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劉星沒有在留在大偉飯店。
而是跟鄧起說了聲就回去了。
至於柳毅入股大偉飯店的事情,他相信有鄧起在,一切都會有條不紊的進行,也會給李大偉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當然了,他之所以沒有選擇參與進去。
就是相信鄧起的爲人。
要是柳老換做不認識的柳家人來接洽此事,他肯定會留個心眼。
而現在,他跟柳毅是一體的,有共同的利益,有共同的發展方向,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擔心。
回到家後,劉星第一時間並沒有去寫作業,而是趁着難得的放假時間,帶小花生還有弟弟劉航出去玩了。
直到玩到了晚上,他們三兄妹纔回到集市上的皮蛋早餐店,一起吃飯,一起寫作業,然後一起追電視劇。
這樣平淡的日子一晃就過去了一個禮拜。
劉星本以爲湯鎮業暗中找王超徵對大偉飯店的事情早就結束了,誰知道禮拜六這天一大早,他剛從牀上起來去上廁所,就被鄧起堵在了門口。
鄧起的神色有些難看,額頭上還帶着汗水:“事不宜遲,你趕緊換衣服跟我去八醫院一趟。”
“怎麼了,這一大早上的誰病了?”劉星一愣之下連問道。
要是司空雷、柳毅病了,那他必須去。
至於其他人,跟他可沒有什麼關係。
“你還好意思問,上次在大偉飯店你使用的什麼手段,將那些鬧事的人傷成這樣,現在一個個都進重症病房了。”鄧起白了劉星一眼就忍不住問道。
“你什麼意思?”劉星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當時的情況他可是見義勇爲,要不是及時出手,只怕老李都會被給打殘了。
這個鄧起,還好意思來問他,真是豈有此理。
難道甘願老李受傷,他心裡面才舒服嗎?
“我沒什麼意思,也沒有責問你的意思。”鄧起這才感覺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在訕笑抓了抓頭後,連道:“那十幾個被你弄趴下的年輕人,現在醫生都不敢治了,還給家人下達了病危通知書,我因爲你專門盯着此事,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呢!”
他雖然是市領導班子的成員,但要是出了人命,只怕也會吃不了兜着走,畢竟這事情的起因是湯鎮業。
一旦鬧大,那麻煩可就大了。
見劉星還是有些不明白,鄧起又解釋了起來:“那十幾個爲難李大偉的年輕人是你打傷的,又是我報警抓的,現在要是死在了醫院,你難道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知道啊!意味着湯鎮業必須站出來承擔一切責任,畢竟事情是他挑起來的啊!”劉星好笑的一攤手:“你倒好,找上門來說我的不是,這是看我好欺負吧?”
“我沒有那個意思。”鄧起急了。
“那你的意思是?”劉星笑看着鄧起。
“我知道你現在的機關術造詣越來越厲害了,但求求你別動不動就使用好麼?這雖然幫助了李大偉,起到了警告湯鎮業的作用,但在同時也是在爲難我,知道嗎?”鄧起見劉星故意裝糊塗,當下只得將憋在心中已久的話給說了出來。
這一說出來,心裡面頓時舒服多了。
劉星卻是高興不起來,他道:“你既然都看出是我使用的機關術,將那些年輕人給弄趴下了,那爲什麼還不知道我的用意?”
“你能有什麼用意?”鄧起雙手插着腰看着劉星。
“逼迫湯鎮業從躲在暗中搞鬼的狀態站出來。”劉星認真回道。
“你說啥?”鄧起聞言呆住了,在回過神來後,眼睛亮了起來:“你小子這計謀用的挺溜的啊!我這差點都被你給瞞騙我去了。”
“我從始至終都沒有瞞騙你,還以爲你知道我在大偉飯店使用機關術的用意呢!”劉星連說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湯鎮業派人來害我跟老李,我順勢給你鋪墊了好了找他麻煩的路子,而你卻跟我的思想不再同一條線上,這樣可是很危險啊!”
按照他之前的陽謀。
就是想利用大偉飯店這十幾個中了機關術的年輕人來噁心湯鎮業。
而鄧起作爲這件事情的見證者跟管理者,自然是可以從容去用對,畢竟在大偉飯店搗亂的十幾個年輕人就是證據。
湯鎮業想跑都跑不了。
只要鄧起懂的利用。
那都可以直接威脅到湯鎮業在HY市的形象了。
可鄧起倒好,竟然反過來找他。
這還真是一種悲哀。
要是換做柳老。
只怕根本就不會這樣做。
從這件事情上,劉星看到了鄧起爲人做事的手段。
這跟柳老比起來,那差的可不只是一個檔次。
鄧起聞言在回過神來後,那是羞愧的很:“劉星,我昨晚在醫院被那些住院的年輕人傷勢給嚇到了,你說你那機關術,下手能不要這樣狠毒嗎?”
“那些傷只是看着嚇人,要不了人命的,你實在不放心,我親自走一趟。”劉星無奈的說道。
“真的要不了他們的命?”鄧起臉上帶着疑惑。
“真的。”劉星肯定的回道。
“那你不用去了,就按你說的,我這就去找湯鎮業的麻煩。”說完這話的鄧起轉身就走。
“等一下。”劉星追了上去。
“還有事嗎?”鄧起回頭看着劉星。
“你來都來了,別急着走,我還有些事情問你。”劉星將身邊的一條小板凳遞給了鄧起。
“好!好!你說。”鄧起笑着坐了下來。
“上週我跟雷大哥說重新給竹神篾製品作坊審批廠房用地的事情,現在有眉目了沒有?”劉星也不廢話,當下就直指話題的中心。
“哪有這樣快,現在HY市領導班子的事情一大堆呢!而土地審批這一塊司空雷又不是一言堂,這需要跟其他幾位領導商量才能通過,總之一句話,你耐心等就是,有柳老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鄧起訕笑解釋道。
“好吧。”劉星本來還有好多話要說的。
但聽到鄧起這話,全都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因爲他知道鄧起說的都是實話,畢竟九四年審批廠房用地,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簡單,一旦過了線,那就是在大官都得被雙規。
就是柳老願意幫他,有些時候也需要一些契機。
他可是知道,在重生前一些大老闆爲了審批廠房用地,那可是足足等了好幾年,畢竟那不是一兩畝地,而是五百畝。
而他這才幾天,就心急了。
那可不是辦大事的樣子。
所以,不管這竹神篾製品作坊廠房用地最後的審批結果如何,他都要淡定對待才行。
反正一句話,該是他的跑不了。
不是他的,就是在奢望,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當然了,柳老能夠放心讓鄧起跟司空雷來管理HY市的領導班子,多多少少有磨鍊他們的意思。
要是什麼事情都順風順水,那就失去了意義。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鄧起這時出聲打斷了劉星的思緒。
“沒有了,我現在就像儘快的將竹神篾製品作坊的用地給落實下來,至於其他的,你也知道我沒有興趣。”劉星迴過神來淡笑回道。
“這倒是。”鄧起緩緩點頭。
不過在竹神篾製品作坊廠房用地這塊。
是他跟司空雷怠慢了劉星。
要不然柳老都交代好的事情。
哪裡會拖到現在。
一想到這,鄧起就有些自責。
“你要是急着去對付湯鎮業,那就趕緊去,我這好不容易放假,還得睡一個回籠覺。”劉星見隔壁睡覺的小花生被吵醒了,當下揮手下達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