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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坯城中的各大世家的配合之下,曹操最後還算是輕鬆的平定了徐州後。只是安排荀彧等人粗略的整理了一番徐州的軍務與政事。對所有參與其中的有功之人,都做出了相應的獎賞。
並徵召了陳登,糜芳作爲軍中從事中郎,陳珪、糜竺做爲徐州別駕,配合車胄治理徐州。
曹操所據的兗州雖然連通南北,地處險要,卻是四戰之地。本身缺水的環境,讓全州多數田地只能種植產量較小,卻十分耐旱的麥子。
如今兗州每年的收穫,也只能是勉強養活一州的數十萬軍民。而且只要稍有些天災人禍,就會在全州之內造成餓殍遍地的大災禍。
不過有了比兗州足足廣大一倍的徐州富饒的水田。加上陳登這個擅長農事的專職典農校尉參與到屯田的管理中。在曹操治下的百姓們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
稍稍安定徐州之後,曹操立即不顧任何人的反對,揮軍向着壽春的袁術,發起了突然襲擊。
爲了應對更大的敵人袁紹,曹操必然要解決自己的後顧之憂。果然如眼光銳利的嚴氏所料,號稱十萬大軍的袁術軍,在曹仁所率的八萬精銳曹軍面前,幾乎是一觸即潰。
多次被曹軍打的大敗,讓袁術軍的將士們,本就對曹軍有着深深的的恐慌心理。加上如今袁術的軍糧不繼,兵甲荒廢。訓練什麼的都是能不練就不練,能拖幾天就拖幾天。
而之前孫策在去徐州的路上。早已暗中派人邀了橋蕤、張勳兩將,對橋蕤說是橋家姐妹想念他了,順帶着請他們兩個去舒縣作客。
如今壽春又沒有戰事,橋蕤與張勳更都是閒着無事。自從孫策脫離壽春後,兩人的軍權就被袁術有意的削減收回。如今受孫策所邀,乾脆就當出門散心了。
兩人向袁術請示時。袁術卻是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兩人的請求。之後兩人在臨行之前,袁術卻單獨交給了張勳一項任務,此行去舒縣。必須向孫策借糧十萬斛。
兩將的家人,都留在壽春,袁術可不擔心他們會做出什麼蠢事。
而在袁術的殘暴統治之下,已經殘破不堪的淮南一地。根本無力供養十餘萬吃閒飯。而且掠奪無度的匪兵。對於緊缺的糧食,袁術已經無法可想。
有兩將主動去舒縣,那反而正中袁術的下懷。如果不是沒有把握,袁術甚至想過讓兒子親自去舒縣借糧。至少當初孫策與袁耀的關係還算是融洽,不會完全不給面子。
而兩將不在。他們的部曲被袁術趁機收回,並分散到了各個將軍手裡。士氣喪盡的士卒們,根本沒有了以往的戰鬥力。只淪爲其他將領手下的士卒一樣,根本沒有了作戰的心思。
當曹軍突然來襲時,久經訓練的他們體力更好,反而成了率先潰逃的部曲。他們一跑,頓時影響到了原本各位將領所率部曲的士氣。使得袁術十萬大軍如雪崩一般的被消滅,收降。
只是一個月內。整個淮南一地盡皆平定。袁術手下大將陳紀、陳蘭、樂就戰死於。紀靈、李豐中伏被俘。在袁術死後只能降了曹操。
當袁紹接到袁術求救的急報,派人前來想要阻止曹軍進攻,並對雙方的戰事加以調停之時。僞帝袁術已經帶着自己的兒子,揹着孫策所給的‘傳國玉璽’踏上了通向冀州的逃亡之路。
當還在舒縣被故意矇在鼓裡的橋蕤與張勳。向孫策提出要借糧之時,沒有被拒絕卻也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
直到他們偶爾上街,卻隱約從他人的談論中。聽到曹軍突襲壽春之時,淮南的戰事已經到了尾聲。隨後就傳來了紀靈、李豐前去增援被圍苦縣的衆將時。中伏被俘之後盡皆投降了曹操。
而袁術在向冀州逃亡時,先是被曹洪率部阻截。後被曹純的虎豹騎一再追擊。死死糾纏。
身爲副將的雷薄、陳蘭在聽說紀靈被俘之後,見機不妙帶着部曲叛離了袁術的大隊。他們這一走更是搶走了袁術僅有的一些軍糧。
其他部曲眼看要餓死,大多都潰散開去。袁術連遭打擊與背叛,氣悶之下,吐血而死。
這時橋蕤與張勳兩人才明白被孫策騙了,但此時就算回去壽春,也已經見不到自己的主公。只能是對着孫策抱怨了一番,讓兩人做不成忠臣。
報怨過後,兩人知道了主公已死,昔日的同僚們多已敗散,不是戰死就是降了曹操。而家人又被孫策派人從壽春接來了舒縣。兩人驚異於曹軍如此輕易就將自己的家人予以放行。
心中感慨如今的江南軍實在是實力強大之餘,卻乾脆放下了心思。跟着獨臂的關羽,專心的爲江南軍練起了兵來。兩人沒有鑽牛角尖爲袁術赴死,也讓孫策放下了一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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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孫策回到舒縣十天之後,這天清晨,舒縣的城門剛剛打開片刻。
一駕外形普通的牛車,發出吱扭的聲響,從淡淡的晨霧中行出,直接向着城門處行來。與普通的百姓常用的牛車一樣,只不過車轅上坐着的是一個殘疾的老道士。
守城門的士卒根本沒有對這輛牛車多看一眼,與其他普通車輛一樣放他們進入城中。就在牛車進入城門的一瞬間,城內的大街上,卻響起了一片急驟的馬蹄聲。
守衛們頓時相視苦笑起來,做爲頭領的衛士什長,有些抱怨的嘀咕了兩聲。
“這羣大小少爺們,還真是要人命了!實在精力太多,一有空閒的時候就要出城狩獵!”
嘴裡抱怨,行動上卻是絲毫不敢遲緩。吆喝着招呼還在城門洞附近的百姓們避讓,以免被狂奔的戰馬所衝撞,若是有人受了傷,大家就都不好過了。
對於士卒們的勸告,百姓們倒也十分的配合的避往路旁。人家郡兵如此和氣的待人,誰會不識擡舉的與舒縣郡兵們做對嗎?進城的隊伍也幾乎同時停了下來。靜靜的等待馬隊通過。
很快十數騎高大的戰馬就奔到了城門前。馬上的大小騎士們,看到城門已經封路讓行,都是得意的呼叫起來。少年們張揚的個性,讓他們呼嘯着在戰馬上空抽起了響鞭。
原本因爲到了城門而有所降低的馬速,突然又重新提升起來。這時沒有人看到城門的陰影裡那殘疾的老道士,只有一邊的雪白長眉緊緊的皺到了一起。
也許是被少年們的響鞭所驚,也許是對狂奔而來的戰馬有一萬個不服氣。老道士那頭拉車的健壯公牛突然抽風般的,重重地噴出一個響鼻。
緊接着就是“哞!”一聲兇狠的牛吼,響徹狹窄的城門洞內。來回激盪的迴音如同最猛烈的汽笛聲,讓門洞裡的人們,都感覺自己的耳孔裡一痛,瞬間‘嗡嗡嗡’地響成了一片。
那健壯的公牛發出挑戰的宣告後,牛氣十足的拖着並不算沉重的車斗,突然衝到了路中間。連牛帶車佔據了並不寬闊的城門通道,牢牢的擋住了騎士們的去路。
一時間,不論是城門處的士卒,還是一旁靜立的百姓們。就連正策馬狂奔的少年們都大驚失色的驚叫起來。真要是讓奔馬與驚牛撞上,只怕就不是幾個人受傷的小事故了。
自從上回劉勳偷襲之後,平靜已久的舒縣,若是造成重大的傷亡。那些少年們就算是來頭再大,只怕也要直接被請到軍法處喝濃茶了。
那些少年看來應當是經常練習騎術,反應倒也極爲迅速。就在險些撞上牛車之前,紛紛的在大喝聲裡,將胯下的戰馬拉得人立而起,最近的一人,險險的停在了離牛車不過半尺遠的地方。
其中兩個看來最小,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少年的體力終於是支持不住。沿着馬屁股滑掉到了地上,重重的摔在水泥鋪成的路面上,痛叫不已。
不等當先的少年騎士開聲怒罵,一道雪白的身影突然掀開牛車的布簾,從牛車上衝了出來。隨手就從牛車上抽出一條近丈的長棍,向着一馬當先的騎士少年捅了過去。
棍影閃動間,卻是幻化出數道虛影,直接封向了馬上少年的上中下三處要害。正想罵人的少年眼神一亮,知道對面出現的是個高手。頓時將罵人的事忘到了腦後。
臉上浮現出濃烈的戰意,高叫一聲:“來得好!”
“鏘啷”一聲,抽出隨身所攜帶的戰刀,迎上了刺來長棍。
只是那長棍上的招式使出的極爲精妙,點、掃、刺、抹、斬幾乎毫無間隙的連貫襲來。
手中執刀的少年,只勉強擋下數招,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最後不得不奮起蠻力,全力一刀斬在了再次刺來一棍梢之上,那長棍頓時吃不住刀身的鋒利,咔嚓一聲,被削去了一截。
但餘下的長棍至少也還有有八尺,棍身減短,但迅猛的攻擊卻依舊絲毫不退。只是抖出一道棍花,突然出現在少年的腰側,重重的抽在了少年的強韌的腰肉上。
看來棍上所含的力道絕對不小,蓬的一聲,居然將少年直接打下馬來。不等落地的少年翻身,那根棍子已經如影隨形般的落下。
“啪啪啪!”在少年高高撅起的屁股上重重的抽擊了三下。
“啊啊啊!”沉重的打擊讓落地的少年慘叫了三聲。