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氣急的魯有腳,郭靖笑道:“算了,跑就跑了,小魚小蝦,就算抓到了也沒什麼意思。現在總算知道對手是誰了,這已經足夠了!”
一衆乞丐聽他所言有理,也都不住的點頭,魯有腳揮揮手,道:“小兄弟說的有道理,不過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底細,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教派?不過聽小兄弟的說,你好像對這個明教有些瞭解?”
郭靖要拉丐幫入夥,自然也樂意解釋,道:“這個明教最初傳自波斯,本來是個分支,不過後來因爲跟總部路途遙遠,所以也就斷了聯繫,從此在我們中原大地上落地生根,自成一脈。不過因爲這個門派行事狠毒,處事陰損,所以受到江湖中人的厭惡,更有甚者處處打壓。後來,他們被朝廷認爲邪教,也是朝廷聯合各大武林人士,聯合絞殺,頗受損傷,從此在江湖上隱姓埋名,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這明教還沒有消亡!”
魯有腳似懂非懂的看着郭靖,又問道:“不知道這個明教的實力如何?有多少幫衆?”
郭靖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我也是聽前輩高人談起的,他當時只是講的以前的明教,現在這個嘛,倒是不知道了!”
魯有腳心裡也是沒底,斷斷續續的聯想着一幕幕鏡頭,心道這個明教怕是真的跟小兄弟說的一樣,實力非同小可,得趕快稟報幫主他老人家了!
“那小兄弟,我們就不多呆了,今日之事,全因我丐幫而起,以後若是明教找上來,小兄弟儘管讓他們記到我丐幫的頭上就是了!”魯有腳十分真誠的說道。
郭靖暗笑一聲,心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嘴上卻可客氣道:“魯大哥這麼說,是小看小弟了,我郭靖雖然剛剛踏入江湖,也懂得江湖規矩,豈能如此袖手不管?”
魯有腳一陣感動,對郭靖的尊敬油然而生。
丐幫的小子們卻是愣住了,因爲他們聽到了“郭靖”兩個字,在當今武林之中,郭靖二字就像是一道催命符,誰碰到誰倒黴。
“魯長老,他~他是郭靖?”那個帶頭的乞丐哆哆嗦嗦的問道。
魯有腳瞬間明白他們表情的含義,笑道:“這個郭靖不是那個郭靖,你們多心了!”
衆人一聽這才深吸口氣,鎮定下來。
魯有腳卻暗笑,若是把“血公子”的名號推出去,還真不知道會嚇死幾個人,現在回想方纔時的窘相,又多了一絲苦笑的意味。
“那小兄弟,我們這就走了,要對付這明教還需要從長計議!”魯有腳說着已經走了。
一羣叫花子帶着一具具屍體離開了。
郭靖看着魯有腳走開的身影,暗笑這羣叫花子清理現場倒是好樣的。此時,一個計劃正在萌芽之中。
“靖哥哥,那個明教到底是個什麼教派?爲什麼會受到朝廷的追殺?”黃蓉私底下問道。
郭靖傻笑一聲,反問道:“除了佛教和道教以外,哪個教派敢來明目張膽的傳播其他思想?”
黃蓉反覆回想這郭靖的話,最後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郭靖拉着她的手,兩人便走向另外一個桌子,邊走邊說道:“其實,當權者是怕一些宗教的教徒會把教派當做他們的第一國度,從而忽略了對國家的熱情。怕因此而導致一些叛亂產生,所以任何宗教,不論是不是對的,在他們眼裡都是錯的,都是需要抹殺的!”
兩人坐下,黃蓉又問道:“那靖哥哥以爲這個明教是好是壞?”
郭靖但笑不語,卻是大叫一聲:“掌櫃的,快點上菜,生意不做了嗎?”
不一會兒,一個人緊張的跑了進來,正是掌櫃,只聽他道:“客官,您還需要什麼?”
郭靖隨意道:“隨便來點下酒的菜色就好了,不過這下面的血跡你可要快點擦乾淨,不然官兵來了可不好解釋!”
掌櫃嘆了口氣,道:“官府的人是來不了了,只要不拿錢去孝敬他們,他們是不會來管的!客官要的東西馬上就來,您稍等!”說完,走了下去。
這些話直聽得郭靖嘆息搖頭。
黃蓉接着問道:“靖哥哥,你還沒回答我呢!到底這個教派是個什麼樣的門派?”
“讓你聽聽他們的教義,你猜猜?”郭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什麼教義,快說!”
“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爲善除惡,唯光明故,喜樂哀愁,皆爲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這幾句話倒讓黃蓉陷入了沉思,這幾句教義可謂博大精深,可想而知,當初創建明教的人也是一代人傑。
郭靖見她繡眉皺起,問道:“怎麼樣?你現在認爲那個教派是善是惡?”
黃蓉道:“這幾句話,說的悲天憫人,應該是個和善教派,爲什麼江湖人士也不分青紅皁白的聯合朝廷追殺他們呢?”
郭靖笑道:“自私之心,是人都有。競爭對手已經夠多了,又豈會有人希望更多的對手出現,那麼唯一的方法就是聯合起來絞殺它在萌芽之中。說來也是,明教傳自波斯,本就被視爲外來人,再加上他們的行事方式與中土大大相背,遭受排擠也是在情理之中。”
黃蓉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倒是令郭靖大爲受用。
於是,夜漸深,兩人最後分開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院子之中,獨孤行一個人坐在一棵大樹下,回想着這一天發生的一切,一招招劍意正在他心中慢慢成形。
一夜無話。
第二天,郭靖三人起來,結了銀子,就離開了客棧,
就在三人離開沒多久,一個白衣人來到客棧,赫然就是那天出現在破廟之中的慕容家的人。
“老闆,聽說昨天你們這裡來了一個身負大劍的年輕人,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那白衣人問道。
老闆支吾了半天,卻反問道:“不知道您找他有什麼事?”
白衣人儒雅的一笑,道:“其實,他是我弟弟,這次正是家裡人讓我找他回家的!”
掌櫃的這才恍然大悟的笑道:“這位大爺來的真是不巧,他們已經走了,今天早上離開的,大概有一個多時辰了!”
白衣人嘴裡喃喃道:“走的倒是很快,受傷這麼重還不死,真是個蟑螂命,不過得罪我慕容賢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其實,慕容賢對獨孤行傷他之事一直耿耿於懷,一直追了過來,由於他特徵明顯,也就很容易追到了這個客棧裡。
“慕容家的小子,你還真是不把老夫放在眼裡!”一聲大喝傳來,接着一個黑影就飛了過來,那客棧掌櫃直接嚇得坐在了地上。
慕容賢暗罵青翼蝠王是個跟屁蟲,追了這麼久還不放棄。表面上卻恭敬道:“不知道韋蝠王來此,有何貴幹?”
韋天破一聲冷哼,冷笑道:“你說我爲什麼會追着你不放?”
“在下不知!”
“慕容家他媽的都是僞君子,當日我開口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反駁,今天卻來暗下毒手,當老子說話放屁不成?”韋天破怒道。
慕容賢聽他不但罵自己,連他一家子都罵了進去,怒不可遏,叫道:“韋天破,別以爲我怕了你,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殺你的時候,否則我就是拼了短命二十年也會殺了你!”
“哦?是嗎?那老子今天就讓你變成短命人!”韋天破也不廢話,直接攻上來。
慕容賢不敢小視,立刻也使出絕學,兩人武功只在伯仲之間,要比的只是誰下手更狠?誰對自己更狠?
客棧掌櫃看着又一次遭亂的現場,四處翻飛的桌椅,索性坐在地上,老淚縱橫,心道你說這開個客棧我容易嗎?三天兩頭來這個,唉,一家人只能等着餓死了!
韋天破的冰屬性內力一經使出,周圍立刻陰冷下來,慕容賢遭受過這種罪,處處小心。
不過,顯然他不夠韋天破那般賣命,一直處於下風,只能見招拆招,卻不能主動掌握形勢了,這讓他猶如陷入泥潭,左右爲難。
“小子,今天老子就廢了你,省的讓老子將來變成一個無信之人!”韋天破每每挑起他的臂膀,便想着一下子就殺掉這個陰毒小人。
當然慕容賢也是招法精明,韋天破的手段屢屢失敗。
“這樣打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不如我們約個地點,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如何?”慕容賢知道他現在天時地利人和全都佔了,也就不想在此刻跟他一決生死!
韋天破冷笑一聲,道:“給你時間讓你殺了那個小兄弟嗎?你以爲我明教之人都是傻子?”
慕容賢急道:“最多我發誓等到我們決鬥之後,看結果再說殺不殺他,如何?”
韋天破聞言,緩緩收回了寒冰真氣,看着同樣後退的慕容賢道:“好吧!如是我敗了,你殺了我就是,不過如果我贏了,我讓你在我面前磕兩個響頭,發誓以後不再對小兄弟動手如何?”
慕容賢咬了咬牙,道:“依你所言,這件事現在都揭過去,不過最近聽說《武穆遺書》被丐幫奪取,不知道你們明教是什麼反應?”
韋天破淡漠道:“明教之事,是你一個外人能打聽的嗎?決鬥之事,將來我會找人通知你的,若你不去,我便帶人殺到你燕子塢去!”說完,施展輕功,風一樣的飛走了。
慕容賢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陰笑道:“你道我慕容家是吃素的,你們明教的動作我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想要報復朝廷,哈哈,正合我意,將來我會借你們的叛亂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