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類似事情沒必要多想,申大鵬抿了一口,笑着說道:“美女乾杯。”
幾口小酒下肚,申大鵬來了興致。
酒精這種物品,簡直就是催動男人荷爾蒙爆發的猛藥,雖說不至於幾杯酒就讓人膽子變大,可是這段時間過於忙碌,申大鵬略顯疲倦的情緒一掃而空。
是的,不斷往前走方爲正道。
兩人坐到一旁卡座,似乎和大多數女人一樣,小雅的好奇心也是極重,並且是在對面坐着的大男孩身上表現出來。
“聽說北方到了冬天,飄落下的雪花格外漂亮,漫天飄零的鵝毛似得。我長這麼大還從沒去過,以後工作不忙了,一定抽時間去住個一個冬天。”
身爲職場女強人,終究說到底,小雅還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骨子裡需要依靠。
只不過經過時間錘鍊,她已經把建立在別人身上的依靠,轉變成了個人的靠山,她更願意相信每次業績帶來的收入。
她更成熟,更加清晰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能更出色。
與申大鵬的交流格外輕鬆,最起碼小雅是這麼認爲的,所以她纔會不由自主的放下職場上該有的私心,透露出了些許內在的情感在話語中。
“只能等到明年了,北方的雪天好看,不去看看的確會遺憾,不過我勸你趁現在還年輕,隨便找個機會,有時候應該做些傻事纔對。”申大鵬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情緒,淡淡開口安慰道。
小雅愣了一下,難道申大鵬不是剛工作的小白?爲什麼與其長輩一樣,字裡行間透露着一份微弱的關懷。
這份關懷,小雅已經很久沒體會到過了。
眼眶微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多,情緒受到感染,種種追憶浮於腦海,她強行控制住情緒,不再去想一些往事。
若說成年人的悲哀,便是當下的這個階段。
他們無法像青蔥少年一樣,更沒辦法宣泄自己的情緒。
提到傷感處,小雅也只是情緒波動了下,不能像少年少女們般,大哭一場忘卻煩惱,這些情緒只能被掩蓋在心底。
沒有哭訴對象,只有做不完的工作,以及嚮往以後的生活。
“你不是說自己負責運營部門?如果公司的一些產品滯銷,市場不斷下降,有那些好辦法能打破運營僵局?”
點到爲止,小雅不再提傷感事,反而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這種問題難不倒申大鵬,甚至很簡單,不用傷腦筋就能說出來好幾個,不過他不打算回答。
原因很簡單,小雅拋出的問題具備一定目的性,她在試探申大鵬的深淺。
“你該去忙了,看樣子門口走來的幾人,是你們公司比較重要的人。”申大鵬淡淡笑道,目光看向門外。
一行四個人簇擁而來,燈紅酒綠,看不太清楚。
只是那爲首之人,正是安排小雅過來與自己接觸的任華,他走前面帶路,態度顯得很客氣。
果不其然,就在小雅回頭看去時,任華擺了擺手,示意她過去。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情緒歸附與平靜,小雅恢復如初,不再表現一番小女人的模樣,放下酒杯迎向任華的小步伐很快。
見小雅匆匆離開,申大鵬滿不在乎的抿了一口杯中酒,把目光轉向自助餐區,“得去弄點吃的,今天見到的人似乎都有點奇怪,王詩詩帶着怪怪的情緒,小雅也是,是什麼原因?”
原因申大鵬倒不太在意,背井離鄉選擇外出,作爲一個成年人,首先便要有着吃苦耐勞的覺悟。
各行各業都是如此,努力工作,等待到了一定的時間契機點,才配得上擁有更好的明天與未來。
“怎麼他也在這裡?任華,你認識他?”
門口走來的幾個人雖然相距一段距離,掃視周圍一眼的錢小豪視線立馬定格在了申大鵬身上,見到老熟人,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本就覺得申大鵬是個人物,任華還專門安排小雅過去試探了下,見到錢小豪臉色陰沉,頓時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麻煩了,不處理好這個問題,錢小豪很可能發火,從他定住不再往前走的腳步便能看出來,他絕對和申大鵬有矛盾。
“小雅,那個人是怎麼回事?不是我們公司的吧?”任華淡然說道,他還真不認識申大鵬,這句話說出來已經和申大鵬拉開了關係。
倒是有一點,唐魏也在場,而且申大鵬還是唐魏帶過來的,同樣屬於合作伙伴,似乎這件事情變得更麻煩了一些。
小雅臉上掛着笑,禮貌開口道:“任總,我剛纔在那邊問了他一下,是來找朋友的,錢總你好。”
打着招呼,小雅伸出白質的手,很是客氣。
錢小豪說話功夫,臉上的陰沉散開了不少,講道理,看到申大鵬他不用過於生氣,以自己現如今的身份地位,還真具備一定優勢,最起碼比申大鵬運營總監職位高了很多。
“任總,見到老朋友我過去打個招呼,你們先忙着,一會兒再談正事。”
幾步路的功夫,錢小豪徑直走了過去。
“一起過去吧,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互相之間介紹認識一下。”
任華的臉色變了變,似乎察覺出來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自己把錢小豪帶過來似乎是錯誤的選擇。
小雅被任華狠狠瞪了一眼,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倆人幾乎同時走向了申大鵬。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小雅弄的有些蒙。
她覺得申大鵬的來歷較爲神秘,但萬萬想不到對方的身份,王詩詩的朋友,唐魏的朋友,現在還是錢小豪的朋友,而且還和任博認識。
不應該啊。
人緣如此之廣的申大鵬,自己都沒聽說過,看樣子公司的任華也不認識,此人究竟有什麼來頭?
跟了過去,小雅的好奇心很快煙消雲散。
“申總監,怎麼?自己混不下去了?跑到人家聚會上吃飯,你這是在公司裡混不下去了嗎?來參加人家公司的聚會。”
錢小豪定了定神,臉上皮笑肉不笑,上去扶着桌子,身子前傾,微微探了探身,與申大鵬只有不到十幾公分的距離。
充滿攻擊性的動作。
這種類似的動作,完全可以當做是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