如今這麼大的簍子,我倒要聽聽你的說法!”凌絕風快要氣瘋了。
霍焱無話可說,他還能說什麼?思量了一番,才道:“師父,弟子願意把自己的人頭獻上,希望可以解去我聖教的之危!”
“放屁,你以爲自己是什麼人?二十歲不到的武魂中人,古往今來你能找出來幾個,他郭靖就是一個,將來成就破虛都有可能,你呢?你拿什麼跟人家換人頭。我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豬腦袋!”凌絕風髒話瞬間就爆了出來,絲毫不顧及形象問題。
霍焱面色羞紅,恥辱的一幕,可是他必須嚥下去,只聽他道:“徒兒的一切僅聽師父教導!”
凌絕風嘆了口氣,爲今之計,奈何?誰也不能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或許一個人可以解決他明教之危。
同樣的,慕容家的聚會上也是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在猶豫,都在彷徨,更多的是在恐懼,他慕容家走錯了這一步棋,該當受此大罪。
慕容家老祖慕容淵看着爭吵不休的衆人,嘆了口氣,也沒有打斷,如今的事情已經向最不敢想象的軌道上發展。那郭靖的大師兄如果真是如此下去,那麼過不了多久他慕容家真的就是斷子絕孫了。
“來人,去帶泗兒過來!”慕容淵道。
“大哥,到現在了,你還不捨得你這一個兒子嗎?”慕容淵的二弟慕容舍怒道。
慕容淵沒有反駁,也無力反駁,只是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事情是我們這一脈犯下的,那麼就有我們這一脈付出代價吧!來人,帶我們一脈的人全部過來,我有話要說!”
那人正是那位福伯,只聽他道:“老家主,三代子弟真的還要帶過來嗎?”
慕容淵點了點頭,道:“帶過來就是!”
沒過一會兒,一羣人走了過來,慕容淵道:“我們這一脈犯下的過錯本就不該讓他人承擔,所有二代三代子弟,都給我記住了,我們慕容家雖然不如祖宗們風光,可是我們的骨氣還在,不用懼怕死亡,那只有一瞬間!”
二三代子弟開始時還有很多人懼怕,此時一聽,頓時充滿了無畏死亡的勇敢,可是還是各自面面相覷。
慕容家分裂,原本的家主自動讓出了家主的寶座,慕容淵幾人帶着一批子弟離開了燕子塢。他們慕容家原本就家大業大,此刻一行人向杭州的方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