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大學,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與燕京大學並駕齊驅,是幾乎所有高考學子都心心向往的知識的海洋、求學的天堂。
哪怕還沒有燕京大學的百年建校史,但絕對算得上是學界裡的MVP級別。
全國高考人數幾百萬,水木大學錄取人數只有兩三千人,能夠考入水木大學的學子,稱其爲萬里挑一的精英絕不爲過。
水木大學得名因爲一條南北貫穿整個校園的人工引流內河,河名濁水,而整條內河兩側都是並排的粗壯楊柳,樹爲木,所以建校名曰,水木,寓意水滋潤萬物,孕育生命成材。
而水木大學也當真是社會精英與政界奇才的孕育之地,建校不足百年,學子在政界位高至國家要員,在商界亦可以睥睨羣雄,學術界、教育界也同樣英才輩出,所以,能進入這裡讀書,已經算是對十年寒窗苦讀最大的肯定。
濁水內河將整個水木大學分爲了東、西兩個校區,西校區以教學、科研、體育爲主,東校區以生活、附中、附小學區爲主,當然,這也並非絕對。
王雪瑩所在的生命科學院就在東校區,而申大鵬的環境科學院、唐魏所在經濟管理學院、還有杜越峰的計算機科學系都是在西校區。
水木大學東校區的校門口,並沒有西校區的主門雄偉,但也足以讓一衆學子們驚歎,近十米高的石門讓人只能仰視,石門頂部石匾題字‘水木’,蒼勁有力。
新生有的家長陪伴,有的獨自一人,皆是大包小裹的匆匆穿行。
四下張望,鬱鬱蔥蔥的草木,緩緩流淌的小溪,遠遠還能瞧見一座水中樓臺,目光中流露出對如此龐大校園的驚歎與茫然,這哪裡是校園?簡直是皇家的後花園。
縱使申大鵬經歷一世,印象中有對水木大學的概述,此時也不免感慨這纔是大學!
與他前世所讀的大專學校相比,面前的一個本科生的招生辦,都比大專學校的教學樓還要大了幾倍,更別提學校裡還有內河,這怎麼敢想?
招生辦大樓對面的操場上,熙熙攘攘的滿是人羣蠕動,大部分都是年輕的面孔。
穿着也比高中時要大膽更多,不再是那些碎花的紗裙,而是露着幾乎整條大白腿的超短褲,乃至是超短裙,男生也有留着長髮、染成各種顏色,似乎在高中裡明令禁止的校規,在這裡都完全不被在意。
再往前眺望,能看到一個個學院單獨的新生報道處,相對就要簡單許多,只是幾張桌子、幾把椅子,上面扯着XX學院歡迎新同學的條幅,都是些學哥學姐在幫着新生交學費、領取生活用品,並把新生送到相應的宿舍寢室。
“建築學院、人文學院、社會科學學院、理學院……”
申大鵬在人羣中算是個頭比較高的,目光掃視着一條條大紅色的橫幅,卻沒有找到自己環境學院的報到處,也沒有王雪瑩他們幾人院系的報到處。
“你好!”
申大鵬看着人文學院報道處的人比較少,緩步湊了上去,與報道處的一個戴着眼鏡的男生打了招呼,“請問,我怎麼沒看到環境學院的報到處?”
“環境學院?”
眼鏡男生打量着申大鵬,暗想怎麼會有人報考這麼冷門的學科,不過還是很有禮貌的笑了笑:
“學校報道的人數比較多,學校怕發生混亂,所以把各個學院報到的時間分成兩天,你們的學院在明天才能報道,你的錄取通知書上沒有時間嗎?兩天日期,哪個打勾,就在哪天報道。”
“上面好像寫的今天、明天都可以……”
申大鵬不記得大學裡能不能提早報道,所以按照第一天的日期趕來京城,低頭看了看通知書上的確是在第二天打了個勾,他之前也並未注意,跟眼鏡男生點頭致謝,回到了王雪瑩三人旁邊。
“看看你們三個的通知書上,是在今天打了勾還是明天?”
王雪瑩、唐魏、杜越峰把通知書找出來,發現都是明天才能報道,最主要今天無法報道,就沒辦法進入宿舍寢室,四人頓時成了無家可歸的可憐孩子。
“這也太坑人了吧?早知道就在家裡多待一天了。”
唐魏鬱悶的把通知書塞回包裡,不過又馬上改口,“不對,我要是晚一天走,就不會遇到你們了。”
“只是,今晚要住哪啊?我看咱們還是趕緊找個旅店安置下來吧!再不去一會兒該滿員了!估計也有很多像我們一樣的學生。”
杜越峰更關心的還是吃住問題,他的錢都丟了,渾身上下唯一能當錢用的就是錄取通知書,還僅能用做免學費而已。
“還是先找地方吃飯吧,再把行李找個地方寄存,咱們總不能拖着行李四處亂走。”
申大鵬尋了個學長,得知學校的超市裡可以寄存東西,四個人又跑到超市裡把行李寄存好,只帶了小包裹就出了校園。
離開學校經過報道處的時候,人文學院那名眼鏡男還跟旁邊的女生在背地裡指了指申大鵬,
“看到那個男生了吧?報考的居然是環境學院,真是想不通,能進入水木大學多不容易,也不選個好點的院系……”
“環境學院剛剛成立沒多久,的確不是什麼好地方,不過我聽說今年的全國文科狀元,好像就是報的環境學院。”
女生的回答換來眼鏡男生的錯愕表情,“全國文科狀元?報了環境學院?這到底是腦子太好使了,還是不好使了?環境學?以後到哪裡去就業?”
“那誰知道……沒準人家就爲了留校考研、考博,留校當教授呢。”
倆人談論的津津有味,申大鵬四人卻早已離開校園。
其實申大鵬報環境學院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更不會去想以後的就業問題,他只是想這輩子能活得隨心隨欲一些,也沒有什麼可糾結。
他對自己這一生已經有了明確人生規劃,所以大學學什麼並不重要,只是他想學點有意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