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教育孩子方法獨到的吳大夫人,眼光閃動之間,卻並沒有再去追根究底。
上陣殺敵,本就是男兒們的責任,兒子能明白母親與家人們的擔心就行了。就算上陣衝殺,能多一分的警醒,那就好了許多。
見母親意外的沒有追問的企圖,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孫策,連忙轉移話題:“母親,孩兒此次回來是爲了安排些要緊的事情,不過趕了一上午的路,如今孩兒的肚子可是餓的很了。
想要吃母親親手做的美味佳餚呢!求母親施展妙手,以解孩兒的肚腹中的饞蟲!要說孩兒嚐遍了天下的滋味,最美的味道,還是要出自母親之手啊!”
吳大夫人卻是開心的在孫策手掌上拍了拍:“你這小子,嘴巴是越來越會哄人了。好了,知道你想吃孃親手做的菜。爲娘早已準備好了,吩咐下去,馬上就能開飯!”
孫策轉頭看向張昭,招呼道:“張先生,一起來品嚐我母親親手烹飪的美食。這嚐鮮的機會可不多啊!”
早已等候多時的張昭哈哈笑道:“屬下正等着主公的召喚呢!上回嘗過大夫人做出來的美味,老夫回家之後,可是三日吃不下家裡廚子所做的飲食了。
真是難得有機會嚐到大夫人的妙手所制,今日老夫可是要放開肚腹好好吃上一頓。只望大夫人準備的食物夠多才好!哈哈!”
張昭的直爽。讓他早已與孫策一家如同親人一般的融洽。但他再熟也不可能如孫策一般。厚着臉皮讓吳大夫人下廚爲他做飯。那就不但是失禮,更是失儀了。
一羣人敘訴着別情,熱鬧之極的進入飯廳,直到開始進食,大家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等孫策左右開弓的大吃了一通之後,賴在他身邊不肯離開的小香得到母親的授意。
有些好奇的問道:“伯符哥哥,你說有要緊事趕回來。那又是什麼事呢?莫非你知道碩嫂子要生寶寶了嗎?”
小香的一個問題,險些讓孫策被一口鮮美的紅燒鯉魚給噎住。連忙就了一口蛋湯,才緩解了險情。這才帶笑的颳了一下小香小巧卻挺直圓潤的鼻樑。
寵溺的說道:“你這搗蛋的小丫頭,你黃碩嫂子還有個多月才能生寶寶呢!她們要到下個月纔會生產。哥哥又怎麼會如此着急呢。哈哈!
哥哥這番趕回來呀,是爲你帶一位叔叔,不對!應該是爲你帶位伯伯回來的!以後呀,你見了他一定要尊敬。要時常叫他伯伯纔好!小香記住了沒有?”
小香半懂不懂看着孫策,卻依舊用力的點點頭。雖然她不明白這個人是誰,長什麼樣。但既然大哥這樣特別叮囑了,那麼就一定要聽話。聽大哥的一定沒錯!
廳中的人,不但是小香,其他的所有人也都是一臉的疑問。
悶了半天的黃蝶舞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最先開口問道:“老公,你說的這個人是誰?咱們家裡人認得他嗎?爲何要讓小香妹妹叫他伯伯,是富陽老家來的族人嗎?”
就連吳大夫人姐妹兩人,看着孫策也是一臉的疑問。沒有聽說過老家要來人啊!孫策微微一笑。雖然知道事實上父親要比劉備大上六七歲,但孫策還是特意的讓小香將他叫得大了半輩。
心中的算計就是:“你劉備都是做小香伯伯的人了。將你架的高高的,這樣他應該自己也會斷了些念想,可不能再讓小香再做個苦命人。當然有大哥在,小香怎麼也不會吃虧了。”
對着黃蝶舞輕輕的搖搖頭,轉向了吳大夫人:“母親,來的不是咱們老家的人!這個人叫劉備,劉玄德。就是前任的徐州牧!不過他被呂布佔了治地,逃難到了吳郡。
不過以他的本事,做個州牧着實是難爲了他。以他以往做國相時的官聲來看。做個縣令倒是十分的稱職。所以,孩兒以爲讓他做個縣令當屬最好的安置!”
廳中衆人都是吃了一驚:“徐州牧!伯符要拿他來做個小縣令?”
坐在孫策下手,同樣吃到九分飽的張昭,打了一個沉悶的飽嗝。這才終於看了一眼盤中還剩下的美食,戀戀不捨的收斂了自己的筷子。
轉向孫策疑惑地問道:“主公。你是說咱們舒縣要換一個縣令?不過若真是要換,不過是區區一個縣令而已。主公只需差人或是用飛奴送道命令來即可,又何必親自跑這一趟呢?
咦!莫非這劉備還有些特別的名堂,讓主公你惦記着不成?”
看着身邊不論是男女,都是一臉好奇探究的樣子。孫策突然覺得自己親自迎接劉備的行動,還真是有些冒失了。自己以爲平常的動作,卻偏偏引起了這周圍所有人對劉備這個人的好奇心。
想想也是:“自己如今也算是實力大漲的一方大員。雖然還沒有什麼名份。卻也不是劉備這樣的過氣的流浪州牧所能比的。
可若是自己親自去接劉備上任,屬下們會什麼看?家人們又會怎麼看!若是手下也就算了,時間久了,精明的他們自然會明白劉備在江南的特殊地位。
反而是家裡的幾個女人,對這個自己十分看重的劉備生出好奇,那就麻煩事了。特別是家裡的兩位孀居的母親,若是對這個劉備有了好奇心。
再被劉備這種人精捉住機會,將好奇變成好感。自己豈不是要偷雞不着蝕把米!保下了妹妹若是反而賠出了兩位孃親,那不是虧大本了。
不行!必須要將這好奇,好感什麼的統統都扼殺在萌芽階段!”
雖然希望母親能找到她們新的幸福,可是讓劉備來做這事。說實在的,孫策的心中還真有些接受不了。管劉備叫父親,那不是找彆扭嗎?
孫策腦中急轉,馬上想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張公,其實這劉備是個喜歡做戲的沽名釣譽之人,而且他總是在家鄉宣揚自己是皇親什麼的。
其實他只是涿郡一個織蓆販履之徒。而且,他的喜好有些特別!據策所知,他時常與人說的一句話就是‘兄弟如!’整日裡與兩個結義兄弟形影不離。
卻常常將家裡的妻子,棄置腦後,數年不聞不問!更有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