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帶着好奇,打開了那個布袋,只見一排排令牌出現在眼前,“這….這是什麼東西?”鐵木真疑惑的問道。
郭靖笑了笑,道:“這是一些布政使的調兵令牌,還有一些高級將領的信物,這些東西可是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得來的!”
郭靖的笑容看着很無害,然而卻在鐵木真的腦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看着這些令牌的數量,想來至少也有幾十個將領的東西,這如果是換算成軍隊,該有多少人?或許不必自己的大軍少吧!
“這些,你是怎麼得來的?”鐵木真不愧爲一代驕雄,瞬間調整了自己的心態,不過看郭靖的眼神已經變了,以前他還以爲能夠控制郭靖爲己用,可是如今,他開始畏懼,開始防備郭靖此人了。
“我不是說過嗎?萬軍之中,我郭靖取人人頭如同探囊取物,廢不了多少事,這次還有一些將領不服我,不過早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郭靖說的還是那樣輕鬆,彷彿天下盡在他一念之間。
鐵木真思索了一番,問道:“這些人是不是靠得住?”
“說絕對,倒也不可能,屈打成招,從來就沒有真心的手下,不過他們嘛,中了我的毒藥,沒解藥的話,很難活過一時三刻!”
原來如此,竟然以此爲威脅,那這些人大多數人只得爲他效力了。鐵木真暗歎了口氣,道:“既然你有了這麼多兵馬,還來助我幹什麼,一定有所圖謀吧!”
“知我者大汗也,我此來正是要借你之手,送我進入大宋王庭,如今的書儒太多,只掌握了兵權還是不夠的。”郭靖說道。
“哦?怎麼幫,我們跟大宋的朝廷可沒有什麼聯繫!”鐵木真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忙問道。
“盟軍將領自然會有所交叉,我要大汗你派我前去大宋,組成盟軍,盟軍總有領頭的將領,我會成爲這個將領!”
看着自信滿滿的郭靖,鐵木真嘆了口氣,道:“託雷已經去了宋朝,接下來你說該如何辦呢?”
“這個好辦,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有金人的從中阻撓,託雷是不會和宋朝順利結盟的,所以,大汗現在只需飛鴿傳書,讓他在宋朝靜心等候幾個月就是了!”
鐵木真無奈,只好點了點頭,突然問道:“你與華箏的親事已經定下了,說說什麼時候完成婚禮吧!”
郭靖良久沒有說話,心道這鐵木真果然對我不放心,可是就算你把華箏嫁給我又能怎樣,能牽制住我郭靖嗎?
“大汗,婚姻大事,你來做主就是了,不過估計我過不多久就會離開了!”郭靖思索了一番,最後給了這麼一個答案。
“你還在這裡待多久?”
“至多也就是一個月吧!”郭靖似是無意,瞟了鐵木真一眼,恰在這時,那鐵木真也有意無意的瞟了郭靖一眼。
真是個小狐狸,鐵木真暗自誹謗道,嘴上卻說道:“那好辦,我們蒙古部族從來不介意這個東西,那就定在五天後吧!到時候,你和華箏成親,我也好了了一撞心事!”
郭靖又看了他一眼,又是巧合,鐵木真也正看着他,郭靖心道真是隻老狐狸,倉促的婚事你也做得出來。
“怎麼樣?靖兒,跟你的打算不衝突吧!”鐵木真笑了,會心的笑了,這次至少先把這隻小狐狸捆一下。
郭靖也笑了,不過卻很假,道:“哪裡,一切由大汗做主,不過要給家母說一聲就好了!”
“那是,那是,等一下,我就着人前去,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好人家,我也總算是放心了!”這句話倒是真心的,在鐵木真的眼中,此時的郭靖早就不是從前那個智謀心機無一不精的人了,他現在是一個高位者,一個談笑間,決定大陸格局的重要人物,而自己的女兒喜歡他,嫁給他,倒也是她的福氣了。
“既然事情已了,大汗,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如果還有什麼事情,再來叫我不遲!”郭靖說完欲要告辭。
“靖兒,忙什麼?咱們有很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喝酒了,來人呢!”鐵木真一手拉住郭靖,一邊招人進來。
“去,通知大夥們,今天爲了慶祝郭靖的歸來,我要舉行一個大的夜宴,所有與他有關係的人都可以參加!”
這句話一出,郭靖也是大爲受用,畢竟漲了面子不是。
鐵木真接着道:“靖兒,這些時間沒有喝過馬奶酒吧,來來,咱們爺倆先喝着,也好聽聽這段時間你的所見所聞!”
於是一隻老狐狸和一隻小狐狸,就開始對着空氣對吹,郭靖也開始把最近經歷的一些事情講述了一遍,當然一些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會開口的。
時值宋理宗當政,此人昏庸無能,在整個大宋歷史上也是數的着的人物,從來沒有朝政,整日裡出入後宮,與衆妃子嘻耍玩樂,政治到了極點,他還是窮途奢侈,荒淫無道,沉迷於酒色之中,簡直就是無藥可救。朝政全部集中在幾個當朝大臣的手中,他也不聞不問。
其中兩個集權人物,一個叫做史彌遠,另一個是丁大全,兩人各行其道,彼此之間勾心鬥角,然而到了宋理宗的耳朵裡,卻成了鐵骨錚錚,鑄國忠臣,可見亡國只是一念之間。
話說託雷一行,來到杭州,直接向衙廝遞交了邦交協定,然而託雷畢竟年輕,對事情考慮不周,對於這大宋的局勢也估計錯誤。而且以他純樸的蒙古之風,又怎麼會賄賂上臣。於是這件事便一拖再拖,直到他來到杭州城四天之後,纔有人傳喚,要他進宮覲見皇上。
一行來到巨大的宮殿之前,恢弘的氣勢配合古典的造型,這皇宮的確是一派帝王氣象,然而託雷卻是不以爲然,在他眼中沒有永恆的殿堂,或許明天,這些寶貝的宮室就是他人所有,那如此費盡心機,豈不是浪費金錢,爲他人做嫁衣。
走入大殿,頓時滿朝的文武都把目光放在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只聽託雷道:“蒙古使者,成吉思汗四子託雷前來拜見大宋黃帝陛下!”說着,只是拱了拱身,並沒有跪下。
“大膽蠻夷,見了陛下竟然不跪,你該當何罪?”一個大臣一臉贅肉,此人正是丁大全,標準的肚子昭示了一切。
“在下只是蒙古臣子,並非你大宋臣民,按規矩並不需要下跪!皇帝陛下,相對於這個,我想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託雷毫無懼色,他自小就跟着鐵木真征戰四方,練就了一副鐵膽。
“哼,來人,先打四十板子再說!”丁大全贅肉顫抖了幾下,怒道。
這時,史彌遠走了出來,道:“宰相大人不用這麼生氣,倒不如讓使者說說這次來的大事再說!”
宋理宗也道:“愛卿說的是,想、蒙古使者,說說你們這次邦交的具體內容吧!”
爭執消退,託雷上前一步,道:“皇帝陛下,我父汗聽聞最近金人對大宋之邦開始變本加厲,討要的供奉了土地也越加多了,此事真可謂欺人太甚!”
他話音未落,頓時滿朝大臣開始議論紛紛。
“是呀,這金國越來越過分了,這次竟然讓我劃出整個長江以北作爲他們的領土,這真是欺人太甚了!”一個臣子說道。
另一個也道:“誰說不是,只是金國勢強,我們大宋的軍力,實在是無法與之正面抗衡啊!”
宋理宗打了個哈哈,道:“蒙古使者,你繼續說!”
託雷慫了慫嗓子,道:“其實不只是大宋苦於金國的壓迫,我北部的幾大部族也受到他們的壓榨,小小的女真一族,人數不過幾十萬,竟然如此囂張跋扈,是可忍孰不可忍?”
史彌遠問道:“蒙古特使,你可有什麼對策?”
“對策,倒是不敢,只是父汗今日讓我來聯合大宋的兄弟們,目的就是我們聯合起來,夾擊金國,這樣縱然他金隊再強盛,也耐不住我們兩國的聯合打壓!”
託雷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丁大全的打壓,只聽他道:“說什麼聯合,陛下千萬不要聽他所言,金人是何等的強大,怎會被區區的兩個國家所打垮,而且如果這次不勝的話,他金人必將傾盡全部的兵馬前來討伐我大宋,到時候該如何抵擋?恐怕連如今的局面也保不住!”
託雷聞言,嗤之以鼻,真想上去揍他一拳,這人到底是金國的臣子還是大宋的臣子,真是笑話,大宋的滅亡,指日可待了。
宋理宗卻不這樣想,只見他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顯然是相信了丁大全所說。
丁大全一看奏效,立刻說道:“我宋朝到如今還算是一個泱泱大邦,如果這次失敗,很可能會因此亡國,這可不是賭徒的豪賭,我們是要以一個國家的安危作賭注!”
宋理宗,思索一會兒,道:“丁愛卿所言極是,那就不聯合了,蒙古使者,這次你來朕的國家,正好見識一下這裡的風情面貌,會讓你不虛此行的。
託雷嘆了口氣,心道你這裡的風情我是已經領略了,想不到國家竟然能夠到這等地步,真是駭人聽聞。至於不虛此行,的確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