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醫生。”
陸霆遠和舒榮兩人懷裡各抱着一個人衝進了醫院,值班的護士見狀趕忙去喚來醫生。
“醫生,她後腦受傷。”陸霆遠指了指後面的陸婷婷。
“傷者昏迷,需要搶救。”
舒榮趕忙抱着陸婷婷跟着護士離開,醫生正要跟着護士離開,陸霆遠又拉住了他。
“她中了藥。”
醫生伸手查看了一下舒敏的瞳孔,然後吩咐身邊護士去準備輸液稀釋藥性。
醫生吩咐之後就趕忙去準備手術,陸霆遠帶着舒敏去輸液。
舒敏此時渾身難受,熱的不得了伸手去拉陸霆遠。
她說不出話十分難受,陸霆遠的臉陰沉拳頭攥的咯咯作響。
舒敏難耐的不停亂動,陸霆遠害怕她亂動跑針只能把禁錮住她的雙手。
輸了一夜,直到天色漸漸泛起魚肚白,舒敏的藥效才消減沉沉睡了過去。
陸霆遠見她睡去這纔去了隔壁病房,陸婷婷已經做完手術只是因爲舒敏的緣故一直由舒榮在旁邊照看。
“霆遠哥,我錯了。”
經過一夜的思考,舒榮也想明白了,姐姐和婷婷之所以受傷住院是因爲銘哥,不然他也不會被霆遠哥揍。
“昨天晚上我是可以阻止他的,銘哥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舒榮抓了抓頭髮,他想通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怎麼會變成這樣。
利用自己對他的信任,竟然對姐姐做出這樣的事情。
“因爲你不夠強大,不能保護好身邊的人。”
陸霆遠沒有在意,他伸手摸了摸陸婷婷的額頭。
等了大約半小時,醫生進來查房。
“小姑娘的傷勢並不嚴重,頭裡的淤血已經散了,今天醒了就能出院。”
“還有那位小姐她已經醒了,身體沒事了,一會兒就能出院。”
醫生對於這兩個半夜跑來就診的病人印象深刻,所以也就格外關注了一些。
“謝謝醫生。”
“你還有課,先去學校。”
醫生走後,陸霆遠打了一個電話讓司機來接舒榮。
當天下午舒敏和陸婷婷順利出院,而他們一進虎族莊園就看到一個光禿禿的人被吊在院子裡的樹上。
“姬昌銘。”
舒敏沒有看錯,被吊在樹上的正是姬昌銘。
“舒敏,你的臉···”
舒慶賀看着舒敏滿臉紅疹本來平淡的面色瞬間變了。
“父親,我沒事,只是藥物過敏。”
“給我打。”
舒慶賀下令站在樹下的下人揮舞着鞭子朝着姬昌銘的身上抽去,姬昌銘只穿着褲子裸露着上半身,鞭子落下立刻一個血痕出現。
“哇,好慘。”
陸婷婷被這架勢嚇得捂着臉,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偷看。
“婷婷,這就是做錯事的懲罰。”
舒敏看着姬昌銘受罰心中有莫名的快感,不一會兒姬昌銘的身上鞭痕就縱橫交錯。
“義父,我知道錯了,我只是太喜歡舒敏了。”
“義父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身上火辣辣的疼,姬昌銘終於忍不住開口。
舒慶賀冷着臉,不過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又是因爲喜歡自己的女兒,他心中的怒火漸漸熄滅了一些。
他望着樹上的姬昌銘,冷冷的開口。
“這五十鞭子讓你長記性,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從今天開始你就搬出主宅,我不想在這裡再看見你的身影。”
對舒慶賀而言,說到底姬昌銘就是一個養子,可有可無。
舒敏卻是他的親骨肉,既然姬昌銘有了這樣的心思,就不能讓他在主宅居住,不然這樣的事情就可能隨時會發生。
“是,謝謝義父。”
姬昌銘心裡不甘,但是又不敢反抗,只能垂着頭答應下來。
“搬到下人住的房間去,好好冷靜冷靜。”
舒慶賀見姬昌銘的認錯態度良好,便也就收了手。
他輕蔑的聲音讓姬昌銘心裡更加不舒服,他低垂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殺意。
站在旁邊的舒敏將他扭曲的表情收歸眼底,陸霆遠也查探到了他的殺意。
這個人不能留了。
舒敏拉着陸婷婷和陸霆遠進了主宅,姬昌銘那邊則被下人們扶着去了下人宿舍。
半夜舒敏這爲藥物過敏一直瘙癢難耐,她躺在牀上半夜也沒能睡着。
陸霆遠看着舒敏這麼難受的樣子非常心疼,拉着她的胳膊輕輕的吹氣。
“有沒有好一點。”
舒敏收回自己的胳膊搖搖頭,那種癢不像是皮膚上面的像是從身體裡面散發出來的一般。
光是撓皮膚根本沒有用,不撓又更加不好受。
她越來越暴躁,在牀上不停的翻滾。
陸霆遠就在旁邊一直看着,等到後半夜舒敏終於堅持不住才沉沉睡着。
看着舒敏睡熟之後陸霆遠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直奔舒榮的房間過去,把人從牀上拉了起來。
穿着單薄睡衣的舒榮被他強硬帶到了虎族莊園的花園,然後將人重重的丟在了地上。
然後在舒榮掙扎着要起來時再次把他撂倒,如此反覆。
直到舒榮放棄掙扎,陸霆遠才居高臨下地望着他。
舒榮看着陸霆遠陰沉的面色,有些害怕。
“你想過姬昌銘的計謀得逞,現在是什麼樣嗎?”
昨天晚上舒榮明明能夠阻止的,卻被姬昌銘的花言巧語被矇騙過去。
如果昨晚他晚回來半個小時,姬昌銘的計謀就已經得逞。
“對不起,霆遠哥。”
舒榮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他只能低頭道歉。
“狼族族長會向你父親施壓強行讓我和你姐姐解除伴侶關係。”
“姬昌銘會擁有繼承虎族族長的機會。”
“一旦你做錯了什麼事,就會徹底被拉下馬,成王敗寇,不會成爲虎族族長的你以後的生活會是怎麼樣,你想過沒有。”
陸霆遠冷漠的說着可能發生的所有事情,看着舒榮的眼神冰冷。
舒榮的心也一點點的下沉:“霆遠哥,我···”
姐姐自從醒來就沒有責怪過他一句,他本以爲這只是一件小事。只是銘哥太喜歡姐姐才做錯了事,他沒有往深層想過。
現在姬昌銘的謀劃被陸霆遠一點點剖開,他越來越感覺害怕。
“不,不會的,銘哥是跟我們一起長大的。”
舒榮還在試圖爲姬昌銘尋找藉口,可是陸霆遠的話卻在他的心底生了根。
“你蠢不要緊,乾脆把族長之位讓給他,祈求他讓你苟延殘喘的活着。”
陸霆遠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