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羣工地汗拼酒量,蘇偉遠遠不及,不出五個回合,腦子裡嗡嗡的,意識漸不清醒。
馮婷婷這個女子沒看出來,幫蘇偉擋了好幾杯酒,最後還能將蘇偉扶回旅館。
“水~”
“哇~”
前半夜,馮婷婷幾乎寸步不離,被灌醉的蘇偉折磨的頭髮凌亂,她紅着臉,看着這個可愛的男人,一點也不感覺疲憊,她今晚就像一個賢惠的妻子一樣照顧自己的男人。
蘇偉熟睡後,馮婷婷脫掉了自己的衣服,一絲不掛,挨着蘇偉躺下了,她依然害羞,但心中那份邪念支持着她要去和心愛的男人發生點什麼,哪怕他醒來之後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她也無怨無悔,因爲馮老師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可是當兩人手臂光滑的肌膚接觸的時候,馮婷婷想被針紮了一下驚醒了。
你在幹什麼?
黃文靜把你當姐姐看,你怎麼能這樣對她?你要是睡了她的男人,你成了什麼人?
啊,馮婷婷開始意識到她是一個多麼不要臉的女人,她自責,內疚,她制止了自己去幹那樣的事情,穿上了內衣。
可是她好喜歡這個男人!
兩種極端情緒的衝擊下,她感到自己的腦子快要炸裂開來,她哭了。
爲自己這一生第一次的戀情哭了,儘管至始至終都是她一廂情願。
抱着膝蓋抽泣到凌晨,沒有光的房間裡,她的眼睛是那麼的清澈,她去回憶與蘇偉發生過的點點滴滴,然後再把它忘掉。
“蘇偉,你有對我動過心嗎?”她問道。
然而蘇偉醉的跟一頭熟睡的豬似的,隔絕了外面的世界,更不會知道就在剛剛有一個裸着的身子挨着他。
馮婷婷就這樣一直坐着,洞穿看不盡的黑夜,直到外面的天空出現了光亮,她才穿上衣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現在的她清楚的知道,蘇偉醒過來並不會對她產生好感,反而是厭惡,因爲他喜歡的這個男人喜歡着別人,而她喜歡這個男人的原因,是因爲他的優秀和擔當。
馮婷婷沒有回房間,而是坐車回家了。
“爹,我想回學校,不想實習了!”馮婷婷說。
“怎麼了?只有一學期了啊,你要對自己的學生負責,帶他們畢業!”馮書記說。
“爹,學校有老師能替代我,我只想回學校學習!”
馮書記不知道女兒在想什麼,也好,原本他就想找關係讓女兒留在縣裡教書的,既然女兒想回學校,他也可以提早做準備了。
“隨你吧,畢業了,你就留在縣裡,今後我退休了就帶着你娘來陪你!”
“謝謝爹!”馮婷婷眼淚奪眶而出,感情上的失意讓她在父愛中找了回來。
就這樣,馮婷婷沒有給任何人告別,她的姐妹,她的校園,所有的一切都不及那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與她遠離了,她自己選擇離開的,腦子清醒的離開。
當蘇偉帶着球員回鄉享受鄉親們的擁戴時,那個在球隊被所有人嘲諷質疑的時候勇敢站出來爲球隊加油的女人不見了蹤影。
不可否認,在馮老師盡情舞動的時候,蘇偉臉紅過!
蘇偉去馮書記家找過,馮書記說馮老師回學校了,學校準備分配工作,從下學期開始語文課上將不會有人故意爲難他。
細細一想,他理解的刁難或許是馮老師的關注。
蘇偉問馮老師還會回來嗎?馮書記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覆,蘇偉的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失落,是因爲在和這個女人相處的一段時間裡,有一份快樂將煙消雲散了。
……
年後的學習生活趨於平淡,工地上的事情有老二照着,老二自己也開始動工修房子,蘇偉選中修門面的地皮也開始動工了。
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學習之中去,四月份,五月份,學校組織的考試,蘇偉的成績牢牢跟在羅月後面。
一個第一。
一個第二。
相差不大,蘇偉有想過超越她,但這個姑娘太厲害了,好像身體裡藏着用不完的力氣一樣,在波濤洶涌的知識海洋裡楊帆,蘇偉不得不佩服。
七月的天熱了起來,同學們早已脫去了外衣,露出胳膊大腿來。
從早晨到夜幕,教室裡的溫度不減,放肆的折磨這羣最後拼搏的畢業學子。
額頭的汗水從鼻樑流過,在胸口處與身上的汗水匯合,形成一條溪流流過褲襠,滴落在地。
沒有人害羞,更沒有人刻意去注視,初三三班的教室裡除了埋頭苦幹的場景便是朗朗的讀書聲。
期待與害怕夾揉着。
畢業考試來了。
前一天晚上,郭天強到班上開了最後一次班會。
他講:“同學們,半年來,你們的努力,所有老師都看在眼裡,你們值得擁有一份好好成績,老師送你們到站了,我原路返回,願你們前程似錦!”
很多學生憋不住掉了眼淚,郭天強這個人雖說私下不乾不淨的,但在班主任這個職位上,還算盡責。
重生一世的蘇偉,他也紅了眼眶,前世沒有感受過畢業的氣氛,現在他徹底被離別與不捨的氣氛感染了。
時光飛逝,他們將走出走馬中學的校園,將與同桌,同班同學,老師,還有那一張張熟悉的臉說再見了,這一段懵懂趣味的青春時光也將關閉,誰不會傷心了?
教室氣氛低沉,郭天強講完話離開了。
蘇偉害怕同學們考試被這種情緒帶着走,上臺說:“大家都擡起頭來,我教大家唱一首歌吧!”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
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問題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纔想起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把你的長髮盤起
誰給你做的嫁衣
……”
一首《同桌的你》響徹校園。
同學們唱着唱着慢慢笑了,這是一段珍貴的記憶。
今晚是羅月給蘇偉補習英語的最後一個晚上,應該說是兩人共同複習的最後一個晚上,因爲羅月已經講完了她準備的所有內容。
同學們都走了,教室和往常一樣剩下兩人。
羅月急呼呼問:“蘇偉,你知道我喜歡你嗎?”她鼓足勇氣講了出來。
“知道,全校好多女生都喜歡我!”蘇偉不在意的說,羅月想表達的意思,他清楚,但他不想因爲自己言語上回答不當而影響到羅月的畢業考試。
所以,一切考試完再說,總需要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