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母的確是回憶起了當初,它,珊瑚,還有琥珀共同生活的日子。
它來到了村子外的草地上,就想到了當初三人一起躺在上看天空的情景。
雲母又走到了瀑布的水潭邊,看着清澈的流水發呆。
“瞧,跑掉了哦,琥珀!”
當時它就站在這裡,看着琥珀和珊瑚一起抓魚。
相比於年幼的珊瑚,更加年幼的琥珀甚至連抓魚都沒辦法做好,但他還是自信的說道:“交給我吧”
“這裡嗎?”琥珀猛的一撲,只是腳下一滑,他就摔倒在了湖水中,引得珊瑚和他們的父親都哈哈大笑起來。
最後雲母還給琥珀示範了一次正確的撲魚方法。
只是那都是好幾年前了,現在琥珀也不在,雲母也沒那個心情了。
在雲母看着潭水發呆的同時,琥珀也回到了除妖師。他現在沒有接到奈落的任務,卻又回憶起了往事,只能選擇以這種方式來排解內心的思念和焦慮之情。
只是他只能遠遠的看着村民們出出入入,不能也不敢靠近這邊,更加不能和村子裡的村民見面。
琥珀往村子外的走去,路過一個山洞的世界,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曾經和姐姐也在這裡發生過的事。
“下大雨了呢”
“阿嚏。”
看到弟弟的樣子,珊瑚拿出了一條毛巾給他擦乾了頭髮上的水珠,“看你,要感冒了哦”
“不用了,姐姐!”
那時候的琥珀正是叛逆的時候,一心想要展示自己的男子漢氣概,說什麼也不肯擦頭髮。
“好啦,別動!”
只是他還拗不過珊瑚,被他姐姐給強行的摁住了腦袋。
水潭邊的雲母,和山洞前的琥珀,兩人同時的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
雲母看着遠處斷裂的樹枝,那是他們和熊妖戰鬥過的痕跡。雖然最終沒有殺死那隻熊妖,但也是靠着它纔將那隻熊妖趕走了。
“沒事吧?琥珀”
珊瑚已經拿上了飛來骨,換上了除妖師的衣服,但琥珀還是處於訓練的階段,剛纔遇到熊妖的時候不小心的膝蓋受傷了。
珊瑚看到了琥珀的傷勢,從肩膀處的隱藏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個貝殼,裡面裝了一些療傷的藥劑。
她颳了一點塗在了琥珀的膝蓋上,些許疼痛麻癢,惹得琥珀輕聲的呻吟起來。
“琥珀,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等珊瑚塗好藥,琥珀說道:“謝謝姐姐!”
“沒事的啦,走吧,回去了”
“姐姐”琥珀微笑的說道:“稍微等一下哦”
“嗯?”
珊瑚和雲母都是疑惑的看着他跑開,“別走遠哦,琥珀!”
“知道啦”
過來額一會,珊瑚正無聊的和雲母玩耍呢,琥珀才急匆匆的跑回來。
“姐姐!”
珊瑚看着氣喘吁吁的琥珀,問道:“你沒事吧?”
琥珀的手還放在背後,氣喘稍定後,纔將藏在背後的一捧百合花遞到了姐姐的面前,“姐姐,給你這個!”
珊瑚一時呆住了,看看百合花,又看看一臉笑容的琥珀,“這個給我的嗎?”
“嗯!”
珊瑚接過了花束,深深的聞了一口,“好漂亮,謝謝你,琥珀!”
“哎嘿嘿!”
雲母呆呆的看着這裡,就是當初的地方,只是人沒了,妖怪還在。
雲母感知到了若有若無的妖氣,唰的變成了巨大的狀態,接着從樹林裡走出來了幾個高大的山鬼。
在它和山鬼們戰鬥的時候,琥珀也趕到了這裡,兩人齊心協力的打敗了怪物。
珊瑚跑了出來尋找雲母的蹤跡,沒想到卻意外的看到了坐在樹枝上的另一個奈落的手下。
“神樂?!”
“什麼嘛,這不是除妖師嗎?”
神樂瞄了一眼她,無聊的說道:“今天只有一個人嗎?喂,除妖師,你……”
珊瑚打斷了她的話,“琥珀也在這裡?!”
“哼!不知道!”
神樂也只是覺得琥珀有些異常,纔跟過來看看的,沒必要回答她的話。
“不,你說謊,琥珀就在這裡!”
珊瑚纔不會相信她的話,神樂不去找輝月的話,爲什麼會出現在他們的周圍?顯而易見的在和琥珀執行什麼命令。
神樂看着她急切的表情,除妖師現在只相信琥珀在這裡的話,別的什麼都不信。
“誰知道呢,那麼放心不下的話,就去那邊找找看吧”
神樂看着珊瑚果然直接跑走,喊道:“等一下,你見到他後想幹嘛?”
珊瑚冷淡的說道:“和你沒關係!”
雖然神樂是臥底,但她也只是不想受控於奈落而已,稱不上是他們的同伴。
神樂卻是好心一片,“就算見到了,那傢伙在死之前也都無法才能夠奈落手中得到解放的,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是他不願意回憶起來,即使……”
“說了和你沒關係!”
珊瑚不想聽這個,直接的跑走了。
“無聊,我爲什麼和她說這個啊!”神樂也飛走了,不在管琥珀是否有什麼異樣了,她也自身難保呢。
其實正因爲神樂看到了琥珀的現狀,纔想到了她自己也是被奈落控制的傀儡,纔有感而發的說出那些話。
琥珀救下雲母後,就和它回到了他們以前多次撲魚的潭水邊。這時候的琥珀已經不需要雲母再去抓魚了,在野外生存了半年多厚,他已經能輕易抓住好多魚。
“吃吧,雲母!”
他將烤好的魚拋給了雲母,兩人難得的再次開心的坐在潭水邊聊天。雖然只是琥珀單方面的講述他的事情和心事。
也正是因爲雲母不會說話,所以琥珀才能放心的將他的心事說出來。
“姐姐還好嗎?”
“瞄~”雲母只能輕鬆叫着迴應。
“這樣嗎?”
琥珀卻能聽懂他的話,“你在擔心我嗎?謝謝!”
“但是現在還不能回到姐姐的身邊。
因爲我的緣故,很多人死了。
所以,我至少要殺死奈落才能贖清一點我的罪惡,我一定會幹掉他的!
雲母,不知道會不會順利呢”
“瞄~”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個應該繼續活下去的人”
雲母走到了琥珀的旁邊坐下,似乎想要安慰他一般。
琥珀摸了摸它的腦袋,“對不起,雲母。啊,你受傷了啊”
他爲雲母擦療傷藥膏,“好,就這樣,很快就能好了!”
“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